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也摸了,睡也睡了(2)
“你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你应该对我负责的。”我扯住了男人的衣角。
换来的是咸大鱼的冷蔑瞪眼,“原来你以前是这么勾引男人的?”
“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只认得你。”
咸大鱼只当没听见,他看了看天色,说:“回去了,海边的风很冷。”
说完,他自顾自的走,离我越来越远——
仅是这点距离,我开始害怕,想动……却没有勇气去追。
麻雀……可以配孔雀吗?
我看着咸大鱼的背影,那一面——是我看不到的表情。
他在笑,苦涩的笑……笑得都想哭了,朦朦水雾汇在他的眼眶里被他强行吞下。
“常欢心!”他停步,站在那里头也不回,海水冲上来——距离我们的脚边只有一步之遥,就是这么一点距离,他觉得……无法和我靠近。
咸大鱼始终背对着我,他抬手反向冲我勾勾手指头:“快,回来吃咸鱼。”
“……”
臭脾气和他的完美长相真是差太多了!
他这人……生来就是折腾我的,托了个丑男跑去刺激我,等我的大叫传到他的耳朵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独自坐在礁石上笑得有多么缺德。他在这里吹箫,看着我狼狈地瘸腿过来——也不懂怜香惜玉过来扶一把。
你大爷的,让我走我就走?
我说:“我腿疼,不想回去,我先坐坐。”
咸大鱼回头瞥我一眼:“随便你——”他刚要回头,猛然整个人都转过了身!他呵斥着一瘸一拐迎着海浪的狼狈少女:“常欢心!你干什么!寻死也不用脏了大海!”
“贝壳!贝壳!”
我刚看到的,一个很漂亮的贝壳,和咸大鱼的萧差不多的颜色,海水一涌一褪,退去之时,水蓝色嵌在黄沙里很醒目。我拄着拐杖费力地过去,咸大鱼则停步在那里叉腰,无奈地看着我。
捡起了地上的小东西,一个潮头过来,浸湿我的鞋袜。
畜生!你吃我豆腐(1)
我楞了楞——
水面上,我看到了蓬头垢面的一张脸,黑不溜秋的,和刚才的丑男哥哥很般配。
刚想往回退,左臂下的拐杖掉了,浸在水里,砸出不一样的浪花……我弯身欲捡起,有人涉水而来,不等我看清,他长臂一拉拽上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身子一挺背着我离开海边!
“常欢心!你麻烦死了!”
“我又没让你过来,喂——拐杖,我的拐杖!”我在他背上扭,不扭也罢,这一扭——我察觉了异样!“咸大鱼!你摸我屁股!”
“哦?是吗?”贼手顺势在我臀部又狠狠摸了一大把!
我寒!
你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别动——你有伤,碰不得水。”
“你骗我,我的伤口在腹部,脚不过是扭了,浸浸海水怎么了?”
“脚底着了寒气,伤势会加重。”说着,手又摸了摸。
我叫道:“咸大鱼!你摸完了没有?”
“你当我想摸?重得像猪一样——我这是‘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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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大鱼的意思很明白,他禁止我碰水,包括洗脸水。
回到海边小屋。
门档子上挂着草绳串起的两条咸鱼,他放下我,说:“今晚又不愁晚饭了。”
我嗤笑。
“常欢心,你笑什么?”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咸鱼,道:“看不见你的时候,你在我脑海里就长这样。”
臭男人心胸狭窄,冷不丁的把咸鱼丢上了桌,扭身来我身边打开了我的手!
“啊!”疼啊——
手里的蓝贝壳咔嚓一一声掉在地上。
我怒了:“你干吗?”
“这么一个破东西也当宝?”他拿起,抓在手心里紧紧一握,只见黄色的沙、蓝色的贝壳混在一起从他的指缝里稀稀拉拉的落下!
“啊啊啊啊——”我惊叫!
揉完了手里的粉末,咸大鱼俊秀的眉宇一颤,有了意外发现:“唷——这里面还真有宝贝呢!”
畜生!你吃我豆腐(2)
“什么?给我看看?”我冲过去抓他的手,男人的掌心里露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蓝色珠子,和刚才的那个贝壳同一个颜色!
我大喜,不等这死人再破坏,狠狠一爪子抓了回来!
“我的!我的!别再抓成粉了。”
咸大鱼淡淡一笑,他回头去弄其他的东西——
我在床边坐下,把玩这颗玲珑剔透的珠子,不觉有异。咸大鱼倒是偶尔瞥来一眼,看到我的傻眼,笑而不语。
我往软乎乎的被褥里坐了坐,屋子不大,不足四平方,我坐的这边是床,对面是竹榻,上面还有我最初的那件破烂衣裙,旁边是桌子凳子,能活动的范围,也就是咸大鱼脚下站的那块地方,是适合转身扭屁股之类的动作。
某一刻,我噌一下站起来了!
