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宇野卓叫了一声,他这么小心翼翼地不在外人面前去提及那个词汇,毕竟地下拳场是属于违法经营的。松谷野倒好,直接一下子说了出来。
松谷野倒是一点儿都没在意,他狂傲惯了,哪里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倒是宇野卓与宫本恒靖对视一眼,宫本恒靖跟宇野卓换了个座位,坐到了出租车司机身后。
“喂,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听不见知道么?还有刚才你所听见的我希望你都忘了。”宫本恒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小刀,架上了出租车司机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袭来的寒意,出租车司机慢慢低头一看,当他看见一把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时,顿时手一抖,又是一个踉跄,车身又是一个晃悠,还好他有着开车二十年的经验,在关键时刻,打了一个急转弯躲过了与一辆小车相撞的悲剧。
“别耍花招,把车开稳!”宫本恒靖命令道。
出租车司机欲哭无泪,他本来就是想好好开车赚个辛苦钱养家的,哪知道会遇见这样的人,要不是他驾龄丰厚,今天遇上他们,不死也是半残啊!
对开着车的司机不停地进行打扰,这三个人是没常识还是不怕死啊!
当然,他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刀还架在脖子上呢。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只是一个开车的,啥都不知道啊。”出租车司机拼命的摇头,身体打着哆嗦。尽管他的年龄足以做他们的叔叔了,可在一把锋利的刀面前,年份都是扯淡,有刀的才是大哥。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出来干活,却遇上了这样的事儿,他现在特后悔早上为什么没有多睡一会儿。一千块钱和自己今天遭的差点儿把命丢了的罪比起来,根本毫无可比性,没有吸引力。
“闭嘴。”宇野卓喝道,刚才松谷野的一句“你很急么?”让原本兴致冲冲的宇野卓吃了一瘪,摸不透松谷野的想法,心里有些不好受,却又不敢对松谷野有任何抱怨,只能对着出租车司机发泄。
出租车司机乖乖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就这样几人坐着出租车又漫无目的“安静”地前行了十多分钟。
“去民俗街。”松谷野忽然开口吩咐道。
“哦。”得到目的地的出租车司机预判了一下路程,调转了前行的放向。
“宫本,有交警。”松谷野坐在前排,一眼就看见了前面亮着蓝光的交警平台与站在路边的执勤交警。
宫本恒靖听后立马将刀收进了衣袖中,接着慢慢将手收了下来。
路过交警平台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很想停车跑下去像警察求助,可一想他们三除了威胁了一下他,又没对他做些其他什么,加上松谷野拍在车台盖上的钱,他更没有理由和证据报警了。
从后视镜里眼巴巴地望着慢慢变小的执勤交警,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自己一定要“一路平安”。
约莫半小时后,出租车在民俗街停下了,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看都不敢看松谷野他们一眼,“各位大哥,到了。”
“车费够了吧?”松谷野也不待出租车司机回答,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够了够了。”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即使松谷野已经下车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是回答道。没想到松谷野真的将那一千元给他当车费,要知道计价表上所计算的价格才几十元,还不到一百元。
宫本恒靖与宇野卓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下了车。
“走吧,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松谷野看了一眼宇野卓,说完便双手插兜,傲然地走在前面带路。
宇野卓与宫本恒靖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兴奋。他们虽然跟了松谷野身边已经很久了,可在这之前,他们也只是接触了临川组的一小部分势力,其他的很多东西他们都只是听松谷野提过,并没有真正见过,就例如像是这地下拳场,今天也是他们第一次被松谷野带着去。
临川组在临川市一共有三处地下拳场,分部在三个隐秘的位置,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就连大致方位都不知道,只听松谷野提起过三个拳场每天都会为临川组提供巨额的收入,每个拳场都有一个临川组花重金请的黑拳拳王坐镇,从三所拳场成立以来,三人都毫无败绩。
在三个不同拳场赌拳的赌徒们曾经聚集在一起讨论过三人谁最厉害,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曾有老板花重金想要请其中两个拳王对决一次,却脸面儿都没见着。三人每个星期只打一场比赛,每场比赛最多持续五分钟。五分钟解决完对手后便从后台离开,不与任何观众做一点儿互动,也为他们增添上了一层神秘光环,至此也吸引了更多寻求刺激的拳迷与赌徒来地下拳场赌拳,有的人甚至每天都去,就是为了一睹拳王风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残狼
三人由松谷野带头走到了一家店门前停了下来。
“狼烧店?”宇野卓抬头望着这家店的招牌,从名字和内部的装潢来看,应该是一家饭店,只是这家饭店的环境也太……
红色的塑胶彩灯招牌已破裂了一半,“狼”子只有半边的“良”还是完整的,左边的偏旁已经残旧的只剩下骨架。
店门口的玻璃门上沾满了污渍与灰尘,除了门把手哪一块还算干净外,其他的地方都像是好几年没有清洗过似的。
玻璃门上也没有贴像是其他饭店门上的招牌菜,欢迎光临等字样,就是空空的,沾染秽迹模糊的一片。
从玻璃门往里望去,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两三个服务员模样打扮的员工坐在一张老旧的餐桌上打着扑克,其他的桌子上不是摆着剩菜就是缺胳膊少腿坑坑洼洼,让人一点儿都不像在上面进食,就连塑料椅子好多都是坏的。
更离谱的是饭店墙上贴的一张价目表,一碗素拉面就要二十,其他像寿司什么的更是贵的离谱,是外面的好几倍。
一家脏乱差的饭店里的食物却卖着五星级酒店饭菜的价格,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有意的在拒客人于千里之外。
“老大,难道这里是入口?”宫本恒靖看着那缺了一半的狼字猜测道。
“聪明。”松谷野歪嘴一笑,转头对着宇野卓,指了指玻璃门,“推门进去吧,你不是想了很久了么?”
