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捞出个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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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捞出个娇小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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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芳年撇了撇嘴,只能双手抱膝,真是跳湖一时爽……
  沙鼠被烤的焦香,谢昉将之取下闻了闻,递到她眼前。她却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谢昉问道:“我记得你当时从马车中拿出过一套衣服的,为何不换上?”
  沈芳年正嗑着一枚梭梭果,闻言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成,不成。”
  “为何不成?”
  “那可是我的嫁衣呀,因为很贵重才放在马车里的。嫁衣嫁衣,自然是出嫁时才能穿的,现在穿脏了穿破了,怎么办?”
  谢昉却道:“你若是今夜感染风寒,恐怕连活到能成亲那日都难了,还在意什么嫁衣?”
  “可是……”沈芳年想反驳,可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嫁妆都丢弃了,婚被都被别人睡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意这一身嫁衣了。但是她总有预感,这嫁衣要是被抢先穿了,这婚可能也够呛能结成了。
  “可是什么可是,你若不穿算了,我这便取来烧了,省的你瞎惦记。”谢昉借着酒气,蛮横起来。
  “好吧,只是穿这一晚,等旧衣服干了就可以换回来。”沈芳年被逼无奈,自己也有些酒气上头了,想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折中的安慰自己的说法。她起身小步走到包裹前面,抓出了那身嫁衣。左右环顾,那灌木丛低矮还没到她腰,走向那吃饱喝足的马匹身后。
  她还是不放心,纠结道:“你,你可千万别回头啊!”
  谢昉“唔”了一声,专心的对付那外酥内嫩的鼠肉。
  此时,今夜那与月光缠绕多时的乌云消散,还这戈壁滩一片清冷月光。月明星稀,他抬头仰望,从中品味出复杂的滋味,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深入大漠半个月了。
  肩膀忽然被一拍,他才回头。
  沈芳年换好了婚礼吉服,想要不出声响的出现在他身后吓他一跳,却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影子已经先行一步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好看吗?”
  

  ☆、第十六日:争吵

  “好看吗?”
  她的两颊微红,眼神因着酒意变得少了平日的清亮而多了一种迷蒙,薄唇轻抿,长发已经在戈壁滩干燥的空气中迅速变为了半干,披散在后。她身上的吉服似乎和京城中命妇的多有不同,同样是霞帔的样式,袖口被改窄了,在腰身处多有修饰,配以细小的宝石,多了几分西域风情。月光之下,赤红裙摆,即使头发散乱没有戴凤冠,她依然明艳动人。裙子之下,一双赤足还没有穿鞋。靴子被她提在手上,为了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也是做过努力的。
  谢昉上下扫视片刻,愣了愣,道:“还行。”
  ……
  好吧。
  沈芳年不知为何觉得赌气,还行就还行吧,谁让你正正经经回答出来了?她就地蹬上了靴子,却发现眼下面临的有一个窘境——她不想弄脏自己的婚礼吉服,若是席地而坐那肯定会碰到泥土的。
  她来回踱步,好在这里干燥,将那换下来的湿衣服先放火上烤着,一会应该就能再换上了。
  谢昉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她的裙摆。
  “干什么?”沈芳年发现后,赶忙拍打着小石子带来的尘土,怒道。
  “能不能坐下?晃的我心忙。”谢昉道。
  “不能!”你不喜欢我晃,我便偏要在你眼前晃。沈芳年想着,踱步的频率更快了。
  “啧,不就是身衣裳,至于么?”谢昉皱眉,抬脚便扬起一阵尘土,吓得沈芳年连连躲避。
  “你懂什么!这是女子一生中只穿一次的衣裳!能和普通衣裳一样吗?”沈芳年气急了,提起裙摆也向他踢土,丝毫没在意露出的那一段脚踝。
  “可是你现在已经穿了一次了。”谢昉无情的戳穿,“还有那些二嫁的,也会穿两次的。”
  “你给我闭嘴!”沈芳年这次踢的不是沙土,而是他的腿。
  谢昉不甘示弱,拽住了她的手腕使劲向下,“你给我坐住了行不行,我头晕。”
  “就不行!”沈芳年挣扎着,怎奈力气不足,两只手都被抓住,一个腿软便栽了下去。
  天啊,那么多碎石和沙土,她在下坠过程中绝望的闭上眼睛,恐怕不仅这件嫁衣要牺牲,就连自己也要被划伤吧?
  可她再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她不是摔在地面上,而是摔在了谢昉的身上。
  她侧脸贴近他的胸膛,听到那有力的心跳,竟是和自己一样。她借着酒劲,奋力的向上爬了爬,让自己面对着他的脸,然后开心的笑道:“谢昉,你现在知道作恶的人会遭报应了吧?”
