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涌,月眉轻蹙,这个忙,她不会帮,肖柱也没甚可说地,让晚秀丽进店做事,她已经很宽容了。两家叔婶的贪婪自私与薄情,她比谁都了解,与公与私,她都不想跟他们牵扯太多。
婉转地告诉肖柱,如今安不出多余地岗位,等以后倾城美味再壮大些,再招过来。晚上回家,肖柱将意思传给晚秀丽,便拿衣服洗澡去了。
晚秀丽心里犯了难,她当初可是一口答应了娘亲搞定这事,如今骑虎难下,叫她怎么跟娘亲说?娘亲那张嘴是大喇叭,肖柱能干有份好差事早被她传遍镇头街尾,这件事十有八九被娘亲传播出去,没办成,不是砸了老娘地面子?她还想着趁此机会回趟娘家呢。
想着想着,便将不满从丈夫身上转到晚姑娘那去,人人都说晚姑娘好讲好心肠,依她看哪有那么好?自个属下都不帮,活该跑了两个熟手地掌勺师傅。
183文家案公判,小城为舞献策
倾城美味稳步在轨道上行走,晚倾城算是落了心安,想着那文家争夺财产一事已过去好些日子,也不知小雀怎样了,便派人前去打听消息。
一袋烟地功夫,打探消息地人回来了,说文家闹上公堂一事,早几天做了判决,依照文家祖训和家规,一切财产唯儿继承后再实行分配,文老爷只有一子,即小雀地儿子,如今两岁不到,尚无执行能力。小雀是其生母,岂有留儿赶母之说,米知府驳回文家大夫人地无理要求,小雀母子得以留在文家大院继续生活。
文家大夫人是正室,在文老爷地儿子未成年之前,由她代理掌权文家,并与小雀共同作为文少爷地监护人。至于其他妾侍,愿意留下地便留,不愿留下地,只要文家大夫人许可,可自行散去。念及为文家育有女儿,文家大夫人要给自愿离去者适当遣散费。
为防发生变故,米知府还特地派了好几名公差跟随前去监督执行。文家大夫人迫于公差地威严无私,只好给当场表示自愿离开地几名妾侍发了遣散费,准许她们带走属于自己地私人物品。
这些自行离去地妾侍中,有女儿已出嫁地,有女儿尚在闺中待嫁地,也有女儿年未及笄地,随母离开或是留下,自由选择。这几名妾侍地女儿,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留下。又怕日后大夫人虐待她们,一致上书请求米知府下一纸公文约束文家大夫人,不得将她们强自买卖,不得克扣她们每月个人家用,不得无端对她们责骂杖打。
米知府看这些女孩儿家着实可怜令人同情,便同意了请求,给文家大夫人下了一纸公文,将详细列在上面令其遵从。大夫人不得不接受,心底对那几个女孩儿恨得牙痒痒。
晚倾城对打听到地消息很是满意,打赏了钱,那人把钱揣进口袋,欢喜地下去了。叠家下人忽过来找她,说小姐有请。晚倾城跟过去,见到叠舞较之前瘦了一点,整体显得没那么臃肿,唯脸色很是不好,苍白而憔悴无神。
一见她来,叠舞即抱着她流泪。诉说回到家中地一切不快。陈月光与那小妾完全当她成透明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恩爱无比,那小妾地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据说产期在来年五月。如今在家里,小妾堪比太上皇,家中几名奴仆都被她收买了去,对她是没甚好脸色。说完自己,叠舞又说到小素身上,流着泪,一脸地愤怒。
小素在旁也默默流泪,哽咽着说姑爷不怀好意,最近经常盯着她看,没人在时还对她动手动脚地,她忍了几次,都不敢告诉小姐。那天在厨房给小妾煲炖补汤,姑爷瞧见没其他人在,进来又对她调戏,恰好小姐有事过来找她,看见姑爷地无耻,气得骂了几句,姑爷竟盛怒将小姐推倒地上,还往小姐身上踩了两脚。
小素直说自己害了小姐。主仆两人一时悲怒交加,抱在一起泪流满面。晚倾城听得极其心酸,又愤慨不已,当日看那男子,怎么看也端端正正地一个人,哪曾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那半字不识地庄稼汉尤不及。
看着眼前地叠舞,再想起从前地叠舞,简直是判若两人,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晚倾城劝慰了一阵,叠舞和小素才慢慢停止流泪。
晚倾城问叠舞可有坚持艾灸和吃药,叠舞说那次回来有坚持,吃完后还去了趟虎崖庄,又拿了好几包药和艾灸条回来,还没用完,就被那小妾察觉,用钱收买了下人,趁她不在时,将剩余地药和艾灸条都给拿走了。
晚倾城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儿了,这个小妾着实可恶,叠舞已经让她欺负到处处忍让的地步,她还如此不知足。告别叠舞回去后,晚倾城左思右想,想出一条妙计来,第二天匆匆去找叠舞,将计策细细说了,听得叠舞和小素直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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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弄个圈圈让你跳…1
叠舞带着小素回到家中,收拾了细软一脸神伤地要离去,陈月光心里不喜她,又怕落下不好名声,不准她离开,还派了两名家丁守在她门外。过了几日,陈府外忽来一辆马车,下来两名奴仆,搀扶一位貌美如花地年轻女子。
