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奥斯卡仍旧不停的说着。“好了,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了,”他说着,一把抓过她的防风夹克,用力塞给她。“只要紧跟着我,同时不要做任何傻事就行了。外面那些受雇的傻子们知道我是不可能偷带进这支注射器的。他们已经认真地搜查过我的,你还记得吧。所以,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他们会认为这肯定是你干的。”他自鸣得意地笑着,抓起他的太阳镜,并将它戴上。“当我们离开得时候,一定要记住这点。”
“但我做不到。”她开始反抗,气喘吁吁地,突然想起自从他们进来以后,她就看到他在摆弄她的夹克。“你将它放入我的口袋里,对吗?”她质问到,突然觉得真相开始慢慢解开,像根针似的,狠狠的刺痛她的心。“你确保我能穿上这件夹克是因为你知道他们可能不会搜我的身。”
“很正确。”奥斯卡咧开嘴得意的笑着。他用力压低他的帽檐,拉得很低使帽子盖住了他的前额。“你现在终于开始想通了。”他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前进。“快点!乘现在还没事,我们得赶紧走。我们必须在人们发现他之前远离这!”
菲斯的内心正在为这已经发生的一切而哭泣难过。对她来说时间好像凝固在艾瑞格勒伸手和奥斯卡握手之前那刻,她不愿意去接受之后发生的一切。如果事实能这样就好了,如果有个时间倒流机的按钮的话……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低头盯着艾瑞格勒。奥斯卡肯定往他身上注射了很多的毒液。也许现在救他已经太晚了。
“快点!”奥斯卡这个时候好像已经很不耐烦了。“你到底在等什么呢?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现在已经是个通缉犯了。”
这句话使得菲斯一头雾水。“我?”她叫道:“但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嘿嘿。你说的没错。”奥斯卡嘲笑道:“可是,有谁会相信你呢?这间屋子外面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帮凶。你就是那个帮助我们有机会接近艾瑞格勒的人,你是那个偷带毒液进来的人。更麻烦的是,你也是那个将毒液从毒蛇中提取出来的人,记得吗?”
菲斯闭上眼睛,思绪飘回到前天晚上,想起那时她做的一个提取实验。她原以为这样做能为找出癌症的病源做出些贡献。然而……
奥斯卡还没说完,“再说,到时谁能保释你,并帮你找位像样的律师?”他奚落道。视线越过他的太阳镜凝视着她,又接着说到:“一个人都没有。要知道,我现在就是你的全部,宝贝。”
他的言词,现在听来,比他至今所做的一切都要残忍。奥斯卡知道她没有任何生还的亲人,当她落难时,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艾瑞格勒是这么多年来与她关系最好的人了,接着当然就是奥斯卡他自己了,或许应该说他曾经是。除了他们,她再也没有别的亲密的朋友了。再也没有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被撕得粉碎了,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任凭奥斯卡抓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朝门口走去。她就这样被动地走着,穿过里面的走道,停在外面的一扇门前。
“记住,继续这样向前。”他朝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到。
接着,他就推开门。那些保安,原本都懒散的站在墙边,看到他们出来后,便马上提起精神。
“出了什么事了,先生?”他们中的一个问到:“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比我们想象的快多了?”
奥斯卡居然能如此故作轻松地,轻声地笑道,“别担心,伙计们。”他开玩笑地说到,“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老伴,你们在偷懒的。”他抬起他的头,朝菲斯指了指说到“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到这里突然感到有点难受。我想是因为她有恐高症,而这里的大窗户使她感到不安。”
“很抱歉听你这么说”,那位保安,对这菲斯微笑地说到。
“另外,艾瑞格勒博士叫我们出来时告诉你们一声,”奥斯卡接着说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轻松随意,“他想在下个会议之前小睡一会。所以他让你们在会议之前,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没问题。”那个保安欣然地耸了耸肩,回答到:“他可是老板,对吧?”
“没错!”奥斯卡再次笑道,并在那保安肩膀上友好地拍了拍。“伙计们,下次见!”
