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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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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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何欢眨下眼泪,“我很想他。”
  难道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秦歌的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是个模样毫无特色的护卫,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即使阎涣是从阎罗殿出来的,他也不放心把何欢交给阎涣,更别说他还不知道阎涣对何欢有没有那份心。
  秦歌把何欢揽入怀里,说:“朕给你梁王大哥写封信,让他尽快派阎涣回来。年末了,你是不是该去锦陀寺给你父王上香了?”
  “嗯,我记得的。谢谢皇帝哥哥。”想到父王,何欢抱紧了皇兄,“皇帝哥哥,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阎涣不在的日子里,他总是梦到父王。
  “好。”
  “谢谢皇帝哥哥!”
   何欢深深地闻著皇兄身上会让他安心的味道,秦歌则静静地搂著何欢,给予对方需要的安慰。在某些事情上,秦歌对弟弟比对儿子好百倍。
  ※
  第二天一早,秦歌让内阁代为处理政务,他则带著孔谡辉和温桂出了宫。阎日已经先行一步出宫去了。秘密地到了小院,越勒云山已经在那里了。见到秦歌,胖了一些的越勒云山跪下行礼,脸上是强装的镇定。想到这一回皇上不知道要让他做什麽,终於能和伍子华在一起的越勒云山越想越心慌。
  屏退了其他人,秦歌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回女贞吗?”
  越勒云山惊愕地抬头,这话,是何意?
  秦歌走到榻上坐下,淡淡地说:“当初,你是代替你妹妹进京,朕可以告诉你,你妹妹现在过得很好,年前又生了个儿子。”
  “皇上!”越勒云山的脸更白了,跪在地上的双腿不禁发抖。
  “起来吧。”秦歌指指不远处的凳子,“坐。朕有事要你做。你妹妹能不能幸福,伍子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决定了。”
  越勒云山身子不稳地站了起来,他没有走过去坐下,而是直接说:“皇上有什麽要我去做的,只管吩咐,哪怕是舍了这条命不要,我也绝无二话。还请皇上能放过我妹妹,放过,伍子华。”
  秦歌淡淡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朕以为,你会愿意的。”在越勒云山的不安中,他低声说:“朕要你回女贞,做女贞王。”
  越勒云山瞬间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
  “秦歌,秦歌,你居然,你居然!”
  一手攒著信,伍子昂在屋内愤怒地咆哮。还好他身边没有人,不然听到他这麽大逆不道的话一定会吃惊。
  捂著发晕的额角,伍子昂要气疯了。越勒云秀居然是个男人!是男人!男人!叫他白白吃了那麽多桶醋!而且为了叫秦歌彻底丢掉“越勒云秀”,他还让阎日给越勒云秀喂春药送到子华的床上!结果人家根本就是个男人!子华上的是个男人!
  不!不对!先不管子华上的是不是男人。秦歌竟然把那麽绝色的一个男人留在身边!伍子昂下去了许久的醋火再次被点燃。如果他知道越勒云秀是个男人,他早就把他丢到子华的床上去了!
  “秦歌,这事你得跟我好好解释清楚!”咬牙切齿地把信重新又看了一遍,伍子昂把信烧了个干干净净。冷静下来之後,伍子昂叫来阎泯,与他秘密商议了一夜。
  文泰十年二月末,越勒云山在大东军队的护送下从大东京城回到女贞王都。三月十六,伍子昂废新王,立越勒耶同父异母的弟弟越勒云山为女贞王。一个月後,越勒云山以女贞王的名义下旨,女贞归顺大东,正式成为大东的属国。
  文泰十年七月,在女贞政局稳定之後。伍子昂接到了来自大东的圣旨,伍子昂被封为摄政王,即日返回大东。在一片喧哗中,离开了京城两年的伍子昂带著越勒耶的儿子踏上了返京的路。大东支援的军队就此驻扎在女贞王都内,名义上保护新王,实则监视新王的一举一动,以免新王在伍子昂离开後背叛大东。
  文泰十年八月初,越勒云山向大东递交文书,请求大东派官员前往女贞辅助新王治理女贞。在文书上,越勒云山特别要求大东皇帝能派遣京运部参事伍子华前往女贞。在伍子昂回京的一个半月後,秦歌收到了这份文书,随後便下旨,命伍子华前往女贞。此事为後话,目前当务之急是快想死“老婆”和儿子的伍子昂一路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他已经想好了,回京後第一件事是抱著儿子狠狠亲一通;第二件事是抱著“老婆”狠狠亲一通,再狠狠做一整夜;最後!他要秦歌给他个交代,越勒云山的事为何瞒著他!那可是个比他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的男人!


