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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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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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五,张二娘专门去了一趟镇上,找人合过八字,说是天作之合。算命的又说六月初一是黄道吉日,这一日成婚,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这番话讨喜,张二娘笑开了花儿,多给了几倍的喜钱。

    回来后与大山一商量,便做主把亲事定在六月初一。

    至于海棠,这些日子也忙的够呛,日日张罗着给柱子和老李头做新衣新鞋。

    清水村的规矩,新媳妇过门之前,是要给公婆夫婿做足一年四季鞋袜并一身新衣裳的,也算是考教新媳妇手艺。

    她日日忙的昏天暗地,却不知自个的终生大事,如做梦一般,就这么被敲定了

    转眼就出了正月,冬雪融化,大地复苏,村里柳树一溜烟挂了绿,地上的野菜一夜之间全冒出来,河沟子里的水涨到了正常水位

    野鸭子早早开始下水嘻戏,无名鸟儿也多了起来,清城早早把人叫醒

    清水村人人忙碌不堪。

    春种要张罗,茅屋也该翻修的翻修,该新建的新建,总之,人人似乎都成了那磨磨的驴子,忙的停不下来脚跟

    家家户户的茅屋都有问题,可摆在面前的要事是人手不够用,且现在户户都回到了赤贫的时候,就算村人能来帮忙盖屋,吃食也是请不出的了。

    好在家家如此,倒也商量出了个主意来。

    远松把大伙儿召集到一处,抓阄看先盖谁家的房,至于这饭食,所幸不管了,还是各回各家吃去。这主意也算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得了大伙儿的推崇,只是苦了大山这样的,平白要帮人干活儿,连口饭都吃不上,自家还丁点好都沾不上。

    当日全村人都聚集在村长家抽签,海棠家房屋无事,也便没掺和进去。

    倒是柱子从村长家回来时,笑得眉毛都要飞入鬓角里去,原来他居然走了狗屎运,抽了第一。

    村里婶子们笑话他,这是老天看在他要娶媳妇的份上,怕他等急了,这才让他捡了便宜去。

    连着几日都被人打趣笑话,柱子倒是无所谓,海棠越发觉得臊得慌

    春日里忙,男人日夜不停盖房,女人们则出去挖野菜,挖泥鳅鳝鱼,为家里改善伙食。

    海棠是待嫁的闺女,这个时候倒不好抛头露面了。

    她连着个把月没有出门,日日躲在房中赶做绣工,总算在二月中把柱子和老李头的新衣新鞋都赶出来了。她是个手笨的,好在前几年随着张二娘学了几手,虽然丢了好几个月,倒也勉强过的去。

    刚开始手还生,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看不过去,张二娘忙着照看小阿福,又要做一大家人的饭,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她,海棠自己拆了做,做了拆,总算勉强过关,把这八双鞋并两套冬季衣裳都给做好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张罗,柱子家的新屋早就盖好,爷孙两个也早早搬了过去。

    他家人少,屋子也修得少了些,只仿着海棠家后院的样儿,盖了个四合院,一共六间房,进门就是宽敞的大院儿,院里的几颗老树都没有砍掉,看上去倒是即宽敞又还有些野趣儿,很得海棠的喜欢。

    村里也跟风,家家户户都仿着盖一样的屋子,人多的,便如张二娘家,前头还多盖三间,形成一个闭合的四合院儿,人少的,便如柱子家的,南边儿敞开

    自从盖起房屋,柱子忙着村里的活计,也没法顾上老李头,虽然住的搬了过去,可吃饭啥的,还是与海棠家在一处。

    而过完一个年,老李头身体日渐的差,说话还犯起糊涂了。

    有时问他柱子去了哪儿,他说不上来,只日日抱着个酒葫芦,高兴的时候呢,喝两口,睡醒了,也喝两口,清醒的时候少,迷糊的时候越发多了。

    这一日绣完绣活,海棠伸了几个大懒腰,总算长出一口气,孝敬用的新鞋袜都弄完了,剩下两三个月,只需要对付喜服,倒是不用太愁了。

    今日下午张二娘带着桩子和阿福下地挖野菜去了,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海棠麻溜儿穿好鞋袜,往柱子家去了。

    这新屋以后就成自个的了,哪里该拾掇,哪里又该收捡,可都得她来张罗,就算柱子再心细,在这整理家务的事儿上也蛮的很,半分都不讲究。

    老李头的房间设在东屋,两人的新房在正对的西厢,新房隔壁便是浴房,柴禾房和厨屋处于正北

    ,和海棠家的是一个模样,至于仓房,则在老李头卧房隔壁。

    海棠细细把几个屋子都打扫干净,到后门丢杂物的同时,采了些无名野花儿回来,喂养在小口瓦罐里,往屋里都搁置上,有了这些小花的香味儿,使得简陋的茅房里也多了丝野趣,不显单调。

