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干净整洁,安菁帮我收拾了行李后,我催她回去。
“能不能行呀,要不我让于妈过来照顾你?”安菁问。
我才不喜欢那个于妈,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不用,这房子小,两个人住我不自在。”我摇头。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打我手机,我24小时不关机。”安菁满眼关切。
送她出去后,我关好门。
在卧室躺了一会,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索性起来,在这房子里到处翻查。
我总想找些,和我的从前有关联的蛛丝马迹。
在安菁的别墅那边,我不便乱翻乱找,这里我一个人住,我就肆无忌惮了。
只是找了半夜,我也没找到令我惊喜的东西,这里应该是安菁的旧居,我找出来的,都是她的物件。
后来我在书柜里面,找出一个老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保存完好,我一张张细看,有安菁的单人照,也有她和秦之岩的合影。
这些照片最少有五六年了吧,看上去他们都很年轻,像是高中生。
合影很甜很甜,看得出来,他们从前感情的确好,好得令人羡慕。
想到他们现在那岌岌可危的婚姻,想到秦之岩对安菁的冷漠,我难过了。
看样子真的是因为我,导致他们感情破裂呀!
安菁所有的不可爱,都被我原谅,我对她只有深深的愧疚。
把相册收回原处,我看到屉子里边,还有一个笔记本。
翻看姐姐的笔记,似乎不大好,我放下相册,准备关上屉子。
但好奇心驱使,我又拉开屉子。
我安慰自己,或许在姐姐的笔记里,能有关于我的只言片语呢?
拿出日记本,我擦掉上面的灰尘,把本子打开。
安菁的字很娟秀,看着很舒服。
字里行间,都是些她和秦之岩的小甜蜜,看得我都入了迷。
看完整本,已经凌晨了,我活动一下酸疼的脖子,心有戚戚。
没有丝毫我的影子,全都是他们的曾经,日子在六年前的某天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一张纸片从日记本里落下来,我忙捡起来。
纸张很新,不像日记本纸张那么陈旧。
这是一张缴费单,而缴费栏目,把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女人的修补手术
再看时间,显示的是15年9月,也就是我车祸的前一个月!
她和秦之岩显然是初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这还不是关键,按照这个日子推算,手术后必定还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期,她才能和秦之岩在一起,那么一个月后,所谓的为了救我而流产,又该怎么解释?
安菁和于妈欺骗了我!
而安菁和秦之岩之间,一定发生了别的事情,乃至感情破裂。
但是为什么,安菁和于妈要把这锅给我来背呢?让我来背负恩情债?
失去记忆的我,眼前一片迷雾,百思不得其解。
把笔记本放回原处,关上屉子,我回到床上躺下。
我不知道,如果安菁再说起流产的事时,我该不该点破她的谎言。
或者,我可以偷偷地去问问秦之岩,到底怎么回事。
勉强睡了几个小时,我在一阵门铃声里醒来。
我以为是安菁,忙起来随意披了件睡衣,吸着拖鞋去开门。
从猫眼看,却是许医生!
他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来得这么早?
我不禁在心里埋怨安菁,不问我同不同意,就把我住址告诉外人。
我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打开门,站在门口,礼貌地颔首:“许医生。”
许医生好脾气地笑着问:“如汐,你挡着门,不让我进去坐会吗?”
他手里提着早餐餐盒,标准的暖男形象。
“对不起,我一个人在家,不太方便,一会我去医院找你吧。”我说完便锁了门。
这么做好像有点任性,但我现在是个头部受伤的病人,做出点反常行为很正常,何况只是稍许任性。
“如汐!”许医生在外边敲门。
我没理睬他,我心里烦得很,感觉许医生、安菁,还有于妈,都在合伙欺骗我。
“如汐,你开门嘛,我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去医院。”
“我自己做早餐,许医生,我都说了不方便,你怎么非要进来呢?”我没好气地回答。
许医生像是全世界最好修养的人,一点也不生气,在外边笑着说:“我和你姐姐什么交情,我还会欺负你不成?别傻了,快开门!”
我还没回答他,他竟然有钥匙,自己打开门进来了!
