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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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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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察到她又要躲,手骤然一收,语意淡漠冰冷:
  “喝了它。”
  夕颜颦了一下眉,即便是毒药,他赐的,她能不喝么?
  “皇上”
  总是要说些什么罢,然,被他打断:
  “喝了,你不会再痛。”
  他还是说出这句话,他明白,她在怕什么。
  夕颜噤了声,伸手想从轩辕聿手中接过那盏时,指尖却不慎与他相触,她缩了一下,他已不由分说,端起碗至她唇边。
  她眉心抒开,避不过,也罢。
  就着他的手,她一气将那盏饮尽时,很甜,甜中带着浓郁的姜味。
  不是太难喝。
  一气的喝下,小腹处,竟涌起一阵热流。
  见她喝完,他把那碗放至一旁,她这才看到,这原是他的御辇。
  惟有御辇内方会拢着银碳。
  很暖和,而此刻,她需要温暖。
  又陷入沉默,她该对他说一声谢谢吧。
  不论是父亲出殡,还是方才这碗带着姜味的液体。
  她总该说声谢的。
  哪怕,彼时在雅阁,她对他,有着厌恶。
  而,无论任何情绪,都该不是绝对的。
  不是吗?
  话语未出,御辇缓缓前行的速度,却滞了一下,辇外,清晰地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陛下,姝美人染了风寒。”
  第四十章 夜宴欢(15)
  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件事,都会由李公公特意来禀于御前,这位姝美人在轩辕聿心里的位置,怕不仅仅是美人罢。
  果然
  轩辕聿的声音甫起时,带着清晰的一丝紧张蕴于其间:
  “太医瞧了么?”
  “回皇上的话,刘太医已开了一贴方子,并煎好汤药给姝美人服下了,但,娘娘”李公公有些欲言又止。
  夕颜趁这当儿,终于,如愿以偿地,欠身出了轩辕聿的怀抱,正襟而坐。
  小腹的疼痛随着刚才那盏液体的饮下,渐渐开始好转。
  惟有,腿间的粘腻感依旧。
  “摆驾璃华宫。”轩辕聿泠声道。
  “诺。”李公公顿了一顿,复问,“奴才这就传肩辇送醉妃娘娘回冰冉宫。”
  “替朕另备辇。”
  这一句话,轩辕聿说得没有丝毫犹豫,但,辇外,李公公的声音却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须臾,立刻道:
  “诺!”
  辇停。
  轩辕聿起身,并不望夕颜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往辇外走去。
  夕颜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轻声道:
  “皇上,外面风大,这披风还是您用罢。”
  她并不喜欢用他的东西。
  哪怕,这对后宫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一种殊荣。
  可,这种殊荣并不是她要的。
  虽然,她要的东西,相对于这种殊荣而言,更为贪婪。
  哈,是啊,她真的很贪婪,要的,何止是一人的殊荣呢。
  而他,该是一早就识破她这种‘叵测’的居心吧。
  “既给了你,朕就不会要了。”
  他的声音,真是很冷。
  不过,她的心,其实更冷,所以,一点都冰不进她的心里。
  所以,无所谓的。
  “臣妾谢皇上恩赐。”
  用最平静的话语说出这句话,她看到,正要出辇的那个背影,还是怔了一下。
  不过只一下,他依旧下辇,明黄的帐帘覆盖下,明黄的华盖升起间,她依稀瞧见,外面似乎又飘起了细雪。
  这一年的雪,下得似是没完没了一样。
  辇起。
  她独自一人坐于这帝王方能享用的宽大御辇中。
  既然他不在,御辇里,她没理由让自己再坐得不舒服啊,蜷缩进柔软的锦垫里,她拥紧身上的披风。
  没有他在一旁,她发现,连拢了银碳后,有些不流畅的空气,都让人觉得清新。
  原来,他在她身旁,每每,除了让她觉得压抑,再无其他。
  直到,再一次辇停。
  离秋掀开帘子,离秋的身后,跟着两名身着翠色宫装的女子。
  夕颜的手搭在离秋的腕上,那两名宫装女子,旋即叩首行礼:
  “尚寝局彤史莫梅(琴雅)参见醉妃娘娘。”
  彤史?