  (23鲜币)沈溺: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上,太师求见。”
  秦歌放下手中的奏折,道:“让太师到朕的寝宫去。”
  “是。”
  小太监去传话了,秦歌把脚从炕上挪下来,温桂立刻蹲下给皇上穿鞋,并小声地说:“皇上,太师前来该是为了王爷的事吧。” 跟在皇上身边这麽多年,若温桂还猜不到太师前来的目的,他也不配做皇上的贴身奴才了。
  王爷“被贬”了两年多,突然一步登天成了摄政王,在某种意义上,那可是与太子一样的地位。最近朝中议论纷纷,梁王府大门上的牌匾挂上了新的金字牌匾“摄政王府”。每天都有不少人请求拜见范老太太,希望在摄政王回来前能留个好印象。虽然范老太太以身子不适为由全部拒绝了,但摄政王府的门前每日仍是车水马龙。伍子昂还未回京就已如此,一旦他回了京,场面可想而知。
  秦歌没有出声,待温桂给他穿戴好之後,他吩咐:“摄政王府要重新选址,你和阎日去做此事,务必要选个风水好的地方。礼部有懂得风水之人,你去找段庚,让他派人跟著你们一道去。”
  “奴才知道了。”
  八月的京城异常炎热,出了凉爽的西暖阁,秦歌不紧不慢地回了寝宫。一踏入寝宫,他就看到太师林甲子跪在地上。而对方在他进来後,马上伏下身子,高喊:“老臣,有本奏。”
  “老太师起来吧。”秦歌示意温桂关了门,进了卧房,走到书桌後坐下。
  林甲子跟著进来,又跪下了:“皇上,老臣,有本奏。”说著,他从袖中掏出奏折,递了过去,温桂双手呈给皇上。
  秦歌打开奏折,脸上平静。林甲子伏在地上开口:“皇上正值壮年,大东日益繁盛,皇上何需封‘摄政王’?梁王为大东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对伍家的恩泽也是天下仅有,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免去梁王的摄政王。”皇上之前一直秘而不宣,如今圣旨早已到了女贞,皇上才在日前下诏,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歌没有看那份奏折,又合上了,对温桂道:“去把太子抱过来,你们都下去吧。”
  “是。”
  今天,林甲子是抱了一死的心而来的。国不可有二君,梁王如今成了摄政王,待他回京後,不知会在朝中掀起怎样的风浪。总有一天,伍家会成为权势滔天的大家,到那个时候,太子会面临怎样的境况?难道皇上想不到吗?对那道圣旨,林甲子是万分的失望。
  “父父。”被温桂抱进来的小太子一看到父皇就伸出双手要抱,然後好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爷爷。把太子交给皇上後,温桂就退了出去,寝宫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外人。
  抱著儿子起身走到榻边坐下,秦歌出声:“老太师,您过来坐,朕有话对您说。”
  林甲子站了起来,为国事操劳一生的他已是满头的华发,就是眉毛都白了。一年过去,林甲子的脸上和手上又多了一些老人斑。
  在皇上身边坐下後,林甲子哑声道:“皇上,老臣不是迂腐之人,老臣承认曾经对梁王存有偏见,皇上要如何赏赐梁王,老臣都不会再多言,可是这件事,老臣实在不能答应。”
  秦歌却道:“老太师,你抱抱太子吧。”
  林甲子双眼泛红地抱过太子,当小小的孩子坐在他怀里时,他的心窝顿时软了,鼻子也泛酸了。
  秦歌这才说:“老太师,您的顾虑朕明白。朕想问,那些玩弄权术之人,要的是什麽?”
  林甲子抬头看去,正色地说:“要的自然是家族的荣华与富贵。”
  秦歌又问:“伍家这一代只有两个女儿,就算他从此之後大权在握、颠覆朝野,他图的是什麽呢?”
  林甲子回道:“皇上,梁王现在没有儿子,不表示他日後不会有儿子。何况他还有两个兄弟。老臣怕的是有一日皇上不在了,只有太子殿下,无法对抗梁王。江山会成了伍家的江山。”
  秦歌把儿子的手从嘴里拉出来,掏出布巾给他擦手,微微勾起嘴角:“他何必呢?就算他用尽心思得了这天下,他也终归是要传给嘉佑的。”
  “皇上?”林甲子一时呆住了。
  秦歌抛出一句:“老太师从未仔细瞧过嘉佑的模样吧?”
  林甲子马上低头去看怀里的小人,小人正好奇地研究他的白胡子。看了许久,林甲子的脸色越来越愕然,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皇,皇上?”他只觉得怀里的孩子很沈,他都要抱不住了。
  秦歌似乎觉得林甲子被吓得还不够,摸上儿子的眼睛说:“别的人第一眼看到嘉佑都说长得像我,可若仔细盯著他瞧,就会觉得他其实不像我,而更像另一个人。”
  “皇上!”林甲子的脸瞬间苍白,忘了身份地大吼,“难道太子殿下是梁王的儿子?!皇上您怎能立梁王的儿子为太子!”林甲子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了,这比封梁王为摄政王更叫他无法接受。
  秦歌把儿子抱了回来,淡淡地说出实情:“嘉佑是朕与梁王的儿子,是,朕亲生的儿子。”
  林甲子的双眼瞬间清醒,整个人彻底懵了。
  除了温桂他们四人之外,谁都不知道那一天皇上对林甲子说了什麽。当林甲子从皇上的寝宫出来後,他是一路哭回家的。回到家後,林甲子闭门谢客。第二天,秦歌下旨封林甲子为太子太师,林甲子也对外宣布从此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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