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霸天便自己率轻骑绕道而行,抢先在微山湖的芦苇里潜伏好,并故意打扮成山匪的样。
从军篇 山野火拼
可惜,凌霸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所率的百余人,虽然掺杂了些长矛、大刀、破剑之类的玩意,也爆粗口。
乍眼一看,他们也算象是“山匪”、“赤匪”。
但是,对从军近两个的凌南天来说,能感觉得出这伙蒙面人的语言不象。
而凌南天趁他们不敢开枪之时,也打量了他们一下。
这伙蒙面人的蒙面巾,遮挡的是眼睛以下的部分。
他们的额头有戴过军帽的痕迹。
而且,他们的皮肤较白较嫩。
他们的头发均是较短,而山匪或是赤匪,都是披头散发者居多,皮肤亦黑,着装破烂。
这些情况,凌南天之前听路洋或是刘英说起过的。
还有,这伙蒙面人的几挺机枪也被凌南天看到了,而有些军官手的手枪也是新式的,唯有国军才有这样的装备。
一般而言,山匪手的就算有手枪,也不可能是勃郎宁、左轮手枪之类的国外引进的。
即便山匪手的“盒炮”,也多是仿造的,不可能是德国造的那种20响的。
好了,就算这批人确实是山匪或是赤匪,也无皮肤这么白嫩的山匪。
这批人,很明显是少见阳光的警卫员人员身份。
再者,游言丰为执行好凌霸天的命令,傍晚时分竟然与凌南天发生了争执,引起了凌南天的怀疑。
只可惜,林依依太善良了,放过了游氏兄弟,最终还是让凌霸天的奸计得逞了。
凌南天的脑快速反应,快速计算,算来算去,得出的结果,这伙蒙面人绝非山匪或是“赤匪”。
本不想露面的凌霸天在小雅伶牙俐齿的责骂下,愤然而出,打了小雅一记耳光,终于也露出了马脚。
话说小雅被凌霸天一记耳光重重打得侧倒,也撞倒了她身旁的林依依。
两人都滚落在芦苇地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林依依的三十名卫士当即也朝这伙蒙面人开枪。
三十名卫士,十把“盒炮”,十颗弹瞬间溅激而射。
随后便是十声惨叫声响起,血水横溅,血光闪闪。
十名蒙面人倒在血泊之,数十枝火把跌落在地,引燃了有些干燥的芦苇。
这处湿地的干芦苇便“蓬蓬蓬”地几声作响,着火了。
倒地的小雅、林依依连忙打滚。
其一枝火把摔落在凌霸天的身上。
“哎呀……疼死我了……”凌霸天负伤倒地,但伤势不重,缘于腹部着火,他又是惨叫一声。
他单手乱拍灭火,急急侧滚。
他越滚越远,闪避开了无数颗弹,便隐入了芦苇丛。
他强忍着肩膀上的枪伤及疼痛,急蹿而跑,撞得芦苇东倒西歪的。
“娘的,想不到凌南天比老还要狠。唉,娘的,老太善良,早知道一开始便下令开枪,打死凌南天的那些贴卫士,只保留他与林依依的贱命,那些财产不就到手了吗?唉!当兵的,真不能心慈手软,老今夜大意败走麦城了。唉,麻烦了,老与凌南天反目成仇了,此事传扬出去,老往后如何做人呀?唉,他娘的,游氏兄弟真是人头猪脑,老让他们俩人各率警卫连不要走得太远,偏偏他们就跑得太远了,此时枪声大作,他们也不来回救老,这批蠢材,老见到他们之后,一定毙了他们。”凌霸天边跑边叹气,心里很是懊悔,自怜自艾,又惊又怕又怒又无奈。
他心里又痛骂特骂游氏兄弟俩人一番,但是,他却不敢停下脚步。
“娘……娘,快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凌南天双手各执一枪,双枪板机连扣,数颗弹激溅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才为首的那名蒙面人及其左右的蒙面人,纷纷惨叫而倒,血溅芦苇地。
那几名机枪手瞬间也是倒在血泊之。
最可怜的是那些扮作山匪农夫拿锄头、破剑、大刀、长矛的那些官兵。
他们以为今夜胜算在握,所以手无枪,根本无法还击,任由凌家的三十名卫士枪击而亡。
三十名卫士,果然几乎做到了以一当十。
他们迅即围拢一起,背靠背地,面向各个方向,朝各个方向的蒙面人开枪。
他们都是身法奇快,手法极快,枪法神奇,准确无误,各人双枪,板机连扣。
枪枪不虚发,颗颗弹不落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继刚才十名蒙面人惨死之后,又有数十人惨叫而倒。
但是,也有数名蒙面人旋即开枪对击凌家卫士。
瞬息之间,名卫士也惨叫而倒,血溅而亡。
血水飞溅,染红了火光。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于山野间久久回响,揪心裂肺,极其怆凉。
几名卫士将手枪别回腰间,附冲而跑,拾起了芦苇地里的几挺机枪。
他们又就地打滚,双手托着机枪,便朝那些退隐芦苇丛的蒙面人一阵凶狠扫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挺机枪,朝四个方向开火。
即便是退隐芦苇丛的蒙面人,跑得再快,也不及弹快,纷纷惨叫,倒在了芦苇丛,溅起一阵阵血光。
凌南天开枪的同时,也跑向他的母亲林依依滚倒的那处芦苇地里。
几具尸体倒下,压在了小雅与林依依的身上。
林依依伸手欲推翻那些尸体,可是伸手即被捉。
从军篇 血染微山湖
“别动,这些尸体虽然压着咱俩,但是,可以保护我俩不弹。憋憋气,是很辛苦,呆会再说。”小雅在尸体下,握着林依依的手,不让她拨开那些尸体,低声提醒林依依。
林依依闻言,感觉小雅言之有理,便不敢再动了。
可是,她又担心凌南天性命安全,并在在尸体的重压之下,喘息也困难,心又紧张,难受死了。
“娘……娘……你在哪里?小雅……小雅……你和我娘在哪里?”
