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儿道:“听说是个游侠,很有功夫。和陈霞是斗武结缘,遂成鸳鸯。”
“哦,是这样。”千岭岩道:“那游侠什么名号,你可知道?”
“这我却是没有在意。若你有心留意,我替你打听便是。”
“不必了。”
千岭岩心道,那人料是吴有道不假,大可不必再劳烦秋月儿。
“月儿姑娘,今日庞左文暗伏杀手,虽无惊险,却也令人担忧,以后你可不必登台了。”
秋月儿托腮,看着千岭岩,甜美地露出笑颜,道:“那我不干活,你白养着我啊?”
千岭岩道:“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你抛头露面的,毕竟有危险,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
“行,既然你不喜欢,我听你的。不过,我总得找点儿事干吧。要是整天吃白饭,被你养懒了,你忽然又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苦恼的,你进我的影队,一切不就解决了?”
“这个办法好。可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家了,你不会欺负我吧?”
千岭岩笑道:“你看四方位使他们,不也是我的影队?可是他们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敢欺负他们?”
秋月儿坏笑,调侃千岭岩道:“那小北姐姐呐?她那么听你的话,你没少欺负她吧?”
千岭岩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怎么欺负她了?”
“哼,看看你看小北姐姐那色眯眯的样子,肯定就没安什么好心!”
秋月儿撇嘴的样子让她显得更加俏皮,而千岭岩被说中心事,无暇欣赏,尴尬地端起茶杯,喝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怎么就色眯眯的了?”千岭岩嘴硬,道:“你可别胡说。我对小北姐姐敬爱的紧,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哼,敢想不敢认,孬种。”
秋月儿声音不大,淡淡地语气却有这十足的挑衅意味。
千岭岩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看穿,我就跟你说实话,小北姐姐她对我言听计从,为了我她什么也肯干、什么也肯放弃,这让我怎么能不动心?要是能同时娶到千玉和小北姐姐,他奶奶的,让我折寿十年我也干。”
“为了这点儿事就折寿十年,你可真有出息!”
“我就这样,你管得着吗?”千岭岩不知道怎么辩驳,便直接耍无赖,我爱咋咋着,你能咋样?
“千岭岩,你就是个无赖。”
千岭岩的心思,秋月儿现在知道了。秋月儿心道,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秋月儿想要直接找千岭岩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千岭岩不喜欢自己,患得患失,想问而又不敢问。
现在的秋月儿孤苦无依,只有千岭岩能给她庇护,给她安全的感觉。有些话,秋月儿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岭岩,你,有喜欢过我吗?”
“什么?”秋月儿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千岭岩惊慌失措。千岭岩道:“月儿姑娘,你为什么这么问?”
秋月儿眉目传情,深情的凝视千岭岩,道:“岭岩,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和你在一起,总让我觉得特别安心。”
千岭岩同样看着秋月儿,千岭岩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不是喜欢秋月儿。
秋月儿站起身来,绕到千岭岩的身后,把娇躯压在千岭岩的后背上,从后面抱住千岭岩的胸口。秋月儿凑到千岭岩的耳侧,轻声道:“岭岩,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甘愿为你付出所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名分,我不做妻,也不做妾,只要做你的情人就够了。”
秋月儿身上的暗香涌进千岭岩的鼻孔,让千岭岩心神不稳,想入非非。秋月儿说道:“岭岩,你以后要是累了,心里有不痛快,就和我说,到我这里‘喝酒’,好吗?”
喝酒?想起那一天的香艳,千岭岩的鼻血差点儿喷出来。
对于秋月儿的渴望,和对伦理的坚持,千岭岩在其间苦苦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不喜欢就拉到,喜欢就娶回家,让人家做情人像什么样子!
“月儿姑娘,这对你不公平。”千岭岩从秋月儿的背抱中解脱出来,道:“月儿姑娘,有些事,我没有想清楚,你能容我些时日,让我想清楚了,再回应你吗?”
没有得到千岭岩明确的回应,秋月儿心有伤怀,但又不想逼千岭岩太紧,只能应允。
千岭岩和秋月儿达成共识,便即分离。秋月儿送千岭岩到门口,秋月儿多希望千岭岩不要走,能留下来陪自己。
第一百二十一章 婚典争雄(一)
今日十八,帝都之内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只因今日陈家要嫁女儿。
陈家的这个出嫁的女儿名为陈霞,是帝都“双七花”之一。
所谓“双七花”,是因为帝都十王将中有两名女子本领难分伯仲,皆都排在第七位,遂称“双七花”。
而陈霞要嫁的夫君,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游侠,正是吴令琪的生父吴有道。
王将嫁娶,贵为天子的张龙羽总会临场,赏赐新人大礼。就是张龙羽不赐大礼,单单天子登门,就足以让陈家蓬荜生辉了。
婚典礼成,众人入座宴饮,歌起舞动,宾客谈笑,倒是好一派喜庆。
席间,千岭岩也来凑了个热闹。
本来,因为陈显的缘故,千岭岩和陈家只有仇,没有情谊,千岭岩是不该来的。
可是张涵莲是皇姑,跟着张龙羽也来参加婚典。张涵莲知道这场婚典之上会有不少帝都的贵公子登门,因此张涵莲就叫着千岭雪一起来,借着婚典的热闹气氛,说不定千岭雪就相中哪个小伙了呐?
