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心中一惊,急忙挥拳迎击,不料拳到半途,就见眼前花子的身影往左一闪,跟着左耳听到呼地一声,一拳迅疾无比地攻来。眼下再要举拳还击已是不能,只能双足连蹬,急往后退。
花子这两拳本也不指望击到时浩东,目的便是逼时浩东退避,刹住时浩东的攻势,待见时浩东后退,冷笑一声,欺身而上,拳脚并加,展开一阵狂攻。
时浩东一退,便知道大势已去,不过也没有妥协,咬牙坚挺,心中抱着一个念头,拼着我挨你三拳,总要击你一拳,老子皮粗肉厚,看谁撑到最后。
这时见花子一拳,往自己左胸击来,以以往的打法当是格挡闪避才是,但他一发横,对这一拳不避不让,大喝一声,猛往花子的面门击去。
花子本也以为时浩东会挥拳格挡,或者往旁避开,不料他竟然不避不让,反而向自己攻来一拳。他自持身份,不想被时浩东打到,丢了面子,倒有些措手不及,急切间,往后跃开。
时浩东眼见花子往后退,不等这一拳击老,双脚一蹬,猛一纵身,往花子扑去。
“扑通!”
花子被时浩东扑倒在地,二人身体纠缠着往后翻滚出一米左右方才停下。
二人一停下翻滚,时浩东就翻身骑在花子身上,呼地一拳猛击在花子左脸上,只将花子左脸打得青了一大块,跟着又是三拳击了过去,砰砰砰,花子嘴角噙着鲜血,狼狈不已。
时浩东再要挥拳,花子已经反应过来,双脚用力,猛将时浩东掀翻在地,翻身骑了上去。
这时花子已经来了火气,在众目睽睽下,竟被时浩东扑倒,并当众揍了几拳,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当下啐了一口,连着挥了七八拳击打在时浩东脸上。
这七八拳他含愤而发,拳拳用力,只将时浩东打得眼冒金星,昏昏沉沉。
时浩东昏昏沉沉之际,又挨了花子几拳,猛然想起许晴,一甩脑袋,腿上发力,将花子掀翻下去,当即翻身爬起,便要扑上去,忽然瞥见旁边许家为宾客所设置的椅子。这些椅子是临时设置,并没有固定在地上,可以移动。当即过去抄起椅子,回头来打花子。
方一转身,就见花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当即握住椅子的双手一紧,迎面就是一下挥去。
“砰!”
花子再次翻到在地。
时浩东也来了火气,岂肯罢休?抢将上去对准花子的脑袋就是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花子反应非常灵敏,眼见时浩东椅子砸来,急往旁边滚开。
“砰!”
椅子砸在草地上,将草地砸出了一个坑。
时浩东一下落空,立时又跟着看向花子,便要挥椅子再击过去,却见花子已经倏地一下弹跳了起来,跟着几步跨到血鹰面前,夺过让血鹰保管的钢刺,转身往自己走来。
见花子钢刺在手,时浩东心中一惊,自己捞椅子打花子,可没想到会激花子动用武器,自己手上虽然有椅子,但这椅子是木质的,怎么可能与花子的钢刺硬拼,而且椅子太过笨拙,可不好施展。
花子当众被时浩东打得狼狈,邪异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杀气,缓缓往时浩东走。
庄安俊看见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时浩东若在这时死了,自己的计划岂不要全盘落空,但却没有办法上前相助。他来观礼,本来就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之一,而且花子是辉哥的手下,辉哥手下尚有一干小弟虎视眈眈,若贸然上前,只会自取其辱。
时浩东眼见花子提着钢刺迎面走来,面色更沉,双眼盯着花子的脚步,暗中盘算自己有多少胜算,却发现无论是兵器,还是身手,自己都处于绝对下风。
言念及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许晴,暗中苦笑,自己打算不顾一切,跟他出走华兴市也不能么?
回过头来时,胸中霍地激发出一股义愤,握紧椅子,便要大步迎上去。
就在这时,忽然花子身后窜起一个人影,随即从后牢牢将花子抱住,正是只见过几次的血鹰。
花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时浩东,因此没有防备后面,更想不到血鹰会抱住自己,因此来不及躲闪,便被血鹰抱得死死的。
血鹰和时浩东、许晴虽然只见过几面,但非常欣赏时浩东,他眼见花子取过了钢刺,再打起来,时浩东肯定会命丧花子的手,于是打算拼着被花子和辉哥责罚,将花子拖住,让时浩东和许晴走。他一抱住花子,就大喊道:“东哥,你和许小姐快走!”
时浩东迟疑道:“血鹰,你?”
血鹰道:“我没事,你们快走!”
