一流,可是薛梓彤对钱的态度,也不过是工具,对于那些奢侈,珠宝金玉,看的并不是那么紧要
。
起初她是误落在大历的异世人,为了获得自由身和萧弘瑾做了交易,和萧弘瑾定了情,
便为他图谋,睥睨朝堂之巅,如今剩自己独守空房,突然觉得这些自己殚精竭力,自己心心念念
去维护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呢?
薛梓彤来大历第一次失眠,她知道自己有能力控制很多东
西,她可以在大历的朝堂翻手是云,可以在大历的商贸覆手是雨。可是薛梓彤心里很清楚,她控
制不住一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心,她已经记不得萧弘瑾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自己的,就像在温
水里煮青蛙,恍然顿悟时,已经进入绝境,局面已经无可扭转了。
柳家的孩子没过几日就
纷纷受封进了皇宫,大些的四公子跟在皇上身边,做个书的闲职,小儿子和小女儿便陪在新出生
的小皇子萧定然身侧,柳家真的是出美人,一对儿女当真当的起粉雕玉琢,冰雪可爱,薛梓彤看
着养眼,心情也好了许多,柳七小姐,闺名雅墨,九公子单名一个真字。雅墨七岁,一股子聪明
劲,可是柳家家教森严,这小孩子教导的也规矩,小小年纪大家闺秀的气质已初见端倪,而且知
冷着热分的好坏,薛梓彤想自己若有个孩子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柳真九岁了,一副严肃的
小大人模样,看的人怪心疼的,他不过一个小小少年,却每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为了在家族
中得到更多关注,所以要更多克制自己的**,想做的事不能做,想玩的不能玩,这才显得和别的
孩子不同,堪当大任。
两个孩子第一次见薛梓彤有些拘谨,她们来时,薛梓彤正在逗弄着
久久,看着小儿子清澈的眼睛,粉粉嫩嫩香喷喷的模样,很是可心。雅墨和柳真规规矩矩的向薛
梓彤行了面见皇后的大礼后,薛梓彤忙笑吟吟的招他们过来一起看久久,两个小孩子,看到这可
爱的小娃娃都忍不住想要和他玩,柳真一副大人的模样可是总忍不住拿眼瞟久久,薛梓彤便叫他
过来抱抱,柳真作为家里的小儿子,难得被人注意,看到皇后居然让他去抱小皇子有些受**若惊
,强压住心里的喜欢,小心翼翼的抱起了久久,薛梓彤看着觉得有趣,小孩子在想掩盖自己的情
绪,大人一眼也能看穿,被这小孩子的心思逗乐。
从大历来后,薛梓彤历经了不少事情,
被别人算计过也算计过别人,取得大大小小的胜利无数,也得罪了很多人,可是她从来没有像现
在这样累,日日坐牢般的守在凤藻宫,叫这些孩子们进宫,原本是为了牵制柳家,可没想到她们
的出现,到让薛梓彤心里感到了一丝丝治愈,破天荒的薛梓彤一天都和这些孩子腻在一起,听他
们念书背诗,看她们描红绘画,给她们讲讲故事,唱唱歌,这皇宫的日子便没那么寂寞冷清,岁
月也不会因痛苦变了模样。
一连如此几日,薛梓彤的身子也渐渐康复了,可是薛梓彤能感
觉得到这次生产后大伤元气,而且月子中她还要谋划种种,本该好好修养却没能修养足,身子弱
了很多。
薛梓彤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这个莲花池子是专门供皇后一人使用的,莲花池首端
有只彩凤,是有红蓝等色的宝石制成的,在烛光摇曳蒸汽腾腾的浴池前流光溢彩。可是那些光束
打在香肩半裸的薛梓彤身上到显得股冷了。薛梓彤身子泡在温热养人的泉水中,可是心里却寒过
了九重天,薛梓彤不明白到底是她和萧弘瑾出了问题,是他们都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份,还是因为
作为皇后,这原本就该是付出的代价中的一小部分。薛梓彤将头脸整个沁在泉水中,她不愿意流
泪,可是她更不愿意让人看到,哪怕周围所有的宫女都被自己遣派了出去,因为薛梓彤很明白,
眼泪只对心疼自己的人有用,这里却没有这样一个人。薛梓彤在水中吐出一串气泡,才慢慢的从
水面钻了出来,此时的她湿漉漉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没有丝毫的伪装,不着丝缕,在清澈的
泉水中,完美的酮体若隐若现,薛梓彤茫然的滞在了水中,若没有了一个支撑点,在这冷清空荡
的富丽宫殿里,守着寂寞,负了韶华,白了头,薛梓彤突然怒了起来,将唯一挽着头发的一只金
凤钗扔了出去,乒乓打在了铜镜上,哗啦啦的清脆破碎声,薛梓彤寻声望去,看到破碎镜子里有
个人影。
222|第二百二十章:策反
萧弘瑾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四分五裂的镜子中,分裂成
了好多个,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写满了威仪,原来他穿上龙袍是这样的,薛梓彤进宫时在
