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也跟着诧异地瞪大眼,重新看看眼前紧闭的大门,转头看看背后的那户,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金老师?不对啊,打电话的那家说是姓张,是个什么官来着,不是老师,哪错了?难道是那家?”
姑娘干脆地摇头。
“王奶奶腿脚不利索,爬不动楼,她儿子给买了个一楼住,这边空很久了,你肯定搞错了,你再仔细看看。”
她看云相思一个小姑娘,眉清目秀落落大方的,以为云相思也是跟她一样,家里困难,小小年纪出来打工挣钱的,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思,警惕之心去了大半。
云相思眨眨眼,嘀咕一句,“是这样啊”,泄气地举起手里的本子使劲看。
“那是哪错了呢?爬这么半天楼。”
她猛地抬头看看门牌号,一拍脑门!
“还真是错了,怎么不小心爬到六楼来了,爬过头了!真是蠢死了,白受一回累,嘴巴都干了。”
云相思抱怨着,嘴里不留心带出土话的调调来。
姑娘更觉得亲切,门敞开得大一些,笑着问:“你爬过头了啊,哈哈,你可真不小心。你家是哪的啊?听着说话跟我们那差不多。”
云相思不适地清清嗓子,做出喉咙干强咽口水的模样,嘶哑着说:“咳,我老家侯官屯的,姐你是哪的?你给这家做保姆呢?一月挣不老少吧?”
姑娘高兴地弯起眼笑。
“我是姚家庄的,咱们离得不远,我说听你说话这么耳熟呢。你渴的厉害吧,等着,我给你倒杯水喝。”
云相思受宠若惊地拒绝:“那怎么好意思,别给你添麻烦,扣你工钱不好了。”
姑娘大方地摆手。
“这有啥,一杯水的事,等着啊。”
姑娘把门带,很快端着一杯水出来,门开得不小,大毛趁她不注意,安静无声地溜了出来。
云相思盛情难却,接过杯子喝完水,跟她客套两句,匆匆忙忙下楼找搬家的客户去了。
下到楼道里,云相思冲战狼投过去个询问的眼色。
战狼一脸疑惑,看着大毛的反应,犹豫着轻轻摇摇头。
云相思暗叹口气,打起精神。
哪有这么幸运,来了误打误撞地找对地方,还是慢慢查吧。
云相思借口百出,很快将六层楼的住户简单筛选过一遍。
大毛也幸运地进了五家里头转了一圈,失手过三回,也都被云相思诚恳地赔礼道歉摆平了。
但是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
云相思抹把汗,车看着手里本子的速记内容,沉默地快速分析着。
战狼安抚着大毛,迟疑地说:“云相思,603那家,大毛的反应有点不一样。”
云相思精神一振,立即问:“怎么不一样?”
战狼看着乖顺的大毛,语气里满是不肯定。
“说不来。”
云相思点点头,手里的笔轻轻敲击着本子。
“根据楼下几户打听来的消息,603的王秘书,家庭条件可是十分不错的。不过,秘书处的秘书加税务局的会计,一月工资也不会很高吧,家里头冰箱电视沙发一应俱全,保姆也请了。算是摊一个好岳父,也有些夸张了。”
她抿嘴笑笑,开车离开。
“咱们查查这王秘书的情况去,刚才喝水的杯子可是有讲究的。”
战狼来了兴趣。
“那个玻璃杯,你发现什么了?”
云相思嘴角抿着笑,手指虚空画了一个简单怪异的花纹。
“我光顾着看他们家装饰了,差点忽略了手里的杯子。”
她捻捻手指,笑意灿烂。
“那杯子不是普通的玻璃杯,在把手的底部,有个十分不明显的印记,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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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求助
第386章 求助
云相思开车带战狼出了市委大院,近找到一个小卖部,花钱打了个公共电话。
拜她的好记性所赐,她轻易记起胖子家的电话,直接拨打过去。
幸运的是,胖子恰好在家,正在睡觉,也不知道这个点儿睡得是哪门子觉。
云相思简单明了地提出请求,并没有说明自己的目的。
胖子跟着他的市长爹检察长妈,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多问,爽快地答应下来,叫她十分钟之后打过去听信儿。
云相思撂下电话,跟战狼守在一边等着。
小卖部老太太一眼眼瞅他们,不见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哎,电话打完了赶紧走,我这还做买卖进人呢。”
云相思回头看她。老太太压根不惧怕她,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刁钻泼辣劲儿。
云相思哂笑,懒得跟这种市井小人物歪缠。
现在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别误了大事,那后果有可能是人命。
关系到魏安然杨靖之的生命安全,她是半点险都不能冒。
她拿眼神制止战狼想要放开压制的狂暴戾气的冲动,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纸币。
老太太眼神顿时亮了,伸手要来拿钱。
“你们倒是懂规矩的,这霸占电话也是要收费的,一分钟五毛,先交押金。”
云相思手一晃,把钱收回去。
“打电话从来没听说还要押金的,我给你看看,是安你的心,省的你担心我们没钱付你电话费。等打完电话,咱们按照电话显示计费,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老太太急了,眼睛盯着她的衣兜挪不开。
“你这还霸占我电话,耽误我挣钱呢,得赔偿我的损失。”
云相思笑笑,迈步往外走。
“那我们换一家不怕客人站在店里的地儿打电话。”
战狼轻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瞪了老太太一眼,大毛喉咙里发出呼噜声,满是威胁。
老太太吓了一跳,咽下想拦着他们不让走的话,收起柜台的五毛钱,气哼哼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抠门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看不是真有钱人,充什么大款!德性!我呸!”
