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去告我也行,只要你有能耐的话。”男人取出根烟点著,眼里尽是狠劲:“在这里,弄死个人,对我来说,跟踩死只蚂蚁没什麽分别。”
“草!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种威胁白痴才会信!你这个死变态根本不得好死!”说著狠话,却没力气跳起来。
男人只是看著我笑,不语。那笑脸,就像看著自己的猎物如何垂死挣扎一般,血色染红了嗜血的双眼,看得我不由一惊。
狼狈的穿上衣服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恶梦般的地方,艰难地走在路上。我记住了那个高级小区的名字和房间号,为以後拿到更有力的证据。可是站在公安局前,我来回踱了一个锺都没有勇气进去,这一刻,我终於体会到了为什麽那麽多女性被欺凌都没有报案,而是选择了沈默。
最後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打车回自己住处。对著厕所的镜子,看著全身青紫色的痕迹,心一阵阵的抽痛。我竟然在那种变态行为中得到快感……
“玛丽亚,爱一定会全部回来……”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深呼吸,努力调理好情绪,才接了电话。'妈,怎麽了?'我若无其事的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哽咽的声音:“小展啊,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听出了不对劲,我赶紧追问:“妈,怎麽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麽事?”妈妈很坚强,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那头沈默了起来,这更把我惹急了,“妈,什麽事?你说呀……”
经过一番安抚,她才将爸爸要动手术的事给我说了。本来只是脚後跟被铁耙插伤,可是爸没在意,随意上了些药就不管了,好好坏坏就拖了一个月,因为最近伤口特别疼,还肿得不行,才到镇上的小医院看了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把他们吓个半死。根据医生诊治,是肉菌炎,因为拖得久,已经感染到骨头,如果不做手术把感染的骨头剐除,会一直感染整条腿,到时就真的废了。
本就是老老实实的农民,这一诊出,把他们二老吓得六神无主,这才打了电话给我。
握著电话,我只有五雷轰顶的感受,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妈,你先别紧张,我这就回去,有什麽等我回去了再说,啊?”轻声地安抚著六神无主的母亲,我自己也都紧张难受得要命。
挂了电话後,我马上跟公司请了假,还跟同事和朋友借了点钱,就赶当天的车回去。家里离这就是两个省,坐车回去最快也要八个锺。
看到病床上的父亲,我才明白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
“为什麽不早点到医完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冷得让人害怕。看到父母眼里的内疚及害怕,我不得不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换上更温和的态度。
“本、本来以为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伤……”父亲小声的述道。
他不说我也明白,他们在省钱,尽一切可能的省。弟弟刚出社会实习才一个月,在这之前,家里为了供他上大学,已经是一盆如洗,所以二老为了能存点钱,好让我们取媳妇时用,才省得如此让人心酸。
闭上眼,努力压制的快要冲出来的酸楚,再睁开眼後,我换上了个笑得温和的脸:“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只要尽早做了手术就会没事吗?放心吧,不用太担心。”
我这麽安慰著,可心底明白得很,现实根本没有说的那麽容易。镇上的医院把父亲送到了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医院的五天祥细检查和研究,医生给了个最佳动手术的时间,就在这个礼拜内。
问题是,仅是手术就要八万,更别说住院费,还有手术後的一切费用。当听到这些时,父母眼里的绝望看得我生疼。
家里离市很远,我在一所一天20元的旅馆住了下来;妈回了家里拿来了父亲跟她的生活用品。这次回来,加上借的,我只有五千元;姐姐刚生了孩子,生孩子的钱都是跟我借的,所以现在她自身都难保又哪来的钱?哥哥就不用说了,不是我对亲人严谨,而是他就像个扶不起的阿斗……其实我也知道总没工作不是他的错,只因他身体向来不好。弟弟才实习一个月,但为了能回家,他竟然把工作给辞了,为了不让二老担心,弟弟只告诉了我,而骗二老说他是请了假回来,工作照旧有工资发的。
尽管如此,现在一共凑得的钱才8500元,80000还远得很。闻声而来的,出呼我意料的还有几个舅舅,一共凑了一万二而来。看著他们已经布满皱纹的脸,我发现我已经不那麽恨他们了。送走了舅舅们,我一个人在江边走著。最近的多事,让我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005章:事情得到了解决
第005章:事情得到了解决
“玛丽亚,爱一定会全部回来……”手机在这时又响了,可我看都不想看。看了,只会有更多烦扰。
将手伸进衣服袋里,想著挂断算了,却摸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张卡。
金银色的卡。
上面写著VIP银卡几个大字。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怎麽跟那个变态给我的那张那麽像?只是那张是金色的,而这张是银色的。难道是那变态放到我的袋里的?我皱著眉想著。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里,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走进了一家银行。
手里握著卡,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也许是看到我徘徊许久,银行里的工作人员上前来询问:“先生,请问有什麽帮到您的吗?”
