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游晨晨眉头一紧:“能不能别再老公老公的,前夫好不好?你实在要说老公,那也是前老公。再就是,你觉得我得有多贱,才会想到亲近前夫呢?”
申镱博眼神一紧,眼里的怒火就那么烧了起来,他一脚踩向刹车。
“怎么了?不想往前了?刚好,我也不想坐车了,我自己走。”游晨晨其实感觉到了什么近似危险的东西。只是她想开门下车的,车门还没开就被大力控制了,然后就是申镱博倾身而来,连放下椅背的动作都是那么准确无误……
两人似是生疏了很久很久了,可是对于对方的身体气味,都是那么熟悉。
牙关被强势逼开时,游晨晨已无还手之力;她又想起了某个画面,于是,从没有过的屈辱感让她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偿到了异于****的咸味时,申镱博放开游晨晨。
此时的游晨晨泪流满面,一脸的不情愿,头能动了就急忙扭向一边。
就算再激动,申镱博也觉得索然无趣了;因为他和游晨晨之间已经不是强行亲热一次就能解决问题的了。不过,他还是出口喃喃地问:“你就这么不情愿?”
“是的,我不情愿。我们的婚姻已经破裂,你不签字只是因为这个游戏不是你叫停的,损害了你的某种小自尊而已;那好吧,问题很好解决,你只要对媒体宣布是你不要我的就行了;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没用,我也要提醒你,就算你还没签字,那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游戏了。我还要提醒你,不要再对我用强,我最讨厌纯动物式的性行为。”游晨晨这一席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是她也感觉到空气已经被申镱博的眼神冻住了似的,于是不敢再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为了缓解这种冰冻,游晨晨借用衣袖擦眼,挡住了自己的脸,也隔开了申镱博冰刀式的眼神。
申镜博坐回了驾驶位,点上了一支烟。他知道游晨晨不喜欢闻烟味,他以前也不在游晨晨面前抽,可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了,如果不借助某种深呼吸的动作缓解一下情绪,他都快要失控了。
一支烟灭,一种男性的被深深挫败之后的叹息声从申镱博嘴里发出:“我从没把婚姻当成游戏。如果你一定要说是游戏,那就是一场玩一生的游戏。”
压迫减退,游晨晨缓缓地把靠背按回位。她听到申镱博的声音时,内心有某种涌动;直觉告诉她此时的申镱博与结婚时意气风发的他相比着实深沉内敛了许多。
“好吧,我就当你这时的话是真的。既然是要玩一生的游戏,是需要很大毅力的,你连一点耐心都没有,你用什么坚持一生?你这么没耐心,来不来就许一生?你肯定说你有的是耐心,那么三个月而已,你都耐不住。”游晨晨声音极力平和,不想再挑起申镜博的怒气。毕竟,申镱博情绪一起伏,她真的跟着也忐忑难过。就刚才来说,申镱博有怒气时,她是有些胆怯的;申镱博情绪底落时,她心底又是深深的不安。
申镱博启动车子向前。
天边的霞光如期出来映红整个天际。
一直沉默着的游晨晨突然兴奋地喊:“停,停车,就在这。”
申镱博赶紧一脚踩实刹车。
只见游晨晨搬画具摆画夹,动作快的出乎想象。
头一次,申镱博想插手帮忙都插不上。
摆好画具,游晨晨动手在画布上飞舞的动作更快!
申镱博都看得有些发痴。他不是头一次见游晨晨画画,可是现在他慢慢地违着游晨晨走了两圈,就是要全方位的欣赏游晨晨画画时的姿势。宽大的原白细麻布衣裤在风里微微抖动,让人怀疑她是站在风里,还是风在她怀里,平时又直又顺的长发有些乱,今天却被一根七种原色细线辫在一起的头绳顽强的拢在一起;她认真时的神态一直因为嘴角自然微翘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还有,那眼里泛出的神彩是申镱博头一次见到的,充满了神往、惊喜、迫切。
再看景色,申镱博认为那是极简单的天和沙而已,可是游晨晨的画布上却是一笔笔颜料。
在申镱博看来,那么简单的风景,画布涂满颜色就很快完稿了;可是游晨晨拿着刀具在画布上又是刮又是擦的,具体的说不像在画画,意变成了似是在玩刀。
天越来越亮,太阳升的了真快。
申镱博在背光的一方站定,看着披着阳光的游晨晨,他的眼神也跑着激动,泛出异常的光彩。
他是跑回车拿出相机又回到刚才站定的地方的,然后连拍了多张照片。
拉近距离时,申镱博竟然看到了游晨晨额头有某些晶莹的亮光。他越走越近,来了好几个特写。近到沉浸在自己的色彩世界里忙碌的游晨晨因为被打搅对他投来不满的眼神时,申镱博才发现,那是游晨晨额头上泛出的小小汗珠。
★、第157章:甘之如饴
这清冷的早上,游晨晨竟然有汗。申镱博吃了一惊,一看时间才想到,已经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了,游晨晨就那么站在那挥舞画笔、刮刀两小时了,已经透支体力了。
“你必须休息了。”申镱博没多想,直接从游晨晨身后握住了她拿画笔的手腕。
嗜画成瘾的人,正画在兴头上被人强行制止,那必是带有怒气的反抗。游晨晨手肘后撤想快速挣脱,同时嘴里也吼出:“放开。”
