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来到秦王府时,秦容已经和秦朝准备出发了,正巧在府门口碰到杨鹤与赵孝的马车。
秦朝骑着马,秦容进了杨鹤的马车,给赵孝打了招呼问了好,望着眼袋黑黑的杨鹤,有些心疼道:“再怎么也要休息好自己的身子,把身体急坏了,你让伯父伯母怎么办。”让我怎么办,秦容在心里说道。
杨鹤对秦容笑了笑,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每当想起他爹现在还在牢中,他怎么能睡得着。
“是啊,鹤儿,你爹有秦王爷庇护一点会没事,容儿姑娘说的对,若是你照顾不好自己的身子,若你爹出来看见你这副模样,还不得急死。”闻言赵孝附和着秦容,虽然她自己也吃不好睡不好,但她不想瞧杨鹤这副模样。
杨鹤对二人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休息,秦容与赵孝突然对视一笑。
“容儿,伯母知道你和鹤儿的事,真是委屈你了,这镯子是当年我娘亲留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伯母希望你能收下。”赵孝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镯,成色虽然一般,但一眼便能看出年代久远。
秦容很小心接过玉镯,随后揣进了怀里,她并不是什么娇情的人,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她尽早都是杨鹤的妻子,是赵孝的儿媳,这礼物是长辈赐的,她没有理由推辞。
见秦容收下了镯子,赵孝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时候秦容还能跟着杨鹤不离不弃,可见其对杨鹤的真心。
马车行驶到了京城一角,这里关押着普通的牢犯还有重犯。
赵孝他们刚下马车,那守卫的人一眼便认出了赵孝,语气十分无奈道:“大婶怎么又是你,都跟你说了你要探望的是重犯,给多少钱都是不能进的,你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另一个守卫的人语气十分不好,直挥手让赵孝赶紧走,不然就要以防碍公务为由把她捉起来。
知道平民百姓最怕就是进牢房,希望可以把赵孝吓回去。
从头到尾赵孝还未说话,一旁杨鹤与秦容见状扶着赵孝走上前去。
秦容从怀里拿出令牌对那守门的二人道:“我们奉秦王的命令进牢探望,你们还敢拦着不成。”
秦容怎么说也是秦王的女儿,长相又出众,一身气质不凡,那二人接过秦容手中的令牌,查清了令牌的真假,赶紧侧身让他们进去。
秦容便让那个态度好点的人带路,一路上赵孝忍不住询问杨景的状况。
那守卫的人明显知道的不多,说不出赵孝想要的信息。
经过一间大院子,再经过几所牢房,然后那守卫才指着最尽头的一间牢房对秦容道:“姑娘,你们要探望的人就在里面,按规矩我是不能上前的。”
秦容对那守卫点了点头,赵孝迫不及待向前走去。
秦容和杨鹤紧跟在后面,秦朝则和那个守卫一起守在外面。
“鹤儿他爹。”见到草堆上坐着的杨景赵孝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旁杨鹤也是双眼泛红。“爹。”
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杨景还以为在做梦,顿时长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时常听到杨鹤的声音。
见杨景没什么发应,赵孝和杨鹤又焦急的叫了一声。这下杨景询声望去,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并未出现幻听。
心急站起身走到铁门处,死死拉着赵孝的手,看赵孝红肿的双眼,再瞧杨鹤深深的黑眼圈,顿时忧从心起。
“你们怎么进来了,孝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牵挂为夫,生死自有天定如今鹤儿有了出息,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杨景话未说完便抬起擦了擦泪,而赵孝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杨景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瞧见一同来的秦容,对杨鹤道:“臭小子,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秦姑娘,别以为老了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
闻言杨鹤双眼泛红,沙哑道:“爹,你不会有事,秦王爷在着手查这件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儿子等你出来看我和容儿成亲。”
一旁秦容见状插不上话,她能瞧出杨景心有死意。再瞧杨鹤与杨景纷纷掉泪,在心里暗叹,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傻孩子,爹老了,终是要离你而去的,多亏了秦王爷爹在牢里没吃苦,你不要担心,回去和秦容把亲成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让爹泉下有知也好有脸去见杨家列祖列宗。”杨景深知这次他想出狱不会那么简单,那二皇子与莫元枫废那么大力陷害他,就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他为官多年,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弯弯绕绕,很是担忧的望了杨鹤一眼,莫元枫与妖妖有仇他知道。
想了想杨景交代杨鹤,“你去告诉妖妖,让她一定小心莫元枫,他不知道与二皇子在谋划什么,还有朝堂风去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一定要叫她小心。”
