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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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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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你继父没有成功,你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成功,我还在你家柱子里找到了20年前你画出来的壁画图,这些壁画是不是也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么,你会就带着这个秘密被枪毙,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再传下去了。
  马桂英不再发抖,她的脸色慢慢有了气色,眼睛睁了开来,深深叹口气说:唉,没想到,到了最后,事情又转到了土司的金子上啊,我的继父,两人一生的所有生活,所有磨难,无不和这土司的金子息息相关。你很聪明,你猜到了很多事情,不过,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没错,那是一张藏宝图,你也看到了,你没解开的事情,也是我还不知道的事。
  吴庆笑了,他取得了胜利,他知道,马桂英已经证实他是对的,于是他轻松下来问:马桂英女士,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挖掘错误,会出现什么危险吗?
  马桂英神色凝重了起来,说:我继父告诉我,土司洞的壁画后面,是上百个洞的入口处,每一处都带着一个咒语,如果没有找到解开咒语的办法,一旦打开洞口,外面的人马上会死去。
  

二十、金子的证实(3)
吴庆不相信地盯着马桂英,竟然是这种解释,咒语只是一种迷信,毫无科学道理,如果这仅仅是传说的话,那么,壁画后面的洞就毫无危险了啊,难道马桂英及她的继父会相信这样的传说、这样的鬼话吗?
  吴庆觉得今天是不会再有什么进展的了,便站起来告辞,马桂英没有向往常一样马上离开会面室,而是依然坐着,看着吴庆离去的背影,嘴角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二十一、善良与预言(1)
张爱华刚刚上班就接到检验报告,如吴庆所猜测,刘翠花衣袖上的确有毒鼠强的残留,并且与案发现场的毒药成分、存放年月一致。
  张爱华看完报告,默默坐在椅子上,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应该说:前面马桂英招供出来的毒药瓶子作为证据尚有些微弱的话,那这份检验报告和那件毛衣便可算是铁证了。吴庆说得对,刘翠花的确是投毒者。
  如果昨天她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今天她的工作便是要把之前写的报告、证词等等推翻重来,她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把马桂英作为凶手已经到了可以结案的地步,突然又换了一个凶手,竟然也马上可以结案。
  不管怎么样,吴庆又一次赢了官司,这次更精彩,还没正式以“官司”的形式建立起官司,律师就已经赢了。
  张爱华马上将检验结果附上一份简要的报告,申请立即抓捕刘翠花。
  然后她将工作分配给几个助手,今天上午她决定去看守所见马桂英一面。
  这次会面可以说是非正式的,因为在刘翠花被抓捕归案前,马桂英的嫌疑人身份还不能在法律层面完全洗脱,即使可以洗脱,那么马桂英仍然是一个重要证人。
  马桂英见到张爱华的到来有些意外,她并不知道吴庆是张爱华的丈夫。张爱华告诉她:可以放心,你的辩护律师吴庆是我丈夫,他是个好人,会努力帮你的。马桂英又一次感到意外。
  在与马桂英接触过的警察里,张爱华是和马桂英最为熟悉的,两人有某种默契与理解。所以,马桂英看张爱华的眼神显得柔和且温暖。
  张爱华先问了一些看守所里面的生活情况,马桂英表示可以满意。
  张爱华告诉她:案子有了一些突破,对你的作案情况尚有一些存在分歧的地方。接着张爱华问她:老太太,你回忆一下,墙里面的毒药瓶子,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比如你媳妇?
  马桂英不置可否,默不作声。
  张爱华叹了口气,说:你毕竟有四年没住在那里,刘翠花作为一家主妇,经常打扫屋子,发现过也是有可能的。
  马桂英突然问:妹子,吴律师说,我儿媳妇怀孕了,是真的吗?
  张爱华看着她,点点头。马桂英显然非常信任张爱华,张爱华的默认令她脸上开始出现阴沉的脸色,少许愤怒表现无遗。
  张爱华心里也在琢磨,为什么吴庆会告诉了她这些?作为辩护律师,这有必要吗?难道他想通过激起当事人的愤怒,而得到某些非理智下的真相?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个律师应该用的手段。
  马老太太,吴庆什么时候来看过你?
  昨天晚上。
  你是说昨天晚上?张爱华更加地纳闷,昨天他们从土家寨回到市区的时候已是晚上,吴庆竟然马不停蹄来告诉马桂英儿媳妇怀孕之事,那么说,吴庆在知道刘翠花怀孕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利用这个消息,而是在昨天晚上才说出来,他在钻一个什么样的空子呢?他还告诉了马桂英什么?比如刘翠花与赵福生的事情,刘翠花被定为最新嫌疑犯的事情?
  张爱华试探性地追问后松了口气,吴庆并没有暴露更多的事情,不过这也更加让张爱华疑虑丛生,吴庆所做的事情似乎超出了打赢官司的范围,他关心的事太多,他想干什么呢?
