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孕妇怀孩子都会发胖,我却日渐消瘦。
眼看我越来越瘦,叶君不知想了多少的办法,甚至都帮我请了许多了心理医生。
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我甚至得了严重的产前抑郁症,几度产生了与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的想法。
有一次我趁着叶君不在家,爬上了楼顶,看着繁华的l市,只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常常幻想着两个怪物在我的肚子里窃窃私语。我幻想着他们恶毒的在肚子里盯着我看,更无数次幻想着它们降生以后的丑陋可怕的模样。
可我依旧爱它们。
那种矛盾的情绪和精神压力导致我渐渐有些厌世,以至于我站在楼顶的边缘时,竟是没有哪怕一丁点对死亡的恐惧。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除了死亡以外,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恶毒的,充满恶意的。
有人说,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
可这种饱受精神压力折磨的日子,真的不如死了。
站在高楼上迎风而立的那天,叶君带来了一个消息。
她告诉我,陆擎苍解除了跟凌茉的婚约。
他们没有结婚。
她说陆擎苍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投入了工作,而凌茉,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过。
叶君说。如果我死了,那么陆擎苍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精神寄托就没有了。
她问我是不是想让陆擎苍为我陪葬。
叶君的话一点都不夸张,我了解陆擎苍,他是一个极度偏执的男人,如果我死了,他有很大的可能性跟着我一起死。
他好不容易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我好不容易退出了他的生活,我又何必为他添上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刻,我妥协了,迎着夕阳,我突然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孩子是在初夏出生的。
生孩子那天,陪在我身边的除了叶君,还有特地赶过来的苏靳琛。
两个孩子都是顺产,疼得死去活来。
虽然每次的产检医生都说宝宝很健康,可没有生出来之前。我的心里始终都绷着一根弦。
我害怕,害怕他们其中一个有什么问题,害怕因为我和陆擎苍的关系毁了他们的一声。
躺在手术台上,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一刻,我满头大汗的哭着,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他们一眼。
也许我的内心真的不够强大,以至于我的孩子出生了一周以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去看了他们第一眼。
是两个男婴。
一个好动,一个嗜睡,并排着躺在婴儿房里,格外的可爱。
经过反复检查,在医生明确的告诉我两个婴儿都很健康之时,我一年以来积累的所有精神压力、负面情绪全面爆发,哭得撕心裂肺,直接休克了过去。
那段日子,苏靳琛一直都留在美国,每天和叶君一起照顾着我的起居,苏靳琛回国前,约我吃了一顿西餐。
那顿饭期间,他向我特别隆重的求婚了。
我记得清楚,那晚天色很好,正宗的西餐厅里到处都洋溢着浪漫的小提琴声。
苏靳琛捧着花,举着戒指,单膝下跪。
他表情真挚,那是我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的认真。
苏靳琛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有钱人的代表人物,优秀,能干,却也风流成性。
在他的嘴里,从来听不到一句正经话。他总是痞痞的样子,话里话外带着内涵,三句话就要将你调戏一番,满脑子的风花雪月,根本不将所谓的爱情放在眼里。
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爱情就是狗屁,这世上只有自欺欺人的感动,绝无海枯石烂的誓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放荡不羁。仿佛这世上的红尘于他来说,不过是拂面的轻纱,可随意拂去,不留任何一丝的痕迹。
所以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把这份爱情当成了同情。
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又生了两个孩子,他堂堂苏家的家主,身家不计其数,身边燕瘦环肥,又怎么会把我放进眼里?
所以我起身,笑着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用这种方式同情我。
我说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可这些恩情,我不想用这种捆绑一生的方式来偿还,况且,我的心,已经满了。
苏靳琛坚定的跪在地上,捧着话,举着闪耀的钻戒,说的格外的诚恳。
他说,“凌薇,我不求你能像爱他那样爱我,也不求你的心里能有我的一个位置,只求你给我一个照顾你余生的机会。”
他说,“凌薇。以前是我混蛋,没有好好珍惜你,是我自己作死,所以我早就不敢奢望你的爱了。”
“可凌薇,你现在太脆弱了,你和他,始终都不可能了,你的身边需要一个不计回报,全身心爱你的男人。”
“我愿意做这个男人!”
