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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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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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开灯,马上就拉开抽屉找起来。
  在哪里?放哪里去了?
  老人是较健忘的,但是他不会。可是怎么就是找不到的!
  地上摊满了一大堆物件,却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他再次将抽屉整个拉出来,最底下的一层,因此并不像其他的那样直接跌了个满地都是。
  这个抽屉里只有一个小盒,非常的普通的木盒。很旧,但是盒盖却很平,甚至连木纹也看得清。可想而知是因为经常摩擦,将表面的腊磨掉了的。
  是这个了!
  卫浩南的手忽地颤了颤。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可是他却一下不敢立即打开,但是还是慢慢握紧,往上揭开。
  红色的绳子鲜艳夺目,不管经过多少年,它都不会像是染的色彩般会发白。它只会越来越红,越来越深。
  卫浩南轻轻拈起来,放到眼前。它依然还是与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心中稍稍一宽,不禁忆起当初接过红绳时的情形。
  正想着,突然手中一轻,那绳子竟然一下断了开来。不,卫浩南一手拈起一截,想将其接起来。谁知道,手指一碰到它,那断绳竟然化作了粉末。
  不可以!
  他不敢用手去碰,到处看看有什么工具可用。手往地上摸来摸去,是个镊子。真是太好了,他拈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然而当他往里看时,里面已失去了一切红色,只有一条白得发黄的珍珠项链……
  好狠的女子,真不愧是无欢的后人。
  江一山吹着水面的茶沫,微微地摇头叹息。这几千年来,见到过无数心狠手辣的人,可也就唯有这驱魔洛家最令他感到心惊。
  为求目的,不择手段,难道你就只会在他们身上留下这样的信息,就不能有别的吗?
  凌天宇终于醒过来了,看着这陌生的地方,他显得有些茫然,但是当他看到凌天恒时,脑中瞬间闪过了一抹抹片断。
  “哥——”
  凌天恒什么也没有说,紧紧将他搂住,短短的半年,仿佛像过了半个世纪般。这半年多来的揪心之痛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终于此刻完全松了下来。只要凌天宇能够恢复正常,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同那些“恐怖份子”周旋也没有关系。
  凌天宇能够好起来,那他的委屈,忍辱负重,总算有了回报。既然他醒了,那他是不是应该立即带他走,远远的离开那些人,不再见他们,不再与人有任何瓜葛,免得他们再用凌天宇来要胁自己。
  可是就这么走吗?是不是应该对她说一声,再怎么样,也算是她救了凌天宇的,他们若是要离开,好歹也该同她支会一声。要不然好像说不过去。但是她却好像还没有醒。那自己是应该等她醒来再走,还是留书一封,不辞而别呢。
  凌天恒忽地有点儿踌躇,本来他打算只要凌天宇一清醒过来,他就马上带他离开,可是现在他是醒了,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干脆地一走了之呢。
  “她还要多久才醒。”
  看着了空再一次割开燕若梦的手腕,放出些血来。凌天恒终于忍不住问了。血不是很红,有点淡,一找到出口,马上就奔了出来,一点也不同僵尸,就算拿锯子割到骨头出来,也看不到几滳血。这应该是人的血吧。
  “她应该好了。”了空毫无感情地回应着,顺手以法力将伤口愈合,省得再流出血来。
  “那她怎么还不醒。”凌天恒不免有些烦燥。当日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说凌天宇的状况的,可还是待了好几天,他才醒转过来。但是燕若梦呢,龙飘云离开都快半个月了,可是她却还是与之前一个样,还是在沉睡,每天只是靠打点滳来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要不然普通人像她这么不吃不喝过上几天早就挨不下去了。还好,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还懂得以此来告诉别人,她还活着。但是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那些药水虽可暂时维持她的生命,但同样也是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变成植物人的。
  了空例行地看着电图上的数据,例行地检查一切仪器可有安置妥当。然后例行地环视一周,结束他这一次的例行检查。他走到门边,拉开门把,准备走出去。突然他停住了,微微回头道:“她能不能够醒,那就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醒。”
  “什么意思?”凌天恒仿佛听出了什么。
  “现实有太多她不愿面对、不愿接受的事,这便是她不愿醒来的原因。换句话来说她现在活在她的意识界中。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那要怎么叫醒她。”
