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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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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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
  这一披,她的身子一颤,想要去拂开时,却不想碰到她灼热的指尖。
  这份灼热,让他的心一提,刚刚一挥间,他只觉到定是弄疼了她,所以这一次,他未曾使太大的力,只这不曾使得力,反让他觉到她的灼烫。
  他稍回身,眸角的余光,恰看到,她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他想抱住她,犹豫间,她已兀自栽倒在塌上。
  趴着栽倒于塌的她,真象个孩子,现在,失忆以后的她,性格,才是真正的吧。
  少了迂腐、谨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及他,这样的性格,其实,是令人心动的。
  只是,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在死去。
  再动不了罢了。
  他轻柔地将她柔软的身子翻过来,手搭上她的额,指腹的温度告诉他,她的状况真是不好的。
  方才进殿时,他只顾查看它的发脓的伤势,却是忽略了她身上的温度。
  哪怕失了忆,她,还是这般让人不省心。
  她终是真的昏迷过去,他将她的身子抱回锦被中,彼时的话,又再再映进他的脑海里。
  她说冷,不过是希望他能继续抱着她。
  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他偏是话语里只当她别有用心。
  因为,他是怕的,怕现在的她仍能瞧出他的心思,是以,逼着自己这么对她。
  包括今晚,她突然醒来,那时的他,是惊惶的,源于,怕前两晚的事,都会被她一并察觉。
  可,即便有着这些惧怕,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连续三晚锦褥这隅殿内。
  明知道,次数太多,以她的聪明,洞悉到他刻意隐瞒的部分。
  一如,现在,他其实,并不能真正确定,她是否有所察觉了。
  毕竟,今晚,苏合香没能让她昏睡。
  毕竟,她所用的药里,恰含了那味让她病情更加加重的荆芥。
  难道说他止了念头,此刻,他不该去多想别的。
  因为,自由此刻,他可以不用顾忌地抱住她,她终于,真的昏昏沉沉地睡去,比苏合香更深的沉睡。
  他的手再不会松开她,象那次她千机毒发一半,他紧紧地拥着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除了蹙紧的眉外、略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犹记起她初入宫的那晚,也是这样,因着药物过敏,蜷缩于塌上。
  那时,他还能逃避般去寻西蔺姝,自以为,对先皇后的凭吊可以代替一切不该有的杂念。
  然,现在呢?不论他再装出翻多少次牌,却艰难的发现,连履行帝王的职责都是不能够了。
  除了对她之外任何女子,都难再让他有感觉。
  很悲哀的事实。
  却是不争的事实。
  抱着她们,和抱着一块木头,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纵然,他们也是软玉温香的人儿,却根本无法和她在他怀里的感觉相比。
  她的娇柔,是他的魔障。
  是的,这辈子,初见她时起,就注定,这份魔障是唯一会让他沦陷。
  低下脸,他冰冷的唇在她灼热的额际映下深深的吻。
  他,真的爱她进了心髓。
  如果不去爱,不学会爱,其实,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事。
  他,自负为英明帝君,,只这一桩,却再是无法做的明智。
  殿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他并没有出声。
  四周,又恢复安静。
  只,这份安静,不过是最后的安静罢了。
  翌日,在她快醒来前,他仍是抽身离去,一晚的发汗,她因炎症带来的温度总算退去些许,出殿时,正看到张仲来请平安脉。
  他驻下步子,突然道:
  “院正,难道不知她不能用荆芥吗?”
  张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臣疏忽了,配药的时忘记娘娘用药的禁忌,加了这味药,却也是发汗的良药。”
  “嗯。院正这几日劳累了。”他不置可否,只由宫人簇拥着洗漱,往议政殿而且。
  张仲站在原地,望了一眼医药箱,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是对的。
  但,他不想明明深爱,却不得不错过的事再次发生。
  夕颜的伤口流脓,他就觉得奇怪,及至,她提了一下荆芥这味药是否发汗会更快,他并没有直接作答。
  晚上用了汤药后,她果然起了过敏反应。
  她对荆芥过敏,本就是他当年诊断出的,他怎会忘记呢?
  只是,轩辕聿并不知道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去点破。
  因为,他想,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了。
  或许,她失去的,并不是记忆。
  只是,一段感情。
  既然现在,她愿意去竭力挽回,他当然愿意相助。
  这女子,比起他那徒儿,更有勇气和执着。
  这份感情,他希望,凭着这份勇气和执着能够继续下去,不到生命终止的那刻,其实,不应该放弃的,不是吗?
  否则,就这样,带着误会和伤害去苗水,真的,是最好的安排么?
