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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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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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腊月,陆蔓在中心医院,生下一个女孩,取名为沈夏,满月后,和沈舒航前去祭拜,再回想回去休息的那晚。

怎么都没想到,竟是永别。

一去前去的,还有也一同回去休息的沈佳华和方方,以及宋清柔和云少宁。

一行人,在祭拜离开的时候,咯吱一声,被迎面而来的蓝底军车给拦住,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由林秘书陪同的宋一海。

进墓园。来到女儿墓碑前。

宋一海静立了许久,问一旁的林秘书,“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林秘书眼底有锐利的锋芒闪过,看着墓前上,那颜色鲜艳的近照,有那么一刻,竟无法直神她的眼睛,犹记得,那一年,是她说:林远航,我喜欢你。

片刻沉默,他说,“爆炸前,有很多人都知道,沈太太…,也就是大小姐,她因为沈衍衡的死几近奔溃晕厥,恐怕有追随的嫌疑。”

“这么说,当真是煤气自杀了。”宋一海声音喃喃,闭眼有清泪落下来。

——…梅月尔,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是我来迟了。



两年后,初春三月。

一辆黑色防弹悍马,奔驰在宽阔的戒严马路上。

后排。一位仰躺在豪车里,脸色苍白却瞪着天真大眼的女人,听着站在她左手旁,身形颀长挺拔却脸色清冷的男人介绍道:

“夏日婚庆,因距离海城有名的静安寺不远,受佛祖保佑,所以两年以来,所有策划的每对新人,无不甜蜜恩爱有佳,而且……”

看着宣传彩页,男人低沉没有一丝情绪的嗓音里,多了份颤抖。

只因为,入目所看到的彩页上,那一抹倩丽的身影,仿佛带了神奇的魔力,让他不能控制。

这样的异样,让仰躺着的女人也为之诧异,“海洋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里头的介绍给震住了,坦白的说,我也不相信,太迷——”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女管家给打断,“大小姐。不可以再说下云,这可是老爷托了好多人才排上的序号,这家婚庆只在每月月圆才接一单,错过这次,下月能不能排得上,又是另个说法了,再说,咱们日子都定好了,不可以改的,会不吉利!”

“好吧好吧…”女人有无力,也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

一旁拿着彩页的男人,依旧板着脸,好似刚才的变化仅仅是昙花一现。

前排的司机,在得到他的指示,很快将车子提速。

上午十点,正好是三月天,最温暖的时间。

静安寺山脚下,两层建筑风格简易却田园温馨的小木层,屹立在街头最尽头。

门前,有大片的草地,竹篱笆里头,还种植着各种常的鲜花,有一名拿喷枪的员工,正在悉心浇灌。

干净透明的玻璃推拉门内,有看店的女员工。正在拨弄着手里的鲜花。

黑色悍马停在了一旁,碍于女人身体不好,叫海洋的男人走下车,拿着介绍而来的名片,敲门走了进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盘,冷板着,“叫你老板出来。”

修剪花草的女员工没抬头,只说,“我们老板从不见客,你只需要把要求,写下来,就可以了。”

咳咳两声,似乎听到车里的女人不舒服。

男人原本冷着的脸,更黑,砰!彩页一拍,“快点!”

这一次,女员工终于抬头,四目相对,因为男人的出众,也因为他脸上的疤痕而惋惜,怔了怔,她再一次强调,“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从——”

话没说完,是男人刚刚拍过的桌面尽头,有一个透明玻璃杯碎了。

女员工呼吸一紧,不敢怠慢,很快上楼。

穿过楼梯,来到木质地板尽头,她敲了敲门,“宋姐,楼下来了一个很可怕的客人。”

“可怕?”听到这样的描述,我不禁笑了,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人心更可怕的东西?回想两年前,要不是夏天逸突然返回来。

或许先死的,就是我。

瞧着沙发旁,独自拼图的儿子,我说,“那好吧,你帮我照看一下,我下去看看!”

音落,出门前,我又在长裙外面,加了件米色针织衫,看着倒影在穿衣镜里的人儿,脸蛋仿佛比两年前更尖,身形却更有型。

抿嘴,我散下头发,一步步的下楼。

楼下。叫海洋的男人,在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后,转身以对,“你就是夏日婚庆的老板?”

“是的,我就是!”拐下楼递,在走近的一瞬,我差点被他身上外泄的冷意给冻结,却在抬头,迎上去的时候,心跳瞬间加快。

有那么一刻,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衍衡,是你吗?”

第156章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我声音很轻也微微发抖,一副生怕吓到他,像是眼前的他,一如过去的两年里那样,仅仅只是幻影。

发问过后,我只能忍着心底掀起的巨浪,怔怔的看着。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忘却也可以模糊记忆,可有张脸,有个人,在这七百多个日夜里,一天天的更清晰。

就像眼前的这个他,看我的眼神,有疑问、陌生还有一丝厌恶?