战狼被她骂得心头火起,回头想要教训她几句,被云相思一扯袖子拖走了。
战狼又瞪了老太太一眼,冲大毛呵斥一句,松开手里牵着大毛的绳子,朝前几步走远。
云相思心知这小子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肯定是叫大毛使坏去了。偏偏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善茬,这要是对了,少不得要耽误时间。
她心里转过这个念头,急忙冲车,不等战狼坐稳,开车跑。
“你跑啥。”
战狼把车门带,不满地看她一眼。
云相思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责备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战狼嗤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我叫大毛去咬她吧?那老太婆皮肤皱得跟树皮似的,我还怕咯了大毛的牙呢。”
云相思囧囧有神地看他一眼,看到标有公用电话标志的小卖部,赶紧将车停下来。
“你别下车了,我很快回来。”
云相思嘱咐一句,打开车门跳下车,不自觉地往来时路看一眼,总疑心耳边有狗吠声。
罢了,战狼睚眦必报,不受世俗道德约束,本来是他的深入骨髓的性子,她也不能苛求太多。只要他别耽搁正事行。
云相思走进小卖部,老板正听一派悠闲地听着戏匣子。
她打个手势,示意要打电话。老板挥挥手,让她自便。
云相思抿嘴笑笑,借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作掩护,仔细听着胖子的消息。
“那个王秘书还真有些不对头。”胖子来先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这话是查出蛛丝马迹的意思了。
“我听着呢,你说。”云相思答应一声,安静倾听。
“王秘书本人不算太高调,在市府班也兢兢业业的,不辞劳苦,下交好,有口皆碑的,原则性问题没有,很能为领导解忧,同事有个什么事情都乐意伸把手帮忙。”
胖子流畅地说着,话里有着一抹玩味。
“他所处的位置很特殊,下又有那么多眼睛盯着,想给他送礼走门路的不少,他一视同仁,一概谢绝,倒也省事。”
“他媳妇税务局的,老爹是工行局一把手,贪不贪的不好说,但是给人行过方便肯定难免。”
“凭借这一层关系,王秘书两口子过得挺滋润,也不足为。”
云相思默默听着,知道下面该是戏肉了。
胖子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下去。
“不过问题还是禁不起细琢磨的。据说,那位刚退下来的李局长,前两年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女儿女婿送了一件齐白石的真迹,价值千金,很是给老爷子长了面子。”
“这家人借口编得圆满,当时也没人在意,现在你专门提起,有些怪异了。云相思,他们肯定有问题,要不要我跟我爸说一声?”
胖子询问一句,以示尊重。他也没有忘记云相思的军嫂身份。
云相思淡然一笑,肯动用胖子的关系去查,其实还不是想借岳市长的手,该惊动的早惊动了。不过面的招呼还是该打的。
“先替我谢谢伯父吧。我这忙着,等忙完了,再专门门拜谢哈。”
云相思挂了电话,付钱离开。
一副齐白石的真迹,其实说明不了大问题,有人真心酬谢相送的话,构不成犯罪证据。
胖子话里的意思,不外乎肯定了她对王秘书一家的猜测,贪腐之类的。
胖子却不知道,她怀疑的却是更严重的问题。
水至清则无鱼,当官不贪的很少,很多灰色地带人情往来,说是贪腐也有些过分。
这个王秘书身居要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问题不是出在那副画。
云相思手指又捻了捻,杯子把手地步那凹凸不平的美丽纹路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栩栩如生的。
她对这些奢侈品本来是不太关注的。
本来嘛,她前世一个躺在病床等死的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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