血火之,凌南天疾步跑来,却忽然间不见了林依依与小雅,蓦然失声而泣。
“孩,娘在这……”林依依耳听凌南天的脚步靠前,蓦然掀翻那些尸体,与小雅爬起身来,均是气喘吁吁,浑身血水,浑身通红。
此时,她与小雅才发现,周围的蒙面人都惨死了,到处是血水,有些尸体身上的弹孔还在冒烟。
干芦苇燃烧了一会,便大都燃烬了,仅剩下少许芦苇在燃烧,火光变得微弱。
落地的一些火把,也被血火染湿,火把的火灭了。
“娘,娘……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凌南天将双枪别回腰间,急扶林依依站好,他上下打量着娘亲,看着她浑身血水,不由甚是紧张地问,极其关切。
“没!没没没……儿,你怎么样?你受伤没?”林依依喘息未定,连连摆手,也急问凌南天的伤情。
“没有……”凌南天话音未落,身后一阵脚步声响,继而是一阵枪响。
“快跑……弟兄们卧倒……”凌南天急喊一声,双臂一张,各抱着小雅与林依依的脖,向下一压,三人同时滚倒在血地里。
他搂着母亲与小雅,迅即就地打滚。
无数弹,瞬间便从他们三人的背心上、头顶上、发梢上飞掠而过,猎猎作响。
“旅长……呜……旅长……你在哪里?弟兄们,杀!杀!杀杀杀!别放过他们当的任何一人,为旅长报仇!”
率部而来的,从背后偷袭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游氏兄弟两个警卫连队。
游氏兄弟率部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但见满地尸体,血水横流,又不知凌霸天生死,生怕往后会被凌霸天责怪,便泣声大喊凌霸天,佯装要为凌霸天复仇。
他们两百多人,是在刚才的枪声和惨叫声交织的情况下和掩盖下,包抄而来。
但是,因为他们要打、要杀的是凌南天、林依依、小雅等人,又怕事后会被凌霸天灭口,均是胆战心惊的。
所以,他们大多数使用步枪的士兵,枪口都端歪了,弹也打歪了。
唯有他们的几挺机枪,打得狠些,弹喷薄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枪声大作,在游氏兄弟几挺机枪的突袭之下,凌家所剩的二十四名卫士,又倒下了十余人。
幸好,四名卫士伏在芦苇地里,架着四挺夺来的机枪,瞄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见游氏兄弟率部袭击而来,便开枪狠扫。
还有十名卫士幸存,他们迅即伏地而倒,就地打滚,蹿入一些芦苇丛,各执双枪还击。
瞬息之间,二十把盒炮,也从芦苇荡里,激射出数十颗弹。
游氏兄弟,两部人马,倒在十名卫士二十把“盒炮”的弹下的,瞬间也是数十人。
倒在四名卫士四挺机枪之下的也有数十人。
但是,终究是游氏兄弟的人多枪多,所幸存的卫士及凌南天母,还有小雅,生命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
“公,别管我,你快护夫人走,快!”小雅在凌南天的臂弯翻滚几下,便推开了凌南天。
她旋即握枪打滚,开枪射击。
“小雅……呜……小心哪……”林依依心头感动无比,泣不成声地喊了一句,却被凌南天抱着翻滚而逃入了一些湿芦苇之。
“扑通……扑通……”
娘儿俩不停地打滚,一不小心,竟然滑入了微山湖,溅起阵阵水花。
夜深人静,湖水冰凉,寒意寒心。
“娘……娘……小心啊!娘……”
凌南天猝不及防,落水之时,倏然惊心,不知觉地松开了林依依。
但是,他出生于梁山,梁山之下也有湖泊,他从小就学会了玩水游水。
他浮浮沉沉几下,双脚狠狠踏水,双手划水,浮游出水面,急急大喊,声泪俱下,生怕从此失去母亲,失去母爱。
“儿,我在这里……呼……你在哪里?儿……南天……”
林依依落水之时,脱离凌南天的臂弯,也是浮浮沉沉,连呛了几口水。
她也一样,从小就在大峰山下的湖水里游水,水技颇高。
她双脚踏水,双手急划,浮出水面,喷了口水出来,急喊凌南天一声,待听得凌南天的喊声在身后,便旋即转身游向凌南天。
“娘,快走,咱们游向东面,然后上岸,去枣庄找洪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