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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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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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日子进入十月,又是一年初冬,海风都似刮人的刀子,吹得人脸生疼。再没人出海了,偶尔海滩上也只有几个玩闹的半大小子,捡些小鱼小虾,凑个好玩儿。

    海棠和柱子在月初时,回的清水村。

    孩子已经有七个月大了,能够含含糊糊的喊人,偶尔叫娘的时候,甚是清脆。长的虽瘦弱,却也精神的很。

    经了半年的休养,柱子和海棠也都胖了些,精气神比起半年前,自是好了许多。

    一路奔波,两日两夜折腾后,直到半夜,两人才进村。

    进了门,张二娘抱着海棠一通痛哭,海棠思念爹娘,也跟着落泪。

    她虽隔十天半月,就要写上书信,托人寄回,可思乡之情也还是浓郁。

    张二娘依旧不待见柱子,瞅见他怀里的娃娃,更是气的不行,如果不是看在海棠的面儿上,只怕就要把人直接往外轰了。

    大山倒是还成,拉了柱子进来,又忙前忙后的帮着他张罗安睡的客房。

    直到三日后,柱子跪着赔上谢罪茶,并一再保证会一辈子待海棠好的份上,张二娘这才勉强应了他,总算好了几分颜色。

    倒是对这奶娃娃,张二娘接触几日之后,也生了欢喜,每日都要抱上两个时辰,逗了逗,乐一乐,才罢休。

    孩子的外租,杜鹃的娘家,自从得知孩子回来之后,也是日日过来相看,给孩子做了许多衣裳,吃食,也一一送来,在面对海棠时,杜鹃爹娘也很是尴尬,却也感激她。

    毕竟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还未嫁过来,就成了现成的后娘,还把孩子当自个儿的对待,这也不容易。

    年跟前,柱子和海棠成亲了,请了十来座酒,热热闹闹了一天。一切顺利,只是到了晚间,有个年轻家丁样的男人,骑马过来,说是托他家公子吩咐,给两个新人送礼来的。

    说着话儿,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袱,便连水都没喝一口,又翻身上马,打马往镇里去了。

    东西递到海棠手里,她犹豫半晌,趁着无人,她终是忍不住打开查看。

    只瞅见一个墨黑绸面金线锦囊,静静躺在包袱上头。

    里头是个盖好红印章的信物。

    除此之外再无片语一物

    海棠仔细看过后,呆坐半晌,怔怔出神,握着那薄薄纸张,只觉得似有千斤重。

    那是一个提货凭证

    柳行武为她存了两千斤大米粮食,存放在黄羊镇上的张记粮铺里。

    海棠终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这男人虽处处体贴,处处用心,但她与他,着实是有缘无分,也终究是过去了

    她这一生将要相守到老的男人,还是那个年少时,冲着她龇牙,笑得眉飞色舞的少年人

    夜深,窗外早已黑漆一片,柱子醒了酒,将海棠搂在怀里。

    床里侧,娃娃睡的安稳。

    云雨方歇,空气中情潮渐消

    海棠还有些害羞,躲在柱子胸口处不愿意抬头看他。

    柱子摸着她一头青丝,捋到耳根后,抬起她下颌,深情凝视,“海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咱俩从大青山回来,我背着崴脚的你,向你讨要好处”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含着万般欢喜。

    刚刚同赴巫山,海棠难为情,此刻见他眼光灼灼,虽坦荡正经,可她却依旧觉着万般羞赧。

    本不想理会他,可他不依不饶,海棠遂敷衍道:“都好多年的事儿了,谁还记得那些?”

    柱子叹口气,枕在她脖颈下的手,攀上来,摩挲着她光滑肩头,低低道:“我还记得”

    海棠意外抬首,回视他。

    柱子笑道:“都这些年了,我还记得,便连你数着数儿,催促我的声音,我都记着呢。”

    海棠道:“那你倒是问我要什么好处呢?”

    柱子沉声道:“没那时我没想着,只说欠着,等以后想到了,再向你要”

    海棠嘿嘿笑起来,轻轻捶他胸口上,“不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没好处给你啦”

    柱子握着她捣乱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浑不在意她的打趣,目光深深看向她,又低声道:“我一直想着,最大的好处,便是娶了你,可也知,早几年要是用这个缘由,来求娶你,实是太不知耻”

    海棠却是听出了几分味道,羞红了脸询问道:“你早对我有意?”

    柱子捉住她手,贴在唇边,亲吻,“盼你长大,盼得眼都酸了好在终于盼到你了!”

