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义不服气,道:“那你说说,我千道义哪里差了,还有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儿的男人?”
香香理了理发梢,道:“您倒是不差。只是我觉得,像你侄子那样的男人才算不错。”
“千岭岩?”千道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臭小子哪里比得上他四叔我?他的相貌嘛。。。嗯,还算看得过去,但跟我比,怎么算都是我要帅气一些吧。”
“真俗,男人是要看本事的,女人才看脸。”
香香是在和千道义说笑,但由于千道义的尊严受到挑战,他竟然没有听出来。
“千岭岩。。。”千道义支吾半天,道:“好吧,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有点儿本事,可是我也不差啊,我只不过就是。。。懒了点。。。”
“呵呵。。。”香香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四爷,香香和您开玩笑呐,我一个妓子能让您看中那是我的福气,我哪有资格资格挑三拣四的。”
“什么妓子。在我眼里女人就是女人,我只在乎美丑善恶,皮相很重要,但关键还是看心相。你虽流落风尘,但却能识大义,知错能改,而且有意相助我们千家,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四爷,谢谢你。”香香真诚的感谢千道义。
“叫什么四爷,叫我道义吧。”
“您泡妞的手段,还真是无孔不呐。”
香香和千道义相视而笑。千道义笑道:“我去先替你赎身,以后你就是我千道义的女人了。”
“可是,我们认识才几天,你是不是太着急一些了。”
“香香,我们二人都是能识人的人,几日相识,足以印证心意。香香,你若是觉得我千道义值得你托付一生,就请你跟我走吧。”
千道义伸出自己的右手,期待香香肯定的答复。
经千道义这么一点拨,香香想明白了,含笑握住了千道义的右手。
千道义和香香携手出了房间。隔着帝香楼三层的护栏,千道义往中央楼台下的坐席上一扫,看到有四个身着黑袍的小子坐在席位后排的角落。
千道义自语道:“这个小子怎么来了?”
中央楼台的坐席间那四个身着黑袍的小子,正是千岭岩、徐飒、缘千玉和画柔四人。缘千玉和画柔扮了男装,身着黑袍正是为了遮盖二女玲珑的身材,千岭岩和徐飒为了让四人的衣着相搭一些,因此也穿了黑袍。现在正值冬时,寒风凛冽,四人皆都身着黑袍,别人看见也不会觉得奇怪。
千岭岩坐在席间,却不敢往台子上观瞧,生怕缘千玉生气。缘千玉虽然目光在舞台之上,心思却一直留意千岭岩,看他有何表现。千岭岩一直都在看着缘千玉,偶尔才往舞台上瞥两眼,这让缘千玉还算满意。画柔和缘千玉一样,目光在舞台上,心思却在自己喜欢的男人徐飒心上。可是,徐飒不是千岭岩,他是正儿八经来看歌舞的。徐飒目光、心思全都在舞台上,时不时还欢呼叫好。
此时中央楼台上,舞乐声势渐弱,显是到了尾声。不知为何,舞乐将尽,席间的老爷们却都躁动起来了。
前排的那些爷们窃窃私语,整理衣装翘首以盼,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三层楼台。
“这是?”千道义同样好奇,问香香道。
“是帝香楼的花魁秋月儿要出场了。”香香解释道:“这个秋月儿天姿国色,她在帝香楼居百花之首绝对的实至名归。”
千道义面露浅笑,显然是对这位花魁来了兴趣。
香香道:“这位秋月儿姑娘,在每月的十五出来迎客,只为宾客舞曲唱诗,却不事风月。饶是如此,仍是来客不绝呐。”
“有趣。”千道义沉吟道。
歌舞暂罢,帝香楼的妈妈上了舞台,朗声道:“各位爷,恰逢今月十五。。。”
妈妈不等把话说完,台下就已经沸腾了。
那些爷们拼了命挤破头的往前挤,妈妈笑道:“看来各位爷,已经等不及了,那就快请我们的秋月儿姑娘出来吧。”
“哦。。。!”
