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接道:“正该如此。方显吾截教**,九龙岛妙术神奥。”
且说郑伦战退张桂芳。申公豹心中闷闷不乐,寻思:“贫道下山之时,恩师曾言叫贫道代理封神,奈何姜尚把持军政,贫道一时无法插手;适逢张桂芳来伐,诸将束手,本是良机,奈何不见同道来助,反见姜尚师门来人,功劳尽被姜尚抢去,也不知姜尚师门到底是怎样修炼的,那弟子竟已臻至太乙之境,尚在贫道之上,真真岂有此理。眼下横竖无事,贫道不若且会教中一探,问问掌教老师是否另有对策。”
即存此念,申公豹乃来见文王,说道:“张桂芳虽然暂退,但其势必不肯甘休;待到张桂芳卷土重来,必然另有所峙,届时只怕我西歧又要为难。贫道有意回师门一趟,也可求些臂助,提前防犯。”文王大喜,问道:“不知申道长此去,何日可回?”申公豹答道:“只在三五日之间。”随后,申公豹暂辞文王,借土遁往昆化山而来。
待过了麒麟崖,申公豹行至玉虚宫;正巧白鹤童子出来,说道:“申师叔来的正好,老爷有请。”申公豹入殿至八卦台前,施礼问安;元始天尊说道:“你今日上山正好,命南极仙翁,取封神榜与打神鞭给你,可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一生的事,俱完毕了。你与吾阐教顺应天势代理封神,吾亦不亏待于你,且将吾之座骑四不像一并予你,骑往西歧,好会三山五岳之中,奇异之物。”申公豹跪而受之,又拜请肯言道:“今有姜尚独揽西歧军政,又有其同门适时前来相帮,弟子势单力孤,急切间委实无处下手,还请老师唤些同门,来助弟子声势。也不知镇元圣人门下是如何修炼地,竟是如此了得,那姜尚是圣人亲传,得证太乙果位也还罢了,不意他地师侄郑伦,修行才得几载,竟也证得太乙之术!”元始天尊笑道:“上天定数,终不能移。那姜尚原是镇元大仙门下,亦是同道中人,你自管理清自身,没必要为此大动慎怒,怀了两家交情。待到天数至时,贫道自会遣人助你。至于说到镇元大仙门下之人修为颇高,这却是没奈何的事情,那镇元子有一株人生果树,乃开天辟地的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成熟,短头一万年也只结果三十个,常人服食一个,可活四万七千年,修士服用之,可立证天仙果位,天地间也只此一株,这却是羡慕不来的,吾也无此等宝物!”
申公豹无奈,只好告退;捧定封神榜与打神鞭,离开玉虚宫,骑四不像,复往西歧来。才到城中,恰逢张桂芳得王魔、杨森之助,再次来伐。那王魔、杨森各骑异兽,一为狻猊,一为狰狞,自有威势,皆为洪荒异兽。西歧战马,竟是经不得那洪荒异兽恶气相冲,个个骨软筋酥。只有武成王黄飞虎骑五色神牛,不曾挫锐;余者皆从马上跌下来,连姜尚、郑伦亦不例外。申公豹观之大喜,寻思:“掌教老师果然有先见之明。预先赐我四不象,正可震慑此等奇兽。”遂催四不像,落至阵前,说道:“两位道友别来无恙。可还识得贫道否?”
王魔、杨森定睛看时,不意竟遇旧识;王魔接奇道:“申道长何以至此?”申公豹笑道:“商纣气运衰劫,西歧圣主出世,何该兴盛;贫道此次奉师命下山,须应天数民意,来助西歧。代天封神。倒是两位道友不在岛中静修避此封神量劫,何必来趟这浑水?须知当初众圣合共议定封神。各教多有应劫之人,两位道友何以如此不识轻重,轻易出岛来至阵前,届时可莫要应了劫数。叫贫道于心何忍?”
王魔大怒,说道:“申道友来得。贫道如何便来不得?说到应劫,胜负之数未分。道友怎敢断言贫道是那应劫之人?申道友,吾等俱是修道之人,说那天数谁人尽知?如今各为其主,阵前相见,只好放下交情,做过一场,以定胜负,复决天数。”说罢,执剑来取申公豹。申公豹暗叹一声,只好仗剑相还;正是:两阵上摇擂战鼓。双剑交加霞光吐。他二人修为原在仲伯之间。一时杀的难解难分。杨森恐王魔吃亏,急忙催动坐骑。大叫一声,上前相助。姜尚在阵后瞧见,忙令郑伦接战;郑伦本是马上将官,然而此时战马被对方异兽所慑,根本不堪使用,没奈何只得步战杨森。
杨森欺郑伦没得坐骑,又不惯步战,回转间难免生涩;只将坐骑催动,来回冲杀。郑伦自是心中不甘,遂把身中秘术,鼻窃内二气使出,但闻声如钟响,两道白光自鼻孔中喷将出来,吸人魂魄。杨森耳听其声,不备之下,忽觉眼目昏花,从鞍桥上跌落下来。郑伦刚待挥手一杵,取了杨森性命,不料异兽通灵,自知护主,竟张口咬中郑伦手臂。奈何郑伦又玄功护体,非但毫发不损,反而身化坚铁,迸坏了狻猊两颗牙齿,然而经此一耽搁,已经错失良机。
王魔忽见兄弟杨森滚下鞍来,再顾不得念惜旧情,从怀中祭起一枚开天宝珠,劈面望申公豹打来。申公豹同样有些顾惜旧情,不意王魔忽然动用法宝,登时被打中面目,从四不像上跌落下来。王魔也不追杀,复将开天宝珠祭起,来打郑伦。郑伦有玄功护体,被那开天宝珠打中,但见火星迸裂,仅仅跌了一跤,旋即无事。
张桂芳亦乘此隙,遣人将杨森抢加阵中,只是杨森中了郑伦秘术,一时未得清醒。就在这时,半空中忽有歌声传来:“交光日月炼金英,二粒灵珠透室明;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彩鸾朱鹤自来迎。”王魔听到歌声,定睛看时,乃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王魔问道:“道兄来此何事?”
