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慕清匆匆赶到。
“清儿,荷包还你。”唐宁绾把荷包交给慕清。
“谢谢小姐。”慕清感动的眼眶红了。
“走,我带你去见官。”宇文俊拉着小偷就要走。
“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有一个生病的奶奶,等着我。”小偷跪在地上向宇文俊磕头。
“不行,一定要带他去见官。”慕清生气的说。
“清儿,”唐宁绾制止了慕清,让她从荷包里掏出几锭银子,“这里有一些银子,你拿去给你奶奶看病。”唐宁绾把银子放到那个身形瘦弱的人手里,又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玉佩给他,“以后别再偷东西了,如果实在没钱,就带着这个玉佩去护国将军府找府里的管家,他会帮你的。”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人磕头道谢后离开了。
“你是护国将军府的人?”宇文俊疑惑的看向唐宁绾。
“我们家小姐可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慕清骄傲的说。
“清儿,不许放肆。”唐宁绾呵斥。
“哦,小姐。”慕清乖乖的退下。
“你就是唐蒙的小妹?在白云山亭子里唱歌的女子?”宇文俊很惊讶,心中带着兴奋。
“公子认识我家哥哥?怎知我在白云山亭里唱歌的事?”唐宁绾很奇怪,这事除了爹娘和哥哥,其他人并不知道啊,连方丈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
“哦,曾与唐蒙兄有过几面之交,之前与唐蒙兄在白云山处游玩,不巧听到唐姑娘的琴声和歌声,真是婉转动听啊!”宇文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与唐蒙认识。
“这样啊!”唐宁绾笑了,弯了弯眉眼,“不知公子大名?”
宇文俊看着她的模样,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世上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可他都不屑一顾,本以为自己的心是冷硬的,却不想见到唐宁绾之后,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温暖。她弯着眉眼的样子,让宇文俊心都化了。
宇文俊微笑着说:“我姓张,单名一个俊字。”
“哦,原来是张公子。”唐宁绾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唐宁绾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这种目光吸进去一般。
“小姐,小姐。”听到瑾玉的呼唤,唐宁绾才回过神。
“姑姑,我们在这儿。”慕清招手示意瑾玉。
“你这丫头,怎么把小姐带到这儿来了?夫人都派管家来找了。还不快带小姐回去!”瑾玉训斥慕清。
“姑姑,不怪慕清,是我自己过来的。”唐宁绾对瑾玉说。
“好了好了,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夫人在家担心了。”瑾玉扶住唐宁绾欲走。
唐宁绾转头看向宇文俊,“张公子,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好,后会有期。”宇文俊双手抱拳作揖。
唐宁绾走后,宇文俊待在原地许久,看着唐宁绾离开的方向,心中爱的萌芽开始生长。
此后,宇文俊回到王府,画下了那日唐宁绾蒙着面纱,眉眼弯弯,娇小可爱的模样。
并附句:但见君来,眉眼弯弯。
而宇文杰派尹风打听了很久,始终没有那天在白云山,遇见的那名女子的消息,连青峰寺的方丈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后来,自己再去白云山却见不到那女子了,她就像消失了一般,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宇文杰万般无奈,只好先放下这件事,在御书房画下了那日山间女子的画像,一旁附文:白云处,青女现,引帝王,空思念。
以下为作者穿插感情阶段:(听卷珠帘有感)
她终不忘那一日,站在城楼上,亲眼看着,他离开的场景:
只记得,他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领万千将士奔赴疆场,保家卫国;
那日,她一身红装于城楼高处,目送他离开;
那年,她一日又一日的苦守,终日红装,只为等他归;
眉间细画,巧笑嫣然,面容依旧,时光终是怜惜她,留着她仅剩的貌美容颜,只为等他归。
拂袖起舞,梦中相望;夜静如水,窗纱微亮;美人卷帘,将军何时归?