    海棠心中一热,只觉得全身上下,周身都暖了。

    两人自从定居渔村,日日为了照顾孩子,为了生计奔波,很少有这般说心里话的时候,当日为了恪守本分,晚间海棠也从不与他共处一室。

    这般讨好她,表白她,她也是这一年来,头一回听到。

    此刻越加情动

    柱子翻身覆上来,与她紧紧纠缠

    窗外不知何时,早已落下鹅毛大雪,北风呜咽,村东头的四合院里,却春意盎然,浑然不觉天与日

 第316章:番外阿春(一)

    西河城,柳岸渡口,一轮红日渐沉

    海边三三两两孩童老妪,往绿树掩映的小村落而去,不远之处,渔屋炊烟袅袅,鱼香味儿,海鲜味儿,阵阵起

    柳岸渡是西河城边边上最普通的一处码头渡口,因为小,平日里少见什么商船停泊,偶尔倒是有行脚的游人,往这里赏玩风景,过过眼瘾。

    红日又掉落几分,山脚下,隐隐走来一个少女,麻布粗衣,粉黛未施,背着个大背篓,步履匆匆。

    风起,她头上的花布巾子上下翻飞,虽是寻常的装束打扮,也依旧掩不住她分毫颜色

    “阿春姐姐你又去采药啦?”有还舍不得归家的半大小子,远远瞅见了她,看直了眼睛,待人近了,躲不开去,忙羞红了脸,大声问候。

    阿春招手笑笑,示意他们归家

    海滩边总是生了魔力,如论哪户人家的孩子,日日都爱流连,总舍不得归去。

    小子们嬉笑着,渐渐散了。

    阿春顿住脚,择一处浅些的沙滩处,蹲下来洗手。

    山中采药,总是不易,日日都要弄的浑身泥巴,她虽不喜,可看到渔人病痛得解,这点脏累,便不算什么了。

    天色又暗了几分,阿春洗好手,胡乱在衣裳上抹干,背上背篓正要往回走,眼神儿无意往海里一瞟,眼神儿竟定在哪里

    水里飘来一个人!

    不不止一个,好几个!

    这几日,海风肆掠,村里人并不曾出海,难道有哪户不怕死的,敢私下里出去?

    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她吓得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使劲儿揉眼细看

    确实是好几个人

    阿春吓得不知所措,慌乱中丢了药篓子,直冲冲跑村里喊人去,现在海风依旧大,如果不喊人拦起,只怕这几人的尸身就要永葬鱼腹了。

    在这海边讨生活,日子不易,哪年不死几个人?她的父母,也便是这般去的

    一声惊呼过后,村里的汉子们汹涌而出,拿着鱼竿子,扛着鱼筏子,飞一般在女孩的带领下,朝着海边急奔而来

    水中的汉子们一个两个,先后被捞起,摊在海边沙滩之上,动也不动,如同晾晒的腌鱼。

    都是脸生的,显见是外头的人了

    “快些,快牵驴马来,不拘啥畜生,能驮人就成”带头打捞的汉子急红了眼,大声朝着村口疾呼。

    很快村里的驴子,马,老牛陆续被牵了出来,男人们把溺水的汉子们抬上畜生后背,驱赶牲口不停上下奔走。

    一汉子摇头叹气道:“这都不知泡水里多久了,还救得活不?”

    赶驴的老翁接口道:“不管活不活,咱救了就成,挨着海跟前住着,咱还能见死不救?那龙王爷也该拘咱的命去了!”

    “是呢是呢”众人点点头附和。

    阿春尤为焦虑,头一个被救起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年纪似乎不大,这男人虽五大三粗,可五官分明,是个俊的此刻他脸上头上,脚腕处血流不住,也不知在这水里飘了多久,有没有曾遭恶鱼咬噬。

    当日,她的父亲,便是只得了半个尸身

    阿春似勾起往事,眼泪住不住往下掉,生怕这男人有个闪失

    不待她多想,很快前头就有了动静,一两个溺水的汉子先后开始咳呛,手脚也不再软沓沓松乏,有了丝力气。

    赶车的老翁汉子一喜,高声叫道:“好好,这是有救了,赶紧往翟老大夫家送去”

    翟老大夫不是别人,正是阿春的爷爷。

    人送进了院,汉子们先后醒过来,虽精疲神乏,却无性命之忧了,唯有那顶头的年轻男人,直到现在,依旧直挺挺的,趴在牛背上上下颠簸着,却不见半分动静。

    围观的妇人老妪一层一层,窃窃私语:“这娃子怕是活不成了,到现在也没见动静啦”

    “是嘞,是嘞咱渔家人啊,年年都瞅见这个,年年这心里头难过啊”

    “可不是可不是”

    阿春顾不得那许多,奔到爷爷跟前,哭道:“爷爷,您再去看看那后生哥吧,再不去,他就要死了”

    翟老大夫听得这话,瞪了女娃一眼,不满道:“要死早死了,能驮着过来下了针的,就活得了。还等片刻,莫慌”

    原来这老爷子头一个就给这后生看过了

    阿春听得这话,虽依旧提着心,好歹也落了些许,只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男人后背处的银针,期许奇迹发生。

    屋里头已经点起桐油灯,屋外渐渐黑漆

    老阿翁依旧不知疲惫,驱赶老牛,盼着牛背上的男人早些醒转。

    良久,那男人终于轻咳一声,须臾,咳嗽声一声连着一声起,腹中海水也随着这一连串的咳嗽,喷涌而出。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这男人有救了!

    夜已深,人群三五散去,得救的男人们也一家一户都安置了,唯有这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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