千岭雪不肯来,但架不住张涵莲软磨硬泡,还是跟着来了。不过,千岭雪看起来像个女神一样,其实高贵冷眼的外表之下,却藏着花花肠子。
千岭雪确实来了,但却把千岭泠叫上了。席间,千岭雪和千岭泠坐在一起,不管张涵莲怎么给千岭雪使眼色,千岭雪假装看不见,一直和千岭泠说笑,不理外人。
千岭泠听千岭雪的话,确实来了,但她害怕自己无聊,而哥嫂出任务去了,便把千岭岩给叫上了。千岭岩怕自己无聊,就把缘千玉叫上了。
千家除了这几个小辈,千道义不请自来,还带了个女人。
这个女子身着素衣,却不是裙袄,而是侠客一类的衣物。她眉清目秀,和四叔千道义有说有笑,倒真有些英雄豪情的意思。
千道义和那女子说笑,千岭岩心道,原来四叔不喜欢寡言矜持的女子,而是这样热情奔放的女子。
缘千玉偷瞧千道义那边一眼,偷偷和千岭岩说道:“千岭岩,四叔真是的,到哪里也勾搭姑娘。”
“那天家宴你没来,不知道。这个姑娘好像是四叔去给我采药的时候勾搭上的。”
似乎是千道义和那个姑娘听到了千岭岩正在议论他们,他们一起往这边看,千岭岩和缘千玉急忙闭了嘴。
千道义带着那个姑娘走到千岭岩身旁,道:“傲霜,他就是千岭岩。”
千岭岩心道,他们来找我干嘛?这姑娘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婶娘,千岭岩不敢怠慢急忙起来,道:“四叔,。。。阿姨,你好。”
这姑娘也就二十二三岁,比千岭岩大不了几岁。但是她和千道义在一块儿,千岭岩只能硬着头皮叫阿姨。
那女子打量千岭岩一眼,眼神激动。大庭广众之下,那姑娘竟然直接跪在了千岭岩的面前,给千岭岩磕头,“大恩大德柳傲霜无以为报,请恩人受我一拜。”
“柳傲霜?”千岭岩心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个人,哪里来的恩情?
婚典之上,柳傲霜行跪拜礼,大家都往这边看,让千岭岩十分尴尬。千岭岩急忙扶起柳傲霜,道:“阿姨,快起来。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记得对你有恩,你可不是认错人了?”
柳傲霜站起身来,笑道:“不会认错的,就是你。你还记得五年前,林郊雪地,和枯鬼的血战吗?”
“记得是记得。可是那一战,我没能救下任何人,反倒是我受了重伤,被过路的商贩们送回家,受了别人的恩情。”
言及此处,千岭岩不禁想起那个被枯鬼杀死的商贩,心里替他悲痛。
柳傲霜语气沉重地说道:“那个被枯鬼杀死的商贩就是我的父亲。当时我想要到外乡亲戚家学医,没有路费,父亲想要多赚些银钱供我读书,便冒险早行,不料正遭了枯鬼的毒手。。。”
柳傲霜念及父亲爱己贪早,遭了枯鬼毒手,让父女二人天人永隔,苦痛不已流下泪来。
缘千玉感怀柳傲霜丧父之痛,把自己的手帕递给柳傲霜。
“柳姨,对不起。当时我去的晚了,没能。。。”
“这怎么能怪你。我真的感谢你,因为你赶跑了枯鬼,让我找到了父亲的尸身让他能够下葬。其它被枯鬼捉去的人,听说都尸骨无存,相比之下,我是多么幸运。而且我父亲下葬的钱都是你们千家出的,你们还出资供我去外乡读书,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我们千家出的钱?我怎么不知道?”
千道义道:“你个小屁孩,而且千家的财务又不归你管,你能知道什么?”
柳傲霜道:“岭岩,我曾经到千府去找过你多次,结果你总是不在家里,却让我碰到了你四叔。”
说到千道义的时候,柳傲霜是明显的小女孩姿态,看来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正常。
千岭岩道:“是吗?柳姨你什么时候去找的我,我以前经常不在家吗?”
柳傲霜记不太清了,需要好好想一下。不等柳傲霜想清楚,千道义打岔,道:“你们说这个干嘛,浪费时间。现在你们见面了,多好!”
柳傲霜笑道:“是啊,说这个干嘛。”
千道义松了口气,心道,总算给糊弄过去。
事实是,那天柳傲霜去找千岭岩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千道义。千道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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