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随着一声充满磁性的‘住手’,我感觉有人像天神一样,降临到我和林远航身边,砰的一声,将他狠狠的打倒在地。
一件带有男性气息的外套,严严实实的将我包裹。
第五章 女人,连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还指望谁?
外套,很暖。
即使气息陌生,却包住了我所有的不堪和颤抖。
我双手捂着脸,深吸了口气,把即将喷出的泪逼回去后,没回头,用背对的方式和帮我的人,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再转头,我以为能在林远航脸上,看到一丝抱歉或自责,可他的笑容竟然是讽刺的。
眼里除了鄙夷,就剩下恨!
那样的恨,究竟有多深,才会失控到想要捏死我?
这个认知,让我残破的心,再一次狠狠的疼了起来,我说,“林远航,先不提这三年我工资卡在妈那里,具体能有多少钱,就算你认定我偷钱,我虐待老人,那至少也该报警!让国法,让法官来宣判,不管是判刑或枪毙,我都不会有怨言,可你——却想我死?”
“那又怎样?”林远航低吼,一副我就掐你,就想你死的架势,刚扬起胳膊,又要打我,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一抹矫健又高大的身影,踢中他的时候,又迅速挡在我跟前,声音醇厚清冷却逼人十足,“当我是死的?”
“你,你知道什么?”
“看来几年不修理,你又忘了疼?”
“小舅舅!”林远航擦着嘴角,艰难的扶墙站起来,指着被我打的脸颊,看上去很愤怒,“看到没,这就是她打的,就这…?还让我相信她没虐待老人?昨天是我爸醒过来之后,亲口告诉我,前天晚上她不但打伤了他,还拿钱和野男人跑了,现在——”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大概是豁出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贱人,你敢说,你那身痕迹……”
“够了!”站在我跟前的男人声线一下子提高了许多,整个人威严得不容狡辩。
林远航估计有些怕他,张了张嘴最后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露台边,我痛苦的闭了闭眼,拿下外套,转到这位让我感觉羞愧,又气又恼,根本就不想面对的长辈面前,双手奉上,“舅舅,谢谢您,又帮了我一次!”
他不说话,就那样单手抄兜的站着。
身形矜贵,颀长也儒雅。
明明身上那件大海蓝衬衣,是那么干净,可撞上那双似黑洞的眸子,我脑中就情不自禁的闪出,前天晚上,我在他车里,噌他,摸他,主动亲吻他的画面……
啊啊,为了掩饰尴尬,我把外套一下子塞到他怀里,借口想逃,可下一秒,那男人就像有透视眼一样,再次用厌恶的口气说,“婚后的女人更要学会自尊自重和自爱!”
我一怔,还没开口,又听他说,“再有,谢就不必了!今天不管换成谁打女人,我都会出手!”
说完,在经过我身边时,发出噗通一声。
顺声音,我低头一看,居然是我刚刚披过的外套。
这是嫌弃的意思?
够洁癖的啊,想着反正衣服破了,穿它总比露肉强,却是刚捡起来就听到婆婆愤怒的声音,“宋夏,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这谁的衣服?!”
“野男人的!”
第6章 良家妇女,就干净?
我想也没想,直接和婆婆顶上。
大概我一直听话,贤惠惯了,所以乍听到这句,她立马恼羞成怒,扬起胳膊又想教育我。
我想,估计是我这几天,被打多了,身体就有了本能的反应,在她打过来的第一时间,直接下蹲,听到婆婆嗷的一声,跟着原地跺脚转起了圈圈。
“好你个宋夏,竟然敢躲,还……”
“如果你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你儿子戴了绿帽子,声音可以更大一些!”
“你,你这个……”
“什么?荡…妇?难道在你想出借种的点子之后,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是我的态度,还是我裹外套的动作,太挑衅,她竟然被气得,你了半天再没下文。
正好我也没准备再继续待着,给她破口大骂的机会,却是刚走出露台,还不等进电梯,就听身后传来婆婆拉长了的声音,似有些虚弱,“宋夏呀,你这就走啊,你说你爸还躺在床上,我身体又不好,换下来的衣服你不帮帮?”
傍晚时分,走廊来来往往的人,又多。
她这么一吆喝,我就成了焦点,要是装死听不见,指不定又落下什么骂名。
但万万没想到,回病房后,衣服里竟然夹着公公的内…裤!
一下子我就笑了,我说:妈,我刚刚被野狗把衣服给撕破了,还没来得及打狂犬疫苗呢,现在又穿着野男人的外套,给你老、公洗这个?
膈不膈应就不说了,您就不怕沾上什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婆婆站在病床边,两手抱膀子,一副看我再怎么嘚瑟的架势,正听公公拿手机刷网页的说着狗血新闻:太可怕了,老婆将老公浸入剧毒浓药……
两人纷纷一楞,趁他们脸对脸惊恐的时候,我敞开房门,快速离开。
刚下公交车,就见张楚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宋夏宋夏,你可回来了,没手机就是不方便,快点跟我走!别墨迹,!”