坐月子没能看到他加冕,没能看到他受百官朝贺山呼万岁的场景。(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更新最
快最稳定)原来他做了皇帝是这样的,如此意气风发。
他过的很好,权利果然是男人最好的
滋养,可以轻易迷倒天下任何女人,薛梓彤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莫非这么久的相处,不
过是一个局,那么多人在政治中成为了点缀,自己或许也不能幸免,薛梓彤半裸着身子背对着萧
弘瑾,看着破碎铜镜中的萧弘瑾,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
静默的浴池中,微风拂过掀起
一排排挂在浴池四周的白色帷幔,袅袅如烟,浴池两侧的十二盏宫灯,在蒸汽中,淡淡的明黄火
红,仿佛顷刻就会被吞没。良久,萧弘瑾脱下自己的外袍,步入水中,将薛梓彤严实的包好,从
水中抱了起来,静默的将她放在一张软榻上,又将软榻上的锦被仔仔细细的给她裹着,萧弘瑾拿
过早就备好的丝帕,为薛梓彤轻轻拭着湿了的发。
萧弘瑾做的有条不紊,薛梓彤却静默无
声,萧弘瑾终于开口道:“这泉水是特从神川引来的,泉水滋补,常泡一泡活血脉,怎么你到在
这泡成了冰块一般。”他的声音很温柔,淡淡的有些埋怨的味道。
他做了皇帝,终于不再
是那个负气骄傲的少年,他成熟了,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就是会开始温柔的对待世界。薛梓彤这样
想,她觉得很懊恼,萧弘瑾没有像她一般难过,自己仿佛吃了天大的亏,便说道:“我还以为你
在不要理我了。”
萧弘瑾依旧手法温柔的为她擦头发,轻笑一声说道:“我以前见你,总
是大气聪慧,怎么当了皇后到小孩子气起来。”
薛梓彤突然轻叹一声说道:“是啊,你长
大了,我还是小孩子,所以我们才说不上话了不是吗,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了。”
萧
弘瑾放下手中的帕子,将薛梓彤扶起靠在自己对面的软枕上看着她:“你如今到真是像个孩子。
”
“你几日不登门,怕是有什么事吩咐我。”薛梓彤的声音疲倦中带着些厌倦,她将目光
放在了浴池上,不在看着萧弘瑾,她心里顿顿的痛着,似乎她和萧弘瑾的唯一纽带就是她最后一
点剩余价值一般。
“过几日宫里要进新人了,我怕你心里不痛快,过来看看你。”萧弘瑾
微笑着说。
他这幅彬彬有礼微笑的模样真让薛梓彤厌恶,好像一个虚伪的面具,让薛梓彤
恨不能撕烂,可是她已冷静下来,看不到萧弘瑾的无着无落,让她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
可以和他只做交易,轻易说出退婚的薛家大小姐了,她陷入了一段情,萧弘瑾已经成功脱身,或
者他可以很好游走其中时,她却像沉进了一池沼泽中。
“皇上要填后宫的空位,臣妾自当
母仪天下将事情办的漂亮,原不该劳烦皇上特特为这种事跑一趟。”薛梓彤的话冰冷客气,可是
却句句刁钻剜心,剜的却是她自己的,一句一个皇上,一口一个臣妾,将二人的情分彻底的定格
在两个人的身份上,薛梓彤只是要提醒自己,他做了皇帝,变了。
萧弘瑾站起来,有些怒
了,压抑着自己说道:“我们难得见一面,你就不能对我有几分好颜色吗?
“皇上要看好
颜色,宫里的新人,颜色好看的何几,可都是花在枝头等君采撷。”薛梓彤本就毒舌,气急了就
越发毒舌。
萧弘瑾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今日乏了,我还有要事处理,改日在来
看你。”萧弘瑾仿佛像逃离什么战场一般,匆匆的落败跑了。可是真正输的人还留在浴池旁。
英儿一直在外候着,原本看到萧弘瑾来了,心中一喜,想这二人许久未见一起泡个鸳鸯浴,想
象怪不好意思的,可是萧弘瑾进去没多一会,就听到什么东西碎了,又没过一会萧弘瑾怒气冲冲
的走了出来,他足下生风,衣摆几乎将跪在一侧的宫人掀翻,英儿皱皱眉,轻声说道:“恭送皇
上。”
可是这声皇上好像又惹怒了他,萧弘瑾站在英儿面前,似乎是真的生了气,动了怒
,寒声问道:“你也叫我皇上。”
英儿跟着薛梓彤的日子久了,所以对萧弘瑾也有了些了
解,在她记忆里,虽然萧弘瑾有些刁钻的皇子脾气,可是还没有这样真正动过怒,这样让人畏惧
,英儿抬着头已经被吓忘了规矩,嘴里机械的答道:“皇上,本就是皇上啊。”
萧弘瑾似
乎是被薛梓彤刺激到,激动的捏住英儿的下巴,英儿一张俊俏的小脸,霎时因为疼痛和惊恐扭曲
了,萧弘瑾听到骨头在自己手中错开的嘎吱声,这才晃光身来,把英儿的脸丢开,英儿随着惯性
几乎被萧弘瑾抛了出去。
英儿从地上爬起拉,有气无力的叫一旁的宫女过来,让她们去叫
来灵寿姑姑,接自己的班,灵寿很快就来了,看到英儿脸上雪白的小脸下,青一道紫一道的很惊
讶,一向沉稳的灵寿也忍不住说道:“这是怎么了?”
英儿看了看众人,低声附耳在灵寿
耳边说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