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可辱,看掌——”
‘嗖!’
狂风顿时大作,漫天花瓣肆意狂舞,树木剧烈的摇晃,白影掠过天际,一道清啸声乍起——
“大阴霹雳爪!”
拓拔钰眼色一寒,迎击而上,然而,不等他施展轻功,司空堇身形猛然一转,微弱的天光之下只隐约感觉到一股寒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闪身……
‘啪!’
一团东西拍上他的衣袍。
“你使诈!”拓拔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团被揉成泥巴一般的花瓣正黏在他的衣袍上,顿时皱眉连忙抬头一看——
哪里还有司空堇的身影?
逃了!
拓拔钰眼神冷冽如霜,淡然望着依然凌乱飞舞的桃花瓣,然而,平静无波的脸上却缓缓扯过一道微弱的笑意。
那笑容……
颇为的意味深长……
半盏茶之后,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拓拔钰的身后。
“殿下!”
黑衣人单膝跪了下去。
“起来吧!”拓拔钰抬手,淡淡道,“找到人了?”
黑水歉意的低头,“属下暗中几乎将整个马兰城翻遍了,但是仍然找不到他的踪迹,属下估计他已经离开马兰城。”
“找不到他的踪迹?你的意思就是仍然没找到人了?他身负重伤,行动本来就不便,你们寻找数日居然没有将人找到……黑水,你们的能力……倒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黑水一怔,慌忙下跪,“殿下,此次若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我们也不会沾上这样的麻烦,当务之急是马上赶去洛阳跟风云楼解释清楚事情的始末。风云楼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势力,这个误会若是没有解开,以风云楼主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依属下之见,应当立刻赶往洛阳才是!”
拓拔钰俊眉微锁,静默片刻,“也罢,以风云楼主的机智,他不会不明白这是有人从中挑拨的结果。本殿已经修书一封,在信中道明原委,你持本殿信物同书信即刻赶往洛阳,亲自送到风云楼主手中。”
“是!请殿下放心,属下星夜兼程,明日便可抵达。对了,殿下,是否要将那几个俘获的杀手一同送往洛阳?”
黑水恭敬的接过拓拔钰递来的书信跟信物,一边开口。
“嗯,一同送过去听候风云楼发落吧。再过几日便是洛阳城中的赏花节,告诉风澜公子,本殿到时会亲自登门拜访。”
“是!属下这就出发!”
……
趁着夜色,司空堇机智逃脱,一路上不曾停留直奔司空府院,却不想在院门口遇到了狼狈不已的胖子朱寺。
只见他面部淤青肿得老高,右眼还罩上了一只黑圈,鼻子跟嘴角都微微沾着血丝,一身儒雅飘逸的白袍脏兮兮的,浑身怒气腾腾的朝司空府院里冲。
司空堇惊讶的望着胖子,抬手指了指他浑身的狼狈样,“朱大谋士,你这是怎么了?”
朱寺带着杀气的眼神瞪着司空堇,“大人!下官不干了,下官要上书给上封请求调职!”
“啊?请求调职?”司空堇很是意外,讶然盯着胖子,想了想,“为什么?这里的伙食不好?”
“大人!下官不适应边境的环境,而且,刚刚家中来信,下官的父亲大人病了,下官想调回皇城以方便侍奉父亲大人!”
胖子压着声音应着,心里则是暗自念着,‘因为老子实在无法忍受与你这样没有公德心的上官共事了,你在危难之时抛弃同伴自己先跑,害我被景苏那婆娘一顿揍,而且你贪财好色,见利忘义,懒惰不说,人品又差!’
司空堇皱眉,眼色颇为怀疑的扫了胖子一眼,“哦?是吗?可是本官怎么刚刚听说朱大将军刚刚又纳了一名如花似玉小妾,他老人家可是开心健康得很呢!而且,即便真如你所说,也轮不到你侍奉吧?你上头还有九位哥哥……”
“大人!下官想母亲了!”
胖子怒声打断。
“胖子,现在是非常时期,边境如此动乱,过不了多久战火就会重燃,边境的百姓需要你,你怎么能这么使小性子?而且本官也没有理由给你开证明。”
“大人,即便战火重燃首当其冲的也是函谷关!再说,律法有规定下官有上书的权力!”
司空堇揽了揽衣袖,缓缓转身往府院中走了去,一边悠悠道,“外面冷,先进去吧,朱大谋士,你是什么星座的?本官记得你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九号,嗯,应该是金牛座吧……”
“大人,什么是星座?”