看著笑容可掬的工作人员,我有些犹豫。看出我的犹豫,工作人员开始打量我,当看到我手里捏著的卡时,不由得一惊,鬼使神差地把我引进了VIP房。
既来之则安之,抱著最後的一丝希望,我开口问:“请问这张卡可以取现金吗?”我尽量笑得诚肯些。
接待我的是个年轻女性,她很热情地拿著我的卡到另一个地方,不久又出来,一脸抱歉说道:“对不起,先生,这张银卡在本市只能到中国银行使用,您看……”
我也明白了,抱歉的接回卡,离开了银行,而不远处正好有家中国银行。‘要去吗?’我问自己。去吧,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还没有衰到深渊里。银行里的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地跟我说,可以取钱。於是我很小心地问:“嗯……可以取出十五万吗?”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不是害怕,也不是坚张,更不是恐惧。
只是,不明原因的颤抖著。
工作人员如天籁般声音传来:“当然可以,这是无限额度的。可是……”她顿了顿,“要取这麽多钱,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您看……”
当听到可以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听到那‘可是’时,我又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还好,最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可不可以三天 内取?我家父等著要做手术,这事不能拖,求你了──”我苦苦求著。
最後,我的诚心,让工作人员为难著脸色,她走进另一个隔间,不久又出来,这回为难之色不再,“我们经理说了,既然是特殊情况,就特殊处理,您就三个工作日後,带著身份证来取吧。”工作人员边笑说边把卡还给我。
其实我哪知,所为特殊情况并不是指我的事,而是指那张银卡。後来我才知道这张卡在本市还只是仅有的一张,而在我工作的S市,也不过五十张。银行的人是冲著这卡做事的。
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就行。
得到这样的回应, 我不敢置信得就像掉进云层里,随风飘著,十分不安稳。直到我提著重重的一袋现金,交了手术费跟住院费,我还觉得是在做梦。
“小展呀,虽然费用交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这钱是从哪来的?真的没关系吗?”妈妈从三天前我说了有钱交医疗费开始就没停过问我这个问题。
给她个安心的笑:“妈,放心吧,我不是说了吗?我一个月前,跟著同学炒股,本只是放进去三千元而已,也没想才一个月,我买的股就升了这麽多,我把手头上的股低价卖了出去,一共有十二万呢,还有三万是跟和我一起买股的同学借的,他当时买一万,现在赚得可多了,借给我这点钱是完全没问题的。他说,要不是当初我指定要买那支股,别说赚钱,连本都没了。所有你就安心吧,那点钱我很快会还清的,你让爸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费了一晚的时间想出这个理由。父亲是文盲,这种事很好骗,而母亲虽然算是高知识份子,但毕竟一直呆在村里,只是靠道听途说来得知炒股赚钱快,也不懂股是如何做。
这理由多少让他们安心了些。
父亲的手术非常用成功,用出去的钱也没白费。父亲手术後第二天,我就想回到S市工作了。原本不在意的工作,现在对我来说是极为重要,医院里有哥哥跟小弟照看著,我多少也放心点。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眼里除了安心,也带著明显的不安,连母亲都会时不时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以前不明白,但最近我是明白过来了,他们是在害怕,怕我到了S市後,从此不再回来,经过这事,他们眼里的害怕更是明显了。
坐在父亲的病床边,我用小刀子削著妈妈便宜买回来的苹果,而妈妈在另一旁坐著。就算不抬头,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紧张。
“我明天就要回S市工作了,舅舅们带来的钱,我都已经还给他们了,但有什麽需要尽管跟他们提,别不好意思。”
我叨叨絮絮,“还有剩下的钱,是用来买保健食品的。别省著,医生说吃什麽好就买什麽吧。等爸可以出医後,就让弟弟回去工作吧,他请假也不能请太久,家里有哥哥候著也行了……”
边削著苹果边淡淡地说著我的安排,父母也连连点头,一个字都不反驳。这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