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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箫的眼睛亮晶晶的。
张开双手。
跪在顾笙箫身前的梼杌爬着挪开自己的位置，尽量不让自己挡着东方凌云的位置。
东方凌云终于在顾笙箫面前站定。
“是我欠你的。”
就算东方凌云真的一点都不想承认她就是神女凤凰，但是强大的证据面前。东方凌云不得不承认，神女凤凰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管顾笙箫说是为了谁才会堕入邪魔的。然而，总和她现在这具身体有关系。
顾笙箫说的不错。
她对不起他。
只是感情，真的没有对得起对不起。爱了就是爱了，她从来不后悔选择了兰无心。若是她真的是神女凤凰，那么在千万年前，她是否是选择了顾笙箫才会生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亦或者，那一场凤凰涅槃，另有内幕？
东方凌云没有多想。
顾笙箫眉眼中的笑意几乎可以淹没了东方凌云。他伸出手，抚摸上东方凌云的脸颊，目光迷离。像是通过了东方凌云，看见了另外的身影。
“七妹妹……”
顾笙箫的唇瓣动了动，真似花瓣绽放了一般美妙。
东方凌云难得没有反抗顾笙箫的抚摸。顾笙箫的目光更加迷离，就在此刻，东方凌云推开毫无防备的顾笙箫。
在顾笙箫似笑非笑的讥讽中。
右手变掌为爪。
扑哧——
五根手指插入了肉里面，东方凌云闷哼一声，在右手注入强大的灵气，生生掐断了心脉。将心脏完整的挖了出来。
那颗心脏果然如同她在壁画中看见的幻象一样。七窍玲珑，透明漂亮。
心脏到了东方凌云的手心，还在跳动。
咚咚咚——
每一下的跳动，不知道是震撼了谁？
顾笙箫呆住了，兰无心呆住了，素禅心呆住了。东方凌云的面色青白交加，她并没有就此结束。趁着最后一点灵力还没有消散，她又逼出了内丹。和心脏放在一起，递给顾笙箫。
东方凌云唇瓣上的血色消失的干干净净。从内丹被取出来之后，东方凌云的面容上面就开始萦绕一股死气。
“是我欠你的。你要的，我给不了。我唯一能够做的，只能将我现在拿到的全部还给你。自然，我明白这些……是还不清的。这个，算是最后一点利息。”
东方凌云说的是内丹。
第3卷 第434节：神女凤凰【2】
“是我欠你的。你要的，我给不了。我唯一能够做的，只能将我现在拿到的全部还给你。自然，我明白这些……是还不清的。这个，算是最后一点利息。”
东方凌云说的是内丹。
顾笙箫轰然大笑：“七妹妹，没有想到万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没有什么两样。万年前你逼我入魔，这一次，你还想逼着我做什么？”
万年之前，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放在东方凌云空缺的心房的时候。东方凌云也是这个态度，直接将心脏挖出来，还给了他。说过的话，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东方凌云第一次让他疯狂的堕神，那这一次呢？东方凌云还想要什么？
“七妹妹，你当真以为现在的你还能够左右我什么吗？我已经堕入了永生的黑暗。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盘古了。”
自从东方凌云挖出他的心脏，再次让东方凌云复活变得无比艰难。在那个过程中，他就已经堕入了魔道。
“你知道蚩尤为什么会率领万兽攻打神魔之井吗？”顾笙箫疯狂的笑起来，眼眸流转着金色：“因为我告诉他，神女凤凰还有可能复生的办法。只要他能够将万兽的心脏都送到神界。我没有告诉他，其中还包括了他的心脏。我幻化成你的模样，一点一点的挖出了蚩尤的心脏。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再也不是盘古了。开天辟地的功德，都抵不了我虐杀了万兽的残忍。更比不了，我将蚩尤骗到这里，困住了万年的心。”
东方凌云摇摇欲坠。
兰无心试图抱住东方凌云。
但是被东方凌云拒绝了。
她执意的要将手里面的七窍玲珑心还给顾笙箫。东方凌云的唇瓣白的已经结痂了。看起来分外的可怖，可是东方凌云生生的忍住了。坚持着站的笔直，心窝的地方鲜血淋漓，留下来的血早已经将地面染得湿透了。和蚩尤的血混在了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顾笙箫不接。
就是不接东方凌云递过来的心脏。
“我挖了蚩尤的眼睛。”
“我知道。”
东方凌云语调很轻。
和她太多体力流失了也有关系。东方凌云的沉稳，像是激怒了顾笙箫，他仰起头，动了动手指。将蚩尤的尸体高高吊起来。蚩尤在半空中晃动，尸体迅速的腐烂，有些地方不止可以看见腐肉，还能够看到森森的白骨。
白骨上面爬动着蚂蚁。
黑漆漆的蚂蚁在尸体上爬来爬去，说不出的恶心。
蚩尤的眼睛上面明显是结痂了的鲜血，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始终没有睁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东方凌云。
