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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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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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篱笆院里四处丢弃着昨日大山带回的砍刀和弓箭,刀刃处有好几处磨损,这会儿工夫,大山正蹲在院子里,拿了磨刀石出来,小心研磨,磨刀的霍霍声响砌小院。

    海棠收拾好碗筷,轻声告诉大山到村长家分肉的事。

    大山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村里人都还在吃饭,他便应了一声,说晚些时候再过去。

    一时无事,海棠瞅着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的,该张罗的也张罗完了,

    她心里又记挂起老李头吃药的事儿。

    老李头吃的药,一日三回,柱子不在家时,都是她张罗的,昨日慌乱,她倒是忘记叮嘱柱子这事儿了。

    现在白日都过半了,也不知老李头是否喝了药

    心里牵挂,人都好似丢了魂,海棠干脆跟大山告了一声,就往柱子家过来了。

    隔壁柴门没关,海棠轻轻一推便进了小院。

    此刻老李头正坐靠在院子中古树树荫下,柱子蹲在一旁,洗刷碗筷。

    海棠轻轻走过去,叫了声二爷爷。

    老李头笑着答了一声那笑容那眼神甚是空洞,没有以往半分光彩。

    海棠叹口气,低声询问柱子:“午饭二爷爷吃的多吗?”

    柱子垂头洗刷,沉声回她,“一碗粥,两个窝头,就是不吃菜。”

    海棠又叹口气,再问道:“给爷爷吃了药不?”

    柱子收了碗筷站起,冲着她轻摇头。

    “柱子哥,你还真是心大幸好我过来,不来爷爷的药就该断了。”海棠埋怨道。

    柱子勉强扯起嘴角,苦笑。

    去堂屋取来药包,海棠蹲在小炉边,舀水生火,准备熬药。

    柱子跟着过来,沉默着看她。

    良久,院里飘起白烟儿,炉子里火光渐渐亮起

    清水烧沸,药包下罐,片刻工夫咕噜声响起。

    “海棠,我有些话跟你说。”沉默许久的柱子突然讷讷着道,他许久没说话,声音似乎都干巴了许多。

    海棠愕然转头,盯着他片刻。

    柱子是个没心没肺的,很少有这般低落的时候,也从没这样跟她说过话

    她抿了抿嘴角,轻声回道:“还等会儿罢,先给爷爷煎好药”

    院子又沉默下来,毛驴嚼着青草,不是打一两个响鼻

    药罐里渐渐生出白沫,药香味儿也越来越浓郁

    海棠小心往灶肚里添了一根木材,又将罐盖揭开一小半,防止药汁沸腾出来。

    再煮上三五分钟,这药也就成了。

    海棠遂罢了手,起身。

    院中小杌子三五个,海棠挑了个坐下,柱子眼神儿跟着飘过来,轻声对着她道,“等爷爷好些了,我就该出门了”

    海棠一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柱子别开眼,不再看她,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神也不知落到何处。

    他接着说道:“去年王老板叫我出海跑生意,我一直都没应他,我舍不得你家的叔叔婶子,还有爷爷。”他说话时顿了一顿,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慢慢转过来看着海棠。

    海棠一阵惊讶错愕,蹙着眉,不敢置信。

    他又淡淡一笑,似自嘲,又似无奈,“爷爷是被我气成这样的,他不是被那些贼人吓的我早该听他的话,早早娶妻生子,爷爷断不会这样。”

    海棠急忙道:“那你留在清水村里,一样可以娶妻生子,怎么还要走呢?”

    柱子摇摇头,笑道:“我去把我的老婆本赚回来赚够了,我就不走了。”

    海棠心生不忍,这么一个洒脱的少年郎,如今却说了这么一番话,让她生生心疼。

    虽然柱子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然而这番话出口,海棠知道他心里的自责和难过不比任何人少。

    海棠讷讷着说不上话,心里渐生无力感。

    她知他一直都是主意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连他爷爷都说不动他,更何况她这个外人呢。

    只是这古代,航海技术是多么落后,跑船出海,可想而知,又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想到这一别,说不好听,也许便是永别,海棠心里越发难过心酸不已。

    “柱子哥,你别走了,守着大青山,种地打猎,一样能找到媳妇儿的。”

    海棠不死心,连忙又劝他几句。

    柱子别开头,没回话,似乎也没把她的话放心里。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再听不进去的样子,海棠心都凉了半截。

    灶肚里的柴禾快烧完了,药罐子里汤水咕咚咕咚声更响了,热气嗞嗞的直往上冒。

    海棠心烦意乱,还想劝他,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今早杜鹃送我件衣裳,村里人多嘴杂,我不好多推脱,你帮我送还她”柱子递过来一个青布包袱,低声道。

    海棠一惊,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人家送你,你都收了,怎的还退回去?”