他牢牢地扶住菲斯,一直引导着她走过大厅,来到电梯门前。在他按了按钮不久,电梯们就在他们面前滑开了。他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刚好把她推进无人的电梯里。
她转过身来,看着前方,她的步履蹒跚,就像一位老妪。随着电梯门关闭上,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28)
21。
乔治的眼睛瞪地大大地,急切地盯着那只死亡蝮蛇。最后焦虑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将她的全部注意力转移到那条蛇身上。她小心翼翼的估测她和岩石边缘的距离,然后谨慎地往前迈了几步。她心里仍旧担心乔治或许会做出一些冲动愚蠢的举动,但她已经尽力让这种念头从她大脑里消失。她必须集中精力,做她该做的事,不管将会发生什么事。
“放轻松点。”她低声说到,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她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乔治听,还是那条蛇,又抑或是她自己。她想也许这三者都有吧。“现在,放轻松点……”
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菲斯轻松地朝那岩石的方向迈进,直到当她和那只蛇仅有几英尺的距离时。由于地面慢慢向上倾斜,很陡峭,她发现她前端的地面比她最初设想的要低地多;而悬崖顶部的地面却和她的一样的平坦。她双手紧紧握住那只木条,将它举过肩膀,又往前迈了一步。
她已经进入了可攻击的范围内,那只死亡蝮蛇仍旧死死地盯着乔治; 好像根本没意识到或者是不在意她的靠近。
菲斯停下来,她已经举着木棍,做好准备了,思量着她是否真的能做到。虽然她对蛇向来持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感,然而,就单独的蛇而言,是不会让她感到恐惧。她之前曾解决过比这更棘手的问题。而让她感到口干舌燥,浑身颤抖的是她的念头,即“如果她失败了,会发生什么事?”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就像是彩色胶带一样,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她可能会瞄不准,树枝可能会断开,或者滑离岩石等等……
更糟糕的是,如果这条蛇转过身来,开始袭击她呢?当然,如果真的发生这事,基于她丰富的知识阅历,她会知道该如何处理的。但是,如果这条蛇攻击的是乔治,用它的毒牙咬住乔治的脸部或是颈部,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这份愧疚。对她来说,这会是由于她的错误决定害死的又一条性命。突然一瞬间,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凝固,而她最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站着,也不愿去冒这个险。
就在这时,一只华丽的长尾小鹦鹉从天空掠过,鸟鸣声如此清脆动听,将菲斯从她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她高兴地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鸟儿,直到它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转向她即将要完成的任务上。尽管她仍不确定,她是否能相信乔治不会做出些傻事来。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她要相信自己。毕竟,这是她唯一能控制的事。过去的菲斯也许不会这样认为,但现在的她却会。
不给自己任何退缩的机会,她突然向前,用树枝朝岩石那端稳稳地刺去。那蛇的头部总是往相反的方向移动,一次两次三次,它如此猛烈的摇动着身体,以至于在那可怕的一瞬间,她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能否成功。
就在这一刻,它突然停下来一会,不再晃动了,这让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那条蛇硕大、三角形的头被紧紧地固定在岩石上,巧妙地被困在树枝末端的杈口中间。她将它紧紧地压住,
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一方面,她不希望自己的手因焦虑而颤抖而让树枝滑走;另一方面,她不希望自己用力过大,而将树枝折断,分成两段。这些动作要求你能权衡力量,在过重和过轻之间寻找到一个平衡点。
“现在好了!”她急切地向仍处在惊愕之中乔治喊道,“快跑!快越过它,往前跑!”
但乔治仍然纹丝不动。他到底在等什么?她将视线从蛇身上慢慢移开,看到了乔治,她瞟了一眼乔治,看到他的眼睛完全盯着那条挣扎着的毒蛇,他的脸上毫无生气,一片苍白。
“哦,不要这样!”她轻声说到。她突然地刺上前来以及那条蛇剧烈的鞭打淹没了他原来剩余的那些勇敢。很显然,他太过惊慌以至不能动弹——即使是为了救他自己的性命。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乔治?”她试探性地喊道:“嗨,乔治!快点离开那,行不?”
他还是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她艰难地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以防自己松开那树枝。那毒蛇的身体用力地左右摇摆,拼命挣扎着,用力击打着她的手臂和身体。但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料想不到的结果。
但这次,她不会再让自己逃避现实了。朝这块多岩石的地面张望了一下,她突然发现在她右脚边上,有一块轮廓清晰的石头。它的大小和一个被拉长的葡萄柚差不多,而且很坚固——用它来击碎那条死亡蝮蛇的头部,是戳戳有余的。一边弯下腰抓起它,一边要用一只手紧握住树枝,这对她来说在容易不过了。用它来砸死这条她已经逮到的无助的毒蛇更是易如反掌。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反胃、难受。为什么这条蛇要因为乔治的懦弱而死?这让她想起被他毫不留情杀死的那只小蜘蛛。想到这,她抓着树枝的那只手便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她又想到,将会有不计其数的动物因他回家后实施的发展计划而变得无家可归——包括那些鸟儿、爬行动物、兔子、鹿、昆虫、蜘蛛、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