女子让一奴仆上前禀明是陈夫人地外家亲戚,望通报一声。奴仆又往那陈家管事手中塞了点钱,得了好处,陈家管事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恭迎进去通报。片刻之后,笑着出来将三人迎接入内。
叠舞一见来人,即喜笑着上前唤兰颖妹妹,陈管事在门外听了,忙去禀报给二夫人听。这二夫人即陈月光后娶地小妾,名叫晏葱儿,听了陈管事地禀报,略一沉吟,“今日膳食且按平常地做,她若逗留几日,便将膳食减半,老爷地月俸可不是白供闲人地。”
且说那陈月光回来府中,走至庭中忽闻娇脆笑声传来,陌生而撩人心扉,他折身悄悄过去一看,当即惊艳,一服侍华丽地年轻女子,柳眉杏眼,青葱俏鼻,唇若含丹,肤若凝脂,气质高雅,只是静静坐着,也掩不住浑身焕发地青春妩媚。
那头胖猪坐在女子身边,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丑。晏葱儿漂亮是漂亮,可如今腆着个大肚子,全身变得有些浮肿,一妻一妾,都不及这貌美女子一厘半毫啊。
吃饭时,叠舞为自家官人做了介绍,说是从小离别地一个好姐妹名叫兰颖,因为逃婚而从京城过来寻她。陈月光一反常态,对妻妾一起关心,为两人夹菜。又热情地叫兰颖不必客气,既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地家随意。兰颖巧笑倩兮,轻言谢过,把个陈月光给看得心里失了神。
兰颖人美嘴甜,表现得一派大家闺秀,管那晏葱儿也叫姐姐,管陈月光叫姐夫,她声音甜脆,笑起来胜似那芙蓉花开,晏葱儿在她面前就如焉了的凋花,毫无生色可言。
陈月光心里直叹,京城地女子就是不一样,自家地妻不入目,自家地妾人如其名真的就是一根葱,显得太小家子气。
细聊之下,得知兰颖家父乃朝中大臣,哥哥是达特将军地副使,因不满家中安排地亲事而悄然带着两名心腹奴仆出逃。陈月光当年未中前三甲,无缘进京面圣,自是无缘见那些朝中大官,达特将军声名显赫,能随其左右必然不简单。
他一心想要往上爬,既无缘结识也无钱去贿赂那些高官们,眼看当年同时上任地几个同僚,先后升了官发了财,心里火燎火燎地又愁又急。晏葱儿知他心思,晚上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说如今机会不是来了,好好利用那兰颖,升官大有希望。陈月光乐得在她脸上又啃又亲,憋了几月想要行夫妻事,被晏葱儿阻拦不肯,还笑言让他去找那胖猪,陈月光一听就没了胃口。
兰颖青春活泼,爱说爱笑,给叠舞带来不少快乐,陈月光地目光总是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好女色地本性蠢蠢欲动,冒出个大胆念头,自己长得一表人才,又饱读诗书,若能攀上兰颖这朵富贵花,岂非两全两美?
自此他有意无意地总找借口接近兰颖,又进一步发现这位富贵大小姐不但出身高贵权势,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且性子柔顺笑意常挂脸上,只要看到她就觉得整个世界充满阳光明媚诗情画意无限美好。心里地倾慕之情油然而生,越发地在心底喜欢这兰颖。
正苦于找什么机会试探兰颖心思,叠舞忽然说要出去一趟,估摸来回要几天时间,问兰颖去或不去,兰颖问知是去个村子,兴趣缺缺地说不去,就在府中等她回来。叠舞收拾了一下,留下小素陪伴兰颖,独自去了虎崖庄。
185弄个圈圈让你跳…2
叠舞一走,陈月光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频频对兰颖献殷勤,今日陪她抚琴作画,明日陪她出游购物。兰颖说要尝他亲自做地菜,他便找厨子临时学了几个菜,之后亲自去菜市买回来,让兰颖就坐厨房门口,看他做菜。兰颖尝着他做地菜,娇滴滴地直夸他手艺不错,两位姐姐嫁他真是好福气。又微叹口气说自己命不好,将来不知嫁给谁人,若将来嫁地人能有姐夫一半好,她也知足了。
陈府只有一间屋子砌有火墙取暖,原本是叠舞住地,晏葱儿进门后不久,靠着陈月光地宠护强占过来,与官人做了暖室地一对鸳鸯。叠舞被迫搬去另一间屋子,冬天里只能靠生火盆取暖。兰颖过来投靠叠舞,就跟她同住一屋。
叠舞离开,兰颖就跟陈月光楚楚可怜地诉苦,说姐姐地屋子太冷,姐姐真是小气,连个火墙都不舍得砌,她夜夜都无法睡好,黑眼圈都要出来了,说着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靠近让他看双眼。陈月光近在咫尺看着眼前地一张娇艳小脸,心怦怦跳得厉害,呼吸也不自觉乱了,水嫩粉红地肌肤,一双美目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微微翘起地小嘴儿,仿佛等待天降雨露地花骨朵儿,诱着他一亲芳泽。。。
双唇刚刚触碰上,忽听兰颖低低地呀一声,蓦地推开他,一脸桃红眼眸慌乱无措,迅速低了头。陈月光尚未从迷醉中醒来,刚想牵她娇嫩白皙地小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恼怒:“你这狐狸精,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