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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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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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屋前,早有勤劳的渔家女搭起木架,摊晒渔网,有那破损之处,哼着歌谣,拿了绳线缝补

    海边渔家人的日子,依旧如昨日般美好,这世外桃源之地,远不知百里之遥的西河城,早已变了天地

    通往西河城的黄土路上,柱子背着行囊,抬手朝身后两丈远的渔家少女挥别:“阿春,回去吧,莫要再相送了”

    那名叫阿春的女子红着眼睛,拿袖子又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爷爷都说西河城乱着,你腿脚刚好,为啥一定要现在回去?就算为了那个海棠姑娘,你也不能不顾自己安危呀”

    阿春抱怨完,似乎触动了心事,眼里的泪掉落的更凶了几分。

    “阿春”柱子目光中带着丝丝心疼,劝道“海爷爷待我好,你也跟我妹子一般,尽心照顾我,以后以后我还会回来看”

    “谁要当你的妹子?”阿春怒目,哽咽着委屈吼道,打断了柱子后面的话。

    柱子住了嘴,摇头凝视着她,还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春红着眼睛痴看他片刻,突然扭转身子,边哭边抹着泪朝着渔屋方向跑了

    柱子目送她进了村,把行囊往肩背上拉了拉,转身不再犹豫,朝土路尽头疾步而去。

    片刻工夫不到,刚刚那番离愁别绪就从他身上褪去,他展开眉眼,跨着大步朝前,

    那步伐轻快,朝气蓬勃,好似那掘金人,朝着繁荣锦地虔诚而行,旁人哪里能猜到,他此刻所要去的,是那早已乱成一锅粥的西河城呢?

    连着忙碌四五日,整个后卫司终于消停了些,连轴转了好几天的海棠,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工夫。

    她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见到娘亲和弟弟们了,她爹大山虽和她都在北区,然而此地甚大,人员繁杂,且做工的活计并不相同,这么些日子来,别说见着自己爹,便是清水村人,海棠都没见着一个。

    世道纷乱,人人不安,海棠记挂着孱弱的老娘和年幼的两个弟弟,做工都少了三分精气神。

    她跟武大提了好几回,想要回去看看娘亲,原本武大也已经松口,要放她一天大假了,可人算不如天算,遇到那番夜袭,人员伤亡惨重,海棠回家的计划随之泡汤

    这一日海棠无精打采,去给伤员换绷带,伺候喝药,正巧碰上元青询查病情。

    东边安置病人的屋子很大,简易铺塌一个挨着一个,只留很小的过路方便行走。

    海棠正打起精神喂一腿伤伤员吃药,元青轻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海棠,今日可好受些了?”

    这几日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熟络许多,海棠的萎靡神态早让元青瞧见了,原本他是要给海棠开几幅安定心神的药来吃吃的,都被她拒绝了,她很清楚,自己是挂心家人所致,吃药也无用,还不如省下来,免得无辜浪费。

    海棠闻声转头,元青担忧的眸子便入了他的眼。她勉强打起精神,冲着他扯出个笑脸:

    “元青哥,我没事,这几日忙,我没睡好,没大碍的”

    “话虽如此,还是不可过于劳累”元青摇头叹道。

    海棠含笑点头,静默下来。

    元青眼望着她,张了张嘴,犹豫了下,才道:“明日我便要回难民营了,那边瘟疫横行,缺不得人,你以后要要想见我”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难为情,声音明显小了些,脸上也冒出红晕来。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若有事见我,可托武大来喊我,难民营人员繁杂,你不可自行跑去”

    海棠乖顺点头,听他说到难民营的情况,心下微微一动,问道:“元青哥,如今难民营的瘟疫,可控制住了?”

    元青再叹一口气,摇头道:“尚未找到根治之法,这恶疾来势汹汹,传播迅猛,也只怪元青才疏学浅,愧对城主大人信任”

    元青隔空朝着东面抱拳作揖,似在赔罪。

    海棠看着愁眉不展的元青,心里跟炸开锅一样,乱成一团。

 第238章:再遇色胚

    八月初,桩子和柳家庄众人,皆被瘟疫感染过,通过艾灸,这病情也都被控制住了,如今桩子吃药过后已经完全康复,一直以来,海棠都只以为这功劳是大夫的,没想到,得了回春堂许老大夫真传的元青,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居然直言这瘟疫尚无根治之法。

    震惊过后,海棠犹豫思忖起来,这简单法子,到底要不要告知元青呢?

