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转过头朝沈衍衡撅嘴,“看吧,我说是秦老师就是她,我没认错人,你输了!”
沈衍衡拧了拧我鼻头。“行行,你眼力最好,你赢了,这总可以了吧!”他无奈的笑,也在转头看向秦佳乐的时候,笑意消退,面无表情的点头。
那样快的转变,完全用行动表达着:他的笑,只属于身旁的这个女人!
看得秦佳乐又是一阵难受,不过好在她已经改变了目标,不是都说‘树移死,人移活么!’,或许这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秦佳乐也回以礼貌,笑道。“真的是好巧啊!”
“哈哈,人生嘛,本来活着就是一个缘,对了,秦老师有空么,我们在那边钓鱼,一起啊!”我依偎在沈衍衡怀里,邀请她。
“哦,不了,我还有事!”秦佳乐本能的指向凉亭,“李阿姨身体不舒服,我过来请舒航回去的!”
“李阿姨,舒航?”我抓了字眼,询问的看向沈衍衡。
沈衍衡握拳咳嗽了下。“就是你闺蜜的婆婆。”
针对李阿姨是谁,沈衍衡选择了一种最能体现我和陆蔓关系的介绍,也因此有几丝尴尬在秦佳乐脸上蔓延开来。
如果不是怀疑她和两年前的爆炸有关,这一刻,面对这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我还真不忍心再打击。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阿姨怎么样,身体没事吧?”我像一个八卦婆,继续追问,“刚才听你叫舒航?你们认识?”
如果说刚才秦佳乐脸上是三分尴尬,那到现在就是十二分的窘迫。
一直以来,就算她和沈舒航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但在李阿姨的默许下,没有一个人对她提出质疑,如果有也仅仅是背后。
那里会像我现在这样,当面追问。
秦佳乐笑得尴尬非常,“还,还好,说起来还要感谢沈总,要不是沈总和舒航是好兄弟,作为可可的老师,也不会有机会认识舒航。”
“这样啊,那太好,刚好陆蔓呢,也就是舒航的妻子,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之前两人闹了点不愉快,现在你也看到了,两人刚刚合好,再加上沈舒航又不是医生,李阿姨怎么了?叫过救护车了吗?还是要请医生去家里?我朋友夏天逸呢,刚好就是医生,你也别打扰舒航了,我们陪你回去,毕竟衍衡和舒航是好兄弟嘛,再加上我们‘死而复生’回来,还没拜访李阿姨呢!”
拱桥边,我是这样喋喋不休的说着。秦佳乐站在我面前,脸色由红变紫,再到苍白,最后咬着唇,泪水连连的。
这样的一幕,倒让我想到,可可生日前后,有一天,她就是用这副表情,站在可可身旁,任由可可介绍:她才是我妈妈。
明明她根本就不是,当时竟然不否认。
呵,以为不说话,装可怜就可以了?我继续‘恶毒’上身,“秦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秦佳乐还是不说话。只委屈的摇头。
我越疑惑了,“还是你怕鬼?秦老师,你放心啦,我和衍衡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们不是鬼啦,不信你可以看看影子啊,虽然两年前的爆炸,差点要了我的命!”
说到最后,我轻快的口吻,一下变得凌厉。
估计秦佳乐也感觉到了什么,脸色不止苍白,眼底还有慌乱闪过。
却也在这时,噔噔的几声皮鞋响,是脱了外套,黑西裤深紫色衬衣的云少宁走了过来。
他步伐疾步,额头隐隐带了层薄汗,呼吸微喘,“沈总,好消息!”
没等沈衍衡开口,我再一次演绎着‘头发长,见识短,不分场合,爱显摆’的女人,大声说,“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快说,快说!”
“沈太太!”云少宁沉了沉眸色,“你小声点!”说着。递了张纸过来,“警方刚传过来的。”
“啊!”我表情更‘浮夸’了,余光能感觉,秦佳乐转身的动作顿了顿,我继续惊呼道,“这是一枚袖扣啊,犯罪份子的吗?是不是——”
说到一半,我一副才注意自己嗓音过高的样子,压了压声线,又问云少宁,“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图,警方传过来,是不是代表着。已经找到两年前害我的人?”
“现在只能列为怀疑对象,警方传图过来呢,是想请沈总,看看能不能查出定做的人是谁,毕竟纽扣扣面能用红玛瑙来顶替的,也不是一般人。”云少道配合着说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赶紧去查,一定要找到定做的厂家,到时候就能把害我的人揪出来!”我故意低低的说,声量又足以让秦佳乐听到。
沈衍衡也适时做了安排,“两年都等了,也不及于一时,先放我房间,我们去那边游两圈再说。”
…
直到交谈声走远。秦佳乐这才放弃手里的莲叶,不再做着弄水的动作。
不管她刚才听到的一切,是他们故意还是有意泄露的,至少那一枚用红玛瑙制造的袖扣,却在她心底狠狠的捶了下。
犹记得那一年,父亲秦有为还发达,生意还没一败涂地,他也定制了这么一对袖扣。
当时她看着红玛瑙颜色喜庆,硬从父亲手里要来,转而送给了另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一直配搭着,一直到两年前,他意外身亡,再也没听人提及。
而今天这样乍听到,记忆一下泛滥。想着和那个男人过往的同时,她也在心里质疑:这枚红玛瑙纽扣,该不会就是黄明明的吧!
