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纸人勾魂,村里怪事连连,按照口罩女的说法,其实我们村子的人现在都是缺魂或者是缺魄的人了。
他们低声嚷嚷,有人不想管这事了,来帮道周,是面子事,但是关系到自己的命,这些人还是活的挺精细的。
只不过到底还是吊着一个人,王维又说,停尸守灵,去你们村里祠堂,那里有先人罩看,只要是过了三天,改火烧火烧,该埋了就埋了,一切都结束。
听见这话,这些人欣然同意。
我们村好像是从清朝就开始在这驻扎,祠堂牌位众多,过节啥的也多少有点香火,比关二爷的庙更让人尊重。
要过去的时候,王维把这些人赶出院子,说是要请土地帮忙把尸体运到祠堂,做法一场,寻常人不能看。
他扯的蛋实在是太大了,可越是邪乎,这些村民越信。
见到他们都出去后,板着脸的王维突然转过头来,捂着胸口擦汗说:“嫩娘的,可吓死老子了,这可咋整!咱们要不跑吧?”
我当时气的差点踹他一脚。
我叹气说:“不然就按你说的来吧,我上去把这两句尸体解下来,放到祠堂里去,不然怎么办?”
不过我眼神从那两具尸体上挪过来时候发现院子里王维居然不见了!
这老狗居然自己跑了!
我刚想骂娘,却看见王维从我家屋子里出来,拿着床单跟剪刀,正色给我说,快剪,比量着那俩人剪。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依照他的话来干,他也没闲着,从灶房里找出来柴火,开始扎起来。
他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比量着挂着的那俩人剪好后,王维也扎好了草人,我一看,顿时泄气了,扎的那草人都跟墩子一样,胳膊腿的还不一样长,就算是蒙上被单也能看出是假的啊!
可是王维让我把剪好的被单放在草人上面后,又让我扒死人穿的鞋子,嘴里念念有词,咬破手指头在那被单上画了点符,从身上摸出俩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盖在上面。
我当时看就跟变戏法一样,那俩草人居然变成了梁上吊着的俩尸体,回头看那我爸头上挂着的来尸体居然成了草人!
这太神奇了!
王维踢了我一脚,骂了句:“只是一个障眼法,你爸爸现在必须用这个吊着,给他们换个皮囊看就行了。”
说了声起,那俩尸体就迈开了步子。
我明白了,现在道周跟庆和俩人的尸体还在我家牛棚上挂着,但是表面上看,这俩草人却成了那俩尸体。
这俩“尸体”从我家门口一走出去,外面就有人叫着鬼,不敢围边,王维让道周在前面一边撒草木灰,一遍撒纸钱,引着这俩“尸体”往祠堂那边去,这道周一看道周婶下来了,这才放了小辣椒。
小辣椒红着眼到我身边,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那个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说话?”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让她小声说,王维装神弄鬼的去送那俩草人,我拉着小辣椒进到院子里。
小辣椒问我为啥还在院子里吊着草人,多吓人。
我来不及解释,说:“你赶紧走吧,现在我估计自己成杀人犯了,村里不能呆了。”
但小辣椒头往我身后看,喃喃的说了句:“真美。”
我回头,看见蒙着红盖头的口罩女微微弓着腰,似乎是朝着我妈福万福,那脸从红盖头里面露出一半,白皙精巧的下巴露出,美的一塌糊涂。
。。。
 ;。。。 ; ; 小汪峰说的这话我曾经也说说过,痛苦的无奈。
感觉身上的力量慢慢的消失,身体意识也在复苏,我有点不敢相信干掉这瘸子六居然这么简单,低头看,发现她唯一的那个好眼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时候看见口罩女尸体后面飘出来一个影子,我眼尖,看见那是瘸子六的影子!
她比那红嫁衣更快,扎进尸体里,我心里喊了声不要,身体一晃,那话说了出来,刚才我一激动,居然把上我身的小汪峰给挤了出来。
现在口罩女的尸体蒙着红盖头,又被刚惨死的瘸子六上身,多大的怨,哐的一声,宛若末世一样,头顶上的那乌云中拉开一条缝,黑黢黢的鬼影从里面蜂拥而出。
四方天地,阴气怒号,那如墨的鬼气像是银河倒挂,瞬间淹没这小小院子,拉长手脚的那些鬼影乱飞,来了一个百鬼夜行。
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目的,冲着口罩女的尸体飞去。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好事,想要过去拉住口罩女,可我毕竟是个大活人,被这么多脏东西冲撞的,根本没能力过去。
到头来居然是瘸子六发出一阵痛苦的鬼叫,喊了声不要,那满当的黑气团团将口罩女的尸体给包裹了起来。
完了完了!