  “为何要叫醒她?”了空缓缓回过头,望着凌天恒,一字一顿的道,“让她醒来后知道她的师父已经离开;让她醒来后,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法力,成为一个普通人。你说,她愿意醒来吗?愿意接受这些吗?换作是你,一边是随心所欲,另一边却是寸步难行,你会选哪一种。”
  凌天恒呆住了,他转头望向燕若梦,不知该怎么回答。
  了空不再说话,一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还有两个人需要他的照顾,他不可以倒下……



第十四章草原中的紫色(上)

  天很蓝,蓝得就像是冰冻了的蓝莓汁,看着就让人想吮上几口。
  云很白,白得就像是烫熟了的荔枝肉,看着让人觉得新奇,却又忍不住咬上半口。
  草很绿,绿得就像是用剪刀裁细的新鲜海带,直想让人拔下来,来个凉拌。不过你若真想下手,还得看着点,那儿还有一大群羊儿正在进行它们的下午茶。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咩——”羊儿稍稍一惊,都住了口,瞧声音的方向望去。但很快又若无其事般继续它们的美餐。
  马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羊群边。
  “咩——”几只小羊一下给吓着了,叫了起来,慌得四蹄乱踢乱叫。
  “哈哈——”马上的是名紫衣少女,见此情景,不由得乐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拉住僵绳,仍是任由它放开四蹄奔跑。她的手中没有握着马鞭,仅仅只是拉着缰绳使自己不被抛落。但是马跑得很快很快,快得一眨眼又远离了羊群,只见到一丁点儿。
  前方依然是翠绿的草,很大很大的一片,大得你一眼看不完,大得你快马跑上几天几夜也跑不完。
  这儿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号称死亡沙海,在这儿没有任何生命,就算是沙子里那些微生物,也挨不到半天就走完了它一生的路程,但是现在这儿再也看不到一半有地的沙,到处都长满了绿草。每隔上一段路还有高大的白桉树,甚至乎连只有热带才有的椰子树也高高的竖在那儿,上面满满挂着大大的椰子,一个个灰灰的,像是已经成熟。
  有树的地方就有人,一个个圆圆的蒙古包,整齐有序排列着。健壮的小伙子则在空地上角逐摔跤,而顽皮的幼童,却在一旁有模有样跟着模仿,时不时向围观的小姑娘耍个帅,直瞧得那些小丫头心里直痒痒,也想过去露几手。可是偏偏又记得姆妈的叮嘱,姑娘家可不能动手动脚的,要不然就会成为野丫头啦。到最后那佩服欣赏的目光,便成了羡慕妒忌恨。
  太阳在地平线隐没的那一刻,不知哪里传出的“哦嚯”一声欢呼,紧接着便是“哦嚯嚯”的一声接一声,在草原的上空回荡。这一天最快活的时刻终于到来,每晚必开的篝火晚会又再到临。各家各户拿出今日的收获齐齐聚到一块,来个百人?大聚餐。简易的支架上串着一只拔了毛皮的肥羊,在柴枝的燃烧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几个好奇的小孩,因为靠得近,给四溅的火星烫得“呱呱”大叫。可大人们却是乐得笑呵呵。
  这一边的烤全羊还要等上好一会,那一边的年轻男女却早就等不及了,以最先的三三两两,跟着一个个拉着手围了上来,到最后围成了一个蒙古包大的圆。在这个时候,姑娘们也不用再管姆妈那些千叮万嘱,她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又唱又跳,甚至乎还能与心仪的小伙子一块到圈中心对歌跳舞。
  紫衣少女受到感染也跑到他们中来,她的脖子上缠着好几条哈达,随着她的跳动而轻轻飘荡。
  没有节拍,但是却不会混乱。没有人指导,就那么一个跟一个做着同样的动作,就算你做错了,别人也不会怪你,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简单。
  在这儿,只有真诚的对待,欢乐的笑声,没有算计,没有抵毁,当然也不会有陷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打进蒙古包的时候,紫衣少女已骑上她的夜照狮子马踏上那茵茵绿草。每一天她都在这草原上跑马,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若是遇到草原上好客的牧民,还可以得到一番招待。
  快跑了好一会,跑到一片绿柔柔的地上,马渐渐放慢速度。紫衣少女仿佛知道它的心意,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脖子,笑道:“怎么,累了?”
  马停下,微微屈了屈膝。紫衣少女笑了笑,翻身跃下地。夜照狮子马也不理她,径直就跑到一边啃草去了。
  紫衣少女也不去阻止,取出包中的干粮也吃起来。昨晚的烤全羊,她还留了好几块,虽然凉了,但吃起来还是津津有味。拧开一个羊皮袋,浓烈的酒气便散了出来,她轻轻抿了一下,感觉味道没有以前那么难喝了。这是马奶酒,记得她第一次喝的时候,差点没将胃里的东西倒出来,但后来习惯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而现在她甚至有些喜欢上这种味道,酸酸的奶味,高度的烈酒,瞬间冲击着喉咙,那真是爽呀。那一边在啃着草的马儿,突然踱到她跟前,那长长的马嘴轻轻地摩擦着她的手。
  “怎么,你也想喝?”
  夜照狮子马轻轻“嘶”叫了几下,双眼眨着,紧盯着她的手,她手中那个羊皮袋。
  “那好吧,可不能喝多,要是醉了,跑不了,以后都不准你喝啦。”
  她站了起来,将羊皮袋放到夜照狮子马的嘴边,微微倾侧倒下去。那马咬着袋口很努力地要将里面的东西喝个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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