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立衍赶到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浑身湿透的安娜,大吃一惊:“安娜,你怎么了?”
安娜呜呜地哭:“是乔唯,她把那桶脏水泼到我身上!”
她指着旁边那个桶,眼神里全是憎恨:“我恨死那个贱女人了。”
秦立衍看了看那个桶,又看了看安娜,俊脸表情复杂。
但他没有对这件事作出评价,只是对安娜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买套衣服给你。”
“那你快点回来,我冷死了!”安娜情不自禁地抱紧自己的双臂,脸色已经很苍白。
秦立衍见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安娜的身上。
近距离地闻着安娜身上的那种臭味,他皱起了眉头。
这些脏水真是乔唯泼的吗?
真要是她泼的,他倒也不觉得奇怪。
还记得上次在俱乐部,她当着他的面泼人红酒,还大言不惭地骂别人……
“立衍,谢谢你!”安娜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秦立衍的沉思。
秦立衍收起神游的思绪,看着安娜的脸,对安娜说:“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大概十来分钟后,秦立衍就拿着新衣服和新回来了。
安娜拆开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码数,连内衣的尺码也没有错,她仰起激动的小脸:“立衍,你还记得我的尺寸!”
她想凑过去给他一个香吻,但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脏兮兮的,怕弄脏了秦立衍,只能放弃这个举动,然后对秦立衍说:“我马上进去换,你在外面等我。”
安娜换好新衣服后,把脏衣服鞋和鞋子丢了,再把自己收拾整洁后,才出去。
秦立衍正在窗口那里吸烟。
他看起来心情很烦躁的样子,一口又一口,狠狠地吸着。
对于她的靠近,也浑然不觉,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直到安娜叫了他一声,他才从自我的世界里抽离了出来。
“在想什么?”安娜面上笑盈盈,可心里却早已抓狂。
他在想乔唯吗?
秦立衍把烟摁掉,然后丢进垃圾桶里,“走吧,我送你回去,先把身子洗干净。”
安娜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你嫌我脏嫌我臭吗?”
“要真嫌,就不会把西装外套给你了!”
安娜顿时心花怒放,亲昵地搂着秦立衍:“那好吧,等我回去洗干净身子,我们再出去吃饭。”
秦立衍对此兴致不高,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勉强,安娜心中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同时也觉得很恐慌。
……
乔唯和秦禹深玩到凌晨才回来,她本来是想喝酒一醉解千愁的,但后来又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贱男,用酒精伤害自己的身体。
所以她只是唱歌,倒也玩得很开心。
秦禹深好心地把她送回来,下车后,她笑着挥手和秦禹深说再见。
秦禹深突然耍赖:“乔唯,今天我请你吃饭,明天就轮到你请我了。”
“没问题,”乔唯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却狡黠一笑,“我负责请你,你负责买单。”
“好你个乔唯!”
乔唯冲他调皮一笑,然后和他挥手说再见:“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明天晚上下班后,过来接你。”
“行,我等你。”
秦禹深这才心满意足地驱车离去,乔唯目送他的车走远后,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正低着头从包包里取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
她吓得不寒而粟,手中的钥匙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以为是动机不良的坏人,直至他开口说话,她才知道他是谁。
“和他玩得挺嗨的嘛,只不过这婚还没离呢,就不怕千夫所指?”
秦立衍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愤怒。
知道是他后,乔唯的恐惧顿时荡然无存,她随手打开路灯开关。
漆黑的门口一下子就明亮了。
在灯光下,她把秦立衍那张熟悉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一笑:“你现在不陪你的前女友,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表情,秦立衍的愤怒陡然升级,情绪几乎失控了:“我来提醒你,我们的婚还没离!”
“我们已经分居了,”乔唯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我要怎么做,无须你提醒,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秦立衍怒火中烧,他二话不说,就捧起她的脸,然后不顾一切地强吻下去。
乔唯试图挣扎反抗,却只是更加激怒他,他把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牢牢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他吻得很用力,或者确切地说,那不叫做吻,那叫做咬。
是的,咬,他咬她,直把她的舌头都咬出血,浓浓的血腥味蔓延进他的口腔里,他却把那血狠狠地吸进自己的嘴里,就像吸血鬼一样。
直到把她嘴里的血都吸干后,他才意犹未尽地,缓缓地离开她的唇。
他的唇边还弥留着她的血,像一朵黑陀罗,妖娆地绽放着。
“啪!”
