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胸口被南宫倾城的剑气伤了么?”柳如心的手指按上,目光也专注起来。
“似乎下面一点。”
柳如心也不知道池歌城究竟怎么了,开始帮池歌城检查,却也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听着池歌城总说下面一点。
手掌碰触,柳如心面上浮起了一层薄怒,如果自己不了解自己碰到的这个硬邦邦灼热之物究竟是什么含义,除非她就是个白痴。
“池歌城,你下流!”
“正常男人都会有这种反应。”池歌城面不改色。
“都已经受伤了,脑子还是这些。”
“嗯,难道不受伤的时候就可以?”池歌城面不改色。
“是,你现在已经受伤,还想怎么样?”柳如心面露杀气。
“可以请王妃你主动一点,人在上方——”
柳如心实在佩服池歌城面皮厚度,就算说出这样话语,仍然是一派温和风度,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有多么的下流。
而柳如心的脸,实在比不上池歌城脸那么厚,忍不住有些红了。
“如心,你说好不好?”池歌城看着柳如心,温醇的眼中无端透出万般诱惑:“这次你在上面,你说好不好?”
柳如心愣了愣神,慌乱摇头,脱口说:“不好。”
池歌城在她嘴唇上亲吻一下,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一般:“我受伤了,所以不是很方便。”
“受伤了就喝药吧。”柳如心端起了药汁,毫不客气一勺送去池歌城的唇中。
“实在有些苦。”
“哼,堂堂王爷还怕苦药。”
“谈不上怕,只是,不喜欢喝而已。”
这时,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进入,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虽然柳如心正在喂池歌城喝药,但是这两个人神色这样奇怪,他又怎么看不出来?看着一贯淡然无波的池歌城,如今面上浮起了一层朦胧的红潮,那中年男人坚毅的面孔上顿时浮起了一丝不悦。
柳如心听到有人进入,吃了一惊,转过身。
眼前的中年男子却有些陌生,面容坚毅,神色如冰,只是目光落在池歌城脸上时候,才会有些许的暖意。
“师父,你怎么来了?”池歌城回过神来,面色也是恢复如常。
柳如心有些狐疑,自己怎么没听说池歌城还有一个师父?看来池歌城确实有一些事情是瞒着自己没有说。
不知为何,柳如心的心里已经有些不安。并不是她多疑,而是觉得池歌城这个师父,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
池歌城心情有些复杂,师父听说自己要娶王妃,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决不能投入太多的情愫,只是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这是我的师尊靳如月,曾亦是本朝的大将军。”池歌城这样介绍。柳如心自然依足规矩,盈盈行礼。
靳如月口中说:“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在意。”
他的神色格外淡漠,目光从柳如心身上滑过,眼前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雪肌樱唇,眼神朦胧,清纯和妩媚交织,果然是个绝色佳人,也难怪徒儿对她动心。可是,这样的美女在靳如月心中,无疑如毒蛇猛兽!
“如心,你先下去。”池歌城情不自禁的放柔了嗓音。
池歌城何尝不知道师父的意思,只是,他做不到柳如心无情。既然已经喜欢上了,池歌城也没有放弃得道理。
柳如心放下了药碗,嗯了一声,退出了房间。只是柳如心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靳如月的眸子虽然并不是太冷,但是柳如心却是感觉,仿佛有一把冰刃,刺入自己的心中,让她透体生凉,很不舒服。
“果然是绝色美女,难怪谦王你会动心。”
靳如月虽然是谦王的师父,但是目前已经不会在池歌城面前端架子,他要培养池歌城身为一方之主的气势。但是一旦发现有些事情对池歌城有威胁,靳如月也绝对不会隐忍不言。
池歌城自然知道,靳如月绝对是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只是,有些事情恐怕自己也不能顺了靳如月了。
“对如心动心,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不但聪慧过人,而且想法也与众不同。”
靳如月听到池歌城这样说,却仍然没有任何好感,毕竟才来到王府,陈伯就跟他谈及了新任的王妃。老实说陈伯倒也没有刻意的诋毁,只是在陈伯口中的柳如心,却是一个心胸狭隘,容不得其他女人接近谦王的女子。当然陈伯也肯定了柳如心的聪慧,以及柳如心对谦王作出的贡献。
靳如月心想,这个女人自然在谦王眼中是完美无缺的,毕竟柳如心不止聪明,而且美貌。但是在靳如月看来,柳如心却很没分寸,谦王明明已经受伤,还拉着谦王厮混。
美人乡就是英雄消磨志气的地方,男人要是儿女情长,只恐怕也做不了大事。
“谦王莫非忘记了南宫倾城,忘记了这个前车之鉴?”靳如月如今又是计上心头:“也许王妃自然跟南宫倾城截然不同,但是王爷也应该小心一些,不如——”
“不错,从前我是试探过南宫倾城,结果很让人失望,但是师父,我是不会试探如心的。因为若是试探如心,岂不是证明我已经不相信她了?”池歌城有些倦倦的说道。
