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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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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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婶婶可知这红契上写得是谁的名字?”安木听到家中还有铺面立刻紧张了起来,后世那些房东靠着门面房出租不知活的有多滋润呢。
  “这……”吕氏这可犯了难,她虽然以前是跟着举人娘子的,可是由于她不识字性子又暴躁,举人娘子不大待见她,家里的事情从不和她说,“想必,是写的安举人名字。”
  安木听到吕氏这番话,心里留了一个心眼,有此可见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财产在外,将来若是有机会还是要看看官府的存档,这样便可以知道安举人名下到底有多少财产了。
  家里男人多了办事就是迅速,不到一个时辰,正院东墙外的简陋棚屋便被搭了起来,四壁是木板,顶棚是秫秸和稻草,开启的门户是用整束的秫秸扎制而成。棚屋四处漏风漏雨,地上用泥垒起来的床榻上铺了一张破旧的草席,正符合了丧制‘居倚庐寝苫(shān)枕块’的要求。
  被吕氏带到了棚屋参观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样守丧孝顺不孝顺倒在其次,可是身体虚弱的人怎么办,在严寒的冬天怎么受得了?为长辈守孝时丢了性命,纵是得了孝子的名声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难道要像孔融那样悲痛过度,需要人扶才能站起来才叫真孝顺?自己又不是安举人的亲生女儿,哪里会有什么悲伤?再说了后世已经不像这样拜祭了,难道后世的人就都不孝顺了吗?
  一想到后世安木就觉得难过,后世自己无忧无虑,每日只需要按时给学生上课就行,剩下的时间可以做做研究,甚至有时还会跟着身为考古教授的父亲到全国各地考考古,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家产为了生存,和人不停的战斗。
  她叹了口气,禁止再想太多。按着孝子礼节向帮着盖棚屋的人依次磕了头。
  何老三局促的看着安木和大郎向他们行礼,慌不迭的还了礼,“不值当,不值当甚……”
  安木微微颌首向何老三打个招呼,却没有同他说话,带着大郎和吕氏回了正院。李进见到他们走了,便拉着何老三商量如何租种田地的事情。
  “大姐,”吕氏进了正院后和安木说话,“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差不多了,马上就要春耕,你看看要怎么安排?”
  “春耕是怎么个说法?”安木不懂得古代的一些风俗,便向吕氏询问,吕氏便把春耕的一些注意要领说了一说。原来春耕是在雨水和惊蛰之间开始,需要由各里各乡的乡老们主持试犁仪式。
  “李户长不是被押在了县衙吗?那咱们村是不是就要换了耆长主持呢?”安木听完之后,说道,“家里没有当家的男人,这春耕怕是要劳动李进叔过去了。”
  “啥劳动不劳动的?”吕氏听到安木这样客气,笑得嘴咧到了耳朵处,“他就是一个吃苦受累的命,有啥重活累活只管交给他干。”
  “明天县里派来的人就要到了,咱们应该怎么迎接,明天要怎么配合着他们,儿都是一头雾水啊……”安木一提到家中失窃的东西,就觉得满脑门浆糊。
  “对啊,丢了甚东西,这都是需要和差役们说的,咱们要先把丢的东西给整理出大概来。”听到安木这样说,吕氏也觉得头痛万分。她不是正房的贴身女使,根本就不知道举人娘子到底有哪些金银细软。
  “替先母管理细软的那个人,现在哪里婶婶知道吗?”安木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就又问道。
  “那个姓冯的贱……”吕氏刚想说贱妇,随即想到在安木面前不能这样口无遮掩,便住口不说,“……她跟着举人娘子快十年了,听说是逃荒路上救的,抬举她管着娘子的首饰。可是安举人一去世,她立刻要回自己老家。也不知道李户长收了她甚好处,直接就同意了。我只知道她也是河北路的人,却不知道是哪个县的。”
  安木叹了口气,心想李户长既然是想贪安家的家产,当然是不会允许安家有成年人存在,肯定会使尽办法驱赶走安家的仆妇,不管姓冯的是真心要走还是被逼的,肯定现在找不到她了。
  “那婶婶再想想,先母的首饰上面可有什么表记不曾!”安木这么一说吕氏才想起来,说举人娘子所有的首饰上面都有一朵梅花,梅花里有一个小小的高字。
  “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明天我让李进去沈丘的庆昌号银楼那里问问,娘子的首饰有一多半是在那里打的。”吕氏说道。
  “只好如此了。”安木点点头。
  俩人正在谈话,突听得李进和何老三似乎在院外和什么人吵架,吕氏闻声出去后,定睛瞧了瞧,大吃一惊。
  “李户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木的声音突兀的在吕氏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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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押司
更新时间2014…4…1 14:02:03  字数:2435

 “我如何不能在这里?”李户长嘴角逸过一丝冷笑,其势汹汹。
  安木挑起眉毛,做瞿然而悟状,“原来如此,我却明白了!原来这宅子不是姓安,是姓李的!姓李的想几时来便几时来,几时想进便几时进?”