我着急的直跺脚,哐的一声,从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还没看清,那玩意就碎了,这声音几乎在这天地伟力中丝毫不起眼。
“呵……”一声轻笑荡漾着,在这嘈杂中异样清晰。
“卧槽……”小汪峰在那边叫了一下,那一直背对着我们的红嫁衣动了。
慢吞吞的转过身子来。
方圆里黑气翻腾,雨丝飘舞,空气凌冽的同夹着如腊月飞雪。
那红妆猎猎,衣服上紫金叮咚,在这如墨的背景中,烈火样的烧的孤独。
吓人又招人疼。
红袍里手撑了起来,做了一个招手动作,那黑气通天彻地,狂暴如斯,倒是那红妆影子如同三岁幼童,仿佛被这轻轻一碰,那便是香消玉殒。
那鬼气被勾,瞬间从口罩女的尸体上逃窜,到了那红嫁衣旁边,冲飞了红盖头。
只不过那红唇一张,宛若吞天吐海一样,滔天的戾气居然拉成一条黑线,尽数钻到了她的嘴巴里。
这就跟电影大片特效一样,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不消一会,口罩女就从黑雾中漏了出来。
瞬间天地清明,除了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跟那并排站着的口罩女尸体还有红嫁衣影子,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他妈……”小汪峰话还没说完,那穿着红嫁衣的影子一挥手,小汪峰就不说话了。
他有点惊愕的低头看了下,然后砰的一声,整个人消失不见。
炸了。
我愣了一会,然后惨叫一声,跑到小汪峰刚才呆着的地方想要找到他的痕迹,可没了,什么都他妈的没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冲着那个影子吼了一句:“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瞥见地上有个东西,是面镜子,这镜子太熟悉了,就是当初庆和姑让我塞进我姥姥的坟头里面的那个镜子。
它怎么在这?我记得当时是在口罩女的身体上的。
现在那镜子里面,明明是照不到任何东西的镜子里面,有个红衣影子,飘忽不定。
镜子里面的景象跟上面的红衣女的景象倒影成趣,分明是一个人。
“杨宁倩!我草泥马!”我像是疯了一样骂了一句!
这红嫁衣女的肯定就是口罩女!也只有口罩女这性格才会做这么冷血的事!
我骂这话后周身立冷,感觉身边像是被无数刀子包围一样,有种来自灵魂的战栗吓的我几乎趴在地上,穿上红嫁衣的口罩女,仿佛是那高高在上的王,需要我用生命来跪舔。
“呵……”
明明是清冷的一声笑意,但落在我耳朵里像是春药一样,居然比那女子**时候的呻吟让我更加面红耳赤,这种时候我居然脑子里有靡靡之相,身上燥的不行,要命的是身体起了反应。
能看见面前那红衣呆在那,可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上缠上一双玉璧,那若有若无的鼻息呻吟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咕噜咽了声吐沫,那柔腻滑润的身体就那么盘了上来,我能感受到那身子上面纠披了一层纱,微烫的皮肤透过我的衣服传来致命的诱惑。
发丝缠绕,钻到我脖子里,痒的不像样子。
诱惑,尤其是那一声声的呻吟让我直接受不了了,我甚至都忘了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明明前面站着那个红嫁衣的口罩女,可是我有种感觉自己身上趴着的那个还是口罩女,而且这感觉是那么强烈。
作为一个单身二十多年没尝过荤腥的男人,我忍不住了,在那玉体轻轻蹭我的时候,我沦陷了。
我反手一抓,摸到的是冰凉的头发,自己鼻息如同喘牛。
不如,就这么死了吧。
这是我迷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飘忽间我听见一句“谁,敢动我兄弟!”一声比天上炸雷还要响的怒吼夹杂着漫天煞气冲过来,黑暗中有影子踏踏而来,人未到,声来,那带着血腥味的寒光闪过,冲着我就扎来。
当时给我吓的浑身一激灵,听见这声音后浑身颤抖起来。
只不过我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红嫁衣跟一个黑影争先飘出院子,我身上早就没了那感觉,追出去什么影子都没了。
我按骂了一声,心里激动不已,想起什么,冲到院子里看见刚才那桌子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物事。
剔骨杀猪刀,插入桌中,几乎没柄。
啊——
我忍不住的激动的叫了起来,手足舞蹈了一会,突然想起这地方不是什么善地,想走发现我妈现在也处于昏晕状态,口罩女的尸体虽然站起来了,但我没有赶尸的手段,有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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