如果是,那说明黄明明和夏日别墅的爆炸有关。
如果不是,那更皆大欢喜,她也不用忐忑,只是那个叫美丽的后妈,她正是死于那场爆炸,单从这一层关系来分析,黄明明很有可能!
毕竟那个时候,他一心想得到父亲的承认!
啊啊,这一刻,秦佳乐特别的奔溃,有一种想要马上去确认纽扣的冲动。又在抬头的一瞬,看到了沈舒航和陆蔓依旧抱在一起!
她更崩溃!
吸气,呼气,她努力调整心态,快步走过去,喘着气说,“舒航舒航,我终于找到你了,阿姨老毛病又犯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彼时,沈舒航还端坐在石凳上,腿上的女人,看似是窝在他怀里,但身体却是僵硬的不行。隐隐能从她吞咽的动作中,猜到又想吐!
沈舒航铁青着脸,“我又是医生,叫我做什么!”
凉亭的地上,原先被陆蔓扫掉的什锦果盘和糕点,已经在秦佳乐过来之前清理好,此刻,重新摆在桌上的果盘,颗颗晶莹剔透。
沈舒航说完后,没抬头看秦佳乐,只问陆蔓,“还想吃什么?“
一个‘还’字,表露着,他刚才喂过她。
秦佳乐眼框瞬间带泪,“没想到舒航和姐姐已经冰释前嫌,既然如此,姐姐能不能劝舒航回去,阿姨头痛犯了,你也知道,阿姨一旦犯病就眩晕,思念叔叔,终日流泪。可不可以,看在她是长辈,她身体不适的份上,暂时别再惹她生气?
如果姐姐不肯回家的原因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那…那……”说到这里,秦佳乐故意顿了顿。好让眼泪流下来,也好让沈舒航看出她的痛苦。
只是哪里想到,自始至终沈舒航都没有抬头。
不但如此,还捏着牙签,挑起了一块黄灿灿的菠萝,送到陆蔓嘴边,是这样抵哑的说,“真想嚼碎了,再喂你!”
陆蔓知道这个时候该做戏,该佯装亲密,可胸腔里翻腾的感觉,越加强烈,就在她忍不住想吐时,头顶阴影一暗。是沈舒航低头吻下来。
这样的一幕,对秦佳乐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不过她面上,还是楚楚动人,梨花带雨般的继续说道,“只要姐姐能劝舒航回去,阿姨不再犯病,我愿意生下孩子,马上离开!”
一吻结束,沈舒航扣着陆蔓脑袋,强行按到自己胸膛里,“我有说过,接受了吗?”
声音落下,陆蔓明显一怔。
秦佳乐却是欣喜,继续扮演着深明大义的好女人,说得也特别哽咽,“如果我的留下,让你、让姐姐、让阿姨都两难,那么我愿意离开。
只请姐姐再给我六个月,好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健康的出生,好吗?
舒航,阿姨已经躺了两年,叔叔离开后,阿姨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了,听家里的保姆说,叔叔离开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姨。
你又怎么能因为我这么一个女人。而堵气呢?所以就算你接受我,也接受这个孩子,我也不想再让你为难!姐姐、舒航,跟我回去,好吗?”
听听声音娇柔,言谈间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靠’在沈舒航怀里,陆蔓苦笑不已:难怪她做了那么多,一直都不得到婆婆的欢心,现在瞧瞧人家这口才,短短的几分钟,处处都是舍身为他,为这个家。
吸了口气,她挺直腰身,想抬头要说什么。这时沈舒航的声音砸了下来,“秦佳乐,你混淆黑白的本事可越来越厉害了啊!”
他很清楚,这一刻要是再不说清楚,怀里这个连连想吐,一直在隐忍的女人,定会多想!
索性沈衍衡那边,是要他刺激秦佳乐,那么他就刺激到底,“自始至终,我沈舒航什么时候说过,接受这个接受孩子,更别说是你!
再说,我母亲本身就是老毛病。她该怎样,自有专人来护理,又何需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你一个成年的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样住进他人家里,会惹来骂名?就算这一点都不明白,至少该想到我之所以不回家,是不想和你再有半点关系!
当然,你也可以挺着肚子去告我强…奸,告诉你,我宁愿做坐牢,都不会娶你,更不会接受这个孩子,别以为得到我母亲的认可,你就真拿自己是沈家人!
换句话来说,我可以搞大你的肚子,也可以搞大她人的,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忍耐力,不是喜欢住我卧室吗?很好,以后你就继续住!
就不知道夜深人静,守活寡的滋味会如何!!”
沈舒航说完这一通话,没再多看秦佳乐一眼,腕力紧紧的,拽着陆蔓大步离开。
…
之后,究竟是怎么离开凉亭的,秦佳乐不知道。
只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毫无意识的走着,而身上这件来之前,被李阿姨强行换上的性感低…胸裙和脚上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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