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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在棺材谷上方的坨山老祖神色凝重,天人强大的神识让他感觉到这深渊之下有一个无比强大的纯在,但是她见识过了夏雨落体内那种神秘力量,那种力量邪恶但是强大,远远超过王境,这种力量让他沉醉其中。犹豫再三之后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隐藏起来。
龙幽继续打开下一个骨塔,骨塔里面是另一个奇怪的种族,树族。
没错,这骨塔里面是一棵已经枯死的柳树,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柳条,树皮也已经变成了化石烙在了树干上面。
这是由植物进化而成的种族,十分古老,只有少数几本古书才有记载,众人只知道它们大概生活在景天界,景天界基本全部都是森林,除了树族还有巨人族和其他几个少数种族生活在那里。
夏雨落问道:“这是从景天界带回来的?”
龙幽遥了遥头回答道:”不是景天界,其实这里所有的尸体和骨架都是冥神从一个奇怪的世界里带出来的,师傅把那个世界叫为墓界。“
鄷都只有一条主干道,人形白骨的墓穴和骨塔分布在两侧,龙幽道:“那些骨塔中的情况都是这样,里面尸体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具魔将的尸体。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在这座城市的深处还有生前更加强大的尸体,我甚至连靠近都无法靠近。”
夏雨落咽了口吐沫,对这鄷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冥神死后留下布置和后手,他的徒弟轮回古神借助秦始皇的力量修建了这个鄷都,在这里进行一些关于活人和死人的研究。
安放轮回古神九副棺材的茅屋已经被层层封锁,夏雨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衣衣姐呢?”
龙幽有些忧愁的道:“师傅他跟衣衣说了一些事情,衣衣放不下,要亲自去看看,那个地方在炎天界,十分的危险,我本来想随她一起去,但是祖师爷复活在即我不能离开。不过既然我还活着,衣衣便没事,师傅的以死求生之法便是强行把我的命和衣衣绑在一起,她死了我就随他一起去了。”
他看了看夏雨落说道:“衣衣她境遇和你有些相似,但是没你幸运,从一出生开始就有那么多人在保护你,而衣衣一直只有一个人。”
之后的几天里夏雨落再次来到九幽泉之下,与黄泉不同,这里灵气和生气比以前更加的浓郁。
这里有夏家第十六代先祖夏九幽留下的印记,那日只有大江东去,仙人抚顶,和直开天门三式,现在却多出来了一式,揽月式。
这拳法高深莫测,一连几百次夏雨落都被莫名其妙的一下揽在手中,之后被仙人抚顶拍出水面。夏雨落唤出体内的紫气一连尝试上千次才勉强掌握了一点诀窍,要不是九幽泉的效力太过霸道,他的身体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
在神识空间中,被夏家先祖紫天古神附身时,曾经用一记揽月式把羽入古神的一剑银河落九天揽入手中,玄奥非凡。现在的夏雨落可以做到无视空间,直接把视野内可见的任何一样东西揽入手中。
在夏雨落苦练的同时,九幽泉下其他几口泉眼之中有一个洁白的头骨双眼泛出幽光,一直关注着夏雨落,而夏雨落却没有注意,或者说无法注意到。
在这几天之中,南宫离一直在读轮回古神所藏的书籍,龙幽没有任何吝啬,全部都给她拿了出来,甚至还翻出几本最珍贵的孤本给她看。
施礼和付盈盈在问了黄泉和九幽泉的功效后,一咬牙,视死如归般进入了黄泉之中。
九幽泉和黄泉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功效,九幽泉是愈合,恢复,凝神养气的作用。而黄泉是摧残,魔鬼般的摧残,而且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
付盈盈和施礼第一次进入黄泉时候只挺了一刻钟,之后就要去九幽泉中滋补好久。
经过了十几天的适应之后她们俩勉强能在黄泉之中待一个时辰,但是之后还要在九幽泉中滋养三个时辰才能恢复。
这期间白骨巨树每天午时按时升起,附近那些老人仍然会在临死之前不知不觉来到棺材谷旁边,被骷髅放入那些漆黑的棺材之中。龙幽说这些可能是这些老人的本能,是临终前对生的挣扎与渴望。
在接收这些老人的时候,龙幽控制这些人形白骨小范围收索一下,他找到了坨山老祖,当然对方也发现了他。
坨山老祖没有行动,而是换了个地方隐藏起来,看来短时间内使不打算走了。
一个月后夏雨落对揽月式的领悟已经达到了瓶颈,于是也去黄泉之中历练起来,他三百六十五处气穴其开,身体堪比练体士,直接就待了两个时辰。
与两位美女一起泡澡应该是件遐逸的事,但是这黄泉水的折磨却令他痛不欲生,肉体上其次,神魂上才令人疯狂,就像有一千根针在无时无刻都挑拨着你的每一处神经,那种感觉让你头皮发麻。
这一天龙幽找到几人,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第二个天人来了。
强者与弱者,大人物与小人物
第二位天人!