“恩,谢谢老大。”宇野卓反应过来,两步跑到门前,替松谷野推开了沾满灰尘的玻璃门,让开身子,“老大,请。”
松谷野迈步走了进去。
“吃饭么?”一个店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松谷野三人,又将目光移回了牌上,一手拿起桌上的瓜子放在嘴里剥着问道。
“快,该你出牌了。”另外一个服务员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们三人一眼,嘴里嚼着瓜子,催促道。
“喂,你们!”宇野卓刚想发火却被松谷野拦住了,松谷野似乎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是这样,并没有生气,对着其中一个服务员说道,“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不吃饭来饭点儿干嘛?”开头跟他们说话的服务员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头却抬了起来看着他们。
“你说我们既然不是吃饭,来这里还能干啥?”松谷野反问道。
“来早了,回去吧。”服务员吐掉嘴中的瓜子壳,对着他们摆摆手。
“你去通知一下残狼,就说我是松谷野,找他有事儿。”松谷野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松谷?松谷少爷?”服务员也是临川组的人,虽然没见过松谷野的面,却也听说过松谷野的名字,连忙丢掉手中的牌站起身,另外两人也是一样。
“临川组难道还有第二个叫松谷野的?”松谷野傲然的反问道,虽然他现在在临川组里没有任何实权,但是他的名字和身份摆在那里,自以为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松谷少爷请稍等片刻,我立刻去通报。”一个服务员得到松谷野的全然后,快速的跑进了后堂的厨房。
“松谷少爷,请坐。”一个服务员将他自己刚才坐的还算完好的椅子端到了松谷野面前,用纸巾擦了擦,恭敬道。
“不用了。”松谷野摇了摇头,这里的环境这么差,他一刻都不想多待,哪里还会坐下来休息。
“松谷少爷,茶。”另外一个服务员端了一杯茶送到松谷野面前。
“放在那里吧。”本来想接过来喝两口解渴的松谷野看着茶杯里的茶渣,还有茶面上漂浮的油渍,皱了皱眉。“你们就不能弄干净一点儿么?”
“对不起,对不起,松谷少爷,我们也是按吩咐做事儿的。”服务员委屈地解释道,他们这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怕走漏风声,所以被上面要求故意弄成这样来,以“拒绝”食客进入,欢迎“赌徒”光临的。
“行了,你们去继续玩吧。”松谷野显然也是知道这里弄成这样的原因,没有多做计较,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他实在不想闻到他们身上那股令他作呕的五香瓜子混地沟油的难闻味道。
虽然松谷野让他俩去继续玩牌,但不知道松谷野想支开他俩的真正原因,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松谷野不适地转了个身,刚好面向了站他身后的宫本恒靖。
“宫本,怎么了吗?”松谷野见宫本恒靖紧缩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随口问道。
“没事儿,就是感觉好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宫本恒靖摇摇头,他总感觉他把什么事情给忘了,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好像他们是约了什么人见面要做什么事儿,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约的什么人。
“想不起就别想了,想那么多干啥。”松谷野拍了拍宫本恒靖的肩膀笑道。宫本恒靖听后点点头,“恩。”
约莫十分钟左右,开头进去的那个服务员又一个人出来了,小跑到松谷野面前,低着头汇报道,“松谷少爷,狼哥让你们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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