蚩尤死不瞑目。
在蚩尤的心里面，只怕一切都是东方凌云指使的，他以为是东方凌云利用了他，利用了身为盘古的顾笙箫，想要达到复生而已。
蚩尤叫嚣着想要自己的心脏，大抵也是如此。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挖了蚩尤的眼睛么？”
顾笙箫还是不打算放过东方凌云。
“……”
东方凌云避而不答。
第3卷 第435节：神女凤凰【3】
“因为蚩尤想要看看你。所以我挖了蚩尤的眼睛，你说，兰无心我应该怎么报复？”
顾笙箫靠近东方凌云，接过东方凌云递过来的心脏。一下子放进了东方凌云的心窝。顺便将内丹也打入东方凌云的身体里面。顾笙箫本来就是上古第一的神。灵气深不可测，东方凌云虚弱之际，近乎没有半点反抗。
大风卷起。
神魔井中风景骤变。
狂沙漫天。
充盈了整个神魔之井。
素禅心用袖子遮住眼睛，兰无心迎着风沙伸手朝着东方凌云的方向奋力抓去。手指尖碰触到了东方凌云的衣袖角，但是很快的。手指尖的衣袖角已经拂过，翩然从兰无心的手心滑落。
兰无心大惊。白色莲花充溢整个石室。风沙骤然停止了下来，可是石室里面，除了摇晃的蚩尤的尸体，就再也没有别的其他的人了。
顾笙箫不见了。
东方凌云也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
兰无心仰头尖啸。
素禅心亦是在发现东方凌云不见了之后，紫色的眼眸里面全是血丝。
兰无心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他狠狠的望着神魔之井已经关闭了的井口，夹杂着愤怒的灵气，直接将神魔之井全部崩裂开。谁也没有想到，号称地狱十九层最坚固的堡垒，就是这样被炸了个粉碎。神魔之井的震动，也波及了地狱十九层，悬浮在半空中的建筑都动荡了起来。轩辕洛面前的玲珑棋盘上摆弄的棋子都被剧烈的摇晃弄的面目全非。
地狱十九层的妖兽们纷纷走出自己的家门。
有翅膀的飞行在空中，没有翅膀的借着法器的力量，支撑住身体。妖兽们纷纷聚集在轩辕洛的院子外面。
议论纷纷，不知道为什么地狱十九层会有这么大的异动。
轩辕洛敛了敛长袍。
面色如水的走出了院子的门。
议论纷纷的妖兽们在看见轩辕洛的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整齐的排列好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不敢大喘气。
“地狱十九层的异动我感觉到了，不过是神魔井中有异动而已。你们这般猴急的模样，怎么？是以为地狱十九层要垮下来了吗？”
轩辕洛没有责备。
光是轻轻的质问。
就已经让这群妖兽不敢接话了。
老实说，轩辕洛沉睡了万年之后，地狱十九层已经自由散漫惯了。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修罗族的某些长老，却也有这种感觉。一方面说着要寻找修罗王，一方面又在地狱十九层作威作福。直到前段时间，觉醒了的轩辕洛回到地狱十九层，亲手斩杀了一群修罗族的长老，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此后，更是铁血手腕整顿了地狱十九层散乱的作风。地狱十九层才彻底回到了万年之前的样子。一众妖兽是见识过轩辕洛的手段的，那才真的是杀人不眨眼。所以轩辕洛一出来，它们就自动的安静了下来。臣服在轩辕洛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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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436节：神女凤凰【4】
“地狱十九层不会垮，你们全部都退回去。”
轩辕洛发话了，妖兽们纷纷退下。
地狱十九层不会垮下来，对它们来说就别无所求了。妖兽们纷纷朝着自己府苑的方向飞去，不大的轩辕洛的住处，不一会儿就变得安安静静的。
轩辕洛错以为是兰无心杀死了蚩尤，才会引起神魔之井的震动。却不知道，是顾笙箫掳走了东方凌云，导致兰无心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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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箫带着东方凌云穿梭在时光的隧道里面。东方凌云被顾笙箫手刀劈中，晕厥了。
“主子，昆仑山脉到了。”
梼杌在最前面划船，顾笙箫抱着东方凌云，踏在船头。笑容清明如镰，他抱着东方凌云的手又紧了几分，细细的体会女子在他怀抱中的重量。光是这样子，好像就能够让他更快乐一点似的。
顾笙箫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昏睡的女子，从梼杌掌舵的时光之舟上下来。朝着昆仑山脉往里面走。
顾笙箫看起来走的并不快，但是隔远了看，又完全看不见顾笙箫行走的脚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