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携带的点心什么的。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几人相视一笑,早起的辛苦也就释然了。
惜春早早地就看中了一个由八只大雁组成的串雁风筝,瞅了一个小山坡,就先放起来了。只是手生涩得很,总是没几下就掉了下来。还是迎春许了那卖风筝的小哥一串儿铜钱,才由人家帮着放了起来。惜春也是个聪明的,看了一回,就得了窍。将那串雁儿风筝竟放得老高,小丫头乐得又蹦又跳的,这一高兴不打紧,风筝差点又掉下来了。入画急得乱喊“下来了,下来了。又上去了,又上去了。”竟比她家主子还忙乎呢!
这游春还没开始呢,就滞留在山脚下了。不过众人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出来图个乐子的,开心了就好,管它是在哪里呢。于是除了一帮子跟着惜春瞎起哄的小丫环子,别的人都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先歇息了下来。自有丫环、婆子们将早备好的茶水、点心等物铺排了出来。
黛玉笑道:“喝些子茶水也倒罢了,还没动作呢,这东西实在是吃不下了。何况早上为着这游春也是尽力多吃了些的。如今再吃可不就是那槽里的小猪仔了吗?”可巧惜春真放累了风筝,直嚷嚷着饿了、渴了的一路小跑了过来。众人回想着刚黛玉的话,不约而同地都笑了。倒把个惜春弄得满脸的困惑,以为自己花了妆或是头上、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东抹西擦的,大家却笑得更欢快了。
惜春也不理会,只拿起那汝窑粉青色莲花瓣型的茶盏先猛灌了一通再说。湘云打趣道:“四妹妹,你喘口气儿,不过一口子茶罢了,不值什么,可怜见的,竟是没见过的。如今我们且都不喝了,先尽了你了。”
惜春此时已经喝差不多了,已经接过入画递上的帕子擦了嘴。听得湘云的话,便道:“饥餐食,渴饮水,这不过再自然不过的事罢了,偏生被人弄出那许多的讲究来。这如今渴了,只觉得能解渴便是好的。那里还管得它是什么茶叶,哪里的水来?”
宝钗、迎春却是相视而笑。这小丫头此话说得大有深意,竟不是一般人可以悟的。想想那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大有人在。可谁又能明白:食之本意在于充饥,而饮之初心在于解渴。当真是大有禅机呢!
一伙子人也歇息得差不多了,看着太阳渐高。湘云先自坐不住了:“赶紧走吧,这上山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惜春毕竟是年轻些,现在也过足了放风筝的瘾。这会儿兴致又转移到了登高望远上。听湘云一吆喝,刚刚放风筝的疲劳立马就无影无踪了。马上就成了附议者。迎春这两年来一直按着黛玉给的一套拳谱日日里打拳锻炼,爬山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黛玉虽看着瘦些,身体却是强健的,自然也没把今天这个小山放在眼里。只湘云、宝钗二人生得本就较别人丰满些,本就怯热。虽然三月三的天气还算不上多热,但架不住穿得也厚些。况且素日里也不过深宅大院里走走罢了,哪里象今日这般长途泼涉过?还没有爬几步远呢,湘云、宝钗两人就有些气喘吁吁了。面颊也分外地红润了起来,倒益发地显出两人肤如凝脂,艳若桃李来。湘云自有一股少妇的风韵,而宝钗平添几分女儿家的妩媚。
迎春笑着打趣道:“你们大家瞅瞅,这两位竟比那漫山遍野的樱花、桃花更娇艳呢!我若是个男人啊,我早抢回去做老婆了。啧啧,这小脸儿粉嫩滴,都要滴出手来了。真正是可惜了的!”说着还作势要摸上两人一把。湘云已然成婚,倒还罢了。宝钗纵是平日里再怎么大胆,毕竟还是个没有成家的女儿家,于这些上总还是羞涩的。哪里禁得住这些个话?还有迎春作势上来的黑手?脚下一踉跄,竟是一个不稳,又好巧不巧地踩到一块长满了青苔的滑不溜丢的石块上。竟是往山下滚了下去。几个人一下子傻了眼,就连黛玉、雪雁等几个会功夫的也忘了自己可以用功夫了。当几人反应过来时,已有人飞身往山下去了。
黛玉、雪雁等人也反应过来了,正欲也飞身下山时。却不知何时水溶已到了身边,伸手阻止了两人的行为。并递给二人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两人明白水溶并不欲太多人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也明白刚刚下去的必是自己人。心下虽是安稳不少,到底还是担心宝钗。这山虽算不得险峻,却也山石林立,杂生的树木、灌木也自是不少。就是人没有摔坏,便是被这树木划伤了脸颊也是不得了的。女儿家的一生只怕都因此毁了。迎春更是因此悔得一下子跌坐于地上,司棋忙上前先将自家姑娘好歹扯了起来。
宝钗连翻带滚地往山下滚去。短短一时间,已是心念百转。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得了,先扯着袖子将头脸都护了起来。也不知滚了多久,也不知摔到了什么上,终于停了下来。然而,宝钗却撞晕了过去,人事不醒。
你道宝钗却是撞到了哪里?却原来撞到了太子拓拨念的脚下。那拓拨念听得山上的惊呼声,又看着似有什么物体坠落而来。心里正觉得晦气。却见那衣袖滑落一旁,露出一张被树枝划出几道口子,渗出些许血迹的脸来。精心修就的半月形黛眉,尚且惊魂未休的如蝴蝶振翅般忽闪着的眼睫毛,端庄而高挺的鼻梁,一张嘴唇虽算不得樱桃小口,却丰润得另有一番勾魂摄魄的滋味。拓拨念见过的美女也不再少数了,可这等凛冽而又娇媚的模样儿却也让这位太子爷一瞬间迷失了自己。
