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有个独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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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有个独孤郎-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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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向他们求援,那不是与虎谋皮、引狼入室吗?

    可如今这桓州忽然来使,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两城之间,似乎从未有过什么联络,这使臣的来意究竟是

    “请上来吧,诸将切勿多言,我们先看看他的来意再说!”

    没多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便施施然步入正堂,对着不明所以的诸将各自一稽,微微笑道:“鲜于阿胡将军,鄙人此来,特为劝降!”

    谁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开门见山,直白地说出了劝降的来意,这简直就是对朔州城诸守将的侮辱,立刻有人火冒三丈,倏地站起身来。

    “斛律洛阳和费也头是被战马踢了脑袋吗?如今高敖曹分兵两路,分攻桓、朔,你桓州城还有心思对我们劝降?

    更何况,虽然桓州城兵多将广,但我朔州城也不是任人鱼肉的懦夫,想要我们投降,先问问修礼的意思吧!”

    没错,桓朔两州,都是为响应鲜于修礼而举起的义旗,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也是两州起事时对外宣传的重要元素。

    可实际上,鲜于阿胡,或许与鲜于修礼还有些关系,的确是从属于鲜于修礼的,但这斛律洛阳和费也头牧子,却更像是站在鲜于修礼肩膀上,妄图成就自己的功业。

    听到来使的话,鲜于阿胡也很气愤,但他生性隐忍,并没有太过冲动的举动,对那激愤的将领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这位朋友,烦请转告两位将军,朔州城如今情势危急,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再过不久,或许就要归属高敖曹名下了,这个时候,归顺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想到那文士竟然一笑,说道:“我想各位是有些误会了,我并非为斛律将军和费也头将军来做说客的!”

    阿胡一下不明比他的意思了,既然是桓州来使,怎么还不是斛律洛阳和费也头的说客了?总不会是高敖曹的说客吧?

    “不知阁下之意,还请明示。”

    那文士呵呵一笑,说道:“是独孤子龙监军,特意嘱咐我,来问候阿胡将军的,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如今桓州城,当已为子龙监军攻破,尽归北伐军旗下了。”

    这,这个消息是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才多少时日?桓州城竟然又易主了?

    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来使,心中惊疑不定,诺诺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独孤子龙将军用两万兵马,就大败桓州七万守军?”

    文士却是一笑,这也正是他最敬佩子龙的原因之一,不但奇迹百出,更兼宅心仁厚,而且瞒天过海,只是兜兜转转几圈,就弄得桓州城危在旦夕。

    “这不是重点,子龙监军说了,早闻听阿胡将军生性良善,多为百姓着想,未免将军步费也头牧子的后尘,子龙监军特意嘱咐我来此劝降,让朔州百姓,免遭战祸!”

    “哼,胡说八道,桓州七万大军难道都是摆设,这么快就被独孤小儿拿下?更不用说费也头牧子勇武过人,岂会败在一个小儿之手?”

    一个将领,愤愤然站起身来,一通呵斥,文士却面不改色。

    阿胡虽然也觉得这事儿实在难以置信,但文士看起来又不像说谎,一时纠结起来。

    “你说桓州城如今可能已尽归北伐军旗下,可有证据?”

    文士呵呵一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毫不避讳地对阿胡说道:“因为我就是斛律洛阳手下谋臣,荆臣!”

    众将大惊,荆臣这个名字,他们都算熟悉,但眼前这人,真的是荆臣吗?这可值得斟酌了。

    原来,这荆臣,正是费也头牧子身边的那个谋士,子龙大破费也头之时,被费准所俘,子龙听闻他的身份,竟然毫不忌讳地将劝降重任交托给他。

    想起子龙对自己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信任,荆臣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敬佩的微笑。

    “阿胡将军,此中事另有隐情,若将军首肯,荆臣愿为将军解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奇袭桓、朔(十)() 
阿胡当然想知道啦,而荆臣也知无不言。om

    于是荆臣便将桓州城被子龙的瞒天过海之计引蛇出洞,四万大军被蚕食了一万,结果桓州城反而被暗度陈仓的子龙主力,迅速扫清城防大营,只留桓州主城未强攻。

    费也头被子龙伪造的求援信骗得分兵驰援桓州城,中途为子龙截杀,一万余骑兵束手就擒,落在后面的步军,又被子龙瓦解了军心,一朝降服。

    这一段断本该血流成河的大战,在子龙的巧妙安排下,竟然快速而又平淡地解决了,子龙又真真正正地从不残害无辜,以人为本。

    诸多事情,虽然荆臣也不甚了了,但亲身经历说出来,却感触颇深,阿胡在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表情异常平静,心中却早已暗潮汹涌。

    “如此说来,城外的却是谁为主帅?”