    伸出的手依旧这么杵着,柱子不为言语所动,依旧坚持。

    海棠无奈,只好接过来。

 第121章:劝说(二)

    小院里气氛沉闷压抑,催得人想要逃离。

    药罐子沸声更甚,眼见着该好了,海棠长叹口气,揭开陶罐盖子看一眼,只见罐内三碗水已经熬成一碗水,汤汁浓稠,显见是已经熬成了。

    罐盖滚烫,她缩回手指头赶紧放耳朵上凉快,待好过了些,才又取过布巾子包住那罐耳朵,使了三分力,就要将它从灶膛提起。

    柱子的大手突然伸过来,包住她的手,在她身后轻声道:“我来,小心烫了你。”

    他说话时带着灼人的热气,吹在海棠耳边,热热的烧得人浑身难受,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人,海棠还是不由自主红了脸。

    海棠赶紧让到一边去。

    药罐子离开灶肚,灶膛里的火还在蹭蹭蹭的往上冒。

    海棠蹲身拿起火钳,夹了烧红的炭火,丢往脚旁一个陈旧陶罐里,这未烧完的木柴闷灭之后就变成了现成的木炭,下回烧火还能接着用,也不浪费一点柴火。

    碗里黑乎乎的药汤置于矮桌之上,隔着朦胧的白雾,两人一坐一站,相对无言。

    海棠心里乱糟糟不是味儿,半是担心半是害怕,又夹杂些惶恐。

    她怕他这一走,就再回不来了。

    可她她竟找不出留他下来的理由。

    心里莫名生出了些哀怨

    日头大,树荫下渐渐生了灼热

    老李头如同痴傻般呆坐在院里,不声不响如同木雕,毛驴儿无声嚼着青草,驴嘴儿开合不停。洗劫一空后的小院里,静悄悄似被时光遗忘的可怜虫,生机不现

    楞了半晌,海棠醒神儿,也知晓这般磨蹭下去,再没有结果了,万分无奈,她告辞一声归家去。

    海棠没精打采出了小院,她哪里知晓,身后柱子入定般望着她身影,好半晌回不过神

    初夏甚是烦热,大山出门去村长家分肉了,张二娘也睡了过去,整个小院里都安静的出奇。

    四合院闺房里,海棠躺在床上烙饼一般翻来覆去。

    老李头这一病,柱子要离家,无论哪一条都够她煎熬万分。

    如果只是简单的出行,海棠也不至于这么焦虑。

    可这是出海,去了十有八九会丢命

    掀开薄被,她猛的翻身坐起。

    不行!她不能让柱子这么冒失真丢了命!

    这事必须让张二娘去劝劝,就算劝不住,拉也得把他拉回来。

    海棠胡思乱想了一通,想到柱子一向还是听她娘的话,心里才算稍微好过了些。

    现在尚算早,她娘定还在安睡,她又颓然倒下,翻了几个滚儿,迷迷糊糊半醒半睡,慢慢煎熬

    日头渐渐西斜,村里少了鸡鸣狗叫,安静得诡异,到了申时,空气里忽然带了丝凉气,海棠慢慢醒转来。

    迷糊着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恍然惊觉时日不早,脑子里突然冒出今日柱子的那一番话,海棠一惊,彻底醒明白了。

    她赶紧翻身下床,也不梳头,急忙寻张二娘去。

    厨屋里传来淡淡的说话声,海棠慌慌张张推开门,虚掩着的木门被推得哐当一声大响,屋里正在忙活的两人应声转过头,正是她爹娘。

    看清是海棠,张二娘笑着责怪道:“瞧你这丫头,多大的人了,咋还这么冒失呢?”

    大山虽没有开口,也是疑惑以眼神询问。

    海棠喘着气儿,急道:“娘,真是大事柱子哥要出海,您可千万要劝他别去,这种钱可赚不得。”

    张二娘一惊,细细问询之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出海不是好玩儿,哪能这般糊涂?

    张二娘揉着额,万分恼火,手里的活计也不忙了,来来回回在屋里跺步不停。

    “这倔小子,我就知道没好事,别看他一声不吭,主意还不小。不行,我得说道说道去,不能让他家断了香火”张二娘跺了几圈,顿了顿身子,似乎作了重大决定般,转身叨叨着出了厨屋门。

    大山赶紧起身追上,“多大的事,就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怕东怕西的,小心肚里的娃娃”

    海棠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条凳上。现在好了,只要她娘出马,柱子也该听听话了。

    厨屋里散发出淡淡的腥味儿,海棠眼神一瞟,之间案台上躺着半扇血红黝黑的猪肉,肋骨根根分明,壮实的两条猪脚直蹬朝天。

    几只绿头苍蝇绕着它上下飞舞,吵得人心神不宁。

    海棠关好屋门,狠狠点了一把艾草。

    酉时不到,张二娘气呼呼回了家,脸色难看的吓人。

    大山跟在后头道:“她娘,你别气了,柱子有主意,跟着王老板又不是坏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张二娘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他是个孩子,你怎么也跟着糊涂,那水汪汪的地方能去?人能长年累月在水里?”

    海棠一颗心不由得直往下掉,看来张二娘是无功而返了

    柱子这是缺钱缺糊涂了?为何这般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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