  “夫子曰,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明年儿就七岁,李进叔也须得避讳一些才好。这女眷居住之所,可不能让人随便进。若是传出不好的话,可叫儿以后怎活?”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上,双目紧盯着李户长,虽只是六岁的小娘子,可是通身却透出威严之气。
  “你?”李户长不妨她拿男女大妨来说话,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绞尽脑汁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得干巴巴的说了句,“胡扯,只会胡扯!”
  李进大乐,刚刚他和何老三在门房说田租的事情,突然看到李户长带了人强闯安家的小角门,正欲阻拦,李户长却说他是奉了县尉的命令,趁他不注意强行闯了进来。
  “大姐,这却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一定会守好门户,再不敢随便放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李进诚惶诚恐的低下头。
  李户长听到李进说不三不四这四字,气歪了鼻子。
  “正是!”安木微微颌首,“前几日家中便来了外贼,以后李进叔要守好门户,万不敢再如今日这般……”
  她和李进二人,一唱一和的足足说了有半盏茶时间,愣是将李户长晒在一旁。
  “既是说到了规矩,我且来问你,你因何还呆在正院中,不为父母守孝?”李户长瞅了一个机会问道。
  安木听到他提到了父母,先哀哀的哭了一阵才开口说话,“李户长莫非不知道,儿自先考妣去世后因思念而一病不起,险些病死了。今日才好些,你又拉着儿去县衙过户,刚刚到家便搭了一间棚屋,准备在正院东墙外守孝。”
  说完了这句话突觉得身后的衣襟被人扯住,原来大郎睡醒了发现屋里没人,循着声音找到了院门口,正一脸厌恶的看着李户长。
  李户长哈哈大笑,极为不屑,“这却是奇了,谁见过守孝是在自己家院子里守的?”
  吕氏正要说话,安木一把拦住她,赫然而怒,“不知李户长认为儿和大郎应该在何处守孝?”
  她这么一问,李户长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岁数,恨恨的扭过头。
  安木却不打算放过他,目光灼灼的问道:“儿夜读孝经和礼记,只见上面写着居倚庐,寝苫枕块,寝不脱绖带。如果圣贤们说得都是错的,那李户长来说何是真孝顺?似李户长这般强闯女子居所的行为,不知外人会如何评论?”
  “我几时说圣贤们错了?我几时闯你居所了?你这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只会胡扯!”李户长气急败坏的大声指责。
  “那李户长脚下是何家的地面?你面前的不正是我与大郎的居所吗?莫非你认为我与大郎无亲无友,便可任你宰割了吗?你来了我家东挑西挑,指责我和大郎不孝顺,敢问我和大郎哪里不孝顺了?满村人皆知我因思念双亲差点病故,如果这样还是不孝顺,那么是不是要我随了先考妣身亡这才叫真孝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请李户长明言,我现在就愿一根白绫吊死,以全了李户长的心思!”安木咄咄逼人,一句紧似一句,竟把李户长骂的哑口无言。
  “我不和你吵!不和你吵……”李户长气得语无伦次直跳脚,真想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去堵住安木的嘴。
  大郎看到姊姊和李户长吵架,撇了撇嘴,“坏人……你是坏人!”
  李户长听到大郎的话,眼睛一瞪做势要上前,却被身后的人拉住。安木见状急忙将大郎扯到身后,用身体护住他。
  “李户长,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和孩子逗甚嘴?”一个老者从李户长身后闪出。
  “我?……”李户长被这句话气的内伤,一口浊气闷在胸口,使劲的捶了两下才舒展开来。
  “小老儿姓候,忝为本县押司,今日奉了县宰之令来安家办理失窃一案。”老者不理李户长,和安木说话。
  “候?”安木听到这个姓,突然打起了精神,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今日劳烦了,”候押司态度非常和气,“李户长劳累了一天,先回去歇息歇息吧,我在安家随意转转,就不用陪我了。”
  李户长原意是想陪着候押司一起,想看看安家都丢了甚么东西。可是看到候押司态度非常坚决,只得拱手告辞。
  待李户长走后,候押司要求先去坟苑拜祭,才回到家里说话。
  在外客厅坐定后,吕氏上了茶水,候押司叹道:“我昨日才从洛阳押纲回来,到县衙去交纲事听他们说安举人之事,心中……唉……闻听县尉要派人往沙湾来办理你家失窃一事,便毛遂自荐而来。”说完后抹了抹眼泪,将大郎搂在怀里,“可怜的孩子,受苦了!”
  安木自来了大宋朝,第一次在外人那里感受到了善意,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看到她哭,大郎立刻挣脱了候押司的怀抱,替她擦泪水。
  姊弟俩人抱头痛哭后,候押司才又说话,“今日李户长的事情,我要和你说说。常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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