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化刃!千岭岩认出来者正是枯鬼,只是他幻化人形,所以在巷口的时候千岭岩没有认出。枯鬼的偷袭快如电闪,千岭岩自知避不过,但还是使出“疾隼穿林”避过要害。可就算避过要害,也难免被扎一刀,自己若是此刻受了伤,怎么对付得了枯鬼和陈显的两大护卫?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刃直奔枯鬼而去,枯鬼要是还不收手,这次左臂也要交代了。
发出冰刃的不是别人,正是常维其。
这几日千岭岩不在家里,杨依怕千岭岩突然回来屋子脏乱,难以入住,便令常维其时常打扫。而《冰诀》就被千岭岩随手放在桌旁。常维其每次给千岭岩打扫屋子,也顺手翻几页《冰诀》,他有禅水珠加持,修炼迅速,现在常维其已经练至《冰诀》第四重了。
常维其一直小心隐藏,怕别人发现自己偷学《冰诀》,就算三人陷入苦战,他也没有使用《冰诀》。可当下正是千岭岩生死存亡之际,常维其顾不得那么多,先救下千岭岩要紧。
好在千岭岩对《冰诀》不算熟悉,还以为常维其用的是常家的《寒冰灵气》呐。
枯鬼一击不中,正在思量是进是退。却听得从望凤楼后院蹦出一个人来,爆喝一声“岩儿,小心。”此时众人正在混战,心神难分,所以没人看向他。
此人话一出口,枯鬼惊慌,仓皇逃走。
常言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千岭岩一心要除去枯鬼,还卫道城一片宁静,岂能随便让枯鬼逃走。
“枯鬼不要走,留下命来。”千岭岩抽出身来,追杀枯鬼。
“混账,你没看见那小子要跑吗,快抓住他。”陈显以为千岭岩要借口逃走,大骂护卫。
那护卫听主子话,立刻上来缠住千岭岩。枯鬼脚力不差,千岭岩要想追杀他,片刻也耽误不得。此刻千岭岩已被那护卫缠上,这一次怕是追击无望了。
千岭岩怒不可遏,“混账,我们的恩怨,只是两方人为了争一口气而已。可你看不出那人是妖吗?他吞食无辜路人,与我们人族是生死大仇,你分不出轻重吗,蠢货。”
“臭小子,你敢骂小爷。二头,你不把这小子打的满地找牙,扣你一半月钱。”陈显自幼娇生惯养,谁敢骂他?今日遭了千岭岩的骂,也是气愤不已。
那与千岭岩交手的汉子,思量一番之后,突然停手,对陈显说道:“你这脑门被虫蛀的蠢猪,不必扣我一半月钱,老子不伺候你了。”然后,转身向千岭岩抱拳行礼:“在下奇虎,为生计所迫才侍候这蠢材。今日见小公子这般风采,真让奇某汗颜。奇某枉费三十多载光阴,不及小公子一半英雄豪气,敢问小公子大名。”
此时,枯鬼已经跑远,千岭岩再追也没有意义了。
千岭岩压住心头怒火,也是一抱拳,说道:“晚辈千岭岩。奇大叔谬赞了,大家都是卫道城人士,自然该为卫道城的安宁出一份力。小子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英雄豪气什么的,小子当不起。”
“哈哈。。。小兄弟自谦了,你不知比那整日吃泔水的蠢材强了多少倍。”
陈显见自己的手下不但不听从自己的吩咐,反而帮着对手辱骂自己,气的浑身发抖,喊道:“大头,你去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给我抓过来,老子教教他要怎么做人。”
陈显嘴里的大头就是他最初的护卫,名为管明。陈显不把手下人当人,连名字也懒得记,但为了便于分别,就随口起个诨号。
管明心里气的要死。虽说是陈显无礼在先,但奇虎中途辞了陈家的礼聘,奇虎也不能说占全了理。所以奇虎顶多两不相帮,绝不会反水,帮着千岭岩对付陈家。
可陈显这么一说,把奇虎推到对立面上,要是管明敢对奇虎动手,奇虎岂能束手待毙?所以管明没有理会陈显的命令,甚至且战且退,知道自己打下去,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千岭岩喝道,“徐飒,且慢动手。”
徐飒听千岭岩的话,住了手。千岭岩继续说道:“这位叔叔你还要为了你那个背道离德的主子卖命吗?”