“星座啊,这个很复杂,本官慢慢跟你说……”
世界上最无耻的人就是你跟他讲律法,他跟你谈政治,你跟他谈政治,他跟你讲民意,你跟他讲民意,他跟你谈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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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谋生计
月过回廊,透过窗台照入屋内,摇曳的烛火映下一道道斑驳的黑影,静谧的房中时而传来倒水声。
“少爷!”
司空堇刚刚倒上一杯热茶坐下,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进来吧!”
‘吱’的开门声响起,管家吴伯那佝偻的身子缓缓走进来,司空堇微抬头,秀气的脸上扯过一抹微笑,“这么晚,吴伯有什么事吗?”
随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软塌,示意吴伯坐。
吴伯眯着苍老的眼眸笑了笑,“谢过少爷,老奴就不坐了。人老了,睡得不安稳,有些话想与少爷谈谈。”
“既然要谈谈,那么就坐吧。”
司空堇抬手执起对面的空杯,倒上茶,吴伯看了司空堇一眼,想了想,便坐了下去。
“少爷,这一转眼,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将近四个月,不知道夫人跟小少爷他们是否一切安好?”吴伯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里染有几分想念。
司空堇忽然沉默,许久,才转头望向窗外,朗朗的明月正萦挂在天际上,清冷的光华抖落了一地,随即,她忽然一笑,悠悠道,“难为吴伯了,如此还记挂娘跟墨儿,我相信家主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少爷真的相信家主他们会照顾好夫人跟小少爷他们吗?”吴伯抬起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司空堇,却见她依然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司空堇点点头,“那自是当然,家主让我好好在这里历练……”
“少爷!难道你真的相信家主将你调遣到这里仅仅就是为了历练你吗?”
“不然你以为如何?”司空堇疑惑的望着吴伯,思量一刻,便继续,“我们现在若是还在皇城,你现在从这里出去之后,便会有人请你去家主那里喝茶。”
闻言,吴伯一怔……
“少爷,老爷的四旗军现在就掌控在你的堂兄司空瑞的手中……少爷,你要趁早做打算才是啊,老爷这么一去……以后,这司空府中,不管是夫人,小少爷都要依仗你了。”
吴伯的声音透着一股沉重与担忧,看着如今闲适淡远的少爷,他却是感觉少爷似乎便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想了想,他才恍然大悟,对啊,若是他们现在还在皇城,任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些‘眼睛’‘耳朵’,而且老爷这么一去,被夺走兵权是定然的,连少爷也会置身于险境之中,倒不如退一步,明哲保身,然后……
以退为进。
当初的司空堇并不笨,相反,她还是相当有智慧的一个人,至少,她脑袋里给她南辰002留下的东西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是……
思量片刻,便知道了自家少爷的意图,心中暗自讶然,甘愿被发配到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了一些,但是却能脱离他们的眼线,将四旗军的兵权做顺水人情奉上,在他们面前示弱,这确实是当时他最好的选择。
很聪明!
而就这几个月的情况,他忽然感觉,少爷似乎越来越让人费解了,你完全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吴伯意味深长的扫了司空堇一眼,笑道,“少爷,老奴相信你并非池中物,老爷的光芒,定然会在你身上放大数倍……”
……
留下这么一些话,吴伯便悄然退了下去。
关门声传来的时候,司空堇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尚且还留有淡淡余温的茶水,喃喃低语,“趁早做打算……嗯,也该谋生计了,不知道洛阳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
第二天早上,暖阳刚刚升起,吐着金灿灿的晨曦,司空府院外堂便等候着司空大人的两位副将梅如花,孟奔波跟大谋士朱寺。
经司空大人的指教之后,大谋士朱寺回去研究了一晚上的星座,今早整个人便顶着一双国宝眼,昨晚上青肿的瘀痕还没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狼狈,一副渴睡的样子。
“大人来了!”
随着司空堇阔步迈入堂主,几人立刻起身。
“见过大人!”
“免礼!”
司空堇转身坐下,执杯喝了口热茶,眯着眼扫着下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几人一眼,轻咳了一声,几人才回过神。
“不知大人这么早唤末将前来有何事?”
梅如花上前抱拳询问,脸上带有几分疑惑之色,“还有,都一个多月了,大人,你的近卫队长贝格尔哪里去了?末将等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人影了。”
“最近军中没什么大事,伙食太差,本官让她去搞一点副业,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司空堇扬着笑意,将手中的茶杯一放,“今日本官将你等召来有几件事,第一,新年已过,朱大谋士刚刚为我军筹备了足够的粮草,招兵的工作可以着手准备了,此事谁愿意负责?”
招兵?
“大人,我们不能随意招兵啊……”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