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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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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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索性提都不提,就只微笑着看着她们说话。

    宜宁郡主沉吟片刻,“廉小三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倒的确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利国公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三弟妹,不若你改日回娘家时替我打听打听,也不必说得明白,就只先问问那孩子的近况,再问问你大嫂,可是有了有意向的人家?”

    宜宁郡主的思路一直都很清楚,她晓得在大盛朝。如今最鼎盛的世家,袁家当之无愧,而盛朝皇室血脉稀薄,盛京城已经没有几户宗亲之家了,悦儿也被封了郡主。

    所以论起门第,能够配得上悦儿的人家已经不多。

    利国公府则是大盛朝硕果仅存的几家国公府之一,算起来也是门当户对的。

    廉小三虽然不是长子,承不了爵位,但正如廉氏所说,嫡三子所要承担的责任也少很多。就算有什么事,前头还有两个哥哥挡着呢。

    从前倒还没有想到这上头。如今听廉氏一说,她也上了心。

    廉氏自然连忙答应下来,“哎,初三我母亲生辰,我回去可以先探一探我大嫂的口风,若是两下都合适,那就再想个法子叫悦儿看上一眼。”

    她笑着说道,“咱们家可和别人家不一样,不兴那等盲婚哑嫁,总归要让孩子们有机会见一见,再去谈别的事。”

    否则,就算廉少卿人品再出色,可悦儿不喜欢,那也成不了事。

    强扭的瓜不甜,廉氏想她如今能够和三郎这样幸福恩爱,到底还是因为当初彼此看对了眼,就认准了对方。

    否则,就算袁家有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但家里头的事能管,谁还管得住男人在外头偷腥?

    安武门外三里路,往右拐的廊台弄,满街都是花楼开门迎客的。

    就是城南的果子巷里,也住着不少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养的外室。

    老太君听了深以为是,便拍板下了决定,“小三媳妇先去探探口风,你们啊,也都留心着可还有别的好孩子不。”

    当初为了不叫人在悦儿一辈子的幸福上使诈威胁,也是为了不让悦儿被前太子连累,坏了名声,所以袁家才会义无反顾地支持新帝夺位。

    连这样的事都做了,难道还会允许出点别的差错?

    她慈爱地去拍了拍悦儿的肩膀,“好孩子,在你的婚事上头,太祖母可不许有一点点的瑕疵,定然叫你称心满意。”

    悦儿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垂着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这便算是答应了,屋子的大人们都哄堂而笑,只有崔翎和五郎目光里带着几分担忧。

    好不容易说说笑笑熬到了子时,东安门的巨钟迎声响起,外头一下子喧闹起来,老太君扶着脑袋笑道,“新年到了!”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虽然兴致还是很高,但却顾及着老太君的身子,各自叮嘱了几句,就慢慢都散了。

    悦儿悄悄问崔翎,“五婶婶觉得廉三公子如何?”

    她从前是见过廉少卿的,高高的个子,白白的,比较清瘦,说话很有礼貌,挺文气的一个小伙子,可印象也仅止于此了。

    不过三婶婶廉氏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廉氏若不是十分看好廉少卿,是万不会在家里人面前提起他的,想来这人是当真不错,三婶婶才会不避嫌地举荐起他来。

    三更半夜,天寒地冻。

    崔翎穿着一身厚厚的棉服立在园中,借着围墙四角通明的灯火,她柔声说道,“我没有见过廉三公子,他到底是怎样的人,适合不适合做你的夫君,这个我不好说。只是……”

    她话锋一转,目光顿时犀利起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接受说亲之前,是否已经做好了认真投入的准备?你的心里若还藏着一个人,却又嫁给另外一个人,这无疑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五郎也沉声问,“悦儿,告诉五叔,你当真想好了吗?”(未完待续。。)

    。。。

180 回家() 
凄冷的夜色里,袁悦儿一声轻叹,幽幽说道,“放不下,又能怎样?”

    她眼睫微微垂落,露出晦暗的阴影,“那人是贞儿的未婚夫,我还能跟自己的好友抢男人不成?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也不能做。”

    幸亏……幸亏那人只生了一张轩帝的面庞,里面的芯子却是不一样的人。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低落,悦儿抬起头,勉强冲着崔翎笑一笑,“五婶婶不必为我担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号难过的。”

    她神情倒是认真起来,一字一句地细数道,“本来成婚时最先考虑的就是门第出身,然后是对方的品性才情,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互相看对了眼?”

    崔翎微微愣了一下,心想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盛朝的名门贵族之间联姻,看重的是彼此的利益交换,像崔翎这样被逼着赶鸭子上架嫁人的自然少,可真正彼此两情相悦后再提亲的更稀罕。

    绝大多数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的多,哪里有那么多情深意重,大部分都只是维持着家族的利益和体面罢了。

    就好像她先前嫁给五郎时,心中不也秉持着将嫁人当做一份工作吗?