但我仍确定,这张脸,这个人就是我的沈衍衡!

情不自禁的,我伸手想碰触他的温度,想要……

“这位女士!”对于我的靠近,他声音染着怒意,避之不及的后退了两个大步。

我站在原地,又是一怔:这位女士?

他不认识我,不再记得过去了?

尴尬下,我没收回胳膊,直指他身后,“那么,这位先生,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回头,估计是想到刚才毁掉我的杯子,目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掏了钱夹,递了大把的钞票过来,“抱歉!”

声音一如记忆里的熟悉,唯独口气生硬,不过胜在风度依旧翩翩!

钞票我没接,别着耳畔的发,我说,“就值这些?”音落,我看他的手,除了感觉更粗粝之外,还是骨节又修长。

唯独无名指的亮光,让我揪心。

片刻沉默,估计他以为我嫌少,拧了拧眉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份不耐烦,“多少,你开价!”

“这样啊!”站在原地,我莫名的笑,“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呃?”男人明显一怔,差不多把钱夹里,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拍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够不够,如果不够,他再补!’

这样鲜活的影像,让我心情更是飞扬。

“那好!”我越过他,用余光来目测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依旧是肩膀。

外貌、身高和处事方式,都像。那么字迹呢?

来到服务台,我很快拿了纸笔,书写的时候,发现笔尖都在颤抖,有那么一刻,我恨不得立马咬自己一口,好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

叮铃铃,男人的手机响了,我像没听见一样,“叫什么?”

他又是一怔,“不用开单据!”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依旧坚持,直白也热烈的看着他,“这位先生,既然你损坏的是我店里的东西,那赔偿自然按我说的来!”

“海洋!”男人手机还在响,似乎有谁在催促,不耐烦的报名自己的名字。

“海洋……”我轻声呢喃,“姓海?”笔尖顿了顿,我抬头,“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你觉着海洋好听吗?你是出生在大海里,还是生活在海上?”

瞧着他那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涌出越来越多的不耐烦和隐隐的怒意,我忽然放下笔,单手托腮的莞尔一笑,“你觉着海洋和沈衍衡,哪个名字更好听?”

“很寂寞?”海洋眯了眼,看我的样子,就像看待不停贴向他的风尘女。

“对啊!!”因为对方是他。我动作也大胆,当真附着身子,往上贴,他还像以前那样,厌烦女人的靠近,敲着服务台,“快、点,写!”

“急什么?”我白了一眼,有心再继续逗他,又怕吓跑了,只能强忍着再靠近他的冲动,笔尖飞快的写完,然后把单据往他跟前一放,“来,签字!”

拿起笔。他看了看,“赔偿方式:打理蔷薇花?三天?”

他咬着牙,好像彻底的怒了,我先发制人,“怎么,损坏了他人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听我这么说,海洋瞪了眼,那意思是已经给过我赔偿金。

我笑意越加飞扬,“海洋先生,我想我刚刚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既然你损坏的是我店里的东西,那赔偿,无论是金额还是方式,都应该由我说了算,你可能会想我无理取闹,但是要怪只能怪,是你自己无礼在先,难道你还想言而无信在后?”

他估计被我气坏了,伟岸的胸膛起起伏伏的,最后拿笔,忿忿的落下了两个大字。

是‘海洋’呢。字迹依旧磅礴有力,但我还不满意,“沈衍衡!”说着,指了指后面,我说,“你把这三个字,也写一写!”

“你——”他眼里生出来了风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但再一次被我打断。

瞧着他太阳穴隐隐的鼓起,我突然欢快的像拥有了全世界,要知道两年前,宋清柔肯定以及非常确认的告诉我:沈衍衡死了。

但目前呢?

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

我仰头,笑声似乎更愉悦,一下对上他的眼睛,“我不叫‘你’,宋夏,我的名字是宋夏,姓宋的宋,夏天的夏!”

——…沈衍衡,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可可生日那天,也正是我的生日。

“神经病!”丢下了这三个字,他转身就走。

我提醒他,“迈出了这个门,就等于放弃策划婚礼的机会,海洋先生,只要你时间允许,只要你不怕不吉利,那就尽管离开!”

音落,他的步子当真停了,我却不怎么开心。

看来我将要策划的婚礼的男主角是他!女主角又是谁呢?

在外头那辆加长的黑色悍马里?

啪!在我楞神的空档,他折返过来,把一套名为‘梦幻婚礼’的宣传册拍在我跟前,“这套,但场景我要以雪天为主,婚纱和——”

“抱歉!”望着远处,我说,“在赔偿没处理好之前。我没有心情谈策划,你也知道梦幻婚礼是浪漫为主题,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你觉着我还能浪漫得起来吗?”

声音落下,我收回视线。

全程没看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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