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方瑾已经吃了一次亏了,她上次挑衅张静安,差点被张静安拖到宫里去打死。
这一回她不会这么傻了。
张静安不是把程瑶当姐姐。当亲人看么?程瑶不是护着张静安想要自己好看吗?好啊,你们都等着,我就算是倒霉了,也会让你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张静安,方瑾松开拳头,自己拿帕子擦了擦掌心的血丝,喃喃道,“你这一辈子,总归不能好过了。。。。。。。”
程瑶要做靖江王妃,并不是没有对手的,大约全天下人看靖江王刘协,那都是个顶好的女婿人选。如今他要续弦,陆陆续续的,经理就来了许多的贵女,其中对程瑶最有威胁的,就是四川将军王广的幼妹王靖。
年轻貌美,家世显赫,而且一早就放出话来,说是这位王姑娘,看中的就是靖江王的英雄气概,这就与一般的闺女不大相同了,虽然大周朝,风气比较开放,可是男婚女嫁,依旧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大姑娘自己挑女婿的,没有点勇气,还真的说不出口。
可王靖敢说出来,就说明她对这桩婚事是势在必得的。
而她的哥哥王广,则借着进京述职的机会。亲自来给妹妹撑腰来了。
不过这一些,动静看着是很大,却并没有从根本上,影响到靖江王刘协和程遥的亲事。知道内情的,连张静安这样的小姑娘,都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刘协不是那些毫无手段的毛头小子,他一方面表面上不动声色,现在朝野之间放出风声,大张旗鼓的宣扬安家的强势,顺便也透露一些口风,暗示王广和蜀王刘璞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此这样一来,王家小姐想嫁给他,那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靖江王府的老王妃,最害怕的就是一个强势的媳妇,明显的,王家大小姐。远比他头一个儿媳妇儿还要强势,所以老王妃是坚决不会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的。
而皇帝和太子最忌讳什么呢!大约就是忌讳藩王之间相互勾结了,不用说现在天下最有势力的两个藩王,一个是靖江王,一个就是蜀王。
王广打的主意是要向皇帝买好,显示自己和皇室一条心,可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到惹了一身的骚。
渐渐的,王家大小姐就越来越少出门了。
而张静安对程瑶与靖江王的婚事则越来越有信心了。
她几乎是将此事彻底抛入脑后,一门心思只关心袁恭能不能在四月份兵部吏部大换血之前,再运作到一个好的差事。
袁恭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方瑾已经给他回话了,她会推掉靖江王府的亲事,尽快回到河南老家,重觅良缘。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因此现如今,虽然希望已经不大了,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找到个能让他施展才华的差事,好生历练一番。
随着年龄日渐增长,他一日比一日越发认识得清楚,家里这一摊子烂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费力挣扎,努力周旋,就能做好的,他爷爷,老太太,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叔叔婶婶,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自己纠缠在他们中间。那么什么理想抱负大约都是无法施展的。
这段时间,国公爷,吴氏,还有长兄袁兆轮着番儿寻他说话,意思都是让他留京,或者是不要远去的。
可他们越是劝他,他的心意却越坚决了起来。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一床锦被盖着全然不显,现如今分了家之后,那些曾几何时他不曾想过,或者不曾愿意去想的龌鹾就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母亲还希望和吴家继续搭伴儿做通州的生意。哥哥不乐意,嫂嫂更不乐意。父亲偏向母亲,哥哥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私下里,还希望他能牵线,给宫里的新冒头的几个公公和王文静那边搭上话,做那无本分红的买卖。
袁恭自己在宫里出入。也曾给宦官们塞过钱,吃过酒,一起看过戏,可却没做过这样的赤皮白脸的事情来,他想不到哥哥堂堂东宫领侍卫大臣,东宫太子头号的心腹臂膀,为什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袁兆却并不乐意和他说太多如今东宫的事情,可袁恭想也知道,这跟主子要看跟谁。那刘易,就是一个神经病,你对他好,他能有几分心肝?袁兆倒是死心塌地辅佐他的,可是还不是每日里谨小慎微动则得咎,艰难起来,还要看那些不入流的太监的脸色?
