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了大事,弟弟究竟是在哪里呢?她在和薇薇在一起吗?要是和薇薇在一起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可是真的不敢肯定,她找了王木老家的电话,给他妈妈打了电话,她妈妈说他们已经回油田了,她又要了薇薇的电话号码。
拿到薇薇的号码,她在犹豫着,一方面害怕王木出事了,另一方面又怕给薇薇打电话会打扰他们,真的是不能两全,她来回走着,放下了电话,可是忐忑不安的心怎么也不让她安慰,有本书上说过相爱的人是有心灵感应的,她相信这种不安的感觉是干弟弟发出的,她索性不去想那么多了,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薇薇的电话说:“薇薇过年好,我是王木的姐姐,我想问问王木是不是在家里?我有急事要找他”。
薇薇一愣,心里嘀咕着:她找王木干什么?脸上顿时不悦,可是她旋即稍稍镇定了说:“他已经回去了,你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倩茹挂上了电话,心被悬了起来,她认为弟弟一定是出了大事,连忙出门打的,直奔干弟弟的住处,几分钟到了,到了她就敲门,可是酒是没有弟弟给她开门,她再次打电话,可是弟弟的电话还是开着机,没有人接,她打了110报了警,门被撬开了,果然干弟弟卧在了沙发边,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24、死寂的快乐
王木的一缕幽魂在空中飘着,他要飘到姐姐的身边去看姐姐最后一面,他想飞到父母那里,再见双亲最后一面,他飘着的时候碰到了死去的奶奶,奶奶在亲切地叫着他,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他扑了过去,他再也不想离开奶奶的怀抱了,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奶奶在带着她飞,要飞到遥远的天堂里去了,要去过幸福的没有任何苦难生活的地方去,可是忽然他听到干姐姐伤心地哭声,他转身离开了奶奶,飘向了姐姐,靠在了姐姐温暖的怀里,安心地歇息着,姐姐终于是来了,我的姐姐可是来了,还是姐姐舍不得我,还是姐姐最心痛我,此时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烦恼,有的就是死寂般的快乐,他进入了一种麻木的快乐中了。
没有坐过过山车,就没有惊险、惧怕的的感受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亲人病危的场面,就不会有切心的痛疼的体验。
一看到王木的惨状,林倩茹心如刀搅,泪水潸潸而下,一个箭头扑了过去,抚摸着干弟弟的手,脸紧贴在他的脸上,身子紧紧拥抱着他冰凉的身体,她要用身体给他温暖。
几位警察赶紧拉开她,抬着王木上了警车,在车上林倩茹抱着干弟弟的头,生怕车的颠簸会伤了他,她泣不成声地对警察嚷着:“快点开1快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负责。”
车载风驰电掣驶向医院,开车的警察,没有反驳,而是在集中精力开车,另一位警察说:“安静点,这样对病人不好。”
王木被送到了医院的急诊科,医院马上给他输了氧气,打了吊瓶,由于病人昏迷,大夫确定不了病情的原因,他又被送去做各种检查,一个检查又一个,究竟是什么病一直等查完了才出了结果,原来是胃穿孔。
林倩茹的眼里一直是盈满了泪水,她默默地在祈祷上苍,一定给她留下干弟弟,不惜任何代价。
大夫把林倩茹叫到了跟前说:“病人是胃穿孔,需要立即手术,快给她签字。”她提笔要签字,可是看了条款后手在颤抖了,她没有马上签字,因为那上面说,手术有危险,意外的危险自己负责。
她对大夫嚷道:“大夫你们要保证百分百的成功,不能有百分之一的失败概率。”
大夫焦急地说:“你签不签字?要是你不签字,你弟弟的生命更危险,死得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签字了,做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听了大夫的话,林倩茹马上签了字,王木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走廊里的龟背竹,叶子是那么绿,绿得流进流进了眼里,绿得走进了的心里,它一年四季都是怎么富有生命力,人的生命为何就那么脆弱呢?此刻她想到了她妈妈由于血栓成了一个瘸子,眼看王木一个二十七岁的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此刻就进了手术室,是什么原因让干弟弟得了这个病呢?
这是正好一位大夫走来,她说:“你好大夫,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为什么人会得胃病?为什么会得胃穿孔?”