咸大鱼不妨,没想到怀里冒出我的头,他一低头,双唇擦着我的额头——他不自觉的又脸红,像往常那样,他用大喊大叫掩饰他的不自在!
“常欢心!你做什么!”
我仰头瞪他:“你——畜生!你吃我豆腐!”
“什么?!”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说屋里只有一张榻子!你瞎子啊!这里明明有一张很大很软的床!你挤在我身边——睡了我大半个月!
我的视觉恢复了,我当然看得清清楚楚!
一床一榻,床大榻小!
咸大鱼不急不燥,拍开我的手,说:“床太冷,你身上暖和。”
“你占我便宜!”我气得跺脚,他避不及,脚板被我踩到,嗷叫一声!我脑海一个激灵,占据有利地形!姑奶奶踩死你!
当我抬起第二脚时,咸大鱼快我一步——猛的伸腿,踹在我受伤的腿骨上!
“啊啊!”我惨叫,倒在身后的床上抱着腿翻滚!
咸大鱼抱起双臂,唾弃道:“怎么和我在一起,你总是叫得很银荡!”
我痛道:“咸大鱼!你……不是男人!”
任由糟蹋不反抗(1)
一个和女人斤斤计较又不择手段的男人——当然算不上男人!
咸大鱼冷嗤突然身子压了下来,在我脸颊上吹气:“再敢说我不是男人?”
“你连人都不是!就会欺负我!”
“碧水轩常欢心被人欺负——谁信?”
“咸大鱼,你这个贱男!干吗?恼羞成怒想弓虽。女干我啊——来啊来啊来啦!来证明你是个男人吧?”我双手双脚一瘫,做出一副任由糟蹋不反抗样子,等着他继续。
无耻之人对于无耻女的勾引,他冷嗤一声,躲开了:“不要脸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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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盆子去屋外了,我气哼哼的起身。看到对床的竹榻,我心里真是烈火烧啊烧!
怒!我怒!
这叫什么?
吃干抹净——还不愿意对我负责,这人除了长得好看,医术了得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我摸了摸腿骨,你大爷的咸大鱼,亏你一脚踹得下去。我卷起裤腿,露出白皙的肌肤,膝盖以下,的确红了大片。
光线突然一暗,是他端着水回来了!高大的身子挡着屋外的阳光。
咸大鱼看到我的小腿,再次斥骂道:“你除了用你的身子勾引男人之外,你还会什么?”
“你除了用你色狼的眼睛看尽我的便宜之外,你还会用你的色狼爪子摸遍我的全身——”我扬起鼻孔,反唇相讥。
咸大鱼不带好脸色,帅脸一阴,把水盆搁在了桌上。
“洗吧。”
“嗯?”
“叫你洗脸!”他恶语。
我诧异:“刚才有个王八蛋叫我别碰水的,说是会着了寒气。”
咸大鱼从屋外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狠狠朝着我的脸上掷来!
真是个前言不搭后语,阴晴不定的贱男!
前一刻还很温柔地背我离开海水,说什么我沾了水伤口好得慢,现在又丢给我一盆水自己洗脸。死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任由糟蹋不反抗(2)
咸大鱼坐在另一边的竹榻上,等着我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抓着手里的帕子,狐疑地打量他——他绅士般的一施手,催我:“快,洗啊,你的脸像黑炭,我越看越恶心。”
恶心?恶心还和我挤在一起睡了好几夜呢!
我眯起眼睛,想到一件恶毒之事——
“你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
他眨眼,随即摇头。
“没有?肯定放了辣椒水!”我伸指沾了几滴,放进嘴里吮。
确实是淡水,不是味重的海水,也不是加了辣椒水的。
我开始抖帕子:“你在帕子上放了什么毒粉?”
咸大鱼转头看窗外的天空:“我是神医,不是毒君。”
我还在抖帕子:“也许帕子上的药粉放进水里就会产生反应,毒就会溢出来,我再一擦,脸就烂掉了!”
咸大鱼惊恐地瞪着我:“常欢心,你没失忆?这么恶毒的招数你都记得呢!”
我尴尬地抽嘴角,你这摆明了是恶人先告状!
“你到底洗不洗?”男人催促着,“你怀疑我,那就别用帕子,用手掬水,洗洗脸。”
也对哦——
我丢开了帕子,沾着水洗自己的脸。
清澈的水面,晕开黑乎乎的一圈一圈,直到把清水洗成浅浅的咖啡色……
某一秒,我的手……停留在自己的鼻梁上,咸大鱼则坐在那里,似有若无的冷哼!
怎么……
微微凸起的一道……摸着,还有点痛!
一直以来,我被腹部的大伤口和脚伤折磨着,咸大鱼总在和骂来骂去——我总记得自己掉了肠子,却忘了我的脸……
“我、我的脸……”我呆滞,静静地等着盆子里的水面归于平静。
水,镜子——映出了我诧异的神色,还有……横架在我鼻梁上的一道伤痕:眼袋之下,鼻翼之上,延伸在两颊,一道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