只是游晨晨的声音并没有她预期的大,而且较之平时还有些沙哑,左手画盘因为大力挣扎就有些失常晃动,差点脱手飞了出去,幸亏,这对她来说是太重要的物件,她还是紧紧地抓住了。
申镱博不但没有放开,而且直接把游晨晨圈进怀里,画笔和画盘都快速被他抢出来扔在了画毡上。
画笔画盘就跟游晨晨的命似的,此时被申镱博这么对待,她就有些疯了似的,又踢又咬的。
只是游晨晨的踢咬在申镱博面前那完全就如三岁小儿在大人面前撒泼。好在,申镱博并没真正为难她,只是抱着她不放,让她发泄。
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时,游晨晨的动作突然停止。她知道再不停止,自己就要昏过去。
看着突然停止一切动作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的游晨晨,申镱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以他对游晨晨的了解,游晨晨决对不是妥协了。
好一会儿。游晨晨就只那么靠着,也不动不说话,喘气慢慢恢复正常。
试探性的松了松手上的劲,见游晨晨没有反抗,申镱博才说:“我就是想让你休息一会儿,不是不让你画画。”
“你要对我的画笔、画盘道歉,你竟然直接就把它们往下扔。”游晨晨睁开眼,眼里全是委屈。
“对它们道歉?”申镱博嘴角拉得很长,还好强忍着没笑出声。以前他只知道不能得罪游晨晨身边的狐朋狗友,没想到几月分离。现在连画笔、画盘都那么长脸了;可是看到游晨晨眼里的神态。好像真得很委屈;好吧,那就认输吧;于是申镱博显得极认真地说:“画笔,画盘,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以后一定对你们轻拿轻放。”
说完之后。申镱博又一本正经地问游晨晨:“这样,够真诚吧。”
“别动,让我再靠一会儿。一分钟。”游晨晨似是满意了,又闭上了眼,脸侧贴着申镱博的胸膛。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累加上刚才的着急,一点力气都没有。
“其实你可以一直靠着,靠一辈子。”申镱博的声音很小,厚薄适中的唇就在游晨晨额头说话,见游晨晨仍然没动,他又加了一句:“而且我的怀抱只为你打开。”
靠在宽阔的胸膛上,听着某种情话和着风声,本是很不错的休息环境,可是那一句“我的怀抱只为你打开”却剌得游晨晨的心生生疼了一下——嗜画者超乎常人的形象记忆力,让游晨晨脑子里又闪现出申镱博搂着一个女孩子在红柚市博缘城的那一幕……
借着那一幕的剌痛,游晨晨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推开申镱博的同时,她嘴里无力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我怎么又成骗子了?”申镱博见游晨晨虽是站稳了,可是脸色并不佳,苍白的没有一丝红润。于是他也不追究“骗子”二字从何说起,只是忙开口道:“不要接着画了,我去车上拿帆布,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申镱博的动作当然快了,他要在游晨晨再次拿起画笔之前,布一席舒服的休息之地。
看着申镱博的忙碌,游晨晨并没阻止;而且一切就绪之后,她也盘腿在帆布上坐下了;只是在坐下之前,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饼干。
看到游晨晨要吃饼干,申镱博又阻止了,说:“有面包,蛋糕,干吗吃饼干,你天天出来画画,靠吃饼干充饥,而且一吃就是一天,就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就是对父母不负责任;还有对——”生怕又惹着游晨晨,申镱博把后面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的面包,蛋糕不也是放了很多天的,只是加个保质期让人以为比饼干新鲜,我的饼干也在保质期内的。”游晨晨看着申镱博把她手里的饼干抢走,因为想省点力气她并没有站起来回抢,只是嘴上还在挑剔着的同时,眼睛也挑剔地看着帆布上摆的东西,有牛奶、杏仁露、矿泉水、啤酒、面包、蛋糕、芝麻酥、干海苔、牛肉干、果脯……。
“是的,面包、蛋糕不是现烤的,现在没有现烤的条件;可是你也应该让你的胃换个口味。”申镱博把蛋糕的包装打开递到游晨晨手里。
吃了一口蛋糕,确定感觉比饼干好一些,游晨晨本是想出口说不错的,说出来的话却是:“你后备箱里到底放了多少吃的?”
“不能说应有尽有,担是能应急填饱肚子。”申镱博给自己打开的是啤酒,给游晨晨打开的是牛奶,然后又说:“本想着跑长途时,车里多备食物是没错的;所以杰克采购这些往车里塞时,我并没反对;没想到今天还真给排上用场了。”
“喝啤酒?你想酒驾?”游晨晨这个剌挑得真准,因为申镱博看着手里的啤酒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申镱博跟着又释然了:“你不是天黑前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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