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离家不远处的超市,领着小家伙买了不少新鲜的菜料,小家伙也积极,还帮忙提袋子呢。怕他受不了,就给了袋轻的让他拿,这才使他情绪恢复了些。
出乎我意料的,小家伙才五岁半,居然还懂得忍耐,直到晚上都等不到他主动开口。吃了晚饭,洗了澡,做了作业,还看了会电视,直到上床睡觉,还是没有主动开口说他的小心事。所以,在哄他睡觉时,我小故事讲完一个,开始旁敲侧击。
“……这故事有趣吗?”我合起书,笑眯眯地看着躺床上与我对视的小家伙,小家伙点头,乖巧地回答,“有趣。”然后扬起个小小可爱的笑容,就没再说话了。
好吧,小家伙提不起兴趣。
帮小家伙掖好被子,俯身在那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那宝宝早点睡,晚安。”
“二爸晚安。”有家伙蹭着我的脸颊,小脸上心事重重的模样,就是不说为什么不高兴。
出了小家伙的房间,小心地将门掩上,何晋鹏已经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我回了卧室,浴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猜他大约是在洗澡。坐到床头上,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翻到上回看到的地方,心思却想着小家伙最近的反常。
说被人欺负,有些不大可能,那位唐老师为人还是可以信得过的,若小家伙被欺负了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这个理由有些不成立;那就是……早恋了?但,小家伙才五岁,如果说是十五岁我还相信,这个理由也不成立;再转个念,不知为什么,脑里传过一个不是特别好的猜疑。
“做什么一脸凝重的样子?”伴随着声音,一身是水,腰间只围了条不长的毛巾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本能地眨了眨眼,帅气的五官、滴水过耳的发、矫健完美的体魄……
血气一上子冲上脑,脸有些发热,抿了抿嘴,才收起那放荡了的心神。“宝宝他……你觉得宝宝最近是怎么了?”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兴许骨肉相连能感应一二,不过我还是高估这个男人了。
何晋鹏摇了摇头,“小孩子闹闹,没什么。”擦着头走到我根前,居高临下,“你出神就是在想那小鬼的事?”这回换他脸露诧异了,仿佛我介意错了某些事物。
“不然呢?”我莫名其妙地反问,在对方微顿之时,脑海里猛然忆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是不是也该交待一下你做了什么好事?”
把毛巾搭在肩上,何晋鹏蹲了下来,顿时就矮了我一截,抓着我的手微仰视,“婚礼是大事,虽然没办法普天同庆,但至少让认识的、有相关的人都知晓你是我的,所以,在公司贴了公告之事,我是不会道歉的。”
心猛地一跳,我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别人早就知道啦,你表现得那么明显。”
抓着我的手背蹭了蹭,真是父子,连蹭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那不一样。”何晋鹏说,“我要让所有人都能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你是我的。”
胸口,又是一阵狂跳,脸热着,抓了抓那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扯过他肩上的毛巾,抽回另一只手,帮他擦着。“婚礼,会很多人吗?”
婚也求过了,戒指也戴了,双方家长也一起吃过饭了,有一场婚礼,是不是才不会留下今生的遗憾。
……低头看了一眼任着我擦拭头发的男人,他像个小孩子就蹲在我面前,脸上认真地思考着我的问题。也罢,或许是有些惊世骇俗,左不过又要遭背后议论,那些人至少还不敢当着我们的面做着过份的反应。
“婚礼上人不会太多,这个你可以放心。至于酒席,爷爷他们还在商量,我们这边人不少,有爸妈生意上的,以及老一辈的,还有你爸妈那边要请多少人,都还没完全定下来。公司方面,目前暂定几名高管,还有哪些人,各部门主管会安排。”说到这里,何晋鹏顿了一下,看着我,“你有想让出席的人吗?”
“……就我们技术部的。”其他部门的我也不认识,“这样,人不会太多吗?”