借月相思,梨花落泪,静画红妆,等谁归?亭院深处,伊人独憔悴。
那日,她终是等到了他。冥花石棺,坚硬战袍,将军,你一身戎装去,为何!马革裹尸还。
我愿陪你共赴黄泉,人间虽美,却不及你怀里的温暖。
为何如此绝情,独留卿一人,在这世间漂泊无依。
夫郎死,这姣好的容貌,还有何用?不如随棺骨一同,长埋黄土,愿与君生死相陪。冰冷黄泉路,凄凄忘川河,这生死,妾从未怕过,妾只怕寻不到将军,不能与将军同生共死
第7章 四月桃落,入宫成花()
四月的桃花,零零散散的飘在空中,美得让人痴迷。唐宁绾倚在房门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伸出手,只见一片花瓣落入掌心。
这时,瑾玉端着汤药走过来,“绾儿,该吃药了。”
唐宁绾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起身,依旧靠在房门上,淡淡的笑着,“姑姑,这四月的桃花可真好看。”
瑾玉把药放到圆桌上,回头看向唐宁绾,仿佛一时间看到了曾经的玉清凡。曾经的玉清凡极爱桃花,特别是四月,总要去桃林看上一整日,即便是后来到了南慕国,也不忘亲手种上几株桃花树,待到春日去赏桃花
“姑姑,你怎么了?”唐宁绾转头看到瑾玉正盯着自己看,眼睛红红的,就起身来到她身旁。
“哦,没。。没什么。”瑾玉回过神,打开桌上的罐子,从里面舀了一碗,递给唐宁绾。
“姑姑一定有事儿,您看您眼眶都红了。”唐宁绾接过药,放到桌上。拿起手帕,伸手去拭擦瑾玉眼角落下的泪。
“姑姑没事,”瑾玉拿起自己的手帕,背过身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姑姑,是不是绾儿惹你伤心了?”唐宁绾委屈的说。
“没有,绾儿没有惹姑姑伤心。是这风太大,吹得姑姑眼睛疼。”瑾玉解释道。“绾儿乖,快把这药吃了,头就不会这么疼了。”
“姑姑,绾儿并不想吃。”唐宁绾走到门口,看着外面被风吹落的桃花,“绾儿知道,这药是给我调理身体的,待我身体好了,就要入宫为妃了。”
“既然绾儿知道,就该乖乖听话,把药吃了。”瑾玉拿起药,来到唐宁绾身边。
“可是,绾儿并不想入宫。都说嫁入帝王家,便能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我觉得,皇宫就像是一个牢笼,红墙高瓦,没有一丝的温暖,我不想和一群女子共享一个夫君,我只求一人心。”唐宁绾叹了口气。
“姑姑知道。”瑾玉伸出手把唐宁绾搂在怀里,并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十分难受:绾儿,你的苦姑姑都知道,可你若是不进宫,不成为这祁国的皇后,又怎么能替你父皇母后重建南慕。
唐宁绾靠在瑾玉怀里,回想起前几日在父亲书房外偷听到的话:
“夫人,这几日开始就不要让绾儿出门了。”唐青山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御赐的碧螺春。
“为何?绾儿近日似乎并无犯错,为何不让她出去?”林若兰很诧异,平日只要唐宁绾做完功课,练完琴棋书画,唐青山是准许她出门一小会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唉!夫人,并不是为夫要给她禁足,而是今日朝会后,太后派人来唤我去了一趟慈康宫,说是绾儿年龄已到,可以准备入宫了。”唐青山言里尽是无奈,“你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传,一些人说我们女儿倾国倾城,满腹经纶;另一些说我们女儿丑陋异常,不学无术,所以才养在深闺,不曾见人。”
“这些都是百姓的闲言闲语,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去在意。”林若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青山却是一脸的忧虑:“可这些传言不知怎地就入了太后的耳朵,她示意我要准备让绾儿去参加这次的选秀。”
“这。”林若兰心里不是滋味,唐宁绾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是打小就养在身边了,对她的爱护甚至比唐蒙还多。她要是入了皇宫,就得步步为营,与万千女子争一个男人,这份痛苦让她如何受得了啊!“唉!这都是命啊!”
“是啊!夫人,既然圣意如此,我们不得不遵从,我也舍不得绾儿踏进那深宫,但我们如果不从,遭殃是便是整个唐家。”唐青山走到林若兰身边,握住她的手说:“过几日太后的旨意就回下来了,你让绾儿好好准备,这几日别出门了。”
“好。”林若兰靠在自家夫君怀里,心里想着,该怎么去和女儿说这件事。
躲在门外的唐宁绾一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脑海里只记得爹与娘说的那些话,太后命绾儿入宫为妃,若是违抗圣旨就会株连九族等。她原本是想找唐蒙询问那日自己在白云山下遇见的那位张公子,可唐蒙不在房里,她以为唐蒙被父亲叫道书房去了,结果唐蒙没寻到,自己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罢了罢了,唐宁绾知道自己与那位张公子是有缘无分,今生还是把对他的爱恋埋在心里吧!
果然没过几天,林若兰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唐宁绾。唐宁绾并没有露出多大了惊讶或是难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林若兰看到这样的女儿,特别的心疼,觉得是自己和唐家对不住她。吩咐厨房每天做一些补身的药膳,还让瑾玉配了汤药给唐宁绾养身体,减少她的头疼症。
五月中旬,皇帝三年一次的选秀正式开始。而唐青山却并没有收到让女儿入宫选秀的圣旨,只收到太后派贴身婢女云息传来的口谕:“一等国公唐青山之女唐宁绾才貌双全,德行出众,待大选过后,直接入宫为妃,不必参加选秀。”
“是,微臣遵旨,谢皇上、太后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青山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大厅叩谢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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