等到这位爷总算醒过来,正欲上前去时。那位美女竟早已落入了一位玄衣公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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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4 章 、出奇招解危局
见此情形,那太子拓拨念生气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从小到大,尊贵为大夏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只有人让着他的份,哪里还见过有人敢和他争的份?这厮可真是可了熊心豹子胆了?旁边几个和太子一起来得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要冲上去时,太子却冲着他们几个摆了摆手。
却听得太子拓拨念对那个抱着美女正欲离去的玄衣公子道:“公子请留步,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与这位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这话问得那位玄衣公子竟是一个诧异。正欲答话时,却见水溶已经冲了下来。对着太子拓拨念大礼参见过后,方徐徐对太子道:“请太子爷见谅!感谢太子爷对我的朋友施以援手。这位公子乃是我的一位至交,而这位小姐却是我未婚妻的一位总角之交。”
太子拓拨念对水溶本就有拉拢之心。况且纵没有拉拢之心,以水氏一族北静王府的地位和对于大夏朝的影响力,别说是太子了。就算是当今天子也是要礼让三分的。若没有北静王府几代人忠心耿耿护卫大夏朝或者说是拓拨家族的这片土地,甭说是建立这不世伟业和千秋万代的基业了,只怕这江山也早就四分五裂了。因此太子拓拨念虽然对这位美女有了肖想之心,却也无法如此当着水溶的面明目仗胆地为所欲为了。这个面子,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心念百转间,那拓拨念心里已有了计较。因此,一抱拳,对水溶道:“既然是云麾大将军的朋友,那倒是我冒眛了。”太子拓拨念不惜放下身份,向水溶示好。虽然眼看着水溶离四弟拓拨瑾更近一些,也还是希望能够有天有术。毕竟目前大夏朝还没有人可以取北静王府而代之,北静王府还是大夏朝的擎天柱。这样的念头让人不快,但却无法改变,至少目前是。
水溶暂时还不明白宝钗的伤势如何,也不愿多与太子虚与委蛇。便匆匆与太子行过礼:“尚不知这位姑娘伤势如何,太子援手之情先谢过,容当后报!请恕在下不恭,先行离去。”太子知道此时也不是絮叨之时,落得这个人情,也不怕水溶日后不顾念。当下索性好人做到底:“看这位姑娘此时昏迷不醒,怕是摔得不轻,不如拿了我的腰牌,去请了宫中的太医前来诊治。”
水溶欲待拒绝,却又说不出口。这位的品行他说不上了如指掌,那也是了解得不差一二的。这位绝不是今天所表现的如此亲明而又和霭的。人常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这位现如今如此向自己示好,明明白白的拒了,只怕纵使当下无事,事后也少不了小鞋穿的。想到此,水溶道:“恭敬不如从命,既如此,就容后一并谢过了!”说着拉了那玄衣公子就往山下走去。
黛玉等人也赶到了这边。听得水溶口口声声地称‘太子’,便 闪在了一边,没有上前。等到太子拓拨念与水溶这边矫情完了,这才现身出来。
黛玉先让那位玄衣公子,其实是修焕之了。将宝钗放在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而后先细细地替宝钗把了脉。宝钗这样子,只怕是伤到了头部,黛玉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迎春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见黛玉放下了纤纤玉手,迎春再忍不住:“到底如何了?可是很严重?”迎春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烂了。黛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样子可能吓到大家了,忙道:“不打紧,只是头部有淤血,多针灸几次,再辅以汤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脸颊上的伤有些麻烦,怕要费些时日。”当听得黛玉说不打紧时,迎春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再听得说面部的伤有些麻烦时心又不禁揪了起来,最终听说只是费些个时日,又算是落在了实处。大家的心情与迎春差不多。只不过迎春算是个无心过失人,心思自然更甚一些。
湘云见迎春一边听黛玉说,一边脸上一忽儿轻松了下来,一忽儿又紧张起来的神情。不由道:“你这个丫头,竟不能一次说完吗?这一惊一乍滴,魂都快被你吓没了。”说着,用手抚了抚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