  夕颜的脸湮出一片红晕,这片红晕,直到两名彤史迎她往殿内后,更是有增无减。
  原来,她并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原来,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个孩子,她走入人生第一个转折的阶段。
  雪色的帐幔被掀开,一名彤史走了出来,她拿起一支彤管的红色羊豪,在一册绯金的小册子的第二页写上娟秀的几行小字:
  天永十年正月廿六,醉妃纳兰氏夕颜初潮。
  第四十一章 女儿娇(01)
  水汽氤氲的殿内,垂挂着层层叠叠的桃红帐幔。
  这些桃红色,暧昧的绽放在这个诺大的空间内,隐约有水声潺潺传来。
  帐上绘有碧金纹饰,华彩如七宝琉璃,在这份暧昧里,犹自璀璨耀目,直抵人心。
  “圣上,夜国国主已返崤禹。”
  桃红帐幔外,一着深灰短装的男子禀道。
  桃红帐幔内,并没有一丝的声音传来,那深灰短装男子接着禀道:
  “巽国灵州飓风,海水大溢,漂没人口数万,醉妃自请带发于暮方庵祈福三年。”
  桃红帐幔内,传来一丝稍响的水声,象是有人在水里移动的声响。
  接着,一沉郁的声音传来:
  “孤,知晓。”
  “属下告退。”
  四周复归没有人声的宁静,除了水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循声,透过,委落于地薄薄的桃红帐幔,里面,原是一池的温泉。
  那白雾朦胧的水汽,绕萦着点点摇曳的鲛烛,现出一男子英挺的面容。
  此时,他岿然的身躯正倚在翡翠玉石雕刻成的碧绿龙首处。
  他本来闭阖的眼眸突然睁开,凤眸里流淌出不羁的一泓春水,却丝毫不会抵消一分他的英姿,更添了七分睥睨天下的气魄。
  他的眸珠是冰灰色的,眼梢略略斜上,薄薄的,拥有完美弧度的唇边同样浮出一个浅薄的弧度,一尘不染的指甲比女子更为莹润如玉,淡淡的烛光将他的甲尖映成淡淡的霞色,他的手腕勾出一个优雅的姿势,仪态高雅矜贵,随意点了一名伺立于旁的美姬。
  温泉池旁,伺立着四名美姬,皆只着了桃红的薄纱,这一刻,被他点中的那名美姬轻解薄纱,赤 *着无暇的胴 体,轻轻下池,动作很轻,仅让水面起了一道不大的涟漪,涟漪一环一环的荡漾开去,随着一声娇喘,这涟漪荡漾地更大。
  美姬白莹的腿稍稍凌越出水面,她娇柔的身子被抵压龙首一侧碧绿的云纹之上上。
  低沉的粗喘与娇媚的轻吟,和着击撞的拍子不绝于耳,带着人类最原始的律动与迎合,磅礴地宣泄在这暧昧的空间内。
  而,一旁的三名美姬仍旧垂首伺立,宛如雕塑一般。
  随着水里的美姬的喉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话语:
  “圣上,妾”
  不过三个字,伴随着血光的乍现,剩下的话,她来不及说出,也再说不出。
  原本清澈的水面,刹那,迤逦出一丝一缕的血线,不过须臾,血线化为源源不断的血水,将水面,悉数染成一种绯色。
  那男子,不知何时上得池边,三名美姬低首近前,用洁净的白色棉巾擦去男子身上残留的水渍和血迹,她们擦得那么仔细,脸上,并没有丝毫因男子* 露的身体有丝毫红晕染上。
  纵然,男子的* 露在空气里精壮的身体,是那样令人脸红心跳。
  三名美姬知道,圣上在燕好时,是容不得人发出任何话语的,她们能做的,只是娇吟。
  可,每次,凡是和圣上燕好的女子,都会不能抑制地发出一些话语,这样的代价,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包括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否还能活着。
  做圣上的女人,是普天下最美好的事,然,这份美好,往往又是与死神相随的。
  男子的斜勾起的唇角带出一抹邪气,那春水般的凤眼里,却蕴出一丝阴霾,这层阴霾那样的浓重,乃至于,连*的明媚在这层阴霾里都失了颜色。
  唯一,没有失了颜色的,只是那一泓渐浓的血水,浓郁地散发着血腥的芬甜。
  第四十二章 女儿娇(02)
  天永十三年三月初八。
  巽国。
  禁宫,坤朗门缓缓开启,一辆七宝香车,驶入门内。
  禁宫共分四门,坤朗门是正门所在,能从正门入宫,这香车主人的身份是显而易见的尊贵。
  香车沿着长长的甬道,一直驶到拢日门,方才停下。这门进去,就是后宫嫔妃的居处,是以,任何车至此,都需停下,换辇进入。
  此时,拢日门前,早躬身立着数十名宫人。
  其中一名年长的宫女行至车前,恭敬地道:
  “奴婢莫菊遵太后慈谕,在此恭迎娘娘。”
  车帘掀开,一双柔白细腻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那宫女近前,轻轻搀过,这一搀,一雪色宫装的女子,娉娉婷婷地下得车来。
  有参差的绿梅,透过朱红的宫墙斜斜探出几枝来,那梅开得正盛,艳华浓彩,灿烂得衬得四下里,皆一片隐隐的彤色。
  然,这极妍丽的绿梅,在这女子的面前,却都悄然失去了色泽。
  那女子只着了最素雅的宫装,站在那,略略抬起螓首,望着,阔别不算很久的禁宫。
  而,这禁宫最美的春景,在她的容华前,皆失去应有的颜色。
  搀起她手的宫女莫菊,即便在这宫里伺候多年,识得无数*,却,也微微怔了神,怔神间,讪讪道:
  “娘娘,太后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嬷嬤了。”宫装女子淡淡一笑,翦水瞳眸凝向那枝绿梅。
  三月的天,这梅花依然绽放,隐约里,她觉到隔着不算薄的广袖,依然有隐隐的寒气侵入*。
  “娘娘,姝美人喜欢梅花,所以,这宫里,一年四季,都在树下用冰块捂了,使梅花常开不败。”莫菊识得主子的眼色,忙禀道。
  宫装女子脸上的笑意并未因这话敛去,她立在那,有风吹过,落英缤纷,有几片梅瓣飘于她乌黑的高髻上,微微颤动,终于坠下。
  离开宫的那年,她只梳简单的发髻,再回宫,她能梳的,仅是这象征位份和尊荣的高高髻发。
  她想,她或许知道,为什么,三年期限一到,太后就急急以选秀在即为缘由,命她从暮方庵返回宫中了。
  这宫里,缺少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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