闻言杨鹤与秦容对视一眼,问杨景:“陷害你的是二皇子和莫元枫叶,他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杨鹤满脑子都是疑问。
而一旁的秦容深皱着眉头,轩辕顺与莫元枫搞在一起,若是说二人没有大阴谋说什么她也不信。
杨景对杨鹤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轩辕顺和莫元枫在搞什么名堂。“我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有什么目的,但一定与妖妖脱不了干系,反正叫她小心一点不会有错的。”
说完秦容深深皱起了眉头,杨景为官多年,自然能查觉一些不对,而又如此确定莫元枫与轩辕顺是针对妖妖,莫不是杨景手里还掌握了什么证据。
秦容心有疑问,没敢在牢里问出来。隐约的猜到杨景能活到现在,很有可能跟他掌握的秘密有关。
如果杨景把秘密告诉了他们,秦容相信杨景决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心里怀疑的秦容查觉到牢房里还有暗卫存在,心中疑惑更加深了,试问一个私吞官银的犯人,怎么会派暗卫监视。
要说没鬼谁信。
那守门的人催了好几次,杨景才收回紧拉赵孝的手,而此时赵孝脸上呆愣一会,刚才杨景在她手心里写的是什么。
赵孝在心里来来回回记着笔划,她并不识几个大字,但那几个字笔划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杨鹤看牢房里还有被子,水,心里对秦王更加感激。
回到马车上时赵孝久久没回过神,而秦容望着赵孝的神情,想着杨景一直拉着赵孝的手。
“伯母,你不要太担心伯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秦容忽然感觉一股绵长的气息从牢里追了出来。
瞧赵孝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秦容便知杨景一定告诉了她什么,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式,再指了指马车外面。
赵孝见状恍然大悟,对秦容道:“容儿,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伯父当了官,哪里受过这种苦啊,他何时睡过草堆,何时盖过那么烂的被子。”
赵孝把心里想说的话压住,与秦容在马车里东扯西扯开来,那暗卫的气息来来回回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rs 轩辕皇离开宫殿之后,轩辕海在睛妃床边守了整整一天,一天过后床上的人都没醒过来,而中间钟离和程书恒来诊脉,都诊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轩辕海让他们二人出去,他自然是相信程书恒和钟离的,只是他父皇用的药太过高明,竟然程书恒与钟离都瞒住了。
此时轩辕海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有妖妖在,此时母妃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会变成床上这人这副模样。
轩辕海虽然不知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但不难猜出是他父皇的人。
“王爷,你一天一夜没喝东西了,喝点参汤吧。”给睛妃端药的宫女端着参汤走了上来,轩辕海闻言望了那宫女一眼,今天受了他一脚这个宫女还能行走,果真是修为不凡啊。
宫女不知道轩辕海心里的猜测,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能让轩辕海喝下这碗参汤,那她的命可能就要到头了。
轩辕海望了一眼宫女手中的参汤,人参味特别重,但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怪味,若不是那晚闻过宫女端给她母妃的汤药,这味道一定会被他忽视,就算闻出了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轩辕海抬手便打翻了参汤,对宫女骂道:“母妃现在还未醒,喝什么参汤,滚下去。”
宫女赶紧跪在地上收拾着打捽的碗,随后快速告退。
参汤打翻,那股味道越加清晰,轩辕海心中一片冷然,是想把他也制成傀儡吗,真是妄想。
轩辕海黑着一张脸要出宫,宫门处居然有侍卫拦路。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皇宫前几日进了几个小贼,现在还在搜查,王爷还是不要轻易出去。”侍卫接到皇上的秘令,硬着头皮拦住了轩辕海。
见状轩辕海什么话都没说。抽出随身所带的长剑,一剑解决了那侍卫,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凡是拦路的侍卫尽数被他斩杀。
轩辕皇在听到侍卫禀告后,突然大笑起来。“让他杀。越是愤怒说明他越是在乎。”这步棋看来是走对了。
闻言侍卫退出了殿中,一脑袋的不解,这皇上与王爷在玩什么。
轩辕海出了宫门直奔妖妖处而去,而此时妖妖正听完陶安说的事情皱眉。
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周围所有房屋都住进了一些有武功的人,以前的邻居全都消失不见。
“是那些江湖门派的人吗?”妖妖疑惑,这些人对她手中的仙法还真是执着啊。
闻言陶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对妖妖道:“有一部分是,但有一部分不是,他们行动举止分明受过训练,我怀疑是朝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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