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她说,“你会感觉到的,来摸一下……”
我考虑了一秒钟,然后从桌子上把手伸过去。她的乳房温暖而光滑,里面渗透着蓝色的血管,是那种让人很想用手去抚摸的类型。她闭上了眼睛,我把手放开了,站起来去看了一眼浴缸里的金鱼。
第五部分第17章37°2(6)
整个房子里都可以闻到奶酪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乳品店有关,或者是因为婴儿的缘故。对于我这样不喜欢奶制品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有点儿恶心。这时,婴儿已经饱得打起嗝来了,小家伙瞧见了我的皮鞋油,接着就把一口奶吐在他的兜兜上。我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幸好这时鲍勃进来了,他拿来一瓶酒。
“你发现了吗,这孩子总是在我睡午觉的时候惹麻烦,”他明确地说,“俄狄浦斯不仅和他母亲乱伦,还杀死了他的父亲。”
“鲍勃,这孩子该去睡觉了。”安妮叹息道。
“鲍勃,你不能来点儿可吃的东西吗?”我问。
“当然……你想吃点儿什么,随便去店里拿吧。”
安妮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下楼之前,我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得像一块歪倒的墓碑一样,我不希望被别人当成一个浅薄的人。我经常对别人说,生活中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是个有良知的人,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事,所以这从来不会让我觉得心烦。事实上,只有这一次让我真的发生了兴趣。
店里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了,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发现点心存放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烤杏仁儿一直是我最爱吃的东西,它们被放在货架的最底层。我蹲下去,把它装进一个小口袋里。我想我一定是在做白日梦呢,因为我没有听见她进来,只感觉到一阵轻风吹到我的脸上。转眼之间,她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的脸深入到她的两腿之间,我把杏仁儿往旁边一扔,迅速地摆脱了她,然后站起身来。
安妮似乎处于某种疯狂的躁动中,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栗着,用一种灼热的眼神注视着我。在我找到合适的托词之前,她突然从衣服里把她的乳房掏出来,使劲地让它贴在我身上。
“快点儿,”她说,“该死的,你快动手啊!”
她把一条腿伸进我的双腿之间,她的阴部紧靠在我的大腿上,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像跑了上千米远的路一样喘着粗气,她在胸脯在黑暗中似乎变得更肥硕了,她身上是一种淫荡的白色,两个乳峰正对着我,我的一只手举起来了。
“安妮……”我说。
但是她紧接着抓住了我的手腕儿,然后把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又一次和我摩擦起来。我一把将她推到货架上。
“对不起……”我说。
我觉得一股狂怒从她的腹部迸发出来,像射出一颗鱼雷似的,让这间店铺陷入一片火海。她的眼睛也变成了金黄色。
“是什么人把你的手脚捆住啦?您到底哪儿出毛病啦?”她嘘了一声。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我改变了称呼,这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我都忘了回答她。
“我究竟是哪儿不好啊?”她继续说,“我很糟糕吗?对你没有吸引力?”
“我不能完全听从欲望的驱使,”我说,“这样我会觉得太放纵自己了。”
她咬着嘴唇,手轻轻地在肚子上抚摸着,像个孩子似的尖叫了一声。
“我已经厌烦了。”她说。
第五部分第17章37°2(7)
当我把一盒盒杏仁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她靠在堆满罐头的货架上,重新把衣服穿起来。她那白色的裤衩像一道闪电似的,从我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其实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手伸过去,但是我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样做对我来说太消耗体力了。但是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这样去做的话,那么你就是个下流胚,也许你是个想入非非的伪君子。在最终做出决定之前,我又瞧了一下眼前的这种场面。虽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些道德良知对他们还是有一些约束力的。这种观念让我又开始强硬起来,对我来说,它就像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我温柔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再想这些了,”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找个地方坐下来,与别人一起好好喝一杯,你说好吗?”