“玩了那么久,我本以为人生得意须尽欢,可到头来,我才幡然领悟,有爱的地方才有真正的欢。”
我看着仰望着我,视线灼灼,甚至有些自我感动的苏靳琛。恍然间,便想起了那片美丽的花田。
那天,没有浪漫的音乐,没有奢侈的美餐,更没有这般受人围观起哄的场面。
只有我和陆擎苍两人,他跪在地上,额头满是紧张的细汗,身后的花田萦绕着浪漫的香气,他举着钻戒,小心翼翼的戴在我的手指头上,没有过多的誓言,唯有的,便是他亲自下厨为我做的称心佳肴。
一切仿佛昨天之事,那般清晰。
再回首,却已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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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陆擎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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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我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照片。
将照片反转过来,我看着塑封在里面的那朵玫瑰花标本,唇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浅笑。
怀孕的这近一年以来,照片、玫瑰花标本、钻戒,几乎成为了我撑下去的所有精神支柱。
我上前,蹲在苏靳琛面前,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他。
苏靳琛看着照片上的我和陆擎苍。眸光闪烁了好几下。
保持着笑容,我轻柔的将我和陆擎苍度过的那五天的美好时光向他诉说了一遍。
我说这五天的回忆,足以支撑我度过余生。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这句话是这样的:人的一生,会深爱三个人,第一个是你的初恋,第二个是你的初夜,第三个是你的初婚。
恰好,陆擎苍将这三人都囊括了。
讲到这里。你一定会质问我,说我的第一任丈夫明明是张正宇,又何来陆擎苍囊括三人之说。
我想,真正爱过的人一定懂。
张正宇与我而言,何来爱字?
所谓最好的爱情,必然是我深爱你之时,你也恰好深爱于我。
心与心联通,才会有心有灵犀一说。
如果你们的爱情都感受不到彼此炽烈的心跳。又怎么能配得上初这个字?
苏靳琛听完我的叙说,半跪在地上,怔愣了良久,终是缓缓站起了身。
他将手里的花束扔在一旁。从我手里接过那张照片,手指头有些眷恋的划过照片上笑的格外嫣然,眼角却滑下泪珠的我,一遍又一遍。
那晚,苏靳琛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会比陆擎苍还要疼爱我的孩子们,弥补他们缺失的父爱。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
毕竟我和叶君都是女人,叶君再强势,再女汉子,她也是哥女人,始终都无法弥补孩子心里对父爱的渴望。
那顿饭以后,苏靳琛再也没有提过我和他之间感情的事情。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回国了。
本以为他会回国很久,却不想。一个星期以后,他提着大包小包就回来了。
那天我站在门口,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苏靳琛,眼眶有些发涩。
迎着太阳。苏靳琛朝着我雅痞一笑。
转而,便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小妖精,我把自己炒鱿鱼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你得收留我,给我口饭吃,毕竟我可是你儿子们的干爹。”
我盯着他真挚的眼睛,想到之前叶君告诉我苏靳琛将苏家家主的位置让给苏年华的事情,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那个放荡不羁的苏靳琛又回来了。
这样的他,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那一年年末,我和苏靳琛合作开了一家珠宝设计工作室。
苏靳琛是这方面的权威。在世界各地都认识不少相关行业的大佬,没多久,我们的工作室便有了名气,陆续接了不少的活儿。
由此,我也终于不辜负陆擎苍的期望,踏上了追逐我梦想的道路。
可好景不长,就在工作室刚将一笔大单子交了,全工作室的人一起出去吃庆功宴的时候,一个噩耗从国内传到了苏靳琛的手机上。
谭青病危,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那天晚上自从来了美国以后,第一次有了勇气踏上回国的道路。
只因为黎叔给苏靳琛打电话,说谭青还想好好的看我一眼。看看我的两个孩子,替谭雯看看她的曾孙子。
我至今都记得,那是一个冬夜。
大雪纷飞,我和苏靳琛着急的披了件衣服就从饭店跑了出来。
叶君将车开过来,载着我们去了托儿所,接上两个已经睡着的宝宝,往机场赶。
我们定了最早的机票,以最鲁莽的速度赶回了蓝海市。
时隔近两年的时光,再回到蓝海市,仿佛一切都变得那般的陌生。
出了机场,我们乘坐着黎叔派过来的车,秘密的往苏家老宅赶。
苏家老宅很大,谭青在苏家老宅的后院的一间房子里养病。
为了能够见我和我的孩子一面,黎叔做了很多的准备和防备。
见到谭青的时候,她正白发苍苍的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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