    说不定,说不定悦儿也能如她这般幸运,遇见一个虽然未必知她懂她但是疼她爱她的男人,就这样平淡且幸福地度过一生。

    悦儿吃过太多的苦,或许老天垂怜,能叫她这一辈子过得轻松快乐一点。

    崔翎便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按着你的心意去做吧。你只要记得,我和你五叔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支持你。”

    悦儿寡淡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嗯,我知道。”

    她吐了吐舌头,绽放出一个活泼的表情,“以后我一定会来麻烦你们。赖着你们的!”

    因为夜色深了,五郎和崔翎坚持送了悦儿回屋,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去。

    他见崔翎眉间化不开的愁容,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崔翎觉得有点冷,缩在五郎怀中慢慢地走,“听起来廉长卿是个很不错的青年,可我想,这门亲事却未必适合悦儿呢。”

    她担忧地说道,“那个景容。可是廉贞儿的未婚夫,利国公府还没有分家。长房的儿媳妇和二房的女婿,总有机会碰面的,到时候我怕……”

    悦儿对景容那张脸的执着,五郎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

    若是从此与之隔绝还好,可若是时不时能够见到,对悦儿来说该是何等的折磨。

    试想哪一日在利国公府的家宴遇到,那个和她深爱的男人生了一样容颜的人,挽着的却是别的女子,他们恩爱祥和,低吟浅笑,而她却只能以嫂子的身份默默看着。

    这样的痛,不亚于剐心蚀骨。

    五郎想了想说道,“暂时双方都还只是有一个意向,也未必就能成了的。”

    就算真的彼此之间都觉得满意,也没有什么。

    想要撮合一门亲事不难,想要搅黄还不容易吗?一个八字不合就可以吓退众人了。

    崔翎这才放了心。

    不过,忧愁烦恼的事远远不只这一件,想到好几日都不曾去安宁伯府看望自己的父亲崔成楷了,她就有些烦躁。

    崔家那么好几代都没有分家,信奉合家团圆的理念,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事。

    就算她直截了当对着祖父提出要分家的要求,难道还能够真的实现?

    莫说祖父原本就不肯的,便是肯,那些堂族远亲们也还不愿意呢,要说服这些人何其得难,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不过,难得的除夕夜,她不想拿这些烦心事煞风景,便什么也没有说,伴着夜色里轻盈的脚步声,和五郎回了自己的宅子。

    到了初二,照例便要回娘家。

    崔翎将先前准备要给弟弟妹妹们的礼物叫人装了车,并随着年礼一起,跟着五郎浩浩荡荡地回了一趟安宁伯府。

    因为老夫人新丧,安宁伯府便不似其他人家那样张灯结彩地过新年。

    门前白幡还未撤下,院子里显得零落冷清。

    崔翎便觉得有些奇怪,盛京城有个风俗,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崔家的堂姐妹们大多嫁在本地,又不是路途太远赶不回,怎么会门口一辆马车都没有停?

    倒好像只有她一人回来了似的。

    她想了想,便对着木槿使了个眼色。

    木槿对安宁伯府的仆妇们早就已经熟门熟路,她很清楚要怎样才能撬开她们的嘴。

    果然,一两银子下去,来迎接的嬷嬷就说道,“自从老夫人过世之后,老伯爷也病了,他老人家闭门不出,已经有大半月没有上朝了。”

    崔翎皱了皱眉,“祖父病了?怎得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若是嬷嬷不说,我倒还不知道。”

    她问道,“祖父是什么病,病得重吗?”

    嬷嬷摇了摇头,“老伯爷只说是病了,整日里关在屋中不肯出门,朝中也告了假。至于是什么病,倒也不曾说起,也没有见府里有太医来瞧过。我估摸着,恐怕是心病。”

    她叹了一口气,“年纪大了是这样的,相伴了一辈子的老伴走了,就跟丢了魂,日子就过得特别难熬。恐是老伯爷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这才倒下了的吧。”

    木槿掌握好节奏,又递了一两银子过去。

    这婆子专在二门上当差,各房各院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又惯会看人眼色。

    她连续收了木槿二两银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便绞尽脑汁要讨了九姑奶奶的好。

    人家虽然什么都没有问,可这银子递过来的意思,就是让她知无不谈,谈无不知,将这些日子来安宁伯府里的大事小事新鲜事,都说出来听听。

    这嬷嬷心里门儿清,所以也不等崔翎引导她,就懂得自个儿将话题接上去。

    她吞了口口水,顿了顿便立刻又道,“这一阵子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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