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任何时候,皆可逍遥天外。如今正值天地大劫,贫道亦是身在劫中,不得不出世应劫。何况贫道与姜尚前世颇有渊源,虽说是天数使然,但终归是贫道未能护其周全,心中惭愧已久,终该借机镶助一二。”
然后胡卢与姜尚谈及阵前事,方知十绝阵已破其九,只余一红砂阵尚存。日中燃灯道人言:欲破红砂阵,须有至尊之人,入阵消煞;文王姬昌因此已然身陷阵中,祸福难料,生死不知。其它九阵,分别是文殊广法天尊破了天绝阵、惧留孙破了地烈阵、度厄真人破了风吼阵、普贤真人破了寒冰阵、广成子破了金光阵、太乙真人破了化血阵、陆压道君破了烈焰阵、赤马猴明理助六耳猕猴知事破了落魂阵、碧玉子破了红水阵。
胡卢听罢,叹道:“文王年老体衰,年前便有一劫,若历丧子之痛,必然病逝。得天之幸,邑考安然脱险,文王本该安享晚年。岂料天灾得免,却来,破阵之事,理当由吾等修士一力承担,何须劳动文王?即便需有至尊之人历劫消煞,不论邑考,还是姬,将来均是贵不可言,皆能担当此任。文王老来遭劫,莫说未必得返,即使得返,亦是命久矣。”
伯邑考闻言,未曾在意胡何以会说自己和姬将来均会贵不可言,只是担心老父安危,不知不觉中对燃灯道人生出怨恨之心,暗思:“若是父王安然得返还则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必定不与燃灯道人善罢干休。
”
陆压道人心思相对单纯,即不忧心阵前事,亦不关心各方争端,一意完劫数,顺便帮衬姜尚。忽闻胡卢之言,似乎在不经意间暗示什么,流露出某此极为重要的信息,陆压心思暗想:“以葫芦道兄为人,应是有感而,即便和燃灯道人有隙,亦不会刻意针对燃灯,暗存了那挑拔之意。若有必要,只须支会或吩咐一声,在座诸人安有不应之理?相反,那伯邑考已入道门,将来自然不可能去继承文王姬昌的大统,待西歧兴起,灭商立国,姬顺理成章进身那九五之尊,当然是贵不可言。但伯邑考缘何亦是贵不可言?劫中人,封神事;若有玄机,必在此中。葫芦道兄向来无有虚言,几乎每言必中,贫道却须早作打算,与那伯邑考拉好关系,即使没有好处,却也没有坏处不是?”
………【第三卷 150回 赵公明命不该绝 胡道人泄露天机 (中)】………
伯邑考、陆压暗怀心思不同,赤马猴明理、六耳个却是身负使命,未及多想,明理言道:“落魂阵即破,清风、明月两位道的魂魄亦得已保全,奈何阳阴相隔,天机牵引,元神未能归体,直欲往西歧山而去。更新超快这本弟子不敢擅专,又不能坐视,遂施手段,暂护一时。幸老师亲至,还请明示。”
胡卢闻言,不假思索,直言道:“清风、明月两个榜有名,元神即已离体,依天数自该榜就位。然则他二人终归追随镇元圣人多年,镇元圣人或另有计较,吾辈不便越俎代庖,如今西歧能人齐聚,十绝阵又去其九,料想暂无大碍。你尽快往万寿山五庄观一行,禀明事由,镇元圣人自有处置。”
其实赤马猴明理原本就是如此打算,即知胡卢之意与自己不谋而合,遂领法旨,不复多言。诸事论毕,胡卢命小辈们退去安歇,只留陆压道君一个,叙述离别之情,然后又论道法。陆压道君笑道:“经年未见,葫芦道兄修为更见精深,之前竟与元始圣人相峙良久,不落下风。反观贫道,许多年来,竟无寸进,委实渐愧万分。”
“道何必自谦,以贫道观之,道天份极高,无论化虹之术,还是斩仙飞刀,皆属道家奇芭。适才姜尚箭射赵公明,更是难得的奇异之术,若是贫道所料不差,此术理当出自道之手。实不相瞒,贫道也算自负刚刚挡了那一箭,正面相抗之下,居然元神振荡,略受暗伤。倘若无备,骤遭此术,只怕亦步赵公明之后尘。”
陆压道君暗自苦笑,心中感叹:“可惜此术亦非贫道所创,得之多年,只知其术威能莫测,参悟有限其用而不识其源。”不过陆压道君终觉钉头七箭之事,心中有愧,不愿多言,只道:“葫芦道兄不必好言相慰,贫道寒暖自知擅之术皆属左道,难入真流。”
“道所言甚是道本还觉得难以启齿,不意道已然自悟。即是如此,贫道便不复多言,直入主题,若有失当之处,还请道指正。”
陆压道君心中恍然方知卢将自己留下,略叙旧情只是顺带有意向自己透露道法领悟,方是重点。感激之余压道君忙道:“愿闻高论。”
“天下道法,半:鸿钧。尝闻证道之法有三:力证尸,功德;又闻大道三千,条条可证。贫道自修行以来,时常疑惑,直至近日,方悟殊归同途、大道至简之理。纵观天下圣人,道祖鸿钧高深莫测,论之不敬,倘强论之,管中窥豹,见其斑而不见其形,失之谬矣。余论其高深,推人教老子,几乎尽得道祖真传,得水之神而斩三尸。曰:善若水。谓之‘道’。元始天尊,曰:阐。通天教主,曰:截。西方教二圣别出奇径,谓之极乐,但其根本,旁人难以尽知;贫道有幸,与西方教二圣交厚,估且推而论之,可曰:释。
