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舍不得,不晓得自己的心是怎麽了,为什麽连续好几次都为亚司心软,许昌峻反握住他的手,走回床边坐下。
将亚司因为害怕而有些冰冷的手放进被窝,再为他调整好枕头、姿势躺下,伸手拂开掉落脸庞的头发,抚著他因发烧而泛红的脸,『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出门,我保证会在你醒前回来。』
有了他的保证,亚司安心地点点头,闭上疲倦的眼睛,被窝下的手依然紧握著他的大手不放。
见亚司如此不安的举动让许昌峻相当自责,要不是他将他掳来,强暴他後又将他一个人丢在废屋里,他也不会这麽害怕被他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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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後,许昌峻直接到台湾分公司稍微处理了一些公事,又转到超级市场的西饼面包区,买了几瓶家庭号鲜奶和一些面包,再到西药房买了退烧药和创伤软膏。
就在他走出西药房时,一通突来的紧急电话让他不禁蹙眉,匆匆将购回的东西拿回家,再探视了熟睡的亚司一眼,确定他的烧已经退去,才放下心去处理该处理的事情。
许昌峻趁亚司熟睡之际,将他脚上的锁链换上一条更长的,好让他可以在屋内四处走动,再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告知亚司今晚他有事处理不会回来。
不过,许昌峻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离开,却是要待上半个月才有办法再度踏进家里。
睡到傍晚的亚司一醒来就不见许昌峻的人影,心里不禁慌了起来,撑起疼痛不已的身体下床,离开温暖的被窝,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套头棉T,下身则赤裸。
羞赧著自己一身装扮的亚司,不禁皱皱眉头地站起身,幸好,身上那件棉T还满大件的,足以覆盖掉整个大腿。
忍著身下的疼痛,亚司拖著沉重的脚步在屋里四处找寻著许昌峻的身影,脚上的锁链也因为他的走动发出声响。
就在亚司感到有些失落时,他在厨房的冰箱上发现一张字条,说明著那个拘禁他的男人不在的讯息和原因,才稍微放心。原来,他并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亚司为自己倒了一杯鲜奶,拿了一块那个男人买回来的面包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选定自己要看的频道。
稍微填饱肚子後,亚司靠在沙发观察起四周的环境,再动动脚上的锁链,让它发出声响,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好像小狗喔!被这种东西鍊住,……不晓得外头的情况现在怎样?哥哥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
坐在客厅将HBO所有的节目都看完了,依旧没见到许昌峻的身影,室内的温度也开始因为寒流的逼近慢慢下降,一向怕冷的亚司冷得直发抖,拉下过大的棉T包住双腿,缩在沙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亚司还是等不到许昌峻回来,冷到受不了的他索性回到房间窝进被窝里,直到睡去。
被绑到这里的日子里,亚司和许昌峻见面的次数仅用十只指头便可算出来,原本冷懔的气氛渐渐在彼此的沉默下缓和许多。
许昌峻和亚司似乎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在破屋发生的事,许昌峻也不在亚司面前怒骂雷尔,两人形同陌生人的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著。
直到有一天许昌峻从外头回来後脸色有些不悦,心情似乎也不怎麽好,见到亚司就劈头就指著亚司的鼻子怒骂他和雷尔的关系,还粗暴地撕毁亚司身上的衣服加以侵犯。
事後,许昌峻恢复了理智,看到亚司又被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模样,心里不免自责起来,但这一回亚司的情绪却不像第一次被强暴时那样惧怕,反而乖乖地承受下身体的疼痛,和接受事後许昌峻的歉意。
第一次强暴亚司是因为要给雷尔痛苦,第二次强暴亚司却是因为雷母用雷尔和亚司的关系,在当著他的面大肆羞辱他的妹妹,所以,许昌峻才会一时冲动伤害亚司第二次,事後又因为亚司温和的态度感到愧疚而不敢面对他。
因此,许昌峻故意将自己埋在工作中,尽量不回家去面对亚司,也不管故过得好不好,时间久了,工作一忙便将亚司遗忘在家中,临时带著中要的资料出国办公事去。
距离第二次被强暴已经过了快一周的时间,这段日子,亚司始终无法和外头联系,也没办法和许昌峻取得联络,因为,许昌峻只留下一支只能接,不能打的手机给他。
一天一天过去,亚司一直等不到许昌峻的人回家,家里的冰箱除了他那天买回来的几瓶牛奶和几碗泡面外,什麽都没有,而那些东西最多也只够亚司勉强撑过昨日的两餐。
没东西填饱肚子,也没有开水可喝,厨房的瓦斯炉亚司也不太会用,只好直接接水龙头的水喝,几天下来,亚司的肠胃也开始发出抗议的讯号,让他又是胃痛、又是拉肚子的。
半夜,冷到受不了的亚司开始发出阵阵咳嗽,腹部的闷痛也渐渐转为绞痛,他只好离开稍微温暖的被窝,用被单包住自己发冷的身体频频跑厕所。
