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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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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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衡不放心,要云少宁跟上去。

一时间,偌大的走廊,只剩下我们几个,考虑到大长老一个人,我邀请去菠萝馆。

瞧着他有些犹豫,沈衍衡也开口,“去吧,面积还可以,也方便一起照应,而且我外公喜欢下棋,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大长老点头,看着我似乎记起了什么,“你和你妈妈,很像。”

“您也认识她?”宋一海和梅女士,不是下放的时候,认识的吗?“难道您当年也被下放过?”

大长老哈哈一笑,“我又怎么可能为官。”

上车以后,他可能是累了,很快闭目养神起来。

我也是困困的,很累很累,后面是怎么回菠萝馆的,已经完全迷糊了,隐约间,倒是知道沈衍衡帮我洗了澡,也换了睡衣。

躺在软软的床…上,一种恨不得狠狠睡,睡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沈衍衡手里的吹风机,已经放到最小音,好不容易煎熬着吹完,发现原本迷糊的某个小女人,这会是睡得真香,隐隐还有调皮的呼噜声。

摇了摇头,他只好调整枕头,然后离开卧室。

去医院前,又过去大长老那边看了看,见佣人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这才驾车离开。

找到吉安的时候,他刚从宋一海的病房出来。

沈衍衡问得直接,“吉叔叔,他们怎么样?”

“其他还好,具体排不排斥,就看接下来的24小时!”吉安带上门,抬手指了指斜对过的icu病房。

隔着窗台,能看到躺在病床的俊逸,脸色几乎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唇色完全和白色薄被差不多。

要不是一旁的仪器,显示他还有心跳,有呼吸,恐怕这会说他是死的,都信。

片刻沉默,吉安说,“要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意思?”沈衍衡指着里头的俊逸,“他才是捐献者!按手术风险来评估的话。接受移植的要比捐献者,死亡率高很多!”

“他底子太差,麻药已经消退几个小时,他现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吉安拧眉,正好有测量体温的护士出来。

询问下,又发烧了,虽然只有38度多,但情况还是不乐观。

吉安的医术,自然没得质疑,只是沈衍衡忽然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把俊逸牵扯进来。

站在方方的角度,对他,他的确没好脸,但这一码归一码,海里浪间,两年的风风雨雨。已经积攒了太多太多的默契。

珍惜他,如同他珍惜自己一样。

就这样,沈衍衡差不多又在icu窗外待了几个小时,等到吉安结束另一台手术,这才过去了解情况。

吉安回答,再一次做了检查,“你先回去吧,再观察观察看。”

回去的路上,沈衍衡越想越不对,刚赶到方家别墅门口,就接吉安的电话,“俊逸的情况,应该是急性失血过多导致的现象,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

沈衍衡,“……”

吉安继续说,“一般治疗及时的话,是可以苏醒的,只是清醒的时间无法预测!”

沈衍衡自然明白,这时吉安又确认过后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好,吉叔叔,你辛苦了!”挂了电话,看着日渐西落的太阳,他点了支烟。

时间不长,就见方方下班回来:自己的这个小妹,还真行,真能稳得住。

瞧,一身彩色鲜艳的长裙不说,脚踩着细跟,还把头发给烫了,嘴唇画得红红的,带着烟熏妆,有几个法医像她这样艳丽?

“哥?”方方没事人一样,哒哒的走过去,“在等我?”搭着胳膊,脑袋也歪着,轻笑。

“心情不错?”为什么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上车!”沈衍衡不怎么客气的扯了扯领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一记冷眼过去。

“呀呀,哥,有话好好说呀!”窝在副驾驶,她摆了个poss,“怎么样?”

“啃尸了?”沈衍衡毫不客气的挖苦,“知道家人的意义吗?”抽纸丢过去,“擦掉,难看死了!”

“大哥,你嘴巴真损!”她虽然是愤愤不甘,可手上还是听话的擦掉,对着后视镜,方方说,“在怪我?他在医院生死不明,我还这样喜庆?”

“怪你做什么?孩子都比我的大,已经成年可以自己拿主意了,我来原本是把昨天没说完的那句话,说完,看到你现在这样!”沈衍衡说,“小妹,家人是血脉亲情,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法更改的,在朋友和爱人面前,可以伪装,故作坚强。

家人面前,该哭就哭,不开心就不要假装开心,好好的爱惜你自己,因为家人爱你。所以才会担心,如果你把自己经营好了,爱人是不是也放心?”

这样娓娓道来的大哥,有那么一刻,在方方眼里幻成了另外一个人。

记得两年前,在乍知道可可身世的嫂子,当时也用这样的语气来安慰她,忽然她明白:所谓的夫妻相,不单单是长相,还有内在。

在漫长的相处中,我活成了你,而你身上,也越来越有我的影子。

彼此间,很多习惯都融合在了一起。

瞬时,方方好羡慕好羡慕这样的婚姻,“大哥,真心的祝福你。”

没头没脑的几个字,沈衍衡白了一眼,“当年,俊逸下跪的三天,他只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他把姓氏葬给了最亏欠的女人’!”