    荆臣笑道:“卫可孤,高敖曹别帅带着我们一众俘虏,也才刚刚到了这里,如果我所料不错,子龙监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阿胡神色间有些不安,子龙早将他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交代过荆臣,要好好安抚。

    荆臣此时对子龙的敬佩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也不犹豫,笑道:“子龙监军说过了,只要你能为朔州百姓计,举城投降,城主之位,仍是你的,高别帅虽然有时会有点儿冲动,但对子龙监军,言听计从,绝不会做出什么失矩之事,卫可孤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阿胡才稍稍心安,看着荆臣微微的笑容,眼中精光闪烁,连黑眼圈儿都显得淡了些。

    而此时的子龙,正坐在桓州城帅府主位上,接受着斛律洛阳的请降,子龙没有笑,不是为了庄重,不是为了来个下马威。om

    只是因为斛律洛阳表示效忠的方式,让子龙的心,高兴不起来。

    上百条人命,上百颗人头,血淋淋陈列于帅府正门前,子龙走的是红地毯,是用人血铺就的红地毯。

    “子龙监军,为表效忠诚意,我已将费也头牧子全家灭门,与他关系匪浅的也一概废为奴隶,以供子龙监军驱使,绝费也头家族复仇的后顾之忧。”

    听着斛律洛阳云淡风轻地话,子龙的心颤抖不已,咬牙令道:“来呀,将斛律洛阳拉下去,斩首示众!”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让斛律洛阳不知所措,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为子龙铲除后患,表示忠心的作为,竟然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灾劫。

    “子龙监军,你向来是不虐待俘虏降将的,洛阳所犯何罪,监军竟要取洛阳的性命?”

    “府外上百颗头颅,可是费也头家上百条无辜的性命,你取之时,可曾想过他们也有一样的疑惑?”

    子龙站起身来,指着正门方向,纤手剧颤不已,眼中怒火,几乎将斛律洛阳灼伤。

    斛律洛阳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弄巧成拙,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监军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诚心诚意投靠您的,我这是为了防止费也头的家人复仇,会危及您的安全啊!

    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家里还有很多绝色的姬妾,我全部献给您,还有金玉珠宝无数,都献给您,您不能”

    保命才是当务之急,为了活下去,斛律洛阳怕是牺牲一切,都无所谓了。

    “闭嘴,你的姬妾能换回死者的头颅吗?你的金玉珠宝能买来无辜者的性命吗?拉下去,斩!”

    子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城破立杀降将,这可是大忌,颇有过河拆桥的嫌疑,若传了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投降?

    斛律洛阳的嘶喊,不断的传来,可是正堂内,并无一人愿意为他求情,几名将领只是小声提醒着子龙,这样做可能会让日后的降者投鼠忌器。

    子龙却无动于衷,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他不能让以后投降的将官,都效仿斛律洛阳。

    “将费也头并其家眷于一处安葬,斛律洛阳授首后,葬于费也头氏族坟外一里处,我要让他为费也头守一辈子的冢!”

    众将得令,纷纷退下,子龙却叫住李东,交代他去释放所有奴隶,愿意留下的,给予军装武器,登记造册,加入义军。

    不愿留下的,可以定居桓州,给予编户民籍,按平民相待。

    火速赶往朔州,禀告别帅高敖曹桓州已定,留待朔州事了,一并由高敖曹接受一切军政要事,子龙他想歇一歇了。

    三日后,高敖曹留葛忠守朔州,所有俘虏照子龙一贯政策进行安排,就带着卫可孤、荆臣、鲜于阿胡回到桓州城。

    几人见面,最激动的莫过于鲜于阿胡,差点儿就要放弃子龙应下给他的朔州城主之位,追随子龙,为其牵马执鞭。

    寒暄一阵之后,高敖曹提到了于桓、朔两州休整数日的建议,却被子龙否定了。

    “如今定州情况不明,桓朔初定,肆州情况紧急,北镇风云陡变,杜洛周蠢蠢欲动,鲜于修礼更是情况不明,我们该好好筹谋下接下来的去向。”

    说着,转过头来,看了看鲜于阿胡,微笑问道:“我猜你和鲜于修礼一直保持着联系是吗?他们那里是什么情况?虽然这样问有些不合适,但事关天下安定,还望鲜于将军不要隐瞒才是啊!”

    鲜于阿胡却老脸一红,卫可孤则哈哈大笑道:“当日按你吩咐我们轻轻松松收俘费也头一万骑兵,除了一些将领带头不肯投降被杀之外,其余均愿入我北伐义军,你猜怎么着,我生生将这三万来人的骑兵,全部变成了探子和巡逻兵,阿胡的信使,根本就没机会出我的包围圈!哈哈”

    鲜于阿胡听了,有些尴尬,子龙忙转移话题道:“费也头性格莽撞,身边却又荆臣监视,既想杀个痛快,又怕斛律洛阳在他背后捅刀,当然不得已要做违心的决定啦!

    看到千把散兵游勇,焉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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