一连跑了几次厕所,亚司觉得照现在濒拉肚子的状况下来说,今晚他可以不用回床上睡了,乾脆就直接坐在马桶上,趴在一旁的洗脸台睡了,不断拉肚子使原本就受伤的私处更加难受,肛门周围不仅红肿的厉害,就连内部柔软的肌肤都渗出血。
『混蛋、王八蛋、臭鸡蛋,……呜……为什麽还不回来……』身体不舒服到了极点,让亚司忍不住坐在马桶上将所知道的蛋类发挥出来,哭声臭骂著那个丢下他的男人。
直到天亮,拉了十几次肚子,加上没吃东西,又遇上寒流的亚司虚弱地将身体清洗乾净,套上许昌峻过大的高领毛衣回到房间,虚弱无力加上屁股实在痛的厉害,没精神做其他事、想其他事的他只好窝进被窝取暖,侧躺著身体发呆。
缩成虾米状的亚司心想著,如果许昌峻真的不回来了,要丢下他在这里等死,那也好,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死了说不定对他是种解脱,对雷家是种松懈。
自他出生後,母亲不仅被亲朋好友唾弃,还被外祖父母赶出家门,最後为了养他过劳死,现在他还让雷尔背负同性恋的头衔,让那个臭鸡蛋有机会威胁雷尔。
说不定,他真是一个祸害、一个不祥,只会带给所有爱他、关心他的人不幸的人罢了,死,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是件好事。
想著、想著,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亚司伸手扣了几次才顺利拿到,一接,里头传来那个将自己掳回的男人的声音,亚司听到如同汪洋中小船般的声音,心里的孤寂和委屈霎时涌出。
(对不起,临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没跟你说一声就离开,……)电话里传来男人充满歉意的声音。
『呜……混蛋,你为什麽……要丢下我一个人……』一听到是自己等待多天的声音,亚司终於忍不住委屈,啜泣指控著。
(你在哭吗?……别哭,我马上就回去了。)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亚司的哭声,跟著心慌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安抚起他。
『咳……咳……呜……痛……』
本来身体就很不舒服,加上听到等待已久的声音,亚司情绪一激动,开始猛咳嗽,胃也跟著一起揪痛起来,让他痛到冷汗直冒,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怎麽?说话啊!……)传来亚司剧烈的咳嗽声和他虚弱的呼痛,电话那头的人更加慌张,声音也忍不住更大。
痛到没办法开口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自己的状况,亚司双手抱住揪痛的腹部,全身不由得颤抖著,只能听著电话不断传出咆哮的声音。
另外那头,刚从机场搭车准备先回公司再回家的许昌峻,一下飞机,立刻打电话给家里被他囚禁的人,不料,却听到亚司剧烈的咳嗽和微弱的声音,才回想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该死!我怎麽会忘了家里头根本就没有什麽吃的东西呢。』忍不住咒骂自己的粗心,伸手拍拍计程车司机的肩,『司机对不起,请改往……』
将自家地址告诉司机後,许昌峻又拨了通电话给王立杰:『阿杰,你现在有空吗?麻烦你带著你的医疗箱立刻到我家去一趟,我会在家等你,掰。』
许昌峻原本不想让在台湾的好友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却因为亚司的关系,不得不让他通知身为医师的王立杰,让他知道他人在台湾的消息。
现在的许昌峻已经顾不得会被王立杰斥责,只担忧著家里那个人现在的情况如何,却浑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早已被亚司的纯真掳获占据。
从机场到自家原本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却在许昌峻的要求下半个小时就抵达,一路上,计程车还被开了好几张超速的罚单,不过,这些罚单的金额,许昌峻不仅全额支付给司机,还额外多给司机一点车资。
一进到屋内,许昌峻就发现屋里的温度根本和外头没两样,匆忙地丢下简单的行李和大衣,往房间去。
打开房门,里头的温度也和客厅一样低,许昌峻赶紧从床头柜内拿出摇控器,将暖气打开,再探视缩在被窝的人。
『你是笨蛋吗?天气这麽冷都不会开暖气,是不是想死啊!』他的口气虽然不好,动作却很轻柔地翻开棉被。
而缩在被窝的亚司早已痛到意识有些不清,却因为冷风吹入而不停颤抖,额头上还冒著冷汗,双颊凹陷,脸色也苍白到令人心疼。
才正想将亚司拥进怀里之际,王立杰也匆匆赶到,直接冲进好友的房间,见人就喊:『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这麽急啊?』
『快,看看他怎麽了。』许昌峻更急,离开床铺让出位子给王立杰。
『他是?』坐到床铺上望了床上的人一眼,王立杰再好奇地转看了许昌峻慌张的模样一眼,不等他回答,先诊视起床上虚弱的人。
『你不用管他是谁,只管看看他到底怎麽了就行了。』他当然晓得王立杰那一眼表示什麽,许昌峻冷冷声音告诉他不要多管閒事。
『不用你说,我也晓得他是谁,更不需要问你为什麽。』拨开被汗水浸湿的浏海,王立杰看清楚床上的人,晓得他就是雷尔和颜明风急著要找的亚司。
『那又怎样,我是不会将他交出去的,除非雷尔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他休想要回他爱的人。』是啊!他怎麽会忘了王立杰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