“你怎么这样!”我恼怒了。
许医生关上门,还是温柔微笑,朝我走过来,“如汐,你姐姐说你行为偶尔失常,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事,所以把钥匙给了我,让我多过来看看你。”
“你们还尊重人的隐私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行为失常了!你们不要乱说!”我生气地盯着他。
许医生摇摇头,笑着说:“生气了呀,好了,我说错了,你别气,我们吃东西。”
他把手里的豆浆和煎饼放下,柔声说:“你姐姐说你最爱喝豆浆,你看我专门去陈记买的呢。”
“对不起,我喝腻了,我出去吃米线。”我总觉和他单独相处很危险,顾不上自己穿的睡衣,快步往外走。
但还是迟了,许医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我惊叫,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脑袋砸下去。
姓许的脑袋一篇,躲过我的烟灰缸,将我狠狠推倒在沙发。
“你滚!你敢欺辱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我抓起抱枕,狠狠砸他。
许医生脸露狞笑,温润全无,他身子压住我,但并没有脱我的衣服,而是拿过茶几上的豆浆,朝我的嘴巴里灌进来。
“让你好好喝,你偏要闹成这样!”他恶狠狠说。
我不知道豆浆怎么了,死命地往外吐,但是他手指掐着我下巴,硬是把豆浆灌了不少进去。
“放开我——”我的手伸出,在茶几上摸索到水果刀,狠狠朝许医生的小腹刺了进去。
姓许的愣住了,他龇牙咧嘴盯着我,手里的豆浆杯掉落地上,人也从我身上滚了下去。
血渗透了他的白衬衫,逐渐蔓延,我吓坏了,瑟瑟发抖地蜷缩到沙发一角,抱着头不知所措。
许医生自己摸到他的手机,按了报警电话,他说我杀了人!
我从沙发跳下来,猛烈摇头:“不是!不是!是你先灌我豆浆,图谋不轨!”
“你是杀人犯——”
许医生指着我,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大,面目也越来越狰狞,而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荡。
整个房间都倾斜了,我抱着头,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神智迷茫,接下来,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等我睁开眼,我眼睛被强烈的灯光刺得发疼,我眯缝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安菁。
她神情焦灼,她的身后,有几名白大褂!
我隐约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惊恐尖叫:“我不是杀人犯!不是!是许医生先对我图谋不轨!”
但是我的手举不起来,我的手腕他们用绳索绑住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杀人犯!!”我心沉到谷底,充满绝望,显然,安菁和许医生是串通好了的,他们到底想怎样?
第194章 打针()
我被安菁按着,然后一名护士给我打了一针。
我安静下来,没有力气叫嚷,眼皮也晦涩得厉害。
等我再次醒来,我的右手恢复自由了,室内的医生和护士都已不在,只有安菁守护在我床边。
“你们想怎样?”我猛地坐起,瞪着安菁。
安菁很好脾气地微笑,看着我说:“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她按着我躺下去,缓缓说道:“如汐,你是想坐牢,还是想进精神病院?”
“什么意思?”我颤声问。
安菁没有回答我,她拿出手机,给我看视频。
视频声音很嘈杂,是我歇斯底里、语无伦次的尖叫。
许医生躺在地上,满地是血。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让我变得神志不清!你们到底想怎样!”我气愤地问。
安菁关掉视频,情绪一点不被我带动,淡淡说:“如汐,姐姐只是想让你和许医生在一起,别无他意。”
“让我和他在一起?”我皱眉,“他人呢?”
我关心的不是他人,我关心他有没有死,至少没死的话,我不用偿命。
“他没事,没伤着内脏,”安菁回答我,“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明说吧,你若是不同意和他在一起,我就用这些证据,证明你精神有问题,让你住精神病院去,你若是同意和他一起,我们还是好姐妹,你住哪里都行。”
“你太卑鄙!是你们给我吃了东西!我根本没有精神病!”我恼怒道。
“呵呵,没有精神病的话,那他会起诉你,故意伤人,你想坐牢?”安菁冷笑。
我怒道:“是他先侵犯我!我正当防卫!”
“他侵犯你了?他脱你衣服了?他对你怎样了?”安菁挑眉。
“他”
“住嘴!”安菁打断我的话,“少废话了,我并不想把你送去牢房,毕竟你是我妹妹,精神病院里住着相对舒适些”
“我不要!不要去精神病院!”没有记忆的我,对那样的地方充满恐惧。
门口进来一名医生,交给安菁一份病历。
安菁看了一会,微笑道谢,送医生出去,我看到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边装的应该是钱。
她好一会才进来,把病历丢在我面前,我拿起来看看,气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她贿赂医生的结果!
“我没病!是你们在豆浆里放了什么药物!”我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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