伴随着激烈的欢呼声,帝香楼的花魁秋月儿从后台转入幕前,缓缓而行,映入眼帘。
肤如脂玉,目若浩辰,秀发三千,体香暗浮。一身紫衣的秋月儿高贵典雅,十五六岁鲜花蓓蕾初绽的年纪,清纯不失娇艳。
如此的美人儿,纵使千岭岩也不能免俗的多看了两眼,然后他的大腿就被拧青了。
不知何时,坐席上只剩寥寥数人。原来在席间的各位爷们都挤到了台前,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舞台中央的秋月儿围住,争嗅秋月儿身上那一缕清香。
千岭岩等人坐在最后排的席位,本就看不清台上,现在又有一众傻迷挡住视线,根本就看不到秋月儿的歌舞。不过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足令人销魂蚀骨。
“既然什么也看不到,那咱们就走吧。”千岭岩倒不是真的想走,关键是再不走,他的大腿就要被缘千玉给拧废了。谁让千岭岩刚才享受的听秋月儿的歌声呐,千岭岩算是自作自受。
“不能走。”画柔说道:“徐飒,跑到台前了。”
千岭岩一转头,才发现这个徐立风早已没了踪影。仔细探寻一番,千岭岩才在台前一个较为靠前的位置看到了徐飒的身影。
徐飒跟着那些傻迷呼喊秋月儿的名字,自在自得的观赏秋月儿的歌舞。
千岭岩不经意流露出一个羡慕嫉妒徐飒的神色,大腿上又被旋了个青窝窝。
“嘶。。。”千岭岩疼的流出泪水,硬是咬着牙不出声。
“哼。”缘千玉生气了,千岭岩也无暇观赏歌舞,一直在哄着缘千玉,向她表明忠心。而画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徐飒的身影,泪水闪烁难抑。徐飒心思全在舞台上的秋月儿身上,从未把一丝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三层楼台,香香看着舞台上秋月儿这个同行,心里颇有感慨。
“道义,这个秋月儿你觉得如何?”香香问道。
舞台上秋月儿舞姿动人,笑容满面,极尽妩媚。千道义淡然道:“笼子里的金丝雀,世人只看到它的高贵优雅,却看不到她目中的死气。”
一曲歌舞暂罢,客人们意犹未尽,争呼再请秋月儿赏赐一曲。
秋月儿欠身行礼,仪态优雅,道:“感谢各位捧月儿的场,月儿在此谢过诸位了。”
等舞台下声势渐渐弱小,秋月儿一探手,道:“请各位客人入座。”
客多座少,不少的客人为争一座大吵大闹,甚至有不少人为此大打出手。好在千岭岩等人所做的位置偏远,无人相争,而且千岭岩等人从未离开坐席,这坐席一直都被占着,其余的客人也不好明强。而徐飒速度奇快,秋月儿话音刚落,他已稳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排中央五六个坐席上所坐之人,无人敢来争抢,看来来者势力不小。
千岭岩打眼一瞧,中间的坐席上偏左、偏右的位置上的两名男子,右边的那位仪态不凡,有龙虎之气。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目光却颇怀深邃,绝不是寻常的浪荡公子哥。
相较之下,左边的那位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血气虚浮,说他不是浪荡公子哥,任谁也不会信。
千岭岩看着这个浪荡公子哥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千岭岩随口一问,却听得画柔道:“是陈显。”
“陈显?”
经画柔一说,千岭岩也想起来了。昔日,画柔为寻玄阴剑化作歌姬在望凤楼卖唱。这个陈显贪图画柔美色,多次欲对画柔行不轨之事,却被千岭岩、徐飒撞破,于是双方的仇怨也就结下。
对于陈显,画柔很厌恶他,却谈不上仇恨。毕竟,也是因为他,画柔才能认识徐飒。回忆往昔,徐飒的正直、善良,让画柔心头猛跳,面色微醺。
“他不是卫道城的人吗,怎么会在帝都出现?”千岭岩不解。
千岭岩不知道,别人自然也不知道,但此事说起来却并不复杂。先帝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父亲,为了分裂卫道盟,把自己的亲妹子张涵莲嫁入了千家,怎么可能不派人手照应自己的妹子?
陈家本就是帝都的大家族,现下千家已经归顺,陈显自然回到帝都。千家归顺皇室,陈显虽然没有什么功劳,却依然是加官进爵,每日流连风月。对于那些真正有功劳的人,因为身份低微,封赏却少的可怜。
这其中秘辛,千岭岩自是不知。
第一排的坐席被陈显,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贵公子占据。第一排有十几个坐席,除二人占据的坐席,剩下的坐席皆被他的卫士们占去了。
只是在那名贵公子的右手边,最边角位置的那个席位,却没有被他的卫士占据,而是被一名四十余岁的满身酒气的壮年汉子占去。
壮年汉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满身酒气的他,仍旧大口灌着香酒,不理旁人。
此时,贵公子手下那个没有占据席位的卫士尴尬异常,又气又怒。他一个不留神,坐席就被人抢占,关键的是他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抢他们公子的坐席。
卫士冲着那个壮年男子低声轻喝,“死酒鬼,快给老子闪开,不然有你好看!”
男子依旧灌酒,好像酒醉没有听到。
卫士的声音小,却仍然被他的主子听到。贵公子右侧转首,喝道:“废物,你给我到旁边站好!”
那个卫士不敢冲撞主子,悻悻退下。陈显斜眼,看到这一幕,不屑一笑,心说,连个坐席都看不住,你这小子也敢和你陈显大爷共坐前排?要不是今日是为月儿姑娘而来,我非得把你从这个席位上赶出去。
坐席上客人坐满,没座的客人也已找好地方站好。秋月儿道:“今日感谢诸位到来,月儿不胜感激。”
陈显目放淫光,道:“月儿姑娘,你要是真的感激,咱们二人单开一间,你给我弹弹琴,唱唱曲可好?”
秋月儿礼貌的微笑,道:“公子,单开一间,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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