袁恭固然同情哥哥,可他却帮不上这个忙。
东宫那边太乱了。几天这个得意了,说不定明天就又落下去了,你今天讨好了这个明天就得讨好那个,他们和王家以及靖江王那边的关系,可扛不住这么消耗的。他和张静安好不容易好了,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损了去。
兄弟两个也没谈好。
而吴氏,则一贯地在他跟前又是叹气又是抹泪的,总归都是对他这个儿子失望。
他也都习惯了,他想的他做的,总归是入不了爹妈的眼。以前还不觉得,现如今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硬了许多。
他叫了卖糖烧饼的小贩到家里来给张静安先做烧饼这样的小事,母亲也要拿出来说,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也就只能这么听着,他给张静安买块烧饼。张静安就欢喜得和他腻半天,他讨好他娘十几年,可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家里这段时间还乱着,他琢磨着,哪怕不那么合意,他也得出去晃个两年再回来徐徐图之吧。
℡
张静安觉得的这段时间,是他两世为人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自从袁恭答应带着她一起外放之后,她每天睡觉都能笑醒,整个人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浑身不知道多有劲儿。
她先是到程瑶和王文静那里炫耀了一番。
然后又忍不住在家里也开始得瑟了起来。
她选了一套红宝首饰送去给袁惠,算是先给她压箱子底添妆,谨防袁惠成亲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袁恭天高地远地外放走了。
袁惠没想到她出手如此大方,这套红宝首饰品相太好了。她不过嫁个中等人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戴这个?
袁佳却是对这套头面爱不释手,嗔道,“嫂子给的你就拿着,不戴还不能压箱底儿啊,看着就让人喜欢,肯定得把?家人都镇翻了去。”
张静安也送了一套给她,一本正经地调戏她,“你虽然没订下亲事,可是嫂子我这一去,也不知几年才能再回来呢,所以也先送了你,免得到时候你埋怨我……”
袁佳的脸腾地就红了,想到她娘如今偷偷商量的那门亲事,还有自己偷偷见过的那个人,脸上就臊得更加难耐。
只不过张静安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也没怎么看出袁佳的异样来,只吧唧吧唧地教导袁佳,“不过作为嫂子,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这挑女婿啊,可不能只看家世容貌,这品行教养,公公婆婆也要挑一挑,你就是个爱俏的,可别被人晃晕了眼……”话没说完,就被袁佳一把抱住了滚在了一起,“哪有这样做嫂子的?你自己和二哥腻不够的,还来编排人,你说,你就不爱我二哥长得俊?你敢说你不贪……”
张静安被妹妹收拾得好惨。
谁让袁家人都是个高大的种子,袁佳比她小一岁,可身高体健不说,从一开始都没把她这个嫂子当嫂子敬过,所以……她刚得瑟了一下,就被妹妹收拾得好惨。
最后还是袁惠看不过眼了,这才将她救下来,重新梳了头,整理了衣裳。这才和袁佳一起打打闹闹地各自回去了。
袁家虽然现如今分家,可毕竟都是住在一起,这些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二房张张扬扬要外放的事儿,也从上到下都知道了,私底下人家都说,这分了家,最得意的就是二房了。二爷二奶奶自己当家作主了之后,这日子过得,可不要太得意。
直到如此,大约也没人去劝袁恭不要外放的事情了。
而有人,则更加失意。
说得就是曾家大房的那一对舅舅。
他们来京城的指望,就是儿子有出息,而儿子能有出息的前提,就是女儿能找个好靠山。
本来他们一家子连带闺女都巴结着大房的太太,就是指望大房的太太能给寻个好亲事,原本说是二爷要外放,二奶奶势必留在京里,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去任上,过副太太的日子。
可这真心不知道是哪个当他们是傻子忽悠的。谁说二奶奶没有娘家和二爷关系还不好的?
人家明明是皇帝最心疼的外甥女儿不说,二爷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嚣张跋扈得如此有底气,自己女儿想在她那儿讨便宜,岂不是找死?曾大太太天天唉声叹气的。
唯独曾文珊是镇静的。
她安慰母亲,“这都是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的缘故,如今知道了就里,反倒是我们运气,不然遭了白眼,日后的日子要更不好过。”
可曾太太还是很难过,如果女儿不能高嫁,那么儿子的将来要如何呢?可曾文珊却只让母亲宽心,他们初来乍到不熟罢了,可是他们总归有能掌握全局的那一天,只要他们安心的等下去,她这个等着嫁人的尚且不急,旁人又急什么呢?
总归来了京城,她势必要嫁的比在江西好猜对。
从此在吴氏跟前伺候得更加体贴,却几乎再不往张静安跟前去了。
偏生吴氏却还记着要给儿子寻个体贴人的事儿。毕竟袁恭外放现如今是免不了的,就张静安那个性子,放在京里也就罢了,要是跟着袁恭出去,只有替他得罪人的,万万不能让她跟着去。
怎么的也要将张静安留在京里,然后给儿子选一个体贴的人陪着去任上。
她还是看好曾文珊,觉得曾文珊温柔娴静,怎么看怎么是个书本网出来的小家碧玉,有方瑾的文雅端庄,又因出身不高更加的和煦温柔,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
可只将这话与曾家大太太一说,曾家大太太就为难的拒绝了。
这门亲事自然是求都求不来的,但是二房如今分家了出去,二奶奶已经都放出话来了,要跟着二爷往任上去,这个时候曾文珊嫁过去,怕是立刻要遭了二奶奶忌讳。
为了讨好吴氏,曾大太太自然少不了说几句张静安的闲话。
只说见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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