“还好,能在控制范围。”何晋鹏没挂心过这个,答得无甚所谓,“只是,你家那边,人数好像很少,陈伯他们还在商量,要不要把你们社区那些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们也一并请来参加。”
“不是吧?”我听得手都忘了动了,“那么多人!”毕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父母那辈就开始了,亲近的人的确不少的。“而且,就算人家愿意来,哪来的那么多车?”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可不是麻烦极了。
“没事,酒店有车,会安排两辆大巴接人。婚礼、喜宴,从早上到晚上,所以我妈已经把半家酒店给空了出来,让预备给你的那些长辈亲戚安心在这边过夜,不用着急着回去。”
“……”我张着嘴巴不知道要怎么接口了,这男人的细心,还有何家的关怀,我感激,亦感动。
只是,这阵丈也忒……“亲,你是土豪吧?”为了不让自己鼻再酸下去,也不想眼眶堵不住那盐水,我没心没肺笑了。
“噗,别闹。”何晋鹏抓住我乱戳的手,终于起身与我并排坐在床沿边,觉得方位不对,于是他上了床,然后拉我面对他,二人就像老僧入定,面对面地盘着腿。
“要不,我也出一部份钱?”好歹,也是我的婚礼,“聘礼什么的……”
“你想把嫁妆带来也行。”何某人挑了一下那英气的眉,嘴上也不肯吃亏。“是聘礼!”我蹬一脚过去,被抓住,武力上也比不过。
第124章 大婚之前
后来,我终于明白,结婚,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
所谓的美好,根本来不急体会,全在忙乱与疲累中度过了。
我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在这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一生只想结一次婚而已了,真的很……操蛋啊!
婚礼前,因为何家父母依然嫌弃我们居住的小区这一原因,所以我们被迫在这周之内搬家。也好在何晋鹏名下的别墅,有一处我还算满意,而且装潢摆设跟现在的家几乎一模一样,搬过去倒也不那么繁琐。因换了地方,本来家与公司之间,是小家伙的幼儿园,路程正好;搬了家之后,从家到公司,仍是半小时的车程,之后要再开近半小时才到小家伙的幼儿园,末了还得开车反回到公司。
这样重复的路程的确有些叫人蛋疼,但思及小家伙下半年就可以上小学之后,决定暂时不转学。不过,从新家到何家的距离反倒缩短了,开车半小车就到。这一点,何家父母倒是满意的,于是对于新家他们才没那么的嫌弃,尽管在他们眼里,那近一两百平的小两层别墅就跟贫民窟似的。
对于搬新家,有人欢喜有人愁。
累瘫在新家大沙发上,我拉了一把在前面蹦达的小家伙,“宝宝好好坐,要跳就到那边空的地方,这里有玻璃桌子,磕到了怎么办?”
小家伙被拉着后衣,顺势就跌我身上了,压得我“嗷”了一声,他却高兴地咯咯直笑,“二爸二爸!”
“嗯?”我没力气,好容易才把压身上的小家伙挪了个位置,别压得我胸口疼。小家伙也不知乐什么,“二爸二爸!”继续欢乐地嚷着,直到他爸爸过来,一把拎起他丢沙发的另一边,淡淡瞥他一眼,就成功阻止了他跃跃欲试的冲动。
“起来,喝杯牛奶。”何晋鹏抓着我的双手,拉我坐起来。我如蛇无骨般靠瘫着沙发背,接过他递来的热牛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多少了,“……早知道我逃婚算了。”
话一出,向来纵容我的何某人这会儿也黑了脸,被他一瞪,我赶紧闭嘴。别的话可以乱说,这些不能。
收敛起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何晋鹏示意一边的小家伙也端起其中一杯去喝,然后才坐我身边,“累了?”话里带着温柔,与方才南辕北辙。我有些委屈地点头,“……搬新家就搬新家嘛,怎么还得布置新房?”
好好的家,弄得到处都是大红的,床上的被褥全都搬了大红色,果然是新房。
“本来只是想弄个简单的婚礼,再摆一场喜酒。没想到爷爷奶奶非要弄个中式的,现在只搞这样已经不错了,大多数都可以请人来做,婚礼那天,我敢保证,比这累。”
“……唔。”我继续瘫着,继续盘算着逃婚的可能性。
何某人伸手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伴郎已经决定找谁了?”
我抬眼,懒痒痒地回视某人的视线,“他们非要我找伴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想我身边比我年轻,又比较熟的人,就陈伯家的长孙陈水山,比我小两岁,但很活泼开朗;第二个是展展啊,他说偶象结婚,如果不请他,他会一辈子在梦里诅咒我木有小唧唧的;另一个,就马航了。”那八卦青年就一逗比,找他很适合。
听到我点的人名,何晋鹏挑了一下眉头,反正不管他同不同意,谁让他们非得说至少找三个以上的伴娘……我就找三个伴郎好了。
尽管有些不满意,何晋鹏还是点了点头,“我这边让二弟、启成以及张拓。他们的交际手腕都不错,到时能撑住场面。”看了看没什么兴趣的我,他又补了一句,“爸妈已经决定到时带小家伙,所以蜜月定在婚礼的第二天,之后的事你不用操心,留给他们去安排就行了。”
我点头,“嗯。”心想着,就是我心有余也力不足,到时。
果然啊,婚礼当天,场面已经不能用热闹来形容了。
天一亮,就被一伙人给拉了起来,又是新衣,又是做发型,又是打扮。我当时还很庆幸自己是男人,不然还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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