第十五章 规矩方圆
望凤楼后院巷道,两伙人正在对峙。
天色渐暗,年夜的炮仗已经零星的响了起来。
管明对陈显为人多有不满,可自己受了陈家大恩,绝不会和奇虎一般反出陈家。
奇虎和管明交过心,知道管明的苦衷,对千岭岩说道:“小兄弟,不必劝了,管兄弟受过陈家大恩,他是不会离开陈家的。”
这话虽是对千岭岩说,却也传进了陈显耳朵里。本来他还担心管明反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但听了奇虎的话之后,陈显也没了顾忌,“你个小王八蛋,敢教唆我家人,看来是嫌命长了。”
陈显话音刚落,就听到巷子里响起一阵狂笑。笑声大放,尽是鄙夷嘲弄之意。
“敢骂七大家千家的子嗣是小王八蛋,是欺我千家无人吗?”说话的正是从院里跳将出来,让千岭岩小心枯鬼的那个男子。
此人二三十岁年纪,生的十分俊秀,不知迷倒过多少女人。
千岭岩,徐飒恭敬行礼,“四叔。”“千叔叔。”
常维其急忙也跟着行礼。
这人正是千岭岩的亲叔叔,家里行四,人称风流公子千道义。千道义天赋奇才,年纪轻轻气的修为就不输给家里的大哥了。只是风流成性,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家里老爷子给赶出家里。当然千道义还是千家人,只是不再家里住,免得搞得家里乌烟瘴气。
千道义出现在望凤楼确实没什么好神奇的,千岭岩心领神会的笑笑。
“岩儿,别怪四叔,出手晚了,差点让你受了伤。”千道义话说完,却没有看千岭岩,只是不住打量常维其。
常维其心虚,低下头,不知道千道义是否看出了自己的秘密。
“都是岩儿自己惹的祸,怪不得叔叔。可惜让那枯鬼逃走了。”
陈显只听说七大家名声硕硕,却不知道有什么厉害。
“什么狗屁七大家,爷爷就骂了,你能奈我何?”
千道义年轻得很,比陈显也就大个七八岁。可按照辈分来论,千道义毕竟算是长辈,因此他不愿出手教训陈显,免得落个以大欺小的骂名。
可是陈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七大家不光代表卫道城的最高战力,家中的财富也不容小觑,甚至七大家也代表卫道城的最高财富。
千道义有些不悦,终于忍不住出手。千道义飘然跃起,一掌打向骑在马上的陈显。
这一掌没什么力道,只是把陈显打下马去,给他个教训。千道义不光长得漂亮,修养也是极佳,不愿意以武压人。另外,若是陈显不吸取教训,以后会有人教训的更狠,七大家可不是都似千道义这般好脾气。
千道义一掌还没有印上,管明也是跃起,挡在陈显身前。管明知道七大家的厉害,所以这一掌敢受不敢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也算是给千家陪个不是。
千道义见管明以身挡自己这一掌,好似动了怒,本来平常的一掌顿时变得暴戾,把管明拍的口吐鲜血,连带着陈显翻在了地上,而千道义却稳然坐在了陈显的马上。
“今天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陈家要是有什么不满,就请划下道来,我千道义自然接着。今日是年,我不愿动手,快滚吧。”
管明怕陈显又说出什么蠢话,带着陈显就跑。他受了千道义一掌,不但不怪罪,反而感激。今日陈显吃了大亏,肯定回家说自己保护不力,现在自己受了伤,也算是尽忠职守了,就算不奖也不至于罚。
“岩儿,处理完这里的事,快回家来。”千道义不等千岭岩回话,就骑马离去了。
千道义临走的时候也叫走了奇虎。奇虎如今丢了活计,或多或少与千岭岩也有关,于是千道义又给他找了一份活计。而千岭岩等人既没有千道义的权利,也不似千道义这般心细,是以没有关心到奇虎日后的生计。
千道义安排好奇虎的活计,自言自语道:“岩儿身边那小子怎么会千家的传家气决?”
“画柔小姐,在下徐飒。这位是千岭岩。我二人分别是七大家千、徐两家的人。这位是常维其。玄阴剑真是我徐家之物,只是爷爷看的紧,借不出来。还请姑娘稍候几日,我必为姑娘借得此剑。”
画柔将信将疑,说道:“多谢三位。可是,几位怎么知道我需要玄阴剑呐?”
这自然是两人上次在画柔屋外偷听到的,只是这话说出来不太好意思。
徐飒刚欲解释,千岭岩开口道:“姑娘先别急着问我们怎么知道。我倒想问问姑娘害了什么病,竟然需要剑来治病?”
徐飒用胳膊肘捅了捅千岭岩,意思是你说话太不客气了,千岭岩不理,继续用目光逼问画柔。
画柔却好像不怎么在意,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小女子自幼不知染了什么顽疾,见不得日光。也就现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敢出来见见太阳。几年前,有个游方郎中告知小女子,此病名为‘见月症’,意思是说只能见月亮,见不了太阳。我见这郎中识得此病,必能医治,急忙求方。那郎中却面露难色,说道治好此病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需寻得玄阴剑一柄,佩戴数日,改变体质,便能抵制暑气,此病也可痊愈了。”
千岭岩没听说什么“见月症”,是以半信半疑,可看画柔面色微微泛白,身体有恙看来不假。
千岭岩不肯留情,继续盘问画柔身世来历,如何进的城,可画柔一一对答如流,千岭岩也挑不出毛病。
千岭岩见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想回家了,“徐立风,你和画柔姑娘谈谈剑的事吧,我对这剑一概不知,就不留下来给你们添乱了。别谈太晚,年还是要过的。”
刚才千岭岩语气太生硬,徐飒怕画柔对千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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