惧留孙答道:“王道友,你原在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甚么恶气纷纷、雄心纠纠,来阵前把申公豹害死?”话音方落,却见申公豹已然自行转行,自地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刚被打了一宝珠,神智有些不清,问道:“师兄何时来?”
王魔本来就没有打杀申公豹的心思,当时不过情急无奈,原想和文殊广法天尊说明,不意正巧申公豹醒来说话,于是王魔大笑道:“文殊道友,申道友安然无恙,你可不能睁眼儿说瞎话。”复又对申公豹道:“申道友,刚才一时情急,对不住了。”
张桂芳亦乘此隙,遣人将杨森抢加阵中,只是杨森中了郑伦秘术,一时未得清醒。就在这时,半空中忽有歌声传来:“交光日月炼金英,二粒灵珠透室明;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彩鸾朱鹤自来迎。”王魔听到歌声,定睛看时,乃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王魔问道:“道兄来此何事?”
惧留孙答道:“王道友,你原在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甚么恶气纷纷、雄心纠纠,来阵前把申公豹害死?”话音方落,却见申公豹已然自行转行,自地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刚被打了一宝珠,神智有些不清,问道:“师兄何时来?”
王魔本来就没有打杀申公豹地心思,当时不过情急无奈,原想和惧留孙说明,不意正巧申公豹醒来说话,于是王魔大笑道:“惧留孙!申道友安然无恙,你可不能睁眼儿说瞎话。”复又对申公豹道:“申道友,刚才一时情急,对不住了。”
惧留孙登时涨红了脸,强辨道:“王道友你打死申公豹,申公豹身担重任,乃是代天封神之人。虽说死有还生之日,但是王道友你终是犯了劫数,合该应在此处。”王魔闻言大怒,说道:“惧留孙!你安敢口出狂言;我和你一样道门,怎言月缺难圆。难道你有名师,我无教主?”说罢,执剑来取惧留孙。
只见惧留孙背后转出一个矮子,身不过四尺,手拖一根铁棍,大叫道:“王魔休要行凶,我来了!我乃惧留孙门徒土行孙是也。”棍剑相交,战不数合;惧留孙自暗中祭出捆仙绳,早将王魔绑定。土行孙见王魔被缚,手起棍落,已将王魔打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张桂芳瞧地真切,眼见前来相助的两位道长,一死一昏,料不能胜,急忙鸣惊收兵。姜尚却是见有阐教道友前来,己方已是稳居上风,欲想取胜,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亦撤了兵马,将惧留孙师徒迎入城中叙话。
众人回到城中,见过文王;文王问起战况,说道:“不知何日可退张桂芳?”申公豹抢先答道:“刚才蒙教中道友相助,已经尽占上风,只待夜见袭营,便可全功。”姜尚接道:“不知敌营详细情况,怎可轻动?”土行孙初至西歧,未知尊卑,大咧咧地插言道:“这有何难?待小人夜中一探,自明究竟。”申公豹大喜,忙道:“有劳师侄。”
姜尚早得师门嘱咐,尽管土行孙失礼在先,申公豹越俎代庖在后,但也不愿细作计较,只是含笑不语,算是默许。文王见此情况,不觉心中暗叹,然而值此多事之秋,西歧正需借重能人异术,却也不便多说。
于是袭营之事,就此暂定,众人随即各自散去。惧留孙师徒亦随申公豹回到府中,申公豹再次施礼,说道:“亏得贵师徒来地及时,否则贫道几乎误了自家性命。”惧留孙含笑道:“贫道亦不过是适逢其会,申师弟不必挂怀;西歧渐兴,正是申师弟建功之时,万不可再感情用事,误人误已。”申公豹知其所指,乃道:“多谢师兄指点。”
却听惧留孙又道:“贫道不便久在红尘,稍后还须回转飞云洞,申师弟若有为难事,不妨尽管讲来,但有用的着贫道的地方,万无推辞之理。至于土行孙,贫道有意叫其就在留在西歧,一来顺应天数,二来给师弟帮手。”
………【第三卷 148回 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且说张桂芳兵败身死,西歧暂回安宁;以申公豹为代表的一众阐教人士,在与张桂芳的第二场战阵中,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