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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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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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拉傅书言的手,“快走,言妹妹。”
    傅书言默默地跟着她朝画廊船走过去,高昀跟在身后,看她没事,安心了。
    高璟望着前面傅书言背影,思忖,为何她身上有不少谜团,她小小年纪,机智果敢,却刻意掩饰。
    画廊船很大,能容纳三五十人,各人带的下人也都跟着上船,高璟和傅明轩在船舱里下棋,卫廷昶一直忙烤肉,一口没吃,坐在一旁桌上,吃烤肉喝酒,又命丫鬟盛了一碗碧梗米饭,泡汤吃了一碗,高昀跟傅书言和卫昭在船头看远处风景。
    容华郡主和卫廷瑾倚在船侧面朱漆栏杆欣赏湖面景色,秋日,风和日丽,徐徐凉风自湖面吹来,湖水清澈似镜子面无波无澜。
    容华郡主刚学作诗,兴趣正浓,对卫廷瑾道;“听说卫二公子才学出众,如此美景,卫二公子何不作诗一首,助兴。”
    卫廷瑾正愁不能施展,假意谦逊,“廷瑾才疏学浅,若论才学,那如令兄长。”
    容华郡主笑道;“卫二公子何必自谦,卫二公子胸藏锦绣,就以中秋为题,作诗一首,卫二公子的诗词定然是绝句。”
    卫廷瑾有意卖弄,沉吟片刻,朗声念了一首诗,“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南湖山水翠……”
    卫廷瑾后一句还未出口,傅书言抢先脆声接下句,“白银盘里一青螺。”
    傅书言这一句,声音清脆响亮,连船舱里下棋的傅明轩和高璟几个都听见了。
    傅明轩举着白玉棋子的手一失神,忘了落下。
    容华郡主奇道;“言妹妹合的这一句,别说跟前面三句一脉相承,画龙点睛之句。”
    这首诗,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前世后来才流传甚广,卫廷瑾投机取巧借用一下,把洞庭改成南湖,耍点小聪明,一时忘形,倒忘了傅书言这一个茬。
    傅书言淡笑一声,“这最后一句,本就是跟前三句是一首诗,这首诗我听见人念过,当时觉得好,就记住了。”
    卫廷瑾顿时脸涨红,羞臊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大家都看着他,卫廷瑾辩驳道;“我跟言妹妹一样,听着这首诗做得新巧,记住了,一时兴起,便想起这首诗,随口念了出来。”
    卫廷瑾这番解释很勉强,自己觉得尴尬,容华郡主看他囧迫,安慰一笑,“卫二公子念的这首诗我很喜欢。”
    傅书言小小报复了卫廷瑾。故意当着容华郡主揭了他的短,卫廷瑾打碎牙齿只得往肚子里咽。
    玩了一日,八月十五中秋夜,各自归家吃团圆饭,傅书言跟三哥傅明轩直接回三房上院,一进门,大丫鬟桂枝笑道;“三爷和七姑娘回来了,太太正担心呢!”
    “谁说我担心,出去玩,不念母亲在家等着急,我担心她做什么?”杜氏埋怨道。
    傅书言爬上炕,搂住杜氏的脖子,“母亲拿条链子锁了我,方才放心。”傅书言心想,母亲要是知道自己遇蛇,还不吓死,母女连心,女儿遇险,母亲不安。
    杜氏拍了一下她搂着脖子的手,“快洗手去,脏死了。”
    丫鬟桂枝和雪琴倒水,傅明轩和傅书言兄妹洗手,杜氏问傅明轩一日玩什么,傅明轩陪着杜氏说话。
    傅书言兄妹刚回来,傅鸿也从外回来,兄妹在父亲面前规矩多了,傅鸿看眼傅明轩,随便问了句,“带你妹妹出去玩了?”
    “是,父亲。”傅明轩道。
    傅鸿问出去都跟那些人,傅明轩一一作答。
    傅鸿满意地点头,“除了荣亲王世子,还有安亲王世子,你多结交这样的人,对你有好处。”
    傅鸿想得现实,缺少人情味,傅明轩不过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灌输功利思想,显然,傅明轩为人正直,不是他父亲期望的。
    傅明轩不敢顶撞父亲,唯唯答应。
    傅鸿对杜氏道;“这身织金袍子太热,给我找一身凉快点的衣裳。”
    杜氏命丫鬟桂枝道;“给你家老爷找那件家常穿府绸的夹袍,反正一会也不出门,吃酒穿着松快舒服。”
    杜氏亲自侍候傅鸿宽衣,傅鸿脱去外袍,傅书言朝他腰间看了一眼,玉带下坠着绣荷包,是乔氏送的那个,傅书言走过去,抓起荷包看,“父亲戴着荷包真好看。”皱着小鼻子,“真香。”
    杜氏把傅鸿换下的外衣递给丫鬟雪琴,接话茬道;“这个样式的荷包今年流行,你大伯戴的比你爹的这只荷包香味还重,不知道熏了什么香。”
    傅书言心道,大伯荷包的熏香,她可是加了料的,自是比父亲的香,幸好她大伯母没心思在她大伯身上,她大伯母满心里都是儿女,没给她大伯惹麻烦,傅书言愧疚减轻点。
    傅书言没注意,父亲脸沉似水,解下荷包,递给她,“拿去玩吧!”