  她的身上带着酒香和白槿花的香气。她的长发垂下,覆盖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的心也痒痒的。可却终究冷了一张脸,对她道:“沈芳年,知不知道我现在翻个身,你的衣裳还是会脏。”
  “我、我好害怕啊!”她已经十分累了,加上酒意,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一直撑着的头也无力的倒在他颈间。
  “我听你还不行吗,我不、不动了,谢昉,你不准翻身,不然你赔我……”说完这句,她便沉沉睡去。
  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告诉他,他最好还是把她扔进土里,但是他也很累了,手脚都没力气抬起。酒意上涌,他偏了下头,终于也睡着了。
  第二日,沈芳年是被谢昉掐醒的。
  这一觉她睡得踏实,只是醒来后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宿醉之感,加上一些回忆起昨夜那不妥的睡姿的羞意。不过眼前的环境让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害羞,烈日很快就会再次散发它的威力,他们也很快就要启程了。
  趁着谢昉走远了,她赶忙褪下了自己的嫁衣吉服,将在篝火上方挂着的,早就已经干燥如初的半旧衫裙换上。谢昉的官袍就在她的旧衣上盖着,她拿过时忍不住又红了脸颊。
  她还是好心的帮他拎起了那靛色的绸袍,掸了掸上面的浮土,准备一会递给他,却偶然拍落了一样东西。
  小小的册子从袍子内的暗袋滑落,好奇心驱使下,她忍不住捡了起来……
  谢昉走到湖水边,又洗了把脸,将两个空水壶再次灌满。极目远眺片刻也没什么收获,便向回走去。
  转身间瞥见了沈芳年的背影,倒映在湖水碧波中,风吹之下摇曳不已。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直到走到近前,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该走了。“他悄无声息的靠近。
  沈芳年低着头,双手紧握着那手掌大小的册子,专心思考着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来,下意识的将手背后,双眼中满是不信任和猜疑。
  ”手里拿的什么?“
  “你的官服。“她冷冷的,伸出一只手将衣服递给了他。谢昉接了过来抖了抖便穿在了身上,又问:“另一只手里拿的什么?”
  “谢大人的官服里少了什么,可不就是拿的什么。”她抬起手亮出了那本无意中发现的册子,扔给他,问道:“方烈是谁?”
  “一个逃犯。”谢昉接过册子,重新收好,神色也暗了下来,一个字也没多说。
  沈芳年怒道:“站住!你是不是为了灭顺平军而来?”
  谢昉听了这责问的语气,心中更加烦闷,干脆道:“是,又如何?”
  沈芳年听了则更加生气,不仅生气而且委屈,原来他们流落沙漠这么久,他居然还防着她。她握手成拳,用力打在他身上。
  谢昉任她打了一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低低唤了一声:“芳年……”
  她此时听不见,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发怒:“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一直瞒着我!”
  谢昉的脸色脸色更加阴沉,心中了然她的意思。原来现在已经快到沙洲了,她便开始担心自己未来夫君的安危,怨恨自己没有告知她了。他冷笑出声:“沈姑娘搞不清楚状况么,本官是在执行公务,你既然是此案相关人士的未婚妻,本官自然要瞒着,防着,没绑起来便是便宜你了。”
  “好、好!”沈芳年后退两步,飞快地开始收拾东西,采摘好的果子、水壶、衣服,统统塞进一个包裹。
  “你做什么?”他拽过她,试图组织。
  “从此刻起,便当我们未曾认识,你我各走各的!”
  谢昉听到她说的话,心头无名火起,一把拽住了她的包裹,拦住了她的去路,“沈芳年!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若我们分开,谁都没法活着走出去?”
  他不放手,沈芳年也不放手,险些被他拽得踉跄。
  她横眉冷对,讥讽道,“谢大人还有这么大力气拉拉扯扯,当然肯定能走出戈壁!”
  他闻言,更加生气:“那你呢?为了给你的未婚夫打抱不平,就要舍了自己的性命?”
  听到他又提到了自己的未婚夫,仿佛在故意嘲笑自己的婚事,她更加用力的挣扎,“放开我!大人操心你的公务便好,我的死活不用大人操心!”
  谢昉冷冷道:“你要死我不管,把东西留下,爱走便走!”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果子是我摘的,水壶是本来在我马车上的!凭什么留给你!”
  谢昉不再与她废话,捡起掉在地上的官服要塞,敏捷而迅速的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沈芳年奋力的挣扎,在他的强势下却显得无用,她只能咒骂起这个人来,“放开我!放开我!谢昉!你这个阉党走狗!你这个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
  谢昉对她的咒骂不加理会,伸手一拽腰带,“上马。”
  上了马,她的手变被紧紧绑在了马鞍上。挣扎不再奏效,她便开始咒骂。但是很快,在烈日暴晒之下,她只能偃旗息鼓,将对谢昉的诅咒都留在了心里。
  接下来的路上,不再是满目的荒芜,偶尔可以见到小片的野梭梭,甚至路过了几处早已饱经风蚀的土墙。
  第一次看到古城遗迹,谢昉还颇为振奋,想要沈芳年凑近些去辨别是否是古沙州城,可沈芳年一言不发在马上一动不动,他这才想起来他们方才决裂一事,悻悻作罢。既然这样,那便继续冷战好了。
  这样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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