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此时似乎比平时越发的白皙,恍若天空之中萦绕的白云,白的纯洁却又白的虚幻。
午后,溪风、钰阳以及猫儿三人一起出发,前往梁王大营。花清茉派他们三人前去并非偶然,溪风轻功最好,不易被人发觉,猫儿五感超群,极其敏锐。至于钰阳,自然是发挥他的长处。
到梁王大营之时,钰阳便于溪风以及猫儿分开,前往他处办他所需办的事。至于溪风和猫儿,则是分开前往司徒信营地粮草所在之处。
营地之中共有四处放置粮草之地,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处守军可达千人,且周围有极多的巡视小队。
猫儿去的北边,溪风去的是南边。两人选择这里也是有一定原因,因为这两处离朝廷军营较近。
到了北边粮仓时,猫儿看着眼前巨大的建筑,秀丽冷艳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丝极寒的笑意。她慢慢抬手,附在腰带之上,正欲拿出里面的东西时,一阵窸窣声音传来。
对此,猫儿立刻回头,手已经移到腰间佩戴的弯刀刀柄之上。望着离自己还有十米的人,猫儿死寂如水的双眸有了一点波动。
刹那之间,猫儿握紧朔月弯刀的刀柄,但是分秒之后,她又松开,不再去看那人,准备执行花清茉的命令。
她自己的事和少主的命令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见猫儿这般无视自己,风疏用的静如长峰的目光有着湖水浅浅流动一般的涟漪。他快速的移至猫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漠却又喑哑至极,仿佛压抑着什么。
“跟我走。”
“放开。”猫儿没有去看风疏用,只是望着他紧握自己手腕的右手。这双手曾经牵着她走过很多地方,而且她还天真的以为能够牵一辈子,虽说当时的自己忘记了一切,但是终究还是傻傻的信了。
是啊,傻傻的。
“跟我走,否则我便闹出动静,后果你应该知道。”风疏用说这话时,牙齿紧咬,一字一言仿佛从齿间狠狠挤出。但是他握住猫儿手腕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了下来。
“风疏用,你……”猫儿的双眸中浮上一丝的怒意,她望着风疏用俊美的如同雕刻出来的脸庞,慢慢消除了怒意,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死水一般的平寂。“我如今有令在身,不能动手杀你,反而遭你威胁是我倒霉。走吧,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
两人快速从梁王大营离开,一路子上,风疏用都紧紧的抓住猫儿的手腕,生怕她离开。而猫儿想要杀风疏用,却几次被他挡住,甚至封住了三大穴位,半个时辰内不能再动内力。
到了一处普通百姓的茅屋前,风疏用直接拉着猫儿推门走了进去。
茅屋里面有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农家女子,她正坐在桌前缝补衣物,见一男一女突然闯进来,她愣了一下,正欲说话之时,风疏用丢了一锭金子过去。
“滚出去,你这屋子归我了。”
那农家女愣了一下,诧异至极的看着刚刚接住的金子,她张嘴咬了一下后,立刻拿起她握紧金子,陪笑道:“是是是是,这位大爷,这房子是你的了,我这就出去。”
说完,那农家女便走了出去,而且还体贴的给风疏用和猫儿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风疏用慢慢的松手,似乎是要放开猫儿,在手离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之时,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瞬间围绕着他,同时先前花清茉所说的话在他耳边萦绕不停。
“若二姐夫真想如此,清茉便让她嫁于你,猫儿定会听从清茉的话。”
是啊,猫儿那么听那个女人的话,一定会好不反抗的嫁于别人。但是她,她怎么能嫁给别人?