    屋里现在没有放置木柜箱笼之类的家具,这些也已经托人在打置了,还缓上几日工夫便能送过来。海棠细细打量一圈,也没见缺什么,心里渐渐生出喜悦来。

    以后她将在这里生儿育女,将在这里和那人白首相依

    老天爷给了她许多苦楚,现在甜头也一个跟着一个,慢慢来了。

 第285章:准备婚事

    屋里安静,院中小鸡子叽叽喳喳,春风阵阵,窗外刚吐出芽儿的老树生机勃勃,嫩叶迎风飞扬

    日子这般兴兴向荣,甜的似掉到了蜜罐里。

    柱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回来了。

    海棠慌得立身站起,低着头不敢看他。

    自从西河城回来,两人虽然住在一处屋檐下,可真正长处的时日简直少的可怜,大多时候连单独说个话儿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亲事定下了,跟他这般单独相处,要被村里人看到,是要笑掉大牙的。海棠脸上烧的厉害,急着想回家去。

    柱子拦了她,只喊了她一声,不让她走,却也不说话。

    海棠纳闷,抬眼朝他看去,瞅清人,却是吃了一惊,只见柱子鼻梁处青肿一块,似乎遭了重击,唇角边也隐隐可见淡淡红紫。

    海棠吓得不轻,她知道柱子不是那蛮干冲动的人,倔虽倔了些,可从没主动惹是生非过。

    海棠拿捏不准他这一脸伤是如何来的,慌得赶紧问道:“柱子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柱子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看向她,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

    问这话儿的工夫,海棠紧走到他跟前,掏出罗帕轻轻为他擦拭,埋怨道:“你倒是说话啊,这是要急死我?不是说上镇里置办杂物吗?咋成这样回来了,是不是那头还不太平?”

    柱子眼里痛色多了几分,任由海棠轻轻擦拭,依旧沉默。

    “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事儿了?柱子哥,你倒是说话啊”海棠满脸焦急,连连急声催促道。

    这些年,两人聚少离多,他似乎变了许多,不似少年时那样,什么都挂在脸上。海棠自己又是急性子,让她来猜他的心思,这简直就是折磨她。

    眼见着她急的上火,要动真气了,柱子这才抿唇,勉强笑了笑,按住她的手,移到唇边,轻声道:“我遇到个流氓,打了一架,不碍事。”

    手背热气灼灼,他唇瓣却凉丝丝的。

    海棠一慌,脸上又烧起来。

    心里揪起的弦松开,海棠松口气,又见他这般厚脸皮,她矂的赶紧挣脱开,慌忙背过身又埋怨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流氓打架,为了啥?”

    身后一阵沉默,良久柱子贴近,拥她进怀里,轻声道:“没啥事儿”

    时间在这一刻冻结,他轻轻拥着她,静立许久,再没多的话儿。

    等了半天才挖出他这么一句是是而非的话,海棠自是不信的,她也总觉得他今日有些怪异。

    以往无人时,柱子都急巴巴的与她说许多悄悄话儿,耳鬓厮磨许久,今日不但跟个闷葫芦似的,便是连这些亲昵好似都很勉强,这到底怎么了?

    身后胸膛依旧火热,男人将头搁在她肩头,静静的呼吸声回荡在耳侧。

    岁月依旧静好,他还在她身边

    海棠甩甩头,心道这些日子日日缝补绣花儿,定是忙昏头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轻声道。

    “”柱子没说话,身子突的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但海棠还是捕捉到了。

    转过身,海棠疑惑更甚,抬手想摸摸他的伤处,

    柱子一闪头,避过了。

    她眉头轻皱,张口再要问询,柱子截住她的话头解释道:“我去抹些药酒,过两日就好了”

    海棠讪讪着收回手,这会儿工夫,那股子被排斥的陌生感觉又上来了。

    脸还是那张脸,可她却觉着眼前人有些陌生。

    海棠抿嘴,勉强扯出几分笑意,说道:“时日不早了,我去帮我娘做饭,你待会儿带着二爷爷过来吧”顿了顿,她又道:“往后咱们也要成亲了,你别在外头惹事儿了”

    说完,她也不待他说什么,便径自快步出了门,往自家去了。

    屋里柱子粘着她的背影,神色忧伤,双拳不知不觉握紧

    海棠回了屋,胸口处依旧堵得慌,她心里装着事,走路也没看路,竟与刚要出门的张二娘撞了个正着。

    张二娘摸着撞得生疼的脸颊,不满道:“闺女啊,你都要出嫁的人,咋还这样冒失啊哎呦,疼死娘了”

    海棠正好撞着下颌骨,此刻痛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泪珠子不停往下掉,她哆嗦着道:“对不住啊娘我也不是故意的”

    阿福跑上前来,仰着头要给她俩个吹吹,海棠强忍着难受,摸了摸他小脑袋,安慰说自个不疼。

    这边张二娘蹲身捡起散落一地的嫩野菜,疑惑问她,“你这是咋的了,有啥事可不能瞒着娘”

    海棠扯了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回道:“就是走路没长眼,娘你也知道我这毛病今日吃野菜?这菜倒是嫩的很,过水凉拌吃吧”

    她和柱子之间莫名其妙出了点小误会,还不值得上纲上线告到张二娘这里,她也压根没打算提这茬,连着赶紧转移话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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