    傅书言心里发笑,乔氏送的定情物,父亲贴身戴着,现在竟然随意赏人,她父亲当面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对她大伯戴了同样的荷包很介意。
    恋人间的矛盾有些是因误会产生的,彼此之间缺少信任和了解,父亲贪恋美色,乔氏贪图富贵,这样的感情不牢固。
    傅书言拿着荷包从母亲上房出来,随手把荷包递给檀香,“拿去玩吧!”
    “谢姑娘。”檀香蹲身道。
    檀香没想到得了这个,喜欢得紧,这样精致漂亮的荷包,姑娘说不要就不要了,自己捡了个便宜,稀罕不舍得戴。
    八月十五,迎寒和祭月,傅府花园里设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烧斗香,傅家无论长幼,依次拜祭月神,在心里许愿,轮到傅书言,她略想,默念,“不求大富大贵,保佑阖家平安。”
    杜氏为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杜氏预先算好全家人数,在家的,出门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
    一家大小分吃月饼,象征团圆,唯有四房柴氏那一块月饼剩下来,四老爷咬了一口月饼,味如嚼蜡,柴氏任性,平常倒还罢了,八月十五阖家团圆,上有长辈在堂,傅四老爷又是守礼之人,心里不是滋味,把对柴氏那点感情更淡了。
    仲秋夜,赏月饮酒,通宵达旦。
    中秋前后朝廷各放一日假,傅书言私塾里照例休三日。
    中秋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傅书言每日晚膳后,屋里升起火盆,傅书言坐在炕桌前练字。
    老太太年老守旧,傅书言住在老太太屋里,舞蹈基本功从不回家练,每日一个时辰在东府跟师傅学练,傅书言每日一身潮汗,即使天寒,回房丫鬟备好香汤洗澡,已成定习,洗完澡方用饭,有时回来晚,老太太等她吃晚膳,就先吃了饭,再洗。
    今日傅书言在东府里下课,傅姝跟她嚼一阵子舌,说她姐姐傅玫跟严榜眼的事,吃吃笑,“严榜眼咱们都以为死心眼,人情世故通达,八月十五来我们家,备了不少礼物,上到父母亲,下到侄子侄女,每人都有礼物,给我姐的当然跟大家不同,严榜眼看着忠厚,精明着呢!借着送大家这个由头,实则给我姐的礼物最用心,是他们家一只祖传的玉镯,
    傅书言眯眼笑,“亏你们家人少,要是我们家每人一份他就破产了。”书生表达感情含蓄,严榜眼倒有些许可爱之处。
    傅姝接着道;“我父母商议,明年开春给她们办婚事,严学之在京城租宅院三进,我父母准备把我们家一个五进的宅子给他们住。”
    婚事已经细化到住宅,可见东府大伯父和大伯母对这个女婿满意程度,傅书言说笑,“严榜眼仲秋送礼花的钱,这是连本带利都讨回去了,一点没亏,你们家别说陪嫁一所宅子,就是十所八所宅子也陪得起。”
    “话是这么说,我父亲常说,好男不吃婚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傅书言对她东府大伯的好感又提升到一个高度,能说出这么有志气的话,人一定不是怂货。
    乔氏自中秋前晚胃里感觉不适,接下来半个月,没什么孕期反应,晚间歇息时,感觉小腹丝丝疼,次日一早,发现下红,乔氏害怕,傅鸿不知为何最近态度冷淡,不像从前找机会接近她,两人眉来眼去,万一胎儿没了,她跟傅鸿的关系慢慢就断了,如今又因此得罪了老太太,画虎不成反类犬,聪明反被聪明误。
    又过了两日,乔氏下处有少量有血丝流出,乔氏生育过,知道厉害,怕要小产的征兆。
    傅书言在东府练功回来,嚷着丫鬟们备热水洗澡,傅老太太慈爱地道;“就知道你一回来不洗澡吃不下饭,早让人把水给你备好了,快去洗,洗完好吃饭。”
    傅书言洗完澡出来,换上干爽的衣裙,坐在西暖阁妆台前,檀香站在身后给她擦头发。
    傅书言听见堂屋里傅老太太和乔氏说话声。
    乔氏的声音传进来,“外甥女这两日睡不好,总梦见死去的夫君,托梦给我,说那边日子苦,外甥女想去胧月庵烧柱香,烧些纸钱。”
    傅老太太现在对她看不上眼,心想别看你嘴上说得好听,你心里只怕早就没你男人了,不然能跟表哥勾三搭四,装深情给谁看,道:“你不是府里的人,愿意去哪,我管不着你,烧柱香也好,求个心安。”
    乔氏觉出老太太的语气里讽刺意味,讪讪的告退。
    傅书言听乔氏走了,才出去。
    傅老太太脸色不悦,看见孙女,方露出笑容,招呼丫鬟,“摆饭,七姑娘准饿了,人小,毛病不少,不洗澡就吃不下饭。”
    傅老太太吃饭没那么多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傅书言不受拘束,为了哄老太太开心,傅书言讲东府乘龙快婿严学之趣事,傅老太太跟着高兴,“这婚事成了,你东府的大伯母少不得我的谢媒钱。”
    傅书言看傅老太太对乔氏态度冷淡,安了一半的心。
    用完饭,傅四老爷来给老太太请安,行礼落座,傅老太太问;“老四,你媳妇还没有信来吗?走了半个多月,早该到家了。”
    提起这事,傅瑞有气,柴氏不懂事,回娘家不来个信,要是她自己回娘家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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