夏雨落心里一沉,在近几百年中第一个进阶天人的不是四大公子,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剑佛许如意,同样他也是世上最年轻的天人,其余天人最年轻的也已经接近五百岁。//全本小说网,HTTPS://。)//
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经历过无数生死一线的厮杀,见过最阴险最毒辣的机谋,见过最宏大的战争,见过弱者被无情碾压,见过强者莫名陨落,每个人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可以说他们是最坚韧的战士,也是最远见的智者。这些天人大部分内心都已古井无波,但也正因为这样,如果他们决定要做某件事,就会化成最为坚定冷酷的执行者。
现在来了第二位天人,同样在边关战场上血战过,玄音洞天,雷道人。
雷道人携漫天雷霆而来,看了眼棺材谷同样没有动手,而是气势汹汹的找到隐藏在附近的坨山老祖。
坨山老祖说道:“雷道人,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暴怒魔将,你的雷电我可不怕。”
雷道人冷冷的道:“暴怒魔将死在了东岸,而我还活着。”
坨山老祖不再说话,雷道人的态度很明显,强者之间一切靠实力说话。
“天上一战!”坨山老祖率先升入空中,雷道人把漫天的雷霆披到身上,化作一件雷霆战衣跟了上去。
此时正值中午,旁边大城虎头城中正赶上集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没想到晴朗的天空却突然阴沉了起来。
天空中雷声滚滚可却不见半滴雨水,天人对城里的老百姓来说太过遥远与陌生,人们纷纷猜测是哪里的龙王发了怒,才在虎头城上空施法作威。
但是那些修士们则不然,天地灵气强大的波动让他们畏惧又羡慕。
张子铭是一个观己期的大修士,同时也是虎头城主请来的供奉,整个城主府对他是好生侍候,几年间纳了几十房小妾,宅子也换了好几座。
此时张子铭不负往日的优越从容,他慌慌张张的找到城主,让他紧急撤离城内居民。
他是个谨慎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资质平庸的情况下修到了观己期,虽然他没亲眼见识过天人只间的战斗,但是仅凭他们溢出来的波动就知道,如果两个天人的战场向这边偏离一丈,那么整个虎头城都会被夷为平地。
城主同样是个谨慎的人,但是这种谨慎是在不同方面。上任城主和副城主因为私自对棺材谷动兵,已经被关进齐国监狱,据说下场很惨。
他能从一个主傅连升五级,拿到这三品大臣的官袍,简直做梦都能笑醒,事实上他也笑醒五六回了。
全城撤离这件事起作用了还好说,要是没起作用,肯定会被那些眼红的昔日同僚参上一本。他刚上任一年,根基实在太浅,就算想给上面送银子都找不到门路。这一本要是参上去根本没人会去保他这个无名小卒。
所以为了保住这官帽子,哪怕张子铭把那两个天人说的跟天神下凡一般,他也硬是没下令全城避难。
张子铭没有办法,他是强,但是那些老百姓可不听他的,他们只认那身官服。没有办法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陆盟约身上。
天空中的云彩时聚时散,还有一片沙海漫过天空,惊天的雷声更是不时的打在虎头城外。
望着天边根本看不懂的战斗,张子铭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这种绝望是对别人强大的恐惧,和对自己弱小的无奈。他记得一位老前辈说过,当迈入天人之境的那时起,那人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了,至少失去了人性的一部分。
张子铭知道,之所以那些招式没打进城中,是他们畏惧大陆盟约而克制的结果。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或者说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那些天人都不曾发现,在他们眼中,已经把自己与那些普通人当作两个物种了。
但张子铭心里也知道,东岸的威胁已不在,大陆盟约还有没有作用都是未知数,但是就算起作用那时候也只剩下满城的尸体了。几十万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两位天人的一念之间,宛如一个人类俯视一窝蚂蚁。
张子铭最后经受不住这种压力,他把城主给他的令牌扔在地上,理都没理城主,径直飞走了。私自逃跑被齐国朝廷记恨有些麻烦,但是被天人随手击中的后果更加可怕。
城主看着张子铭直接跑到城外,那几十房小妾连管都没管,顿时也有点慌了。
这时两道粗大闪电扫在城墙上,导致虎头城的城墙直接塌陷了一大截,烟雾之下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
但最可怕的是市民们陷入了混乱,有的人以为城内有人惹怒了龙王,跪在地上开始祈求宽恕,有的人直接就要往城外跑去,有的人要进废墟中救人,有的人想跑回家去带走自己的财产,拥挤的虎头城瞬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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