才刚喘了一口气,乔唯就一巴掌甩过来,打得他的头都偏向一边去,俊脸火辣辣地疼,乔唯愤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秦立衍,从这一刻开始,我彻底看不起你,你和禽,兽没有区别。我真替安娜感到悲哀!”
乔唯的指控让秦立衍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既愤怒又难堪,他激烈地反唇相讥:“你搞清楚,现在你还是我老婆,别说吻你,就算是上你,我也有还有权利。”
“怎么?看到我和其它男人打情骂俏,你吃醋了吗,后悔了吗?但是秦立衍,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悔到肠子都青了,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了。从你正正式式向我提出离婚,让我滚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彻底死心了。以前我明知你心里有安娜,却仍然被我的感情利用控制,它让我想方设法地讨好你取悦你,生怕你对我有一点点失望一点点不满。虽然是得到过你的那么一点雨露滋润,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这或许是因为我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排斥这样卑微又委曲求全的自己。如果得到一段感情的代价,是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嫌弃都看不起的自己,那我宁可不要这段感情。所以这个婚,我跟你离定了,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明天下午三点,民政见!”
乔唯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她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后,便蹲下身,把钥匙捡起来,重新开了门。
门打开后,她从门槛里跨进去,然后随手关上门。
关门的时候,她是看着秦立衍的,她那张清新可人的脸上,再无一丝犹豫,一丝不舍,只有满满的坚决。
把门全部关起来后,她和秦立衍彻底地被阻隔在两个世界之外。
这一刻,她没有流泪,没有挣扎,在发泄过后,她的内心无比平静,就像一潭死水一样。
原来离婚,真的死不了人!
而门外的秦立衍,看着那道把他和乔唯阻隔在两个世界之外的紫红色大门,心中无比烦躁。
他挥起拳头,朝着门旁边的那道墙,重重地砸过去。
皮都破了,鲜血汩汩往外流,一下就浸湿了他的整只右手,明明是很痛,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继续砸,直到再也砸不动,他才疲惫不堪地停下来。
他另一只手撑着墙,低头喘息的时候,看到脚下已经一瘫血迹,触目惊心,空气中都是咸咸的血腥味。
他情不自禁地靠在墙上,抬头看着星空,用手捂着左胸口那里的位置。
他不明白,明明受伤的是手,为什么连它也一起痛了。
……
安娜没想到,秦父和秦母竟然在自己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找上了自己。
打开门见到他们的时候,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她心里恨他们,但如果公开和他们撕破脸,她将得不到秦立衍,更难以实施自己的复仇大计。
咬咬牙,还是决定把恨意深埋心底,脸上扬起灿烂的笑靥:“伯父,伯母,好久不见,快进来坐吧!”
她对他们笑脸相迎,他们却始终冷眼相对,闷闷地走进屋子里。
安娜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憎恨,嘴上却说着讨好的话:“你们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们拿来!”
“不用了,”秦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安娜,“我们来,也是想说几句话,说完我们就走。”
安娜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上来,怔怔地看着他们。
“安娜,只要有我们在,你休想嫁进我们秦家,”秦母扬起下巴,傲慢地瞪着安娜,“就你现在的情况,你以为你还有高攀的资格吗?”
“你最好别再和我的儿子来往,”秦父的声音更有威严性,“你是斗不过我们的,我劝你不要以卵击石。”
秦母补充道:“一个女人什么最重要,名誉。名誉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才26,好好想清想楚,是不是真的要命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话说得这么明白,安娜就算再笨,不可能听不懂他们的意思,惧意和怒意同时从她的心底冒出来。
她双手紧握成拳,本来是想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激动:“伯父,伯母,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啪!”秦母一个响巴掌甩过去,直打得安娜的头都偏向一边。
“你害得我的禹深差点没了命,还好意思怪我们?囚禁你两个月算什么,弄死你也不为过。安娜,我警告你,离我的两个儿子远点。”
秦父漠然地看着脸被打肿的安娜:“你最好把我们的话听进耳里,老婆,我们走!”
秦父秦母离去之前,给了一个警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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