至于这个女人是谁,他没提,她也没问。

直到车子驶远,再也看不见踪迹,定在原地的方方,这才动了动胳膊,如机械人般的往别墅里去。

即使沈衍衡没明说,但那句话里,勾起她太多太多的思绪。

泛滥在脑海的,一边是血腥的过往,一边是他下跪的想象,一边又是女儿蓝蓝的字字句句,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去找他,问清楚,当年为什么要那样残忍!

既然敢无情的做出刨腹取子的残忍之事,事后为什么还要亏欠?早知会有亏欠的一天,那就不要把事做绝,亦或者:你也有什么隐情?!!

沈衍衡再回菠萝馆,已经晚上七点。

虽然饭点已过,但至少那女人该醒了,结果进正厅后,发现一片安静。

而与之对立的主楼,隐隐有谈笑声,灯火通明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外公下棋的兴致来了。

思及此,他穿过扁厅,刚要赶过去,迎面和管家碰上,询问之下,才知道宋夏醒来过,喝了两碗粥这会又继续睡了。

真有这么困?

一时间,沈衍衡无法安定了。

返回卧室,本打算把床…上的女人给弄醒,结果越弄睡得越熟,难道是怀孕的关系?

因为之前怀小菠萝的时候,他根本没机会陪着,没有经验,只能厚着脸皮找沈舒航拜师。

得知孕期孕妇的确嗜睡,这才放下心。

宋一海在icu监视病房待了两天,供体没什么异常,刀口和其他情况都正常,当晚就转到普通病房。

唯独俊逸,果然像吉安说的那样,一直没清醒,除去他和大长老,时不时的抽空过来,方方倒是真沉住气。上班和接蓝蓝,一切如常。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四月过完,马上迎来五月。

沈舒航和陆蔓的婚礼,按沈李氏的意思,原本是定在五月一号这天,因为俊逸一直没醒,两人在商量后,把婚期无限延长。

看着日渐好转的宋一海,俊逸倒是不烧了,可还是一直睡着。

按吉安的建议,在转入普通病房后,每天利用俊逸有可能在意的事件,加上针灸和其他治疗,进行逐一刺激和针对性的唤醒。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五月底。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和诊疗,俊逸对外界,依旧没有任何感知,除去和方方的那段经历,试过用其母的死来刺激,蓝蓝也曾来过。

那段时间,天籁般的童音,在病房里读报、讲故事,说着幼儿园最后的时光,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倒是我的肚子,感觉比陆蔓的长得还要快,每天最大的特性,就是睡。

这天,在办理完宋一海的出院手术后,沈衍衡站在医院大厅,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明明不到三个月,却有五个月大的肚皮。

“不行,再去看看!”他走过来,不由分得抱起我,“究竟有几个?嗯?”

“问我啊!”我勾着他脖子,冷哼外加白眼,“又不是我派发种子,我怎么哪知道?”说起来就气,前段时间查胎心,竟说不是一个?

不是一个,那倒底是几个几个?

结果当时的b超医生说:目前还不好说,你等一等,20周再过来。

搞什么啊!

弄得从那之后,我不敢多睡也不敢多吃,生怕是巨婴。

“都是你的错!”进了电梯,我就开始对发火,也是这段时间,性子被他越养越坏,根本就没把他这个霸道总裁放在眼里了。

沈衍衡倒是还有良心,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种只要你高兴,随便说随便骂咯,又不会少肉的架势。

吵吵嚷嚷的,来到吉安办公室的时候,吉安早已经偷笑了,“唉,女人呐!”

这样叹息和无奈,把了脉又带着做了彩超。

估计是月份大了,胎心稳定也清楚了,这一次b超医生倒是一眼看出,“恭喜啊,三胞胎!”

我一趔趄,“什么?”

对于我慢半拍的思维,沈衍衡已经习惯了,很有耐心的重复,“沈太太,恭喜啊。不怀则已,一怀惊人,三胞胎啊,难怪肚皮这么大!”

“还笑!你给我滚蛋!”出口我就来了这么一句,苍天啊,真的被儿子给说中了!!

三胞胎,那是什么概念,一个小不点五斤,那就是十五斤,再算上羊水和乱七八糟的其他东西,我扒拉着手指,要一百五的节奏么!

瞧着内流满面,似乎要奔溃的节奏,沈衍衡低笑道,“没事,我不在意的,两百斤才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不想再说话。

再回菠萝馆,我才知道宋一海竟然也搬了过来,当真是一大家子人。

针对继续唤醒俊逸的事,在商定过后,由沈衍衡出面,没出去外面的酒店,就在菠萝馆,由家里的厨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邀请前来。

主要是先化解大长老和方方之间的隔阂。

放以前,大长老或许拉不下脸,不愿意向方方低头认错,可是在一个多月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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