  他是不会赞同的。
  天永元年正月十五,正式上元佳节,四年前的今晚,阴差阳错地成了今日的一切。
  然,这一夜,注定,又不会是平静的。
  因着轩辕聿自除夕前就至颐景行宫处理政务,三省六司,初一齐往颐景行宫请帝王开笔开玺后,除三省长官、骠骑将军协同荣王返回檀寻主持日常的政务和军机外,三省的侍郎和仆射均伴驾于颐景行宫。
  上元佳节后,轩辕聿其实就能返回檀寻,但,今年,或许真如太后所言,轩辕聿打算在行宫中待到三月再回京也未为可知,他既不提起驾回京,自然,亦是无人会去问的。
  毕竟,前朝的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
  这碗,行宫里,仿着明间的样子,张灯结彩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彩灯。朝中的重臣,蒙受帝君的恩诏,大多前往行宫,陪她赏灯助兴。
  前日从宫里赶来的几名嫔妃亦乐得伴驾赏灯,饶是在殿内,夕颜仍能听带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是欢快的。
  张仲晚膳后照例请平安脉,见夕颜脸上的红疹倒是退去不少,遂看似无意地道:
  “娘娘,*为重,有些药虽功效甚好,以后,实是需忌用的,这次,是臣的疏忽了。”
  “有劳院正。”夕颜听得明白张仲的意思。
  昨晚之事,他确实冒险为之。
  若非张仲,她定是会让轩辕聿起疑的。但,她在张仲下处方单时,似提非提地说了荆芥这味药,是否能用。张仲当时,仅是淡淡道说发汗虽快,却是要慎用的。
  只这一句,她便放下心,服了资格备着的荆芥。
  她知道,张仲会帮她的。
  用他的方式帮着她。
  她和张仲不过幼时有医病之缘,但,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让她知道,这个人,是值得她信任的。
  “娘娘,用完汤药,早些安置吧。”他开好方子,将药箱提起,就欲出殿。
  “院正,何时,我能下榻走动呢?”
  “娘娘早产后,元气大伤,需卧榻至少一个月,方可逐步下榻走动。”
  夕颜本想再多问一句,关于她身上千机之毒的事,然,即便张仲知道她的记忆未曾失去,可,她并不能就这么去问。
  有些事,一旦挑明开来,反是不好。
  毕竟,他身为院正,若她不说,他却是可以回避的。
  汤药有些苦,她一起饮下,自从味觉渐渐恢复后,对于这些苦,倒是越来越难以忍耐了。
  “娘娘,看,这个灯好看么?”
  张仲退出殿时,蜜恬喜滋滋地从殿外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走马灯。
  伺候在塌前的燕儿看着这灯,也有了兴致,问道:
  “哪里得来的?”
  “呵呵,你说巧不巧,才替娘娘去嘱咐膳房加一道吉乐圆子羹,李公公却给了奴婢这盏灯,说是夜国今年送来的,一共才十只,除了娘娘这得了一只,其余,都挂在园子各处了呢。”
  “哦,瞧着倒怪好看的。”夕颜淡淡地笑着,示意燕儿拿近前来看看。
  燕儿手拿着那灯,在灯内点上蜡烛,烛产生的热力令灯的轮轴转动。轮轴上贴着些许剪纸,此刻,那些剪纸的影投射在灯壁上,随着转动,光影流转间,恰是一抚生动极致的宫妃亲执纨扇扑流萤的图案。
  夕颜倚在塌上,轻轻一笑:
  “真是有趣。”
  这幅图,正适合她,不是吗?
  而李公公的意思,该就是他的意思吧。
  让她不用下榻,都能看到这属于她的上元节彩灯。
  这时,殿外传来几声轰响,这几声轰响再元宵节,不算是稀奇的,或许是燃烧烟火吧。
  但,随着眼前的灯越转越快,她的鼻端闻到一种味道,目光往灯里望去,那灯烛的上端,隐隐有一根极细的红线随着转动显出,她没有来得及做细思考,忙道:
  “快把灯扔出去。”
  “娘娘!”
  燕儿有丝不解,蜜恬却回过神来,可,却是来不及奔出殿外,只能把手里提着的灯用劲朝外掷去。
  这一掷,听得震耳的一声‘轰’,走马灯炸开,火星四溅,把周围的纱幔一并燃着。
  旋即,白烟四起。
  不同于昨晚的白烟,这次,是真的走水。
  “娘娘。”燕儿的声音有些慌乱,蜜恬的样子也没有好过多少,毕竟,灯是她掷出的,那声轰响,犹如就在她的手上炸开般,让她骇得脸色惨白。
  夕颜眉心一颦,道:
  “快打开殿窗!”
  “诺,诺!”
  两名宫女这才想起,旁边就是殿窗,仓促地打开,燕儿率先翻了过去,蜜恬回身来扶夕颜,只这一扶,恰见,火舌迅速的燎到床榻边的幔帐上,夕颜眉心愈颦,随手抓起一旁的锦被向火舌抽去。
  “娘娘!”燕儿在殿外大惊失色地喊道。
  蜜恬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近身,,但,履鞋一触到火舌的温度,还是吓得有些怯缩。
  夕颜无奈的摇了下脸,翻身往塌里壁去,这一避,突见殿门那端,有身影疾速进来,那身影之上似还披着什么。
  近了,近了!
  伴随着蜜恬的惊呼声:
  “皇!”
  那身影用力勾住夕颜的身子,掠过肆虐的火舌,同跃出殿窗。
  一跃间,夕颜的心绪百转,她是否应该扮柔弱呢?晕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这一刻,恁是怎样,她都做不到扮戏。
  因为,他抱着她,真真切切地又拥她在怀里。
  她看到,他的身上,沾了不少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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