  马老太太,既然你知道了吴庆是我丈夫,那么我请求你一件事,你别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情,我想,我想自己告诉他。
  马桂英理解地笑笑。
  张爱华心事重重,吴庆的神秘举动显然有意瞒着她,虽然,在这个案子上,吴庆的敏锐触觉帮了她大忙,但重新审视起来,在整个过程中,吴庆显得比警察更加专业及深入,他更多的时候不是去从案发现场或过程来寻找打赢官司的机会,甚至没有见过一个证人。
  马桂英看出了张爱华带着心事的表情,拍拍她的手背说:妹子,你男人是个聪明的人,不过,他未必是保护你终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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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善良与预言(2)
马桂英的话让张爱华心头一震,忙问:为什么?
  马桂英仰着头,似在回忆着什么,一会儿,她对张爱华这样说道:泥鳅一辈子都在泥里钻来钻去,它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钻出一个温暖安全,有可以吃上一辈子食物的洞来,它的身体很滑,脑袋很尖,这让它钻起洞来得心应手,快得很。虽然它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那样的洞,但是它自己并不知道,它每当想起自己滑滑的身体、尖尖的脑袋时,就认为它一定能钻出那样的洞来,结果呢,它把干净的水塘弄脏了,到处浑浊一片。
  张爱华似懂非懂,喃喃地问:你是说,吴庆是一条泥鳅?
  马桂英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泛起祥和的光亮,对她说:妹子,你本是个清澈的水塘。
  张爱华苦笑着摇摇头,对马桂英说:你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个勤奋聪明的好人,他来自大山里面,小时候很穷很苦,他靠自己的努力和聪明,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毕业后没有人帮他,他也是靠自己的勤奋智慧创出了一片事业天地。
  马桂英微笑着,她并不想去刺破美丽的气泡。虽然她知道气泡总会自己破灭。
  张爱华想起一件事,突然高兴起来,她对马桂英说:你知道吗?你们土家族的传说,竟然在我们身上应验了,我用过的勺子三次都转到了他。
  马桂英皱眉问:什么勺子?
  张爱华和她讲了昨天在村长家的故事,她告诉马桂英,这是她亲眼见的奇迹,她很高兴,天意告诉她,她嫁对了人。
  马桂英听完不禁脸色发白,眼睛里泛起可怕的神色,她死死盯着张爱华,突然伸过手来,把张爱华额前的头发撩起,认真仔细地观察着她的额头。
  张爱华感到莫名其妙,问:有什么问题吗?
  马桂英放下她的额头,站起来走到一边,仰头望着高高的小窗子,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过一会儿,她转过来问张爱华:你在村长家喝的是什么锅?
  张爱华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些野菜吧,还有野猪肉,挺香的,很好喝啊。
  是不是没有叶子,只有细细的缠在一起的根条?马桂英急急问。
  张爱华努力回忆着,说:好像是,没什么印象了。
  马桂英脸色凝重,对她说:妹子,你回去好好回忆回忆,你如果想起来了喝的是什么,马上过来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熬汤的是细根条,还是粗根条?
  马桂英的表情和话把张爱华吓着了,她紧张地问:喝的汤有什么问题吗?
  马桂英摇着头说:我现在也不敢肯定有什么问题,但是,土家族根本没有那个传说,村长的老婆也从来没有做过媒司人,更不可能为朱向发牵过媒,因为,他老婆在十年前就患肺痨死了。
  张爱华轻轻惊叫了一声,一股让她战栗的不祥气在头顶冒起,这么说,村长在撒谎?
  

二十二、专家的推测(1)
吴庆驾车开进掩盖在一片竹林中的别墅群,这是本市唯一的高档住宅区,居民多是海外投资者。如同仙境般的环境此刻在吴庆眼里只是恼人的迷宫,他慢慢滑行着汽车,一边数着门牌号,终于,28号的门牌进入了他眼中。
  别墅的主人之前与吴庆通过电话,这是一位有着学者外表的外商,在本市拥有一家拍卖行及琉璃工艺厂。吴庆没有更多的寒暄,两人很快切入了正题。
  吴庆将手头的资料铺在客厅巨大的茶几上,对这位韩姓商人说:韩冬先生,你是考古专家,请看看,你是否认识这些东西。
  韩冬戴上眼镜,先一张张翻着吴庆在马桂英家里找到的手绘图研究起来,看了几张后,他抬起头对吴庆说:吴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土家族的传统壁画,线条及色彩都非常地典型,你看,土家人喜欢在动物形状上作一些夸张变形处理,把后肢画得更大,看似失去比例,事实上,这是山地文化的特点,后肢强壮的动物更适合在山地生存。
  吴庆轻轻鼓起掌,说:果然是专家,一眼便洞察。
  韩冬取下眼镜,摇着头说:吴先生,恕我直言,如果你仅仅有这些壁画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因为这些壁画年代并不久远,土家族的民间工艺品里到处充斥着这类作品,它既无研究价值,也无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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