“怎么了?”被拉着就跑,我说我衣服还没换呢,结果车里她直接将雪纺衫给剥掉,然后丢给我一件吊带,发动车子就走。
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以为是她儿子出了什么事,结果车子停下,进了酒吧。
张楚楚在舞池里找了一圈,最后指着某个角落里拥吻在一起的男女,“傻了啊,还没认出来?那不是你家男人?”
婚后三年,我几乎没进过这种场合。
一时间不能适应,声音响,灯光又亮、刺眼,等分辨出那个男人的衣着,的确是林远航时,他们早就分开了。
分辨的时间,倒是把张楚楚给气得够呛。
像她男人出轨了一样,在他们搂抱着,滑进舞池的时候,冲上去,给了那女人重重的一巴掌,“不要脸的狐狸精,没看见人家妻子来了吗?赶紧的,不想死就给老娘滚!”
音乐一停,黑压压的人群全部望过来。
大概是我和张楚楚的出现,让林远航很没面子,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转手从张楚楚手里拉过女伴,用曾经属于我的亲密动作和口吻,去哄怀里的女人。
张楚楚急了眼,“林远航,你把宋夏当成什么了?”
林远航冷笑,“良家妇女,有穿成这样的么?像个——”看了看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说不定,还没她干净呢!”
声音落下,听到了人群里发出口哨声和刺耳的讥笑。
林远航站在舞池里,美女在怀,衣冠楚楚。
我站在舞池外,受尽嘲讽,衣着狼狈。没注意是谁推了我一把,在倒向一旁大肚子男人,感觉他顺势又把我推给另个猥琐的男人时,我所有挤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第7章 再残忍不过你。
我低吼,“住手,你们别、碰、我!”
大肚子男人哟了一声,“玩不起出来做什么?哥几个,她说不让碰,那就是让摸的意思咯?”
话落,我就感觉屁股被谁摸了一把。
想找出是谁,但围着的这几个人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你推我拉的,很快耍起了流氓。
看着我狼狈,站在舞池中央的林远航笑得更张扬。
灯光打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还挑了挑眉,当着我的面揽紧怀里的妖艳女人又继续跳舞。
丝豪不在意我被侮辱,被欺负,两手还游走她的后背和臀,仿佛在说:看吧,宋夏,你不是理直气壮的炫耀自己是初么,其实在我眼里,还不如一个j女干净!
“啊!”我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失控的尖叫了一声,没看清从谁手里夺过酒杯,对准舞池中央就狠狠的砸过去。
从小学开始,我就是体育盲,从来没有中标过,这次竟然砸了林远航的后脑勺。
看他愤怒,我笑了,“结婚三年了,感情不提,付出不说,你竟然当众说自己的妻子,或许没你怀里的女人干净?呵!林远航,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妻子干不干净,你会不清楚?”
隔着黑压压的人头,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怒色,更不给自己半点停顿的机会,继续一口气说下去,“也是,一个房事都没办法进行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清楚?”
“宋、夏!”
林远航冲过来,啪!给了我一巴掌。
被打的一瞬,我不疼,唯一想说的就是,婆婆的五个巴掌,也顶不了他这一个巴掌的力道。
我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挺直了腰背,“林远航,你这是典型的,被说中的心理!”
“想、知、道?”林远航咬着牙,搭上头顶的灯光,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不证明一下,还真就不是男人了!”
我知道把林远航彻底惹怒了,也想好最多受些皮肉之苦,但打死我,都没敢想过,他竟然会扯下领带,当众将我反剪后,搂着之前跳舞的女人,一起进了包间。
被绑在椅子上时,我以为,他是因为爱,因为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所以只是拿这个女人来气我,再说,结婚三年以来,他身体什么样,我难道还不清楚?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边脱边疯狂、激烈的吻在一起,完全不在意我是不是活的。
整个过程,我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倒是清晰的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举枪待发的一瞬,还冲我笑。
他说,“宋夏,不是说我不行吗?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也好一会儿出去,再当众说明白,你男人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丑陋的东西,就明目张胆的顶着。
女人还惟恐天下不乱,拿了台灯,选在距离绑我的椅子,很近很近的位置,就那样残忍的,在我的崩溃里娇笑、喘息……
“啊啊!”双手被绑,我痛苦的摇头。
想摇散头发,遮盖双眼,但声音却清晰的传进耳膜。
一次又一次,一声高过一声,让我那颗本就七零八落的心,麻木了,烂了再烂。
晕倒前,我喉咙一甜,张嘴喷出一口鲜红的鲜血:林远航,这世上再残忍不过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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