至于女娲娘娘功德证,可谓之‘造化’。以诸圣,皆得鸿蒙紫气,非吾等可比,是以仅能参考,不可尽学。只有镇元大仙成就混元,足以令吾辈弥珍;非是贫道自夸,镇元大仙成道之路,贫道出力良多,最为了解,并由此悟出一个结论,理出几分头绪。修为到了吾等这个程度,一切道法技巧,皆属末节,譬如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真正重要的仅有三点:其一,大道三千,吾等必择其一。
陆道和镇元大仙以及贫道固然得天独厚,同时亦因为天赋根脚,把可走的路限制的极窄,根本没有三千大道可选。镇元大仙行的是‘土’之路,贫道目前行的是‘水’之路,看似与老子相近,其实不同。与其说老子得水之神,倒不如说老子先悟其道,然后谓之曰:善若水。善若水,仅仅是善若水,而非真的是水。贫道却须因水之形,得水之神,然后才能成道。陆压道该走那条路,虽然未必绝对,但是凡乎可以肯定的地说,只能行那‘火’之路。路选定了,然后是怎么走的问题,此乃其二。
路怎么走。不是抽象地说什么勤修练、感天悟地。就可以了事地;必须抓住核心。并且具体分明。著实可行。
关于这一点。道祖鸿钧其实已给出答案;当年道祖鸿钧开坛讲道。贫道虽然不曾参与彼时盛事。但在初出茅庐、未识道法玄妙之时。却有幸学习老子地《太清法简章》。内有一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吾等修道。先择其一。继而演阴阳。不论形神皆备。还是互为体用。皆是此理。及至修为日深。进阶大罗金仙
斩尸。斩尸地过程便是二生三地过程。待三尸尽斩。能。继而通演化万物之法。即可成就混元。证无大道。可惜能真正够三尸尽斩。只有道祖鸿钧一人。余以性情而论。显然未能全功;老子好清静。似乎与世无争。终归还有喜厌。不似道祖那般彻底。即使亦将三尸斩出。必然也是取了巧地。陆压道和贫道皆处于‘二生三’地阶段。斩尸之道几乎不可得。‘三’从何来?
以贫道之见。方法亦有三:要么向女娲娘娘学习。‘跳过’二生三地阶段。尽悟造化之妙。以演万物;要么向三清和西方二圣学习。部分斩尸。部分取巧。齐‘三’;要么向镇元大仙学习。取同源之物。分列天、地、人三才。成就本源之大圆满。然而吾等没有鸿蒙紫气。若学前二。只怕难加难。终无出头之日。
来也是侥幸。镇元道兄成就混元之前。原是存了向三清及西方二圣学习地意思。准备用取巧之法。以大功德代替本我。并善我、恶我两尸。完成‘三’之数。幸运地是。镇元道兄早就在无意之中全了‘三’之数。并且同属一源。功德足量后。镇元大仙未及取巧。忽有所悟。陆压道亦知。吾等修道之人。讲究一个道法自然。其时。镇元大仙顺势而为。以地、人生果树和已身本源戌土之精。分列天、地、人三才。终成‘土’之大圆满。
其三便是功德,功德不足,很可能就如镇元大仙一般,满‘三’之数多年,却坐拥宝山而不自知。由此观之,功德从某种程度来讲,似乎可以用来代替鸿蒙紫气。具体到镇元大仙身,正是有了足量的功德,镇元大仙才能将三才之数形成一个完成而循环的整体。”
胡卢这一席话,颇有不尽实之处,但也多有可取之处,至少为陆压道君指明了一个可以奋斗的方向。同时也暗示了诸位圣人的不足之处,以道祖鸿钧为例,由于鸿钧老祖凭“造化玉蝶”而悟道,进而斩三尸成就混元。因此,道祖鸿钧不得不以身合道;毕竟“造化玉蝶”乃是与天地同源而生,终须合为一体。
三清及西方二圣,甚至女娲娘娘,无论有没有意识到,证道之时终是取了巧,这就导致了自身并未达到真正的大圆满。
三清和西方二圣由于自身的“三”之数是齐的,并非真正的齐备,是以虽通造化万物之法,却无造化万物之能。女娲娘娘悟得造化之妙,亦有造化之能,奈何创造人类的过程中假借了外物,即“息壤”。先天灵宝息壤,虽经女娲娘娘炼化,但是并非真正意义的心神合一,至少不曾用“息壤”寄托执念、斩却元神。是以,除却胡卢的分身三光道人之外,女娲娘娘实力最弱。
镇元大仙正是由于自身的大圆满,因此才以新进圣人之身,神通法力几乎与手持诛仙四剑的通天教主比肩,真可谓实力超穷,委实难能可贵。然而,镇元大仙亦有缺陷,无论如何,镇元大仙仅仅是成就了“土”之大圆满,只占五行之一,本身太过单调。尽管防御力超高,攻击力却相对不足,最终只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