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风疏用转身,一把将猫儿推在门上。猫儿的后背被门栓硌的有些疼,她刚想移动,风疏用便压了过来,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如此动作让猫儿一愣,她快速的推搡风疏用,但是风疏用的身子仿佛山峦一般立在她的面前,无论她使多大的力,都丝毫不动。
唇舌被风疏用毫不留情的侵占,一股说不出来的屈辱侵袭着她。虽然猫儿奋力挣扎,但是两人的身体无论如何都紧紧相触,猫儿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又要沾染他的气息。
此时,猫儿恨自己刚才为何要急着杀他,被他封住穴道。不然现在,她也不会这般受他侮辱。
两人纠缠之间,风疏用有意的将猫儿引至榻边,然后直接将猫儿压在了卧榻之上。他的唇从猫儿的唇上移到她的脖颈,不停的吮吸着猫儿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而他的手直接扯开猫儿的腰带,随后急不可耐的抚上她柔滑的肌肤。
风疏用的动作让猫儿意识到一丝的危险,她拼命的想要挣扎,但是如今的她没有内力,光凭拳脚她根本不是风疏用的对手,结果都是一样。意识到两人差距之后,猫儿停止了挣扎,双手平放在卧榻之上。她望着上方破旧的屋顶,以及从缝隙之中落下的光芒,唇角之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要我就快些,我赶时间。”
第372章 只能烧粮()
猫儿平静冷寂的言语让风疏用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一瞬间疼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他的唇停在猫儿的胸前,手停在她的臂上。手和唇感触到的肌肤仿佛丝绸一般柔软媚人,更透着一种清幽诱you惑的香气。若是刚才,风疏用一定无法停止,但是现在他一定不能继续。
如此的动作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时间,风疏用终究是从猫儿的身上起来。望着躺在卧榻之上犹如死尸一般的猫儿,风疏用的眼眸之中满是疼痛以及后悔。
这世间太多的悔,有太多失去才知道珍惜的人。他以为自己不会懂得在意谁人,但是等他懂得时候已经失去了。
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恶作剧,就是这么喜欢拿人心中最爱来开玩笑。
“不要就算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睡。”猫儿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随后坐了起来,缓慢的穿着衣服。脖颈以及胸前因为风疏用刚才的狠力吮吸阵阵发疼,但猫儿仿佛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一般,只是死寂的看着前方,不再言语。
穿好衣服之后,猫儿便从卧榻上下来,准备离开。她没有看风疏用一眼,就像这屋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她走到门口,正欲开门之时风疏用突然移至她的身后,狠狠的抱住她,仿佛要让她纳入自己的身体中,骨肉相溶。
猫儿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前方,依旧死寂,依旧无神。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才能回到我身边?以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知错了,我改了,我不会再骗你分毫,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除了你,我找不到能再次走进我心中的人。”风疏用沉声呢喃,声音之中满是痛苦。明明他们离的这么近,明明他们还拥抱在一起,为什么彼此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遥远的让人绝望。
对于风疏用的话,猫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伸手,慢慢的挣开风疏用,随后打开了门。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猫儿一身黑衣仿佛被浸染了无数的白色,成了一种决绝的灰,仿佛无情冷漠的白雪落下的天空,无望无果。
她向前踏出一步,声音随之传来。
“想让我原谅你,除非我死掉。”
说着这句话时,猫儿回头看了风疏用一眼。她的脸上有着灿如海棠花开一半的秀雅笑容,微扬的唇角是那般的温暖柔和。
这一瞬间,风疏用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回到梁王营地,溪风在先前猫儿呆着的地方等待她。见猫儿回来,溪风立刻到她面前,将她带到一边询问。
“怎么了?突然发信号让我来这儿,来这儿也没多大事,可来这儿你又不在,你到底玩什么去了?”溪风斜视着猫儿,表情很嫌弃。
猫儿冷冷的瞧着溪风嫌弃自己的神情,很是直接的道:“风疏用刚才威胁我离开,带我去了有榻的地方,想和我行夫妻之礼。”
“给了没?”溪风似乎完全不关心猫儿有没有受伤,只关心那种事。
“让你和畜生在一起,你愿意吗?”猫儿冷冷的开口,直接给了溪风一拳,丝毫不留情。
溪风被猫儿正中腹部,立刻捂住腹部离猫儿几米远。猫儿下手从来都是没轻没重,溪风表示现在他受伤了。“猫儿,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体贴点吗?你这一拳差点打死我。”
“那我再加一拳直接打死你。”猫儿冷瞥着溪风,声音凉淡至极。
见猫儿这般,溪风便没有再和她玩笑。他站直身子,目光凝视着猫儿,眼眸之中是仿佛深海一般的广阔无际:“男人有时就是畜生,但是女人有时喜欢拿鞭子抽畜生,你现在就是一边抽畜生,一边抽自己。想要他痛苦,也不放过自己。猫儿,你这样,不累吗?”
溪风的话让猫儿死寂如水的眸子微微荡起了一圈涟漪,但是却又在瞬间死寂如初。她转身,没有看溪风,只是望着眼前,似乎在看着什么,似乎又没有任何东西能入她的眼眸半分。
“自我懂事以来,我便没有轻松过,如今不过是更累而已。”说完之后,猫儿便向前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行动时,看我信号。”
“知道了。”溪风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凝睇着猫儿的背影,声音微轻:“真是的,总让人担心。”
溪风说完,转身离开,两人一人向北,一人向南,中间的距离似乎永远没有拉近的时刻。
回到粮仓之时,猫儿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了解这里守卫的休息以及换岗时间。她在周围等待了三多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
夜中,身穿黑衣的猫儿极易隐蔽。她依旧站在原处,只是如今的她仿佛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夜中。
待守卫粮仓的护卫有瞬间松懈之时,猫儿快速的放出信号,随后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