时浩东看了看血鹰,又看了看许晴,一咬牙,转身跑到哈雷机车旁,上了哈雷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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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女人都是老虎
突起变故,现场的客人都感到有些失望,时浩东和花子的打斗精彩绝伦,寻常可看不到,就像在看一场电影一般,却又因为身在现场,更加震撼而真实,但因为血鹰这一出现,好戏就有可能看不成了。
时浩东看了看血鹰,又看了看许晴,考虑到血鹰终归是花子的人,事后花子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便决定和许晴离开这儿再说,一咬牙,转身走到哈雷机车旁,上了哈雷机车,驱使着哈雷机车往外冲去。
花子眼见时浩东和许晴骑着摩托车往外驶去,更加恼怒,当下使力甩血鹰,力图挣脱出来,不料血鹰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紧紧把花子抱住,任由花子怎么挣扎,仍是紧紧把花子抱住。
血鹰眼见时浩东和许晴两人骑着摩托车驶出花园,花子再也追不上了,便放开了花子的手,像花子请罪道:“花哥,对不起。”
花子眼睁睁看着时浩东从面前逃走,再想到被时浩东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狈,怒不可遏,转身就给了血鹰一耳光,跟着一脚将血鹰踹倒在地,手指血鹰,喝道:“血鹰,你翅膀长硬了,居然敢违抗辉哥的命令?”
血鹰本身就是花子的小弟,被花子打,不敢还手,爬起来说道:“花哥,辉哥那儿我自己去交代。”
花子冷哼一声,道:“好,你很有担待,看辉哥怎么处罚你。跟我来。”带着血鹰走到辉哥面前。
血鹰走到辉哥面前,低着头道:“辉哥,我做错了事,请您原谅。”
许远山便在辉哥身旁,他刚才亲眼见花子本来可以拦下时浩东和许晴,不料被血鹰破坏了,不禁怒哼一声。
辉哥看着血鹰,淡淡道:“你自作主张,擅自违背我的命令,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血鹰虽然欣赏时浩东,但他终究一直跟辉哥,而且辉哥一向待他不错,心中愧疚,便说道:“辉哥,一切听辉哥的,您要怎么处罚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辉哥道:“你先向许董事长赔罪吧。”
血鹰当即向许远山道了一个歉。
许远山想要背靠陈家发展的全盘计划被血鹰破坏了,心底非常不爽,但念到血鹰终究是辉哥的人,不便指手画脚,便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几句。
辉哥听出许远山还有怨念,略一沉吟,说道:“血鹰,你跟我也有不少年头了,辉哥待你怎么样?”
血鹰不知辉哥为什么这么问,道:“辉哥待我一直不错,我心中很感激辉哥。”
辉哥道:“你走吧,从今以后好好在外面混,如果出人头地了,别忘了告诉辉哥一声。”
血鹰愕然道:“辉哥,您要赶我走?”
辉哥道:“我手下绝对不容有人违抗我的命令,你应该知道。”
??
晚上,华兴市外的一座高山上,一辆摩托车呼啸着爬上山顶。
时浩东和许晴下了车,时浩东走到一边,看向今夜华兴市的夜景,只见城市里灯光闪烁,便如今夜满天的星辰,非常迷人。
时浩东有些留恋,整整打拼了将近两年,赌场竞争日趋白热化,很快便要揭晓,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放手离开,万分不舍。
“你还是舍不得这儿?”许晴走到时浩东身旁说道。
时浩东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儿有我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要说没有一点留恋绝对是骗人的。不过这儿再重要,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的重要。”
许晴脸上荡漾着喜悦,搂着时浩东的腰,靠在时浩东的肩膀上,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时浩东缓缓道:“太平镇。”
许晴迟疑道:“太平镇?那儿离这儿不远,咱们去那干什么?”
时浩东道:“我想在走之前送你爸和八爷一份礼物。”
许晴更是疑惑,问道:“什么礼物?”
时浩东道:“到了那儿不就知道了。”
许晴嗔道:“就爱卖关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猜到了时浩东只是暂时离开。
时浩东道:“看你爸那儿的意思,他哪天不再反对我们了,我们就回来。”
许晴沉吟道:“我爸那人顽固得很,只怕短时间内不会改变主意。他要是一直不改变主意,咱们就一直不回来么?”
时浩东想到许远山的顽固,很是无奈,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他和八爷能把庄四海压倒,把赌场争取过来吧。”
“庄四海?”许晴一听就察觉时浩东话中没提庄安俊,而是提庄四海,略一沉吟,反应过来,叫道:“你说的礼物,就是想对付庄安俊?”
时浩东见她猜到了,就点头道:“庄安俊这个人诡计多端,如果不把他除掉,我总觉得不安宁,所以想趁这个机会把他干掉。”
许晴道:“庄安俊这个人疑心很重,心思缜密,怎么能把他干掉?”
时浩东笑道:“管公子那件案子的目击证人便是庄安俊亲自做掉的,你应该猜得到他的用意。”
许晴想了想,道:“你是说庄安俊支持你来抢亲,他想让我爸和陈市长关系破裂?”
时浩东笑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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