靳如月心口一震,想不到池歌城居然对柳如心信任到这种地步。
就连年少青涩的池歌城,迷恋上南宫倾城,仍然谈不上全然的信任,但是没有想到,柳如心这个女人,却能让谦王做到。当初,是他撺掇池歌城试探南宫倾城,现在池歌城却是一口回绝。
“既然王妃是谦王所选,我自然不好多言。”靳如月也不想再跟池歌城起争执,更不愿意因为这样,反而让池歌城对自己心生嫌隙。
池歌城一笑,端起一边的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
“哈,相信师父一定会对如心改观。不过现在青州风波不断,师父能来帮我,歌城,也就放心了。”
青州,最大一处游乐园林狮子园,也正是集吃喝嫖赌四位一体的销金窝。
容少华已经在院中租下了一个院子,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已经让这位美得不可思议,堪称妖孽的容公子成为了园中红人。
狮子园中的各色佳人,无不对他很有兴趣,甚至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意图春风一度。只是这位容公子的口味,却确实有些刁。
现在容少华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一枚小小的匣子,这枚匣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盛装之物,却也是价值不菲。这南宫家的田产地契,变卖得来的银子,尽数就在其中,数目已经不菲了。
可以说他一开始让南宫倾城去南宫家主事,就是不怀好意。南宫家的大半家产已经在容少华的掌中,但是却故意隐瞒这一点,而让南宫倾城成为替罪羔羊。毕竟南宫家那边,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的。现在南宫倾城死了,这些家产下落不明,南宫含玉也不知找谁来要。
一边利用柳如心赢南宫倾城,暗中命人下重注掠夺南宫倾城手中的闲散资金,趁机分一杯羹,一边将南宫倾城用以填赌债窟窿变卖的容家产业,以极低贱的价格买下来。当时的南宫倾城已经仿佛是惊弓之鸟,根本毫无分寸可言。
现在南宫倾城一死,他正好谋夺容家大权。
这一场赌,输的只是南宫倾城和南宫家,谁让南宫家有投靠池歌城的意思,而南宫倾城又跟端木家的长辈相互勾结?
容少华冷冷一笑,算计南宫倾城的可不止是柳如心。
房中点燃的香料是最顶级的沉香,千金难买,但是这种味道却绝对是令人舒服之极。
容少华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眼中寒光掠动,似笑非笑,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却被他两名手下压上来了。
“四叔,你胆子不小,虽然你们亦算是长辈,只是却似乎不将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这男人浑身是伤,可以说是受尽折磨,如今一脸尽是惊恐,却不敢说话。
“主人,他已经招认了一份名单,正是族中那些意图背叛的人。”下属这般说道。
容少华轻轻笑了一声,嫣红的嘴唇无端魅惑,一双眼中的寒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这十根手指还没有动吧,很不错,等一会儿五叔也会招认一份名单,要是有一个名字对不上,就砍一根手指头,十根手指给砍完之后,就将他的一块肉给挖下来。”
这样狠毒的话语,却说得轻妙淡写,房中浓腻的香味,却隐隐遮掩了这其中的血腥之气。
“什么,五弟也落你手上了?”三叔眼中满是恐惧。因为他有别的什么心思,所以其实暗中胡乱攀咬,将一些本来顺了端木紫麟的人,也说成是自己人,又将自己的属下隐藏一二。
“怎么,你想要重写?”容少华似笑非笑,却也是在意料之中。
三叔略一犹豫,终究,他还是点点头。
容少华顿时拔出剑,将三叔左边手掌割掉一半,顿时鲜血淋淋。
“这次是砍左手,还留三叔一只右手,免得你连字也写不出来。”
这三叔怎么说,也跟他是有血脉之亲,容少华下手却也是绝不手软,在一边围观的下属神色也是一片冷然,根本不为所动。
带下这三叔之后,容少华用一块名贵的丝绸将自己的刃身擦干净。
地毯已经被收拾过,虽然仍然有血迹,但是这柔软名贵的地毯本来就是深红色,所以也不怎么看得出来,空气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已经被这种甜腻的浓香所冲散了。
这个时候,一名妖娆妩媚的美女却笑吟吟的走入房中,看着容少华说道:“公子,翠儿来找你,脚都有些酸了。”
这容少华样貌极美,笑起来时候眉宇间也尽是风情,翠儿在这狮子园中虽然貌美,却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见到容少华,被容少华邀约。
每次杀人之后,容少华其实都有一种淡淡的亢奋,很想要找女人来发泄。
眼前这个美女,既然是主动送上门来,容少华也是不必客气。
说不定到了明天,他连这女人名字也记不住了。
珠帘之后,两道人影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模糊了,衣衫已经尽数都褪下,翠儿眉宇间泛起了春水一样的光泽,轻轻呢喃,一会儿让容少华轻些,一会儿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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