大夫说:“一般来讲,得胃部疾病的人,都是由情志引起的,情绪起伏不定,心情郁闷,压抑,再加上生活不规律会造成消化液分泌无规律,侵袭十二指肠球部,造成溃疡,主要表现为“空腹痛”。一旦溃疡穿孔,胃内容物将流入腹腔,迅速引起腹膜炎,表现为剧烈腹痛,随后可产生脓毒感染及中毒性休克,抢救不及时可危及生命。”
25、雨水浸泡过的花瓣
林倩茹听了大夫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弟弟的心情压抑、郁闷是与自己有一定得关系的,要不是我离开他,他也不会追来了,也不会一人孤独地生活着,饥一顿饱一顿地得胃溃疡,进而发展成胃穿孔,要不是我离开他,给他造成心理上的伤害,他也不会心情这么郁闷和压抑,她在谴责着自己,她掩面叹息着,一直流着泪,身旁的阿姨看了她很难过,心痛地问:“姑娘,谁得了大病了吗?你这么伤心,要节哀。”
她说:“没有得大病,我弟弟得了胃穿孔。”
“看你这么伤心,我还认为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原来是胃穿孔,只要是送来了做完手术就没有事,半个月就好了,我就得过,你看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一切都正常了。”
阿姨的话让她的心宽穏了很多,她说:“请问阿姨,一般这种手术需要多长时间?”
“我那会做了半个多小时。”
林倩茹在算计着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为什么干弟弟的手术还没有做完呢?她的心一直在悬着,忐忑不安地如做针芒,索性她就站在手术室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三十五分钟过去了,四十分钟过去了,她的思想不往好处想了,就怕弟弟的手术会出什么意外,就怕那比分之一的意外会落到弟弟身上,此刻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假若有补救的机会的话,除了婚姻,弟弟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对干弟弟有好处、有帮助,我的离去让他都没有了后代,她的心在痛着,假若是没有卓杰他愿意为他生个孩子,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的全部,可是李卓杰的眼神在深邃地看着她,她痛苦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正在她焦急痛苦的时候,护士出来对林倩茹说:“由于病人出血很多,需要输血,要是找不到合适的血的话,病人的生命就有危险了,可是病人是稀有血型的血,血库里没有。”林倩茹说:“抽我的血,有一次我们为了算命验过血,我们的血型一直。”
她的鲜血被抽了出来,抽四针管血走了,她的脸色更煞白几乎晕倒,护士只好让她躺在病床上休息,她一直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不敢睁开眼,头晕目眩,她爬起来要去卫生间,可是摇摇晃晃地差一点倒下,多亏在一旁的护士眼快扶住了她,才避免倒下。看见她这个样子,大夫建议她住院休息,挂几个吊瓶,她说:“我不可以打吊瓶的,我怀孕了。”
大夫听了她的话说:“你真是开玩笑,怀孕了也不找说,不要命了吗?”
“只要能换回我干弟弟的命,要我干什么也行,别说就抽一些血了。”
大夫摇了摇头说:“你以后要加强营养,主意休息,多亏没事。”
将近一个小时,王木被推除了手术室,他还在昏迷中,林倩茹听说王木的手术做完了,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地,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来到了王木的床边,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干弟弟,俊美的脸庞如一朵被雨水浸泡白了的花瓣,失去了往日的绯红,嘴唇也失去了湿润和颜色,干燥欲裂,没有了血色白如纸,他的手上打着吊瓶,鼻子里还输着氧气,她扑了过去,头伏在了弟弟的胸前失声哭了,手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煞白的脸,心痛欲裂。
大夫说:“他要是越早醒来越好,现在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你不要惊扰病人,让他安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6、爱深深、惜双双
林倩茹用手捂着嘴,害怕哭出声音来,内心复杂的情感无法发泄,心里想着过去与干弟弟人生交集的岁月无限地伤感惋惜。(具体他们的人生是如何交集的,请看《爱之殇》)
过去在一起的岁月积攒起来的情感如同窗外的老树,经过秋风的雕琢,经过狂风暴雪的洗礼岁月带走的只是那片片的叶子,带不走的是那扎根于土壤里的根和这树木的枝干,树枝被被风吹得吱吱地响着,她的心在丝丝地痛着,往事盘在脑海里,情感沉淀在心中,他们经过的一切的一切的美好,都不会给带走,带走的的都不是好的。
透过病房的玻璃向外望,窗外的风雪还在肆虐着,她一点也不喜欢冬天,冬天的世界是这般寒冷,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赶紧站起来给干弟弟好好地盖了盖被子,看着那鲜红的血在一滴一滴地滴着,缓缓地躺进弟弟的血管里,弟弟的脸色也在渐渐地转变着,他的脸庞有了一些红润了,她的心里霎时欣喜,细看弟弟的呼吸很均匀,她的手放在了弟弟的手上,那脉搏跳动得也在渐渐有力,她的眼睛有了亮光,期待着弟弟醒来,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她就这样坐在在凳子上,她握着弟弟的手,趴在弟弟床上,睡了。
天快亮的时候,王木醒来了,透过月亮微弱的光线,他看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帘,他呆了,这是哪里?他要起来可是无力爬起来,可是身子无力,腹部痛疼,鼻子里有什么异物?不太好受,眼前还有一根红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