    如果这艾灸之法,真是管用的,那还好说,如果这法子只适应小部分人群,不适用这普遍的大型瘟疫,她该如何承担这胡言乱语的后果呢?毕竟她不是大夫

    正犹豫着,转头桩子当日腹痛难忍的情形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那些日子,张二娘不眠不休,她也跟着提心吊胆,这种时刻怕失去亲人的煎熬,真把人折磨发疯。

    如今这瘟疫灾民,离乡背井,已然苦不堪言,如若因了瘟疫,妻离子散,那

    海棠的心揪疼了一下,再不敢想下去。

    “元青哥,有个事,我想跟你说说”

    经过眨眼间的天人交战,海棠还是决定和盘托出这治病法子,如果能够阻止病情,这也算她做了些好事,权当感谢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如若救不回人,她也坦然了,毕竟她不是大夫。

    海棠当下不再犹豫,一五一十,详详细细说与元青听了。

    海棠说完,心下依旧觉着不踏实,嘱咐一句:“这法子我也只在桩子身上和几个染病的老人家身上用过,倒是管用,你大可以试试,倘若不行,你就还是用你的法子,万万不可耽误工夫,耽误病情”

    元青一字不差把她的话记下来,思考片刻后问道:“海棠,你是从哪里得知这般治病之法?穴位倒都是对症的,只是这艾草,我从未听闻这般用过”

    “这”海棠转开眼睛,不敢回视元青热烈的眼神,她胡乱扯道:“早年我父亲腿病,我去挖那何首乌时,遇到个道人,这法子,便是那道人教我的只是这其中缘由,为何要取这艾草,我是不知道的”

    海棠低下头,不敢看元青,这样的弥天大谎扯出来,她都不信,她也怕这满腹经纶的男子不相信她的鬼话,还要继续打探下去。

    “嗯”元青转头看向窗外,叹口气,由衷说道:“想不到妹妹如此福分,得遇高人指点,幸事,幸事”

    海棠汗颜,更不敢再说什么。

    从东屋伤员病房出来时,海棠都冒出了一身的热汗,虽劳累,她这心情却放松不少。

    上午元青得了艾灸之法,按耐不住提前回难民营了,临走时海棠恳求他,如若遇到他爹,定要告知他她的下落,免得一家人跟着相互担心牵挂。

    元青自然没有拒绝,急色匆匆走了,能够得他首肯,海棠也是高兴的。他为人一向诚实可靠,答应的事情定会办到,不会半点敷衍。

    此刻日头已经升了上来,看天色已近巳时,一早上的时间又要过去了。

    海棠刚踏进药房,便见刘婶子端着药碗,正要出门,只是她脸色苍白,腰弯的跟个虾米似的,好似病了一般。

    “婶子,这是咋了?”海棠一惊,赶紧接了手里的碗,焦急询问。

    “哎,海棠啊我我今日也不知怎的,跑了四五趟茅房了,哎哟,哎哟不行不行这回子也等不了了,我又要去了你快帮我送药换药去还是东屋正第二间房里”

    说完,刘婶子脚底如同踩了个滑轮,飞一般冲向后院茅房

    东二屋里养伤的是谁,海棠并不知,只不过闲暇时,听刘婶子说过,是个伤了大腿的年轻人,因是个有品阶的官爷,便单独住了一间屋子,也专由刘婶子一人在料理,可那男人好像是个刺头,脾气大,不好伺候。

    海棠本不愿和军士打交道,更加不愿意伺候当官的。想到此,她急忙开口拒绝,“哎,婶子,还是你”

    还是你去比较好啊

    话才说了一半儿,那刘婶子已经跑没影儿了,比兔子还要快上几分。

    海棠无奈叹口气,盯了那乌油油的药碗半晌,左等右等,见刘婶子还不回来,只好认命,端了碗朝东二屋走去。

    这后卫司的房屋颇多,前后几重,如果是个生人,刚来定会走错屋子。

    海棠出了门,直走一段回廊,又转了两个弯,到了一处幽静的侧室。

    她抬眼四处瞅瞅,确定没找错地儿,这才放心敲门。

    木门虚掩,她抬手轻敲两声,里头无人回应。

    碗里的药尚有热气,却并不多热了,海棠等了片刻,见没人回话,再等不住,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悬挂着深黑的帘子,遮挡了大片的光亮,里头暗沉沉依旧一副夜晚的样儿。

    门开,屋外的阳光破门而入,驱散黑暗。

    屋子里甜腥味夹杂着厚重的草药味儿兜面而来,晦涩难闻,海棠忍不住紧皱眉毛。

    这样的环境,如果不通风换气,病人身体虚弱,抵抗力低下,很容易再受二次感染。

    海棠把碗搁到床前的木案上,走到窗边,拉开帘子,支起窗棱。

    阳光携带着微凉的空气,一拥而来,刹那间整个小屋都亮堂起来。

    床上的男人含糊嗯哼一声,拉起被子遮盖了头脸,好似被这光照扰了好眠。

    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人怎么还在睡懒觉?偷懒也不是这般偷法的。海棠无语,摇着头走的离床边近了些,轻声喊道:

    “官爷官爷该吃药了!”

    床上的男人动都未动。

    海棠忍着心里的鄙夷,又唤了两声,突见那人抬起一只手,不停的往外头挥舞。

    心下了然,这人是赶她走呢,正如了她的意。

    “药放在桌案上,您待会儿自个喝吧,我给官爷换了腿上的药,这便走”海棠轻轻丢了这一番话,也不管这男人还要应对什么,她自顾自挨着床边坐了,垂首低头,把他身上的薄被一把掀起。

    此刻已是深秋,晚上寒露已重,男人身下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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