她把裙子重新放下来,然后低着头把上面的扣子系上。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太多奢求,”她低声说,“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有点儿激情……”
“别为这个烦恼了,”我说,“其实不管是什么人,有时候都需要通过某些方式发泄一下。”
我冒昧地用几根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但是这种愚蠢的举动像火上浇油一样。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鲍勃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过我了,”她哭着说,“从医院回来之后,这几乎要把我逼疯了!你不觉得这种需求是很正常的吗?你认为我应该像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不知道。我想这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她叹息着用一只手挠了挠头。
“是的,当然会有所改变的。我估计也许就在这几天的某个晚上,当我正在睡觉的时候,他最终会决定的。一定会是在我感到特别疲惫的时候,睡得像石头一样死的晚上。他会悄悄地过来,从后面把那玩意儿塞进我的身体里,我现在就预见到了,他永远不会想到去看看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最初,总觉得是一些小小的裂痕,但是当人们俯下身来,走近点儿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面前是一个万丈深渊。有时候,人类的孤独是深不可测的。人们为此感到了不寒而栗,但是还要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把一包炸土豆片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我们就上楼去了。厨房里一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们坐下来喝了两杯,等着别人进来。我端着酒杯和鱼缸碰了一下。
最后,鲍勃和安妮留我们吃晚饭。他们一再挽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对贝蒂说,现在由你来决定吧,是你提出来想去吃中国菜的,然后贝蒂说,那我们就留下吧。
“现在孩子们都睡了,我们可以安稳地吃顿饭了!”鲍勃说。
我和鲍勃一起又来到楼下,到商店里挑选一些食品。我发现这非常实际,我想,如果是在战争年代,这比起钢琴来更能让人觉得心里踏实。甚至那些存了好几年的面包头也会成为人们的抢手货,最理想的食品要算是冻干的鱼汤了。
“我来付酒钱,”我说。
他把我的钞票放进收款机里,接着我拿起找回的零钱,然后一起回到了楼上。
姑娘们在厨房里忙活着,这样她们会更加用心。我们给她们送去一些橄榄果儿。在她们做饭的时候,鲍勃拉着我走进他的卧室,让我参观一下他收藏的侦探小说。整整一面墙上全都摆满了书,他双手拤着腰站在书架前。
“如果你每天读一本,至少还要花五年时间呢!”他说。
“除了这些书,其他的你都不看吗?”我问。
“在书架的最底层还有一些科幻小说……”
“知道吗,”我说,“我们像傻子一样受到别人的愚弄。为了不让我们吃到真正的肉,他们就随便扔给我们几根骨头。我说的仅限于读书,他们之所以能发迹,就是因为我们甘心情愿地为他们做垫脚石……”
第五部分第17章37°2(8)
“嗯……?总之,如果你想借几本书的话,那么你无论如何都要小心点儿,别不当回事,特别是这些精装书。”
我朝凌乱不堪的床上瞥了一眼。其实,任何人都不可能脱离现实生活,最终,很多不错的机会,都是我们没有好好去把握才错过的,问题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花时间去做。
“现在可以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儿了,”我说,“我们最好过去看看……”
“好吧,不过你得承认,我让你大吃一惊了吧。”
晚饭后,我们留下来玩一种比较平静的纸牌游戏。每人都倒了一杯酒,而且人人面前都放了烟灰缸,大家都在想各自的心事。从我坐的地方,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月亮。其实这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但是这让我很感兴趣,而且这就像是在演戏一样,必须全力以赴,所有的惊人之举都是这样产生出来的。这局游戏并没有让我过于激动,当我不去看月亮的时候,我就会去看别的东西,神秘的事物看上去总是深不可测,它的源头都是错综复杂的,当一块不起眼的云彩几乎要把月亮全部遮住的时候,如果你站起来去掀开窗帘的一角,有可能会让你惊讶得晕倒在地上。慢慢地,我沉浸在一种迟钝的甜蜜的氛围中了,这种感觉经常会遇到。
我差不多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唤醒的。鲍勃气愤地把拳头砸在桌子上,安妮也站起来了。我的面前几乎没有什么筹码了,我也不明白怎么这样。接着阿尔切也醒了,跟着哭了一会儿。我觉得哭泣,就像是一个聋子在大声叫喊似的。
安妮和鲍勃怀抱着这两个啼哭的孩子,又回到厨房中。我要在三秒钟时间里,迅速地从那里逃出来。
“那我们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我说,“两个小宝贝儿,你们乖乖地睡吧。”
我机灵地把贝蒂往前面一推,接着我们就溜走了。当我们走到楼梯底下的时候,就听见鲍勃喊道:
“嗨,和你们俩在一起真快乐!”
“鲍勃,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感觉好极了。回去之前,我和贝蒂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她摇晃着脑袋,挎着我的